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家带来的不便,作者深感抱歉!
洗心曲2
愁绪,波涛汹涌地袭来,压得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手抚上手腕上的同心扣,却猛然想起了右手腕上的无忧琴。
“无忧琴,无忧,洗心,望你帮我驱走纷乱,也让风将你飘到他的耳中,让他忘掉哀愁吧......”
她唤了一声‘无忧琴’。
手上的玉镯应声而分开,在她的面前缓缓变大,顷刻之间变成了一架檀木七弦古琴。
她将它置于房里的琴架上。坐定,双手抚上琴弦——
一切发生得那么自然。
似有另一只手,牵引着她,如何弹奏,手指该往哪里拨动。
美妙的琴音,悠悠洒洒,欲罢不能。
她的心,渐渐安静了下来。
京城·万紫千红楼。
忆如小筑里,轩辕文祺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喝茶。
冷忆如琵琶在手,正在弹奏一曲哀伤的曲子。
一曲弹毕,她将琵琶轻轻置放,起身坐到了他的对面。
“文爷,”她这样叫他;“她不好吗?”
他没有过多地瞒她。
故事是真实的故事,人,是真实的人,他只是善意地隐瞒了自己的背景罢了。
隐瞒了‘轩辕’这个皇家的姓氏。
天知道,他其实并不稀罕这个姓。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出生在普通人家。
这样,就没那么多规矩,没那么多争斗了。
他将对雅儿的爱、对雅儿的思,雅儿又发生什么事,一些一些地讲给她听。
每次,向她倾诉完,他都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可是今日,他眉间的愁容太浓了。
来到之后,他没有向以往那样说起那个叫雅儿的女子,他只是叫她弹一首曲子来听。
"如儿,我——有多久没来了?"终于,他开了口。
声音却异常的沉重、苍桑!
忆如听得心痛,却如实答:“您这次隔得久了些,有月余时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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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就不属于你
“时间过得真快,原来竟是过了一月了,那这么说,她在那个位置上已有一月之久了?”
话是对着忆如说的。
但更多的,却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这一月来的事,忆如不知道,所以她听不懂!
她向来是个安分守己的女子,对于她听不懂的事,她从来不问。
只安安静静地做他的聆听者。
只是今晚的他,与往常太不一样了。
她,担心他!
“文爷,您——还好吗?”她终是忍不住关心他。
重重地叹息,这一刻,他似下定了决心,突然说:“我不能再想她了,再也不能了!”
听到这话,不知为何,忆如竟感到欢喜!
她有些看不起自己,她在心里嘲笑自己说:冷忆如,你勿要做梦,你以为,没了她,他就能喜欢你了吗?
不可能,他根本就不属于你!
“如儿,我这么久未来,玉妈妈一定难为你了吧?”
轩辕文祺说不想‘她’了,果就不再说起‘她’了!
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他的脸上有了笑容,他破天荒地关心起眼前人来了!
忆如受宠若惊,满心甜意。
答:“没有的事,您上次给的钱,足够两三月了,玉妈妈又岂敢给脸色?”
“那就好,我就怕她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谢文爷关心!”
“你刚才弹的曲子,能再为我弹一遍吗?”
“当然可以!”
皇长子府里,张郑娅坐立不安,只觉得头疼欲裂!
“乔儿,乔儿!”实在受不住了,她只能大声叫唤贴身侍女!
“哎——主子,唤乔儿何事?”乔儿匆勿进来!
张郑娅手按住太阳穴的位置,烦躁的说:“去看看,哪个该死的在弹琴,震得我头昏脑胀的!”
乔儿听得莫名其妙,道:“琴声,哪啊?没有啊?”
“没有?”张郑娅不信,明明琴音就在。
这里可不是接待女客的地方
还如此清晰,她硬说没有?
“你耳朵有问题是不是,这么大声,你都听不到,你再仔细听!”
乔儿便屏住呼吸,拉长了耳朵去听。
“主子,真没有啊,您是不是哪不舒服啊?”
“胡说,不可能你听不到的......啊......”张郑娅又惊又难受。
这会儿,头更痛了!
“主子,你到底怎么了,您别吓我啊!”见她突然这么痛苦,乔儿吓坏了!
“皇长子呢,快去叫他来,快去!”张郑娅从来没有这样过,她只知道那琴音再不停,她就要死了!
“皇长子,皇长子......”乔儿急得六神无主。此时哭丧着脸,说:“皇长子不在啊?”
“那就到万紫千红楼去找他,快去啊?”
“哦,奴婢这就去,主子,您千万撑住啊!”
火急火燎的,乔儿冲出王府,对待在门外的车夫急道:“快,万紫千红楼,主子不舒服,我得赶快找到皇长子!”
马车载着乔儿很快到了万紫千红楼。
顾不得‘女子不得入内’的规矩了,乔儿疯了一样冲进去。
“哎——姑娘,你干什么,这里可不是接待女客的地方......”玉妈妈见了,急忙跟住她,欲阻止。
“少罗嗦,这些够了吧,我只是找个人,找到就走!”乔儿边说边将一锭金子放到玉妈妈手上。
脚步不停,直接往楼上冲!
见钱眼开的玉妈妈,眼前一亮,马上不拦了。
还在身后兴奋地喊:“姑娘,别急啊,慢慢找,找多久都行!”
乔儿在二楼漫无目的,一间房一间房的找。她听到了琴声,忍不住想起皇长子妃说起的琴音。
于是,便下意识地顺了那琴音走。
然后,她便发现了江子守在一间房外。他是皇长子的贴身随从。
乔儿一喜,赶紧过去。
“乔儿?你怎么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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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男人都不是
乍一见到是王府的乔儿,江子就像见到了鬼一样。
乔儿瞪他一眼,没好气地斥道:“就许你来,就不准我来了!皇长子人呢?”
江子便用手指了指后头的门,说:“没听见琴声吗,爷正听得入神呢,什么事,等会说!”
“等你个头!”乔儿脾气上来了;斥道:“再等,我家长子妃都快不行了,他还有心思在这里听别的女人弹琴。”
“什么?”江子一听也慌了,急忙问:“怎么回事儿,长子妃好好的,怎就不行了?”
乔儿便不耐烦地答:“哎呀,这我也说不清,无端地,她就说有人在弹琴,吵得她头痛,可我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不过看她的样子,很痛苦不假!”
原来是这样!
琴声,指的是里头的忆如姑娘么?
江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冲乔儿打趣起来:“乔儿,娘娘还真厉害,都隔着这么远,她都能听到琴声,厉害啊!”
边说,边指了指里头。
乔儿遂明白了他所指。
蛮劲便上来了:“你懂什么,女人的直觉你知道多少?”
说到这里,她还故意白了他一眼,冷笑:“不过我看你这一辈子是搞不懂的了,你连男人都不是,还想什么......”
“喂,乔儿!”被人这样戳到痛处,江子既羞又气。
如果日子能过得下去,谁又愿意做太监?
太监怎么了,哪点惹到你啦?
“好了好了,我懒得跟你废话,快点进去将爷叫出来吧。”
江子好好的,被她惹毛。
这会儿岂会罢休?做了不搭不理地样子。
说:“你那张嘴不是很厉害嘛,有本事你进去将爷叫出来啊?”
“你......”乔儿气煞。
江子装作看不到。
“好,我就进去给你看看!”乔儿豁出去了,卷起衣袖,做起狠劲,欲往里冲。
“哎——”江子急了,没想到她还真敢。
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我去,我去总行了吧。”
笑话,让她进去?
万一让她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她回去告诉了她的主子。
不仅他的爷不放过他,皇长子妃更不会放过他了。
轩辕文祺闭了眼,正听得专注。
江子便这么进了来:“爷——乔儿来了。”他低了头,也怕看到什么。
琴声骤停。忆如不安地看着轩辕文祺。
“乔儿跑这里来了?”轩辕文祺一惊,显得很意外。
他以为,只有自己的随身奴才知道这个地方。
没想到——
原来,郑娅什么都知道,可她为何从没对自己说过一个字呢?
轩辕文祺有些愧疚,遂问:“可知出了什么事吗?”
江子便答:“乔儿说,皇——哦不,是少夫人,少夫人她突然很不舒服,让您回去看看。”
“郑娅病了?”轩辕文祺一下站起,一步来到江子面前,语气有些急:“怎好好的,就病了,严重么?”
江子道:“看乔儿的样子,好像挺严重的。”
“那我们快回去!”一阵风似的,轩辕文祺很快走了出去。
他是那样的心急,甚至忘了跟里头的人打声招呼。
冷忆如僵住,只觉得心里空空的。
眼看着江子也要走出屋里,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