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整天往椒房宫搬书
“宸华是疯了吗?她怎么也与丽妃走得近了?”皇后似自言自语。
尔后又随口问:“那,你觉得那盒中装的是什么?”
沉鱼便思索着,说:“那盒子用很特别的锁,锁住了;奴婢当时摇了一下,该是一本书吧......”
“书?”意外的,皇长子妃抢了话,神色激动:“什么书,多大?”
沉鱼又吓了一跳。
皇后转头看她,也是不解。
皇长子妃发现自己的失态,此时只得尴尬地解释:“哦,我只是觉得好奇罢了!”
“一本书罢了,她丽妃整天往椒房宫搬书,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皇后撇撇嘴,怪她大惊小怪。
张郑娅却认真地说:“母后,话不能这样说,如果只是一本普通的书,为何要用盒子装着放在床上?而且还要用特别的锁锁着呢?”
这一说,皇后也觉着不太对劲儿:“沉鱼,你确定那里面是书?大概有多大?”
沉鱼点点头:“回娘娘话,奴婢觉得十有八九是本书,按那盒子的宽度,该是有这么大......”边说,沉鱼边比划起来。
张郑娅在一旁看了,表情诡异。
“郑娅,郑娅?”皇后叫了她几声,都未叫醒她。
对于那本猜测中的书,分明,她从郑娅的眼里,发现了一抹亮光。
为什么呢?
难道,她知道那是什么书?
这书,很重要吗?
皇长子妃表现出来的失常,皇后越发不解。
“郑娅!”见她依旧发呆,皇后只好大叫一声。
“呃?”张郑娅醒过神来,不知所措。
皇后不悦:“想什么呢,愣头愣脑的。”
“哦,母后,”张郑娅突然说:“媳妇想到了一件事!”
皇后疑惑,问:“何事?”
为何你要提出如此狠毒的主意
张郑娅便一改先前的云淡风轻,道:“母后不是想除去丽妃吗?媳妇这有一个极好的法子!”
“哦?”皇后一喜,赶紧追问:“快说,是何法子?”
“殉葬!”张郑娅只轻轻两字,却让张皇后眼前一亮:“对呀,本宫怎么没......”
“母后!”张皇后还未说完,轩辕文祺急急闯进来,打断了她:“你不要听郑娅胡说八道!”
身后,张苏民也跟了进来,扯了他,劝解:“皇长子殿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我如何稍安勿躁?”轩辕文祺转头瞪他,失了一惯的亲善平和。
怒喝:“太祖皇帝在世时,曾严令:禁用活人殉葬,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文祺,”张郑娅生怕他会惹怒了母后。
赶忙过来拉了他,劝解:“母后也是为了我们,你可别辜负了......”
“郑娅!”轩辕文祺毅然喝止了她。
一脸心寒:“为什么?丽妃待你我有恩,为何你要提出如此狠毒的主意?我已答应与你周游天下,为何你要出尔反尔,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张郑娅心虚地低下了头,心里有些后悔。
“好了,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本宫,决不放弃!”皇后站起,坚定不移:“哥,我们这就上文德殿!”
“遵旨!”
“母后,”轩辕文祺急了。
抢拦在前头,直直下跪,哀求:“母后,舅舅,儿子求你们,不要这么残忍,不要......”
“皇长子,”张苏民将他扶了起来,语重心长地叹道:“舅舅与你母后,这也是被逼得没了法子!”
“可是舅舅,丽妃并没有逼我们呀?”轩辕文祺压根不信。
是我不懂,还是你们太天真
“唉~~”张苏民长叹一声,说:“殿下,你太纯良了,一点都不知道深宫坚险,你哪里知道,一旦皇太孙登位,你与皇后,还有我们整个张家,将面对怎样的灾难!”
“可是,逼死丽妃,我们,就能顺心如意了吗?”
“你这脑子究竟装了些什么,这样简单的道理,你都想不通吗?”养了这样一个儿子,张皇后很是无奈。
耐着性子解释给他听:“丽妃,是迁制皇太孙的唯一筹码,为了丽妃,他什么都会放弃,包括皇位!”
以前的皇太孙,或许会!
可是现在,经过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后。
他,还有这个可能吗?
究竟,是我不懂,还是你们太天真?
轩辕文祺只觉得这一切,好是讽刺。
他真想狠狠给眼前这些人几巴掌,好打醒他们的自以为是。
可是,他却心明如镜:任是自己如何哀求,母后与舅舅,都不会改变心意的了。
“母后!”想到这些,轩辕文祺不再低声下气。
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眼里多了一丝绝决。
轩辕文祺斩钉截铁地道:“如果,你们硬要如此,那就莫怪儿子不孝了,儿子——宁愿一死,也不会任凭你们摆布!”
“文祺,不要啊......”听他这样说,张郑娅急了,扑到他的身边紧紧抱住他。
好似,若此刻不抓紧了,她就真的会失去他一般。
皇后冷冷地看着他。
嘴角,浮上一抹冷笑:“拿死威胁本宫?你以为,本宫除了你,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说罢,毅然扬长而去。
张苏民摇摇头,亦紧跟上。
“文祺,我们回去吧。”张郑娅心知做错了事,此时小心翼翼的。
为何他的心里眼里全是别的女人
“走开!”轩辕文祺一把推开了她,眼里尽是厌恶。
成亲八年多来,他从未这样对自己过。
泪水顺着张郑娅的面颊,淌了下来。
她心寒,也委屈,辩解:“文祺,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也是为了我们张家几百条人命,你以为皇太孙会放过我们张家吗?”
“哈哈~~”轩辕文祺干笑两声。
嘲讽:“张郑娅,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张家人这么狠毒么?丽妃与永凌,连我轩辕文祺这种罪魁祸首都放过了,又怎会诛你张家无辜的人?”
“可是......”一时之间,张郑娅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张郑娅,你可有想过,丽妃在,张家,或许会平安无事;丽妃若没了,你张家,才是真的大祸临头了!”
丽妃,丽妃,一口一个丽妃......
张郑娅听着,心里极不是滋味。
明明是自己的男人,为何他的心里眼里全是别的女人?
如今,当着自己的面,他干脆连藏都懒得藏了。
“文祺,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你为了丽妃,要这样对待我吗?”张郑娅忍不住了。
“哈哈哈~~”轩辕文祺大笑,站起来,道:“妻子?如此狠毒的妻子,我轩辕文祺无福消受!”
说完,即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文祺,你要去哪里?”张郑娅急了,扑上来,一把拽了他。
轩辕文祺面无表情地将她的手,拿开。
“我,要去救她,救不了,就陪她一起死!”他的声音,很轻。
听在张郑娅耳里,却犹如晴天霹雳。
“文祺,文祺......要怎样,我才能让你明白,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能永远地跟你在一起,我——是有苦衷的啊......”
我不能让你去给她们做牛做马
身后,张郑娅苦楚地滑坐地上,泪流满面。
大雨,还在肆虐。
蒙凝香被数几奴才侍候着,走在似水潭一般的长道上,裙角,早已被打湿。
“凝香?”
远远地,雨中走过来一人,打着把油布小伞,浑身却已湿透。
“母妃?”蒙凝香看清来人,惊讶地迎上去:“下这么大的雨,您怎么在宫里走来走去,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天气寒冷,宸华帝姬忍不住抖了一下。
擦一把脸上的雨水,她反而笑了,说:“哦,这是给素姬的安胎药,我......”
“母妃,您在做什么呀?”蒙凝香一听,恼了:“这种奴才做的事,那贱人竟敢让你去做?”
宸华皱眉,解释:“凝香,你怎么这样说话?母妃闲着也是闲着,只是去御药房拿个安胎药,瞧你给急的!”
这本来是庄嬷嬷做的事,可是现在的庄嬷嬷是德妃,也就是她的‘母妃’假扮的。
母妃,眼睛看不见。
她怎能忍心?
所以,早在多日前,她就搬去了椒房宫,与母妃同住。
这些,蒙凝香并不知道。
所以,她不会谅解。
当下,拉了她:“母妃,丽妃太过分了,她怎能让您做下人的活?不行,母妃,你这就跟我回麟趾宫去,我不能让你去给她们做牛做马!”
“凝香,”宸华挣脱了她,劝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母妃很好,丽妃对母妃也很好,有些事,你不懂,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究竟是什么事,为何母妃你要坚持住进椒房宫,你就不能现在告诉女儿吗?”蒙凝香一脸心疼。
一想到母亲忍着严寒,在雨中为素姬忙前忙后的情景,她的心都揪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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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的丈夫藏哪去了
“好了,”宸华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说:“再等等吧,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你相信母妃,母妃在椒房宫过得很好,从未有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