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近两年宫里却有传言,有人说那具尸体并不是德妃,德妃并没有死,而是被人秘密转移了,还说就是被当今的皇后给藏起来了呢。”
这就对了,冷宫失火,哪有那么巧的事?
雅儿说德妃没死,果然是有依据的。
“你说德妃用附子粉害了当今皇后的龙胎,这事确定吗?”雅歌又问道。
她必须先确定德妃的人品,才能决定这个人是否该救。
庄嬷嬷的老脸上扯出了一抹冷笑,愤愤不平地道:“德妃娘娘贤良淑德,对每一个人都很好,她怎会做这种事?有人说皇后根本就没怀孕,那个时候,她怕德妃抢了后位,所以才要除了她。”
看来,当今皇后是个很有手段的人。
雅歌提醒自己,往后一定要加倍提防这个人。
她想,既然有人怀疑了,那德妃的藏身之处,也应该有点蛛丝马迹才是。
于是又试探着问:“庄嬷嬷,那有没有人提起过德妃可能关在哪里呢?”
庄嬷嬷便摇了摇头,很是为难地说:“这个,确实没有!”
雅歌有些失望,但还是很满意庄嬷嬷的表现。
末了也不忘提醒她今日之事,切勿泄露一个字,哪怕是殿下也不行。
庄嬷嬷哪有那个胆子出去说?
当下赶紧应了:“请娘娘放心,有人要问起,奴婢便拿针将自己的嘴给缝喽。”
这时,外面走廊响起脚步声,接着有人说了话,轩辕永凌回来了。
雅歌没来由地一阵紧张。
春宵一刻值千金
庄嬷嬷立刻将喜帕重新将太孙妃盖了,然后说:“娘娘,春宵一刻值千金,奴婢祝愿娘娘与殿下百年幸福!”
庄嬷嬷退出了房外,雅歌紧张之余只好拼命安慰自己:这不是我的洞房夜,这不是我的洞房夜......
别的事她都可以淡定,唯独这个......
虽说身体是雅儿的,但感受是她自己的,心也是她自己的。
她注定无法淡定。
她听到了轩辕永凌在走廊上问庄嬷嬷话,虽是很小声,但她还是听得很清楚。
轩辕永凌问:“孤让你将宫里的大概情况说给娘娘听,你说了没有?”
庄嬷嬷答:“回太孙殿下,奴婢按照您的吩咐,都说了。”
原来庄嬷嬷是奉了轩辕永凌的命令,特意来跟自己说宫里的事的,难怪她吧啦吧啦的说个不停......
糟糕!
雅歌猛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个庄嬷嬷是轩辕永凌的心腹。
她暗骂自己无知,怎那么轻易地就信了她呢?要知道庄嬷嬷可是在宫里混了一辈子的人了。
除去身份,自己在她面前,左不过一个小丫头罢了。她竟然......
雅歌后悔不已,又心存侥幸,希望那庄嬷嬷......她竖起了耳朵,仔细去听——
“你真的说了?”轩辕永凌好像有些不信。
庄嬷嬷遂保证道:“奴婢真的说了,不信您看,娘娘还赏了奴婢这个!”
雅歌便想起了她打赏给庄嬷嬷的那支金簪子,当下更是悔恨难奈。
又听轩辕永凌问:“那,娘娘是任你在那里自说自话,还是?”
庄嬷嬷立刻就回道:“殿下想哪里去了,娘娘亲切温和,对奴婢有说有笑的!殿下,娘娘是一个好人!”
好人?
雅歌悬着的心松了松,庄嬷嬷说她是好人,那她是什么意思?她的誓言是真的?自己没看错人?
“她对你有说有笑?”轩辕永凌估计是大跌眼镜了,因为他的音量提高了:“这怎么可能,就她那副拒人于千里的样子,她怎么可能跟你有说有笑?”
她能将他当成一个男人吗
他的另一层意思像是在说:这个该死的乌雅歌,对我就那么冷漠,凭什么对你一个奴才亲切?这也太伤人了!
庄嬷嬷没听出他话里有话,坚持说:“殿下,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您哪?您真误会娘娘了!”
“好了好了,孤不信又如何,倒是你,赚大了吧?”
轩辕永凌竟会与奴才说这样的话?雅歌感到啼笑皆非。
十七岁,放在我那个年代,也就是一个还不懂事的孩子!
雅歌摇了摇头,为自己竟嫁给了一个孩子而无奈。
虽然她现在有一张十五岁的脸,与轩辕永凌足以登对。
可她的心却是二十岁,也许远不止二十,有可能是三十,甚至四十了。
那么,她还能将他当成一个男人,甚至丈夫来看吗?
思想间,轩辕永凌的脚步声已到了房门口。
雅歌一窒,极力甩开一切烦恼,让自己淡定。
房门被推开,一阵细微的清风带进淡淡的龙涎香,很好闻,雅歌喜欢这种味道。
轩辕永凌进了来,脚步沉稳有序。
他揭起了雅歌的喜帕,即见烛光下,新娘子云堆翠髻、螓首蛾眉、丹唇外朗、瑰姿艳逸。
却正是娇艳多姿神女作,云锦阶前、红牡丹千萼。国色天香尘色索,百花拜首倾城洛。好一朵冠品君芳的花牡丹,轩辕永凌不由得看呆了。
伸手忘形地勾起她尖细的下巴,他竟似有些醉了。
面对轩辕永凌痴迷的目光与轻浮的碰触,雅歌微皱了眉,几经挣扎后,还是偏了一下头,正好避开了他的手。
她有意的躲避,在轩辕永凌看来是大煞风景之举,同时也令他的神智清醒了过来。
“你,不用些点心吗?”为了维持风度,他看向桌上摆着的几样点心,见她动都没动过,于是问道。
问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没有任何尊严可谈,她总是让他处于尴尬的境地。
今夜,你是我的女人
雅歌其实有些饿了,可这个时候她总不能当着他的面吃东西吧?
所以,她轻摇了一下头,说:“我不饿。”
也因了这一摇头,才觉得额头上被凤冠压住的地方灼痛不已。
她又皱了皱眉。
她这一轻微的举动没逃过轩辕永凌的目光,他过去一步,拖住凤冠的两侧,轻轻将它取了下来。
凤冠一拿下,顿觉脖子轻松了不少。
“多谢殿下!”雅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你也会感激?轩辕永凌在心里笑了笑。
却又发现她的额头上竟被那顶凤冠压红了一圈,不知怎么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痛。
伸手,刚想去摸一摸那些淤痕.
哪知雅歌却早一步站起了身子,说:“殿下,不早了,您歇息吧。”
轩辕永凌愣住,手放下不是,收回来也不是。
此时听雅歌这样说,他一时没转过弯来,还傻傻地问:“那你呢?”
雅歌便回答说:“我回我的房间了。”
说完便要开门出去。
“站住!”轩辕永凌彻底反应了过来,怒火开始上扬:“什么叫回你的房间?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你的床,今夜,你是我轩辕永凌的女人!”
他霸道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要不到糖果的野蛮孩子,雅歌十分为难。
她不敢再往前一步,天知道惹怒了轩辕永凌会是什么后果?
她纵有法力无边,也不能拿来对付一个孩子吧?
“抱歉,我一时忘了!”雅歌只好走了回来,然后当着轩辕永凌的面——飞快地上床,拉起被子来将自己盖了个严实。
忘了?她的意思是忘了今晚他们已拜过堂,已经是夫妻的事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轩辕永凌气得脑子一片空白。
正想过去揭被,谁知雅歌的声音又从被子里传了出来:“殿下,我很困,先睡了,您随便!”
轩辕永凌生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然后用冒火的眼瞪着用被子捂了头、脸朝里侧躺的雅歌。
他开始脱她的衣服
怒视了片刻,他突然又想笑。
随便?你这样将自己卷了,孤想随便也随便不起来吧?
不过,他也终于发现了雅歌的弱点,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他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袍子。
一件、两件......
直脱得只剩下单薄的褒衣褒裤后,他才移到床边,伸手去揭雅歌身上的被子。
雅歌的心跳加速,她没想到自己都做得这么过分了,轩辕永凌还不知难而退。
当下,她唯有扯紧了被子,不让他揭了去。
这般的举动,看在轩辕永凌眼里,只觉她可爱有如撒娇的孩子,他几乎要笑出声来。
雅歌可不管,依旧紧紧地裹住被子。
轩辕永凌使了力也揭不开,于是便邪笑着说道:“你刚才不是让孤随便吗?怎么,反悔了?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雅歌一时无语,更加气恼:该死的乌雅歌,你真的是在怕吗?
轩辕永凌就趁这个时候,猛力一掀,不仅揭开了被子,也将往里侧躺的雅歌给扳平了身子。
轩辕永凌这才满意地笑了,身子一缩上了床,在雅歌的身边躺了下来。
大红的锦被扬下,牢牢地盖住了两人。
雅歌闭上了眼睛,有些事既然避免不了,她唯有让它自然地发生。
轩辕永凌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摸索,触到她胸前的纽扣时。
他微一迟钝,毅然解开,一颗、两颗......
他开始脱她一身的累赘,一件、两件......
雅歌不敢出声。
随着他脱衣服的手势,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偏偏轩辕永凌又故意慢吞吞的,每脱她一件,便要停一下......
这种折磨几乎使她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