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次新闻发布会的事,是我一生中的第一次受贿和第一次行贿,效果是圆满的:我除了给记者的那份钱外,净赚了4600元;而记者们的表现也绝对是让人满意、特别是让陈校长等一干领导满意的!
第二天,关于我们学校的报道还是出来了,电视台倒没有听说,报纸上却不但报道了,还把群众提供的那张照片也给配上,不过标题却变成了“市民慕名前往拍摄某校拍摄,遭可爱男生抢镜”,版面也被安排在了“本地趣事”一栏,内容就不详述了,反正除了标题上说的事外,还给学校免费做了个宣传。这样的结果让校领导不满意都说不过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那天的新闻发布会之后,我迫不及待地又去了一趟教工宿舍,昨天吴晶老师关于蔡老师相亲的那言语,对我还是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让我第一次在夜里没有想三个学姐,满脑子都是蔡老师的影子。
惊喜往往都在不经意之间出现,我还没走到蔡老师的家楼下,便看见了三个熟悉的身影——三个让我一个假期都魂牵梦萦的身影!
楚芸、徐蔓和悠悠也见到了我,三个学姐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像约定好似的就呆呆地站在那里。我想上前给她们一个热烈的拥抱,甚至有点想亲亲她们脸庞的冲动,但脚步一抬后才发现,自己无数次在脑海里想象的千万种热情、千万句语言,此时都如哽胸口,什么都说不出来,也什么都做不出来。
那样的对视约有一分钟后,她们过来了,接着便是连珠似的一齐开口:“为什么不去车站接我?”“干吗不给我打电话?”“你大清早的怎么不在宿舍?”
我没有回答她们的问题,只是先看着楚芸说:“楚芸姐,你头发长了点,更漂亮了!”然后把目光移到悠悠的脸上接着说:“悠悠姐,一个假期没见,你好像更迷人了!”最后才看着徐蔓问了句:“小蔓姐,这久有没有想我呀?”
回应我的,是楚芸和悠悠一左一右地上前拉着我的耳朵,一个回应:“坏蛋,现在知道拍马屁了!”另一个回应:“假期是不是泡家乡妞去了,杳无音信的。”
徐蔓却伸出小拳头在我胸前轻轻敲打了两下,轻声回道:“我想你、我想你、我想打你!”
什么话都比不上她们的这几个动作和这几句话语,那种与她们在一起时特有的甜蜜感又回到了我久违的心间。挣脱了她们的“魔掌”后,我提议去花园那个角落里一叙相信之苦,但悠悠却回绝道:“马上就要参加学校召开的例行大会了,我们还是先各自回宿舍收拾一下吧!”
楚芸白了我一眼附和道:“是呀!为了找你这个小坏蛋,我们一回到宿舍丢了东西就去1007宿舍找你了,见没有你的踪影,又赶忙往蔡老师家跑,还以为你在她家呢!现在既然见到你了,我们也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回宿舍了。”
只有徐蔓没有拒绝,但却神色古怪地问我:“世明,你不会是来找蔡老师的吧?”
徐蔓这一问,我才想起自己来这的真正目的,本想回答说我是来找她们的,去女生公寓找不到后才来这找的。但我不太会说谎,话还未出口自己的脸先红了一半,特别是见楚芸和悠悠都是一脸酸酸地看我的样子,那想要应付的话就更说不出口了,只是轻轻叹了一声:“以后能不说蔡老师的事吗?我听说她过年回来后相亲了,对方是个部队上的官员,好像还一起出去旅游了!”
楚芸一听像有些不相信似的问道:“你听谁说的?难道你提前来学校也没见到她吗?”
我点了点头,心里那股说不清的滋味又浮上心头。也许是见我有些失魂的样子,悠悠轻声道:“我们刚才敲门也没有回应,学校今天开学,她是肯定已经回来了的,也许是去办公室了吧!”随后又宽慰我道:“下午的全校师生大会上就能看到了,没什么的,到时问问她情况不就知道了吗?”
由于已经开学,教工区也是人来人往,为免生意外,特别是避免遇到上学期期末就跟我下了战书的陈维东,我们听从悠悠的话直接回了宿舍。
兄弟永远是心情的调解剂,我刚一进宿舍,便收到扑上前来的木代、秦立和王子轩每人一个熊抱,可能是陈亿波等人已经跟他们讲过我抢了一楼地盘的事,三人嘴里说的都是满怀兴奋恭喜的话。
抱完之后,我见上床的田小龙脸色有些忧郁,便调侃他道:“田老大,怎么了,一个假期没见,都学会装深沉了吗?是嫌我线你抢的地盘小了?”
田小龙微微一笑道:“二哥说哪里话呢!听宋波说起这事的时候,最高兴的就数我了。不过刚才我细想了一下,总感觉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所以我想听听你是如何从辉哥手上把一楼给抢过来的。”
我看宿舍的兄弟都已到齐,特别是田小龙和木代到来后,此事也应该让他们知道个究竟了,于是叹了口气说道:“兄弟们,也算我运气好,得了贵人相助,否则今天你们来学校后,可能已经见不到我!”我看着室友们疑惑的眼神,慢慢地把上衣一件件除去,先让他们看见我身上留下的棍痕,这才缓缓地道:“前天我下了公共车后,遇见了体校的学生……”
听着我的叙述,他们的脸色都在慢慢变化,少了几许之前的兴奋,却多了几分关切和愤怒。
“二哥,我想了想后,本来打算尽量劝你放弃一楼地盘的事。”田小龙一步从上床跳下,把我的上衣递给我后接着说:“但现在,我决定要组织起所有的兄弟,好好把你用生命换来的地盘给管好。”
我先交待所有室友:“此事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学校领导,要把真正的事实给歪曲,实际上是不应该跟你们讲起的,因为这已经算是我失信于人了。但我们是兄弟,任何事情总得给你们一个真实的交待,所以还望你们自己知道就行了,别让你们二哥成为不守信用的人!”
室友们没有出声表态,兄弟之间交待一声就行了,他们知道我是信任他们的,所以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我说完后接着问田小龙:“你怎么会有劝我放弃的想法,难道你不发觉我们一天没有自己的地盘,就不能算作是学校的组织,抗缴月票也会感觉苍白无力吗?”
“这确实是个矛盾的问题!”田小龙叹了一声,然后道出了真正的原因:“虽然你顺利地给兄弟们拿下了一楼地盘,但实际上这地盘是不稳的,特别是刚接手这久,别说原来辉哥的手下会来反抢,连其他的一些老大也会因为眼馋而参与进来的。也就是说,这个学期我们打架的场数肯定会多得多。”
我觉得田小龙这话有点严重了,我这一楼的地盘可是从楚义辉手上接手过来的,并且已经得到了陈校长的认可,难道还会有人敢来虎口拔牙?
但木代却好像不管那么多,插话问我:“张老表,你刚才说楚义辉身手了得的事,不会是在骗我们吧?你看他跟我比起怎么样?要不哪天约他一下,让我们见识一下。”
我没有理会这一说到身手就兴致勃勃的景颇老表,而是请教他道:“为什么有了自己的地盘后反而打架的次数还会增多了呢?”
“因为有很多人会前来试探,看看你的实力配不配得上这个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