徐朝虎带着衙役及赵二于赶来时,当见到温诗言也在场,他便愣了下。在他的记忆中,自从认识温诗言起,只要是有死人的案子,基本她都在附近。不知是应该说她点儿背,走到哪儿案就发到哪儿,还是应该说自己运气好,每次案发,都有她助一臂之力。而有温诗言的地方,一般都能看到阮缡的身影。这也是个比较衡定的定律。
徐朝虎朝一旁扫去,果然阮缡也在一旁。他朝二人走去,笑着说道:“温姑娘,阮二少,怎么都在?”
阮缡看到徐朝虎带着衙门的人来了。而且当一看到他们时,徐朝虎便朝这边走来。阮缡还是不太愿意与官场的人打交道,所以当徐朝虎朝这边走来时,阮缡微微往后移了几步,把应付徐朝虎的事情暗暗地交给了温诗言。
就算阮缡不这样做,温诗言也打算自己来应付徐朝虎的。温诗言也是早就看到了徐朝虎。他对于温诗言来说,根本就是一个玩物,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娱乐下他,心情好的时候也娱乐下他。见他朝这边走来,温诗言便唇角含起笑意来。
她扬起一惯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笑脸,对徐朝虎说道:“徐捕头,来查案啦?”虽是问的废话,但她的声音甜溺,也令徐朝虎脸上呆了下,心里却暗暗在想:今天怎么对我和言善语的?我别不是在做梦吧!
徐朝虎想归想,但脸上不敢表现出来,就算是做梦,他也想多看看温诗言的笑脸。徐朝虎点头答道:“对,查案,不知温姑娘知道些什么?”他以为温诗言在现场,一定先对其验了尸,肯定会知道一些重要的内容,便直接问了。
温诗言“嗯”了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扫了眼正在验尸的赵二于,然后对徐朝虎说道:“知道他的不是正常死亡……”说完撅起小嘴,眨眼看着徐朝虎,却没了后话。
徐朝虎听到她嗯了一声,心里便有些放松,他知道有了温诗言的协助,定然会省不少事情,于是眼巴巴地等她接着往下说,谁知她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后便没了声音,徐朝虎满怀期望的脸顿时僵了。他不敢催促温诗言,只得继续等着,站在一旁的阮缡终于看不下去,说道:“她只知道这些,别再问了。”
听了这话,徐朝虎哑然地看着温诗言,似乎只要她一点头,他才会真正相信一样。温诗言只是笑,就是不点头。
就在温诗言逗弄徐朝虎时,赵二于在那边却验出了些东西。他朝徐朝虎走近,也不避讳温、阮二人,直接对徐朝虎说道:“徐头,那唐少林没有外伤,但肋骨却尽断,与之前……”说到此赵二于收了音,徐朝虎也纠了下眉。
话没说完,但温诗言立马猜到,这个案子定然不简单。
由于之前几个案件都太依赖温诗言了,以至于徐朝虎把赵二于这个正牌忤作给忘了个干净。等到赵二于向他汇报时,他才反应过来,没了温诗言还有赵二于这个事实。
显然赵二于的验尸结果让他想到了什么。徐朝虎对温诗言礼貌地笑了笑,便与赵二于走去了尸体旁。
尸体已经被移到了一张平台上。
阮缡是见识过温诗言对验尸的热情的,他只觉得今天的温诗言与之前的她有所不同。按阮缡的理解,只要在温诗言面前放上一具尸体,那她就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查看。可是今天她却很冷静的站在一旁观望。他等徐、赵二人走远了,他终于忍不住地问道:“你不过去看看么?”
温诗言撇撇嘴,说道:“当然要去。”她理所当然地说完,便大摇大摆地朝那边走去。她之所以站于一旁观望,是因为之前挤进人群检查唐少林死活之时,唐家的家仆们的七嘴八舌闹得她有些心烦。等到她喘够了气后,徐朝虎又带着人来了。以温诗言的说法,反正尸体又跑不掉,不如先逗逗徐朝虎以解心头之烦。所以等到徐朝虎跟着赵二于察看尸体后,她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跟过去。
阮缡的问话,虽然多此一举,但她还是破例的好好答了,然后大步来到尸体边上。她刚刚只是粗略判断了死亡的时间,却没有时间给她仔细研究死亡的原因。当听到赵二于说唐少林肋骨尽断,再回到尸体旁时,她便直摸了摸尸体的胸口。每根肋骨都已经断为几节,但每一节却很均匀。
被车大力冲撞后,骨头会被撞断,但不是均匀的断开,有些部位会呈粉碎性。眼前这具尸体的肋骨却呈均匀的断裂,而且没有粉碎的部位。这让温诗言觉得诡异。
她继续查看着,边看边习惯性地念道:“死者男性,年龄大约二十二岁,肌肉轻度收缩,未形成尸斑,死亡时间大约两小时左右。死者身体无明显外伤,头部无撞击的现象,手足骨骼完好,肋骨呈均匀的断裂……初步判定死亡原因为肋骨断裂造成……”说到这里,她抬头看向一旁的赵二于,然后很慎重地问道:“与这类似的案子,以前也遇到过吗?”
赵二于正很仔细的听着温诗言验尸的内容。他听着听着,又不得不开始佩服起温诗言的这套验尸的手法,虽然她说的内容并没什么高明之处,但是却很严谨。对于温诗言突来的问题,赵二于也被问了个茫然。他知道之前说漏了嘴,而且以温诗言的聪明定然能猜到,此时他也没什么隐瞒地皱了皱眉头,说道:“嗯,两年前也遇过类似的,死者也是肋骨尽断,至今未找到凶手。”
温诗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按照赵二于的话来说,看来这件案子也没法顺利破掉了。她这样一想,便转头去看徐朝虎,见他正在问话,但脸色却是越听越难看。
唐府先死了小姐,再死了大少爷,府里上下呈现出一片哀伤与惶恐。就在此时,一辆豪华的马车驶到了唐府前停下,从马车上下来几个打扮华丽的人。其中一个中年女人刚站定便喝指道:“怎么,本家的人就是这样接人待物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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