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手就那么狠,不是我不想给自己退路或真的想拉个垫背的就葬身于此。这一来是因为跳起时落地的惯性,另外就是这毛头右手上拿有棍子,我怕他反击,还有就是不清楚此人身手如何,如果是个像阿荣他们甚至是像孙天那样的高手,我可就死得难看了!
“啊——”
我把刀抽出来横在他的脖子上后,他才开始那一声长叫。
毛头显然不是高手,高手不会让我那样轻易袭击得手,更不会被扎一刀就叫得跟个上了案板的猪一样。
“谁他妈乱动,我就割断他的脖子!”
见自己一击得手,我大声向其他人叫了一句后,押着毛头就往向后的门退去。外面也许会有千军万马或者是戒备森严,但我有人质在手,必须先出了这奇怪的医院再说,因为我看出了室内气氛的不对劲之处:除了一个白大褂和另一个拿着棍子的人很是惊慌外,另外的三个人和那个三爷都是一脸镇静,好像对我毛头的死活并不是太在意。
我不敢松手,便只有微微转身让押着的毛头把门打开,还好退出来后那楼道上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室内的人全部跟了出来后,三爷才开口道:“张世明,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做这种傻事。因为你这是在把自己往死里推!”
“可惜我不是你!我就算死,也得有个人在前面开路!”我高声回应。
因为怕他们也忽然暴起打我个措手不及,我一边说一边将毛头拉着往楼道的尽头处快步走过去,先前出小黑屋过来这间病房的时候我就留意过了,小黑屋是在最里头,那里没有楼梯和通道口,所以出口和电梯应该是在另一端的尽头,再说武警送我上来的时候,我也记得是出了电梯后走过通道才进的屋子。
三爷他们虽然表面镇定,但却都没有过激行动,只是不紧不慢地跟着我们,看来他们对毛头的安危还是上心的,毕竟怎么说应该都还是一丘之貉呀。
顺利来到楼梯口的时候,我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电梯门我倒是看见了,可是按了两下后却没有任何反应,不但下行键不亮,连上行键也按不动;不得已回身想走楼梯口时,却发现那楼梯口加了道铁栅栏门,就跟我们宿舍楼里头那道平时没使用的楼梯一样。
我就说了,难怪三爷他们会那么的从容不迫,原来他们早就料定我飞不出这个楼层呀!
来到离我五米左右的距离,对手一行人站在了那里。三爷从怀里掏出一支雪茄,待身边一人给他点上后,抬头向我微笑道:“张世明,现在放开毛头的话,我保证你不会死!”
“不好意思,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在学校被惯坏了!你可以去向技校的人了解下,看我挟持住他们校卫队王队长的时候,有没有手下留过情,有没有被人给吓得退缩了!”
我大声高叫,不是想跟前这些人摆谱,他们可不是技校那些随便就能被我唬住的学生兵,再说我现在手上押的人质好像也不是他们的头目。我只是想拖延时间!
并非我异想天开觉得有人会这个时候来救我,而是刚才听毛头安排人去拿什么“神仙跳”来给我注射,那么此人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到时我不就可以找到出路了?
“看来我低估了你!”三爷叹了一声,转过头便向缩在他们身后的白大褂吼道:“你不是说自己从来没出过差错吗,是在是在药上动了什么手脚?说,你跟这姓张的兔崽子是不是认识,还是有谁指使你这样干的?”
被他那严厉的话语一问,白大褂还未回答就吓得一头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应道:“三……三爷,我手下弄……治疗过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八个了,你还信……信不过我!”
我巴不得他们多乱一会,但三爷只骂了一句:“谅你也不敢!”随后便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你们先回屋去,让我跟他单独谈谈!”
一听又是单独谈谈,我就浑身的不自在。在派出所和那柯副省长单独谈谈,出来我和我的兄弟们就被全部给扣住了,眼前这三爷不会是找借口让其他人去打电话通知帮手的吧?
想到这点后,我对那些要退去的人叫道:“谁都不许走,敢走一个人我就先弄死他!”
那些人愣住了,三爷又是一声长叹:“也罢,都留在这里吧!不过谁要是对今天的事透露半句,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张世明,你还是个学生,大好的前程还等着你,大片的天地还要你去闯,何必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呢?我也不瞒你,这里是由省卫生厅和市公安局共同管理的精神病医院,主要的看护对像是患有精神疾病的重刑犯。”
他的话让我恍然大悟,难怪医院会有那间小黑屋,这楼道上的电梯和楼梯又都是被控制着的呢!同时我也有些绝望,如此说来,就算我下了楼,恐怕也很难走出这医院的大门得以真正的自由吧!
见我脸有忧色,三爷接着向我施压。
“我们不是什么坏人,而且我知道你很上路很诚实,因为刚才问你话的人就是我。”
“所以我劝你把毛头放了,那样的话你真的可以安全地回到职校。而我们也就此罢手,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因为我已经问出了想问的话。”
“仔细想想吧,你既不是重刑犯,也没有精神疾病,我们没有留你在这的必要。但如果你仍执迷不悟的话,我们就算把你当场打死在这,也完全可以找个借口,说你头部受创后精神出了问题,虽经抢救却无能为力!刚才你可能也听到了,我们是做好准备的,你们学校已经接到你病危的消息了。”
我知道他说的话不假,但要我这样放开毛头,我觉得风险会更大,当下便挨扮猪吃虎地硬着脖子回道:“我相信你们可以弄死我,但我心意已决,死也得找个伴!再说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但如果真把我弄死的话,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别以为我上面没人!”
“你上面有人?你说的不会是刘允诺那个小娃娃吧?”三爷笑着问了一句,有些不屑地笑道:“她的父亲以前虽然是市公安局的局长,但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说得不好听点早就已经说不上话了;而她那个当分局长的哥哥,三爷我要是一个不高兴,把他弄到这来搞成个真正的精神病怕也不是难事。”
我有些震惊,这三爷究竟何方神圣,竟直接没把老局长和一个分局长放在眼里?
可猪鼻子上那葱都已经插好了,我只得继续扮下去,也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刘允诺只是我喜欢的一个人,我结交她可不是为了用她家来做靠山的。我上面的人,也比她家父亲和哥哥管用,至少是说得上话的人。”
我其实是想在这临危时刻搬出周叔,虽然我知道那样做的后果,但相比生死,那些后果又算得了什么?
可三爷愣了一下问道:“我知道了,你上面的人是省长家那少爷华胜志吧?”
我心头一动,连忙点头道:“你也还知道省长姓华?他要是知道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还有这样的事存在,不知会怎么想!不过我听说他疾恶如仇,多半会还我们这种小平头老百姓一个公道吧!”
我觉得这是自己十七年以来,说得最大义凛然的一番话,也是说得最豪气的一番话!因为听他主动提起大华哥,我便顺水推舟承认了,想着不用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及和周叔的关系,话说得不豪气都不行呀!
“哈哈哈……”
没想到三爷听过后却仰头大笑,笑过后朝身边那些人瞪了一眼,然后看着我道:“第一,华省长家里的事情好像你也知道一些,你觉得他还有精力来管你这芝麻绿豆大的事?第二,你上面的人是华胜志而不是华省长,华胜志只是一个和你一样的学生娃,平时借省长儿子的名气,在学校和社会上招摇撞骗倒还可以,罩不住你的!”
“真的吗?我大华不可以,难道你东北老三可以?”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问了一句。我听了后身子一个颤抖,差点就真把手上抓着那毛头的脖子给割断了。
原来就在三爷大笑的时候,我身后侧边的电梯门不知何时已经开了,而大华哥的声音正是从电梯里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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