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里芬多甩上门。把人带到办公室,他蹲在她前头,低声安慰,一个复仇者并不值得她哭。安波卡接过手绢擦了擦,道:“你说我是不是个灾星?菲尼这样,琳达这样,莉丝也要走了。”
“当然不是,”伽里芬多捧着她的脸,认真地说道,“安波卡,你是最幸运的女孩。”
安波卡怔怔地看着他,道:“所以,kao近我的人都不得善终。”
伽里芬多失笑,道:“天,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真不该让你去见她。”
安波卡递还那枚戒指,塞内加帮她取下的,实力达到一定程度就能做到。
伽里芬多望着她,静默。
“为什么?”
“我不希望,下一个是你。伽里芬多。”
“当然不会,”伽里芬多贴着她的眼皮吻去她滚落的眼泪,“我可怜的女孩。你只是被吓坏了。”
安波卡站起来,她已下定决心,她冷静地说道:“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感动不是爱情。对不起,伽里芬多。”
伽里芬多拉住她,并制住她所有可能的反抗,他道:“那一次,我们仨个,我、他、还有菲布彻诺三人到查士顿消灭血魔眼,他是第一个出现在你眼前,威风凛凛地像无甲战神,在无数的魔物中救了你。
你当时年幼,胆子又小,早吓呆了,看到他自然觉得他就是那无所不能的大英雄,更妙的是他还喜欢你,你全然忘了这个人本性暴燥、蛮横、专断、自以为是,曾经是那么地恶劣不讨你喜欢。
这样的迷恋是每个少女都会憧憬的年少玫瑰梦。你说得没错,安波卡,感动不是爱情。”
“即使开始是这样,但后来不一样的。”
他笑起来,好像就在等她反驳一样,他道:“是,在这个基础下,你们的感情与日俱增,哪怕是圣洛朗夫人的反对也不能阻止你们的爱情。”他用了点讽刺的腔调强调道,“幸运的是。你有黄金巨龙法杖,你有黑袍界最出众的法师做老师,你的学识、才能、实力得到了全大陆的认可。圣洛朗家族终于不再反对你们的婚事。”
“贵族的婚姻就是这么现实,”伽里芬多总结道,安波卡静下来,他笑了笑,抚过她的额角,语气放得更缓更柔和,“你总是认为我喜欢你,我会爱你是基于这些东西,可是,亲爱的安波卡,如果你诚实一点,你就会明白所有人的爱情走到最后都是一样的。穷人得想着钱房工作,富人则考虑门第家世血统责任。”
安波卡反驳不了他,她无措地移开眼,道:“你说的没有错,可是,我已先接受他,抱歉。”
“你还是不懂。真正的爱情怎么会有先后?”伽里芬多连连地低笑道,把手放到她肩上。以一种亲昵地姿态跟她说起爱情的真谛,他循循善诱,确信她能慢慢理解,“你喜欢安静地看书、画画、制药,如果有人能和你分享你最喜欢的魔法史传奇,你就会喜上眉梢,发自内心地快活。那个人,我们都知道他在军事上有特别地才干,说起战策军论头头是道。
但你听不懂。所以,他将不得不把你扔在城堡里,给你珠宝华服高马名画打发寂寞。
也许你要说没有共同爱好共同语言没有关系,只要他喜欢的是你就足够。可是,你问问自己,他喜欢你什么?遇事就哭,动不动害羞脸红,还是你的弱小无能可以激起他强烈的保护欲?
十年,二十年后,当这些品质失去,你们的爱情里还剩下什么?到最后,难道你要用魔药挽留他吗?”
“请、不要再说了,”安波卡闭上眼恳求道,“伽里芬多,我承认你说的都对,在你看来,我和他之间的一切都很可笑幼稚,但,他也许有千般万般不好,他爱我的心是永远都不会变。关于未来,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本来就有这样那样的差异,我们可以向其他人学习,慢慢地磨合,一切都会变好的。”
“你这是在欺骗谁呢?我可怜的安波卡,就因为他先说喜欢你,他说爱你,你就固执地认定了他,”他搂着她,轻轻地吻掉她眼角沁出的一滴眼泪,“视而不见那些正常人都无法忍受的毛病。你害怕离开他后再没有人会爱你,你怎么会爱他?你只是强迫自己去喜欢他,试着爱他而已。”
“不、不是的,”安波卡虚弱地辩驳,可她竟连当着他的面大声说爱那个一心一意爱她的骑士的勇气也没有。
在那双洞察一切的眼底,她的自私与卑鄙遁若无形。她难堪地避开,假如他的话不曾触及她不愿正视的内心,她不会这样害怕。
“我知道你的自卑,安波卡,你不敢奢望你认为高攀不上的爱情,哪怕你的内心受到强烈地吸引。记得最初,你仰望我,视线追逐我,我的任何一点亲近都会让你心生喜悦。羞红脸。可惜,我骄傲地看不上你,你更加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不讨人喜欢。恰在这时,他说他喜欢你,为了你他不要高贵的公主,不惜放弃继承权,与整个家族对抗。你感动了,你们深深地‘相爱’。”
安波卡心神猛然大震,她不得不承认,他看透了她的心结。
难道这就是他们相爱的真相?曾经。连她自己都奇怪,怎么会喜欢上那个嚣张、跋扈、喜欢用恶毒言辞嘲讽自己的人。
她惊慌地有如身在寒窑,她想起她那只聪明、世故、不动声色消灭敌人的魔宠小猫,在她六年生活中所做过的那些暗示,那些鼓励,对黑袍的那些诋毁。
是的,假如没有它的推动,她绝不会和那个家伙在一起。
不,她这是在否定他们曾经的快乐,他那么用心,待她那么好,驱走她所有的不安。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伽里芬多似有所觉她内心的彷徨无助,用了更温柔更紧密的力道搂住她,让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听他继续说他爱她:“后来,我说我爱你,你害怕这是谎言,更是伤害,你把自己的心重重地武装,封闭自己的真情,把我推开。你认为我这样优秀,这样高贵,这样好,应该配世上最好的女孩。可是安波卡,你这傻姑娘,如果我不是真正爱你,我又怎么会要求你的爱?在我心底,只有你是最好的。”
“最懂你的人才是最爱你的人。”
他用手轻轻地抬起她的脸,安波的卡眼底波光盈盈,伽里芬多眼中情深意重,两人深深地相吻,甜mi又酸楚,激烈又放纵,安波卡勾紧他的脖颈,伽里芬多解开她的胸衣,他们轻轻地躺下,有硬物硌痛安波卡。
伽里芬多从她背下摸出碍事的戒指。扶起她,他单膝跪在她身前,微仰着头,安波卡知道他在做什么,她的内心忽然生起一种抗拒,好像这求婚的戒指是毒蛇猛兽,会咬断她的手指头,让她毕生痛苦。
安波卡怔怔地看着他,伽里芬多怎么舍得让她痛苦呢?他这样的人,一旦说出爱她的誓言,必然永生都不会改变。
“不要拒绝我。安波卡。”
她缓缓又郑重地伸出左手,他执起她的手,将戒指套进她的中 指,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大手再握紧,与她手指相缠,他站起来,微垂头,看着她,温柔而笑,道:“你不会后悔的,安波卡,时间会证明你的选择。”
他低头吻住她,将她打横抱起,他们一起倒在书桌上,文件器具凌乱地散落一地,谁也顾不上什么,伽里芬多引导着她,安波卡与他唇舌相缠,她的裙衣褪到腰间,他精瘦苍白的身体覆在她柔软的胸脯上,一切是无比地自然和谐,水到渠成。
她爱他,她从内心底爱他,所以,无需用任何的言语,他们就该在一起,合而为一。
安波卡手cha在爱人的黑发里,贴着他唇角亲吻,安心地微笑:“我爱你,伽——”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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