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里芬多慌乱的阻止没有安波卡坚决的爱语快。仅仅半秒之差,他再次失去她。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先告诫她?
他不由地失控地在她柔软细腻的身上留下重重的痕迹,这个可恶的狡猾的主宰着他整颗心的傻蛋!
说不上气恼多些,还是欢喜更多,伽里芬多内心里是兴奋的激动的,她爱他,事实已经证明不管沃森.梅洛朗如何努力,她爱的都是他。
所以,伽里芬多内心的嫉妒之火稍稍少了些。只要她活下来,他会想出办法解决这个该 死的诅咒。
他镇定地帮她穿回衣裙,化身情敌的模样,在她耳畔深情地呼唤她的名字,哪怕他嫉妒得快要发疯。
伽里芬多苛刻地计算时间,他记得一刻钟后她应该会醒来,失去所有爱他的记忆。
魔法怀表的指针嘀嗒嘀嗒地转圈,不紧又不慢,根本不能领会一个深陷爱河的男人的心焦与愤怒。嘀嗒,时间到。伽里芬多换回原来模样,调整好情绪,等待爱人睁眼能第一个看到他。
“安波卡?”伽里芬多意识到不对。他放高了声音叫她,又摇晃她的身体,时间不停地流逝,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亲吻、揉捏、电击,沉睡的姑娘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不,不,来人!尼查!”
伽里芬多魂飞天外,他惊恐地几乎无力抱起她。监察院内外的黑袍们发现了小公爵的无措,继而发现龙神祭司的异常:“少爷,镇定。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请从密道离开,剩下的我们会处理。”
他们以为他求爱不成失手杀了安波卡,伽里芬多怒骂了句滚!又冷着脸叫他们封锁消息,联系家族灵魂大师,立即赶到这里。
灵魂法师束手无策,只能以九道锁魂阵稳住安波卡堪堪将逝的魂息。
“报告,一九一号的女犯人跑了。”
趁着监察狱的大动乱,在接应者的帮助下,莉丝成功逃出生天。伽里芬多本无心处理事务,但这个女人大肆造谣他强迫安波卡逼使她以死明志,恶意挑唆帝国舆论针对梅斯霍特家族,黑袍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民众好感,一夕殆尽。
伽里芬多发誓,等抓到她,他会亲手宰了她!
龙神祭司无故沉睡的消息。惊动帝国政坛及神殿高层,更是在当前混乱的局势上浇了一瓢热油。
卡斯曼皇帝迅速赶到当事人处,排除人为暗杀袭击后,他缓缓地问道:“谁能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伽里芬多沉着脸,说出萨缇利要杀安波卡的来龙去脉。关键在梅洛朗,只有他才能救安波卡。
“叫沃森.梅洛朗回来!”皇帝冷冷地下令。
骑士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出现,前线回报,他们的头带队出击,行踪不明。追查后,阿让宫发现骑士已失去踪影三天,随员全死,无线索。
默塞特献计,把人从监察狱转入小龙神庙,正式对外发布“龙神祭司被好朋友刺杀生死不明”的消息。
此举既可引回梅洛朗,又能有效打击叛军的气焰。龙神祭司承受天命而立,又有广泛的良好民心,公众一旦确知她成为暗杀目标,叛军所谓恶龙导致天灾人祸预兆的谣言不攻自破。
他分析道,如果敌人旨在杀害梅洛朗,那么。应该立即放出消息以打击我方士气。梅洛朗既然没猝死,那么敌人的用意就很玄妙。
他大胆意测,是为了骑士手中九套神书,唤醒海神祭司的关键。
这人世能让骑士妥协的只有安波卡。只要绑匪还要东西,他们就有机会找到梅洛朗。塞内加道,他去看看。
五天后,梅洛朗被救回帝都,他身上有明显的受酷刑痕迹。他简单说了自己被阿拉索亲王刑求要九神书的事,他还带回一个更可怕的消息,海妖王国阿拉索确实得到康珊妮德相助,所谓的海水淹没城池等天灾,就是康珊妮德在兴风作浪。
不幸的是,康珊妮德是在神规戒律范围内动用海神力量惩罚不敬她的人,诸神不会出面干涉,帝国方面不得不承受“错待阿拉索亲王”的恶果。
图利亚、阿拉索、克拉伦斯钻的就是这个空子,帝国若不能强效迅速地阻止他们的阴谋,国本堪忧。
“交给你了。”梅洛朗打了一下皇帝的肩膀,他还有点得意,给年轻的皇帝这么大一个难题。
皇帝似笑非笑,带着一帮臣子回阿让宫研究最新局势。
梅洛朗左看右瞧,问道:“那女人哩?我都回来了,就别装死了。”见依萨克神色有异,“难道是真的?妈 的,哪个王巴羔子干的?查出来没有?她在哪儿?”
依萨克犹豫了三秒钟,梅洛朗一拳打碎他的下巴,依萨克冤死了,他只是在考虑怎么说。
“她到底怎么了?说!”梅洛朗全身紧绷,大喝道,绷带的伤口处渗出血来。
“她的魂息出了点问题。具体你要问梅斯霍特家。”见梅洛朗拿眼瞪人,依萨克苦笑道,“别问我,我也不清楚根由。”
梅洛朗深呼吸数次,让他带路。
来到龙神庙阵法堂,数百黑袍法师镇守魂灯,安波卡静静地躺在阵眼中心,双手交握放在腹部处,脸带安然的微笑,她的唇角微微翘起,像是在做什么美梦,又像是在邀请她的爱人亲吻。
她的神情是这样的幸福快乐,以至于没人能相信她即将离世。
梅洛朗也不信,她看起来这样的鲜活,好像只要他捏捏她的小鼻尖,她就会醒来,娇嗔地责怪他坏她好梦。
塞内加推了他一把,叫他去吻安波卡。梅洛朗问她中了谁的魔法,被谁攻击。
“叫你做,你就做,问什么废话?!”
“废话?她这样生死不知地躺了五天,你说这是废话?!”梅洛朗一下子就爆炸,对他怒吼道。“滚你的妈,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这种时候你不跟着她你在哪?”
塞内加冷冷地回敬道:“等她醒了,你不会自己问?!”
依萨克在后面悄声地补充:出事时,只有他们两人在场。
梅洛朗看向阵脚,伽里芬多半蹲半倚,专注地看着阵眼中心的姑娘,神情沉静漠然,只有火热的眼神能够映照出他内心的真情。梅洛朗鼻哼一气,一道心剑飞刺,伽里芬多的凝视被打断,梅洛朗冷喝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有。”
“那戒指呢?”梅洛朗早把姑娘上下左右前后打量清楚。“她信上说,早摘了!”
“她不愿意,你以为我能给她套上?”
“放你 妈 的狗 屁。”
伽里芬多冷笑,嘲讽地扫他一眼,视线又回到心爱的姑娘的脸上。
梅洛朗咬咬牙,喝令所有人离开。他大踏步迈过摇摇欲灭的魂灯,俯身即吻。安波卡缓缓醒转,睁眼一看,惊讶又欢喜。前一秒她在伽里芬多商量归还戒指的事,下秒就见到远在战场的人,太神奇了。
“你、”她吻到一丝血腥气,撇开头打量他,“你受伤了?快坐下,我给你换药。”左右一看,她诶地惊奇,“我怎么在这里?”
梅洛朗扭过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神情,道:“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安波卡扶住他,边奇怪挠头边往魔药间走,“我刚刚在和伽里芬多说话,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说什么?”
“说默塞特被袭击的事,还有莉丝,嗯,”她声音小了些,“还有还他戒指的事。”
察觉到左手指间的异物,她惊恐地怪叫,好像见到世界末日,摇头不可能。看到梅洛朗探究的眼,她拼命眨眼睛,急急地向梅洛朗保证,她绝没有再带,一定是今天灵异事件太多闹鬼闹的。
这借口烂的,她捂住烧红的脸,郁卒得想撞墙。
梅洛朗不动声色地瞟瞟暗处,哼声道:“也不怪你不记得,那猪头不肯接受你的拒绝,你们发生剧烈争执。他攻击你,还偷走了你部分记忆。”
安波卡默默地看着他,梅洛朗反问她为什么这么看她。安波卡低声道:“他不会这样做的。你别乱编了。”
“嘁,你又知道了?”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我想是那个暗杀集团,我今天跟默塞特在街上碰到,大概在那时被人攻击了,还不知道。”安波卡好想哭,她一说谎就脸红,竟还当面撒两次谎,笨死了。
“什么今天?你都睡五天了,笨 蛋!”梅洛朗恨恨地打了记她的头。
安波卡揉着被打痛的额头,咕哝他都不同情她被他兄弟欺压,梅洛朗揉她耳朵,再和那黑鬼勾勾缠,小心他怎么怎么地治她。两人回魔药室疗伤,梅洛朗如何当大爷使唤安波卡出气不提。
等骑士睡着,安波卡捂住脸:怎么办?
已经可以确定,萨缇利在她的身体里做了手脚。那次与伽里芬多在一起说事无故晕倒,她就觉得不对劲,当时没有多想,只说了悲伤森林里的历险。
那么,灵魂消散的契机是什么?
想着妖精封印的解除条件,想着萨缇利那句他的心中有一滴她的泪,那里充满她对梅洛朗的思念与感情;只有她死,萨缇利才不受制约;但她的生命安危又关乎萨缇利的自由,除非她的爱情消失。难怪大魔君知道伽里芬多说爱她时那么高兴。
“难道我、我对伽里芬多说我爱他?”
安波卡喃喃自问分析,不,这不可能。她虽然愧疚于对伽里芬多的伤害,想要弥补,但绝不至于拿自己的感情做秀,那不是报恩,那是在否定所有人的付出,那也是不公平的。
另外一方面,假设她真地变心爱上伽里芬多,那为什么现在没有喜欢的感觉?莫非只有在她和伽里芬多对话时才出现?
只有这样才说得通,恶魔夺走她的记忆的原因。
那么,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她侧身看了眼梅洛朗,抚摸他俊朗却苍白的面容,他如此地努力,她怎么能让他失望?
第二天,梅洛朗带伤和皇帝商量事务。安波卡在魔药间熬药,默塞特来找她,希望她能出席帝政厅的会议。
尽管政要们相信,帝国军团能够打胜这场战役,但因为前线战事不利,后方又发生暗杀高官事件乃至龙神祭司都遭遇刺杀,不论是舆论,还是局势,都需要安波卡出面做个缓冲。
“不需要您做什么,只要在一些事上表个态,”默塞特的措词很轻松,“按您的心意就可以。”
安波卡想了想,同意钻入“主和派首脑”这个套子,替皇帝说几句好话。
来到议政厅,安波卡坐在皇帝左手边的金座上。
负责东南海域事务的官员继续说阿拉索亲王“死而复生”的事以及沿海十一城邦受灾,损失多少,死亡多少,民怨积怒。同时,新城邦阿拉索已宣布拖离帝国辖,并向全帝国公布“无条件臣服帝国”内幕。
帝国军团以屠杀阿拉索居民逼迫海妖祭司宣布投降,否则,就像杀光不屈的霍茨坦人一样踏平阿拉索每一寸土地。为了海妖族民,海妖祭司忍辱负重选择保全族人。
阿拉索民众以血泪的残忍事实告诉图利亚、克拉伦斯两公国公民,不要心存侥幸,在战争犯的屠刀下,没有权利与公平,只有奴役!如果不想失去自由,不想失去家园,不想失去亲人,那么,拿起武器,战斗,死战到底,赶走没有人性的帝国军人!
战争规模再次扩大,其他城邦反战声浪此起彼伏,这已不仅仅是反对恶龙统治帝国疆域的战争,而是所有爱好和平与自由的人、失去家园的爱国者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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