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哀伤之中的唐府,迎来了几个不素之客。
四人在门口时就趾高气扬地喝斥了一番,待过完瘾后,才让唐府的管家引了进院。
这四人其实都与曾阮缡打过照面。为首的妇人是唐月红,少的一男两女是她的儿女,分别叫唐少年、唐小雯、唐小霜。
四人进了府里本想再大肆吵闹一番的,但刚一提气就瞧见阮家的二少爷也在府里,这口气自然就忍了下来。唐月红对儿女们使了个眼色,脸上挂满虚假的笑意,冲着阮缡摆着臀走来。
唐小雯与唐小霜暗瞄着阮缡,眼中大有想吃掉阮缡的意思。温诗言在一旁看得暗笑,看来二女对阮缡有意,可惜阮缡似乎并不知晓。温诗言暗想:要不自己做回好人,指点他一下?
就在温诗言乱想之时,唐月红已经来到了面前,她仗着自己比阮缡大上一辈,语气轻佻地对阮缡说道:“哟,阮缡也在呢!”话音一落,阮缡的脸色立即暗了暗,神情间大有厌恶之色。
温诗言所见的阮缡,时而暴躁时而冷静,就算对着他不喜欢的隋枫也没露出过厌恶之色来,这几人的身份立即令她好奇心起,想指点他的想法便就没了。
阮缡纠着眉头“嗯”了一声,别过脸不想再继续搭理唐月红。那妇人似乎并没想到阮缡会如此对她,唇角扯了一下,引得半张肥脸抖动了下,忍了忍才又说道:“今天咱们来,是为了本家与分家的事儿,阮缡,你看见唐月均了么?”她知道阮缡不待见她,便先说明自己的来意,好让阮缡无法出手管这闲事。
温诗言听阮缡提过唐府老爷的名字正是唐月均,现在被这妇人直接喊出,想必此妇人与唐月均应该同辈。温诗言诧异地扫向阮缡,看他的表现,怎么也不像是晚辈应该做的。
阮缡早就不耐烦了。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见唐月红带着一儿两女进了唐府,他就知道四人来意不善。他素闻唐家分家想霸占本家的产业,进而私下里做了很多手脚。此番唐府里没了大少爷与小小姐,正是哀伤之时,更是过来兴风作浪。
他听唐月红说得明白,便拉上温诗言,丢了句“不知道”就出了唐府。
阮缡的做法,引得温诗言不满地问道:“干嘛走了呀,咱们再看看嘛,这难得现场版的豪门恩怨,让我观摩观摩呗……”她本来就是以凑热闹为主,眼看从无聊熬到了有戏,却又被阮缡拉着走了。她边走边叨念,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留恋,未看到好戏的怨怼,就如十足的怨妇一般。
阮缡被温诗言念叨得耳根发热,不由减慢步伐,回头对她解释道:“她是唐家分家的长女,成天就想着吞掉本家,此次来,定是看到唐少林死了,本家无人继承,才跑来闹事的。唐家的事情,咱们还是少管为妙。”
温诗言本来是不知道几人的来意的,此时听了阮缡的解释就纳闷了起来。她本来还一拖三拽地跟着阮缡在走,等阮缡把话一说完,她干脆就站定了,偏着头想了想,问道:“他们离唐府很近吗?”
这个问题阮缡没怎么想就答道:“不近。”答完反问道:“干嘛不走了?”他刚刚是一时脾气上来,才拉着温诗言就开走,等到此时冷静了下来,反而不敢再去拖她的手,强行要她跟着自己走了。阮缡问了,但没得到回答,温诗言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说……这两家离得不近,但怎么会这么快知道死人的消息的?”她像是在问阮缡,还没等阮缡回答,她又说道:“难道是有内奸?要不然……是他们买凶杀人!”
温诗言自言自语的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阮缡也听得一惊,他正想反驳,便听温诗言又说道:“不行,咱们得回唐府。”说完就提起裙子往回奔了起来。
徐朝虎问完话,便要收队。他四处扫过一遍,却没见到温、阮二人的身影,便知二人早就离开。酸涩与失落一并从他心中升起。他将一切安排好后,正要离开,刚到唐府的大门边,就看到温诗言急匆匆地朝这边跑来,而阮缡却蹙着眉在后面追赶。这一场面让徐朝虎脑子打结,诧异得结巴地喊道:“温……温姑娘……这……这是……”干什么三个字没说出口,就被温诗言抬手拦住了话头。
温诗言说是回唐府,其实是去找徐朝虎。她匆匆地往回跑,几乎是用了破世界记录的速度在狂奔,等来到唐府前,正好看到徐朝虎的身影,她暗暗呼了口气,还好自己回来得快,要不然就要错过了。
这口气一呼,正好让徐朝虎结巴地说了半句话,她打断他的话,喘着气说道:“快,快把唐月红几人捉起来,他,他们一定知道什么。”
徐朝虎一听,没先问原因就立即叫许元等人进府拿人。回头才问道:“温姑娘,是怎么回事?”
温诗言有点佩服徐朝虎,他居然凭着自己的一句话就叫手下去抓人,若是她判断错误,徐朝虎岂不是要背黑锅。对于他对自己的信任,温诗言的心中有中说不清的感觉隐隐上浮。温诗言将自己的分析,简单地向徐朝虎说了。
话一落,许元等捕快便押了唐月红四人出了来。
阮缡一直在一旁喘气。看到四人被押了出来,眉头深深地纠起,虽然一言未发,但从眼神中能看出他的厌恶。如果真如温诗言所说那样,这几人真是罪大恶极。
最近给员工做培训,做到嗓子沙哑,头脑麻木,几乎崩溃,想请假的念头呼之欲出。如果哪天坚持不住了,就要对不住各位亲了……希望恶梦早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