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挺喜欢这俩个名字,觉得起得特有诗意。
这会见到她们,欣慰、亲切。
素言三人见了雅歌出来,面上一喜,赶紧冲破阻拦,上得前来:“奴婢三人给主子请安!”她们唤她主子,却不是丽妃。
雅歌周身一阵暖意。
伸手一一拉了她们起来,喜道:“你们怎么来这里了,找我有事吗?”
美琳遂委曲答道:“主子,您还说呢,您为何不要我了,美琳是您的婢女哪。”
听得浓妆与素言一阵猛点头。
雅歌感动,泪水差点掉下来。
总算老天怜悯,让她在这个宫里还不至于太孤单。
至少,这三个女孩在这个时候,还对她不离不弃。
在一双双羡慕的眼神中,雅歌带了三人进屋。
请陛下斋戒寡欲
然后向大家宣布:“以后,美琳、素言、浓妆就是我的贴身侍女,大家要多多照顾她们。”
说到这里时,她又不免想起了庄嬷嬷。
素言三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围着雅歌问长问短,就是不提皇太孙半个字。
雅歌也不问,缘份既已断了,还牵挂着,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
不如放了自己,也放了他。
只是她却知道,素言三人的过来,自是得到了他的许可的。
他还在担心我吗?心像被针刺一样,痛得她泪水直浸眼眶。
“皇上驾到!”猛然,外面响起奴才的通报。
雅歌的脸瞬间唰白。
素言三人也担忧,皆用同情的眸子看了她,安慰道:“主子,你行的,那我们先退下了。”
“嗯。”雅歌应了,巴巴地看着三人离开。
轩辕琉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雅歌听到了奴才越来越近的叩安声。
不由地,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害怕。
终于,他的人出现在面前。
雅歌一惊,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逃避了。
匆匆起身向前,跪:“臣妾叩见皇上。”
“丽妃,快起来!”轩辕琉澈不再唤她的名字,笑意盈盈地将她扶起。
在抬头的一瞬,雅歌分明看到他眉宇间的一丝烦愁。
为何?她讶异。
很快,她就明白了。
因为几乎在同一时间,宫外响起一片异口同声的请愿声:“圣皇后忌日在即,请陛下斋戒寡欲,神灵不可亵渎,请陛下三思......”
这倒是个暂时逃避的好机会。
雅歌一喜,虽明知这种事迟早得面对,但她就是想能逃一刻是一刻。
这时有意问:“陛下,他们......”
她没接着说下去,因为这样就足够了。轩辕琉澈绝对听得懂。
果见轩辕琉澈愁绪加重,拉了她的手在屋里的塌上坐了,语气稍显不耐烦:“别管他们,一帮老顽固罢了。”
红颜祸水
雅歌岂能就此打住?
她装了无不担忧地说:“可是......他们如今针对的是臣妾,陛下难道想让他们在第一夜,就给臣妾安个红颜祸水的罪名吗?”
“他们敢!”轩辕琉澈早已不耐烦。
此时雅歌这样一说,想是被彻底激怒了:“等着,朕这就去治了他们!”
他气愤地往外走。
身后,雅歌冷笑:轩辕琉澈,这才只是个开始。以后,你会发现,有越来越多的臣子像此刻这样反对你、激怒你!
外面,轩辕琉澈的怒吼声压下了臣子们的请愿声。“深夜逗留宫中,你们想造反吗?谁再喊一句,立马收监!”
在屋里听得这话,雅歌禁不住再次冷笑:深夜逗留宫中?他们昨晚这个时候,不也一样逗留宫中吗?
你昏君能为了一个女人,将满朝的臣子从床上揪起,叫进宫来看你演戏。
那这些臣子,为何就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深夜逗留宫中,演一场忠臣苦谏的戏码?
不过,这些忠臣是怎么回事,为何真的就没声音了?
就这被吓住了?
雅歌失望。
轩辕琉澈得意地回了来,像雅歌宣示胜利:“好了,总算打发了这帮顽固派,丽妃,我们......休息吧!”
雅歌的身子,猛烈地颤抖了一下。人突然像跌进了千年冰窖里,冷得她彻底绝望。
老皇帝已开始宽衣,而她......
不知所措。
只能惊恐地看着他将龙袍除下,剩了里面明黄的亵衣。
他在宽大的贵妃床上半躺了,看着她,笑。
只觉得,那样的笑猥琐、恶心,似一个万年恶魔。
雅歌想死,硬着头皮,向他一步一步走过去,然后在他身侧躺下。
认命地闭上眼睛,今夜,她注定任人宰割。
老皇帝的手,也有些颤抖。
毕竟是想了这么久的美人,如今终于到手。他激动,像膜拜一个仙女,小心翼翼。
老皇帝的手在玉女峰上尽情地抚摸
他摸索着,将她胸前的纽扣解开。一粒,两粒,三粒......
她机械性地配合,让他脱,任他摆步。
屋里没了声音,只听得二人砰砰砰地心跳声。
这种煎熬,与当初轩辕永凌第一夜脱她的衣服,完全不一样。
直到这时,她才彻底清醒。之前的自己想的有多天真。
什么肉体是雅儿的,什么死了、忌日,这根本就不能那么想。
因为,支配一切的,是灵魂。
心是她的,感觉是她的。其实,早在灵魂互换的那一霎,雅儿的肉体就已经是她自己的了。
只是她一直刻意忽略罢了。
如今,她是再也无法摆脱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恶心、排斥。
轩辕琉澈已将她的上衫长裙脱下,然后抱着她双双躺下。
“丽妃,朕的美人儿......”老皇帝呢喃出声。
一双满布皱纹的老手开始抚上雅歌的胸前,在玉女峰上尽情地抚摸、揉搓......
雅歌只觉呼吸困难,理智瞬间全无。“等一下!”她大喊一声,攸地坐了起来。
“怎么,你不乐意?”此举在一心想一亲芳泽的轩辕琉澈看来,的确大煞风景。
也让他生出不满来。
雅歌一怔,强迫自己冷静。
扯出一抹笑容,她转向他,说:“陛下,臣妾不习惯这样点着灯,不如......”
也许,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到,她会好受点吧。
只是她没想到,其实不止她心里有介蒂,轩辕琉澈心里也有。
他的介蒂就是方才那些臣子们的苦谏。
所以,几乎没有任何考虑,他便同意了:“既然美人怕羞,那朕准了你便是!”
“谢陛下!”雅歌只觉人一阵轻松,立马下床,将屋里的烛灯一一吹灭。
黑暗中,轩辕琉澈的手重新抚上了她的玉峰,先是隔着寝衣慢慢地滑动。
见雅歌没有反抗,胆便大了些。
真是好光滑的身体
他的手悄悄伸进了她的寝衣里,慢慢扣住了她的一边柔软。
他手上的皱纹如一道道深厚的老茧,刮着雅歌的肉体,激起她一阵又一阵的鸡皮。
她银牙紧咬,努力地忽略着翻江倒海的胃酸,努力地逼自己去想别的事。
“美人,美人,真是好光滑的身体......”偏偏,轩辕琉澈不让她安静。
他的手一边在她的胸前摸来摸去,一边还要呢喃,说些让人恶心的话。
忍,我得忍!雅歌疯狂地告诉自己:要忍住,就当......就当他是轩辕永凌好了。
对,他是轩辕永凌。
这样想时,果然就好了许多。
这世上的男欢女爱,说来都是那么个回事儿,不做完最后一步,什么都算不得完。这个,雅歌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生在那样的家庭,有那样的一个花心老子,她想装看不见、想装糊涂,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轩辕琉澈摸了一遍又一遍,就在雅歌已然麻木的时候,他却又微微地挺起了上半身。
原来,他是要——
用嘴去咬她的樱桃。
他趴睡在她的身上,用掉了几颗牙的嘴,激动地亲了上去——
一种温温热热的颤栗似一道电波,迅速窜至五脏六骸。雅歌脑海中一片空白,不是被激起了情欲。
而是内心激烈的排斥。她觉得窒息,觉得下一秒便会虚脱死掉了。
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
就在雅歌要抓狂地推开他时,他却自己停下了。
重重地叹一口气,他离开了她的身体,勿自平躺。
突来的解脱,雅歌像从高空落在了平地上,在心里悄悄地长舒一口气。
她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生怕看他一眼,一切又会重来。
但轩辕琉澈还是说话了:“丽妃啊,朕......朕想了想,神灵确实不能亵渎,朕也不能让你落得个‘红颜祸水’的罪名,所以,今夜——朕还是去婉贵人那里吧。”
敬可怜人
“皇上英明!”雅歌巴不得他快滚!
麟趾宫里,轩辕永凌酩酊大醉。
与他同醉的,还有轩辕文祺。
他竟破天荒地留在了宫里,又破天荒地找了他从不敢找的人喝酒。
“来,皇叔,我再敬你,敬你......这个可怜人,可怜人,哈哈哈......”
轩辕永凌端起整个的酒坛,摇摇晃晃地向轩辕文祺举了举,然后仰头往嘴里倒。
“好啊,”轩辕文祺根本酒坛未离手,同样举了举,笑:“也敬......你这个比可怜人......更可怜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