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缡很成功地打断了温诗言的YY,她扬起小脸看向阮缡,还没等他走到椅边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说道:“我要去妓院……查案,但是没银子,你能借我些吗?我……分期还你。”
话一出,成功地让阮缡的身体斜了斜,他自觉失态,重重咳了声坐了下来,东摸西摸,就是不说同不同意。其实阮缡的内心世界正在挣扎,他看过温诗言专注的验尸表情,觉得那种认真的表情比无赖之时要美上十分,打心底是想给她银子让她去查案的,但想到查案一定会跟着徐朝虎一起,便又不想给她银子了,最后他决定选择一个折中办法。他扫了一眼正眨着大眼看着自己的温诗言,说道:“可以,而且……你可以不用还,但是……我也要去。”
温诗言才不管阮缡去还是不去,她只知道借到了钱,而且还不用还,脸上笑得灿烂,嘴里答应着:“好好,一起去妓院,一起去……”正说着突然想到,他们三人一起去妓院,然后再喊个妓女,那不就成了传说中的……4P混战?哇卡卡呀!罪过罪过!淡定淡定!
阮缡永远都猜不到温诗言在想什么,但是他却很清楚的看到她的眸中透出的笑意,好像很有深意,但要去猜她在想什么,却是件很费神的事情,于是问了时间地点,便打发她早些走了,看她果断地站起想要离开,又嘱咐了一句,回去后要睡一会。可是说完他又开始后悔。
这时的温诗言到是没有逗弄他,老实地答应了。
其实从温诗言的角度看来,阮缡是个挺有意思的人,总是在说了或做了关心她的事情之后,就露出微微后悔的表情,真不知道他以前与阮琴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总有一天她要解开这个秘密。温诗言的职业就是为了寻找真相,所以当有秘密在眼前时,总会希望第一时间解开,她的这个好奇曾吓走过几个男朋友,不过此时对她来说都算过去了,在这古代里,她这个腐女不知不觉的就成了许多人的暗恋及明恋对象,虽然她此时还不知道。
回了阮琴那虽简陋却整理得干净的房间,屋中都还算整齐,唯有床上凌乱,昨夜发生了那事之后,还没时间来整理,温诗言此时也是累得不行了,直接就又钻进被窝里睡了。
她这一睡,却将约好的时间给睡了过去。
阮缡与徐朝虎都到了约定的地点,但就是不见温诗言的出现,他俩不约而同地跑来这贫民区找温诗言,在路上,徐朝虎还不忘挤兑阮缡两句:“阮二少,不知为何会认识温……姑娘的?”那语气酸酸的,好像自己妹子吃了暗亏一样。
阮缡向来不喜欢与官家的人打交倒,他家世代经商,却又不得不和官场中人来往,所以此时看到这种比芝麻还小的官场人,连说话的想法都没有,更何况徐朝虎问出的问题关系着温诗言的清白,若是放在昨日,他会毫不犹豫在坏她名节,可是今非夕比,眼下的状况变化得比计划要快,所以他选择沉默。
徐朝虎见阮缡沉默,哪里能想到是为了什么,只倒是阮缡不屑与自己讲话,心中不悦地记了下来,但也没继续再说什么了。作为衙门的捕头,他见惯了纨绔子弟,所以阮缡在他眼中,也是不入流的,他之所以能拉下脸来问他那些话,也只是因为想多了解一些温诗言,因为温诗言好像与阮缡关系很近。
两人无言无语地走到温诗言那间木屋前,木门只是微微虚掩没有上栓,两人此时倒是非常有默契地对望一眼,又像是被电到一样,一起转开眼,但手上做着相同的动作,推门。
推开门,只见屋中黑黑一片,床上有条人影一动不动地趟着,阮缡找出火折却没找到火烛,在这看不清的环境中显得异常烦闷。
徐朝虎见阮缡在四处翻找火烛,便慢慢朝床前靠去,走到一半,就听一个懒懒的声说道:“能翻的我早就翻了,没偷的了,别翻啦!吵死了!”这个声音让阮缡和徐朝虎顿时都停了手脚,那床上趟着的不是温诗言是谁?
徐朝虎意识到自己闯进温诗言的房有些不妥,便就退了出去,阮缡才没觉得有些不妥,直接走到床边,一把拖起温诗言,有些怒意地朝她耳边吼道:“你不是要查案么?怎么还在睡?”
温诗言自从他俩人进屋翻找火烛时,就已经是醒了,但觉没补够总觉得脑中昏沉,所以赖在床上不想起来,顺便看看他二人想干个什么。但见徐朝虎越走越近,她也渐渐清醒,才会冒出那么一句,谁知道徐朝虎是出去了,阮缡却直接将她拖了起来。
她打着哈欠,抓了抓头,揉了揉眼,挂在了阮缡身上,弱弱地问了一句:“几点了?”阮缡早就被她动则吃豆腐的行为弄得成了行习惯,他也不推开她,只是不知她问的“几点”是个什么意思,但能猜到她在问什么,便答道:“约定的时辰早过,我们还以为你出了事,这才来寻你的。”
一听约的时间过了,她便清醒了,她有些舍不得地放开阮缡,下了床,用手抓了抓微乱的头发,走出屋子。徐朝虎正站在屋外等着他们。
徐朝虎的心情,此时是糟透了,他没想到阮缡居然与温诗言亲密到了这一步,他正在思索要不要退出,就见温诗言出来了。温诗言一见他,开心地扯唇笑道:“走走!咱们查案去。”
还没给徐朝虎时间说话,她就一把拖着他走了,阮缡反而被留在了身后。温诗言温暖的身体,自然的体香还没从他身上散去,此时却又拖着徐朝虎走了,居然一点儿都没有留意到他的存在,他愣了一下,心中莫明其妙滑过酸楚,当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时,他又有些暗恼。她是阮琴也好,温诗言也罢,我阮缡都不应该为一个女子如此上心。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他不愿成为父亲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