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听了刘医生的话后,从病床上爬起来说:“让我先出去看看,会不会是熊磊他们不服气想要来找你寻仇”
我一把将楚芸拦住不让她出去,因为我怕要真是那样的话她会吃亏,再说她现在还正虚弱着呢。【最新章节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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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力出来后,也没见他再摆摊做生意了,由于原来的祖宅早被没收做了政府办公室,他就在木拓街尾的一个石壁下用木板和苞谷杆随便搭了个棚子,作为自己的“家”,由于没有分到土地,他也就干脆什么活都不干,再说人们印象中他从小到大也没干过什么活计,整天就东走西窜,但街坊见政府工作人员和公纠队员都对其客客气气,特别是后来剿匪队长也就是当初被他治好的刘队长已经做了木拓区的区长后对他也都以礼相待后,大家也就渐渐忘记了他是地主后代阶级敌人的身份了,所以他的日常生活也就都是靠街坊邻居接济过活。
他始终没有成家,但关于他的事迹慢慢还是被人们熟知了,虽然当初听说他给刘队长治伤的事很多人都不太相信,也有人说他不过是像胡家武人胡登寿一样会点气功,用气力逼出了弹片,加上得益于身边正好有些治伤良药,碰巧而已。可后面发生的那些事彻底改变了人们的看法:
那些年里,不断有从广东广西流窜过来的土匪,进入云南后从富宁进入麻栗坡,再到河口一带逃往越南和缅甸等地,锡厂区和木拓区都是他们的必经之地,沿途百姓也就一直过得提心吊胆的。就在张学力在木拓再次安家半年后的一个下午,剿匪队从锡厂追击了一小支土匪到木拓街,一百多人已经把只剩七八人的土匪团团围住,可却无从下手开枪消灭,因为土匪手上有人质,这个人质还是边纵中队队长兼木拓区区厂的老婆胥义琼,也就是前面所说张学力医治好的刘队长刘中华的爱人。
这小两口结婚刚三个月,胥义琼也是木拓区的工作人员,那天她赶去木拓区的太和乡送一份文件,却不想在回来的途中被自己老公带队追击的残匪遇上并抓了起来,虽然队长本人气愤中要成全老婆当英雄,但边纵剿匪队官兵历来尊重身经百战的刘中华,眼见队长夫人在敌人手上,都不敢过分阻击,土匪也看出了手上人质的重要性,无心还击只想逃跑。所以最后就形成了一个僵持不下的局面。
正当敌我双方准备进行谈判的时候,张学力出现了,只见他不知从何处牵来了一匹小马驹,走到正暴跳喝骂的刘中华刘队长前,对着那些土匪就大喊道:“你们整哪样?把我的小马拉着要整哪样,还要用长虫咬它吗?小心反把你们给咬死了”注:“整哪样”为当地方言,意为“干什么”;“长虫”也为当地方言,意为“蛇”。以下不表
听到喊声的人都呆得一呆,再看那几个被围着的土匪,奇怪的事发生了,他们抓着的哪是什么胥义琼呀,根本抓的就是张学力刚牵来的小马驹,更奇的是手上的枪已不见,拿着的全是一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这下可不得了,那几个土匪吓得“妈”的一声把小马驹一推,直跳着甩手,刘队长一声“开枪”令下,瞬间就把几个土匪打了筛子……
枪声停下,人们才见到跌跌撞撞奔过来的,哪里是什幺小马驹,分明还是刚才落入敌人手中的胥义琼,而地上也不曾见到一条蛇的影子,只有长长短短被土匪甩在地上的枪支。
刘队长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安抚了一会吓得不轻的胥义琼后,转身对正在逗小马驹的张学力道:“感谢张先生的又一次相救”
“唉,谢我什么呀?这些土匪路走长了眼饿花了,被我一句疯话扰乱心神,哈哈……,刘队长,你老婆是你和你的队员救的,不关我的事呀”张学力依旧牵着他的小马驹,嘻嘻哈哈地没个正常人样。
刘中华本是个出生入死多次的老军人,虽说在他的思想中根本就不信那些邪门,可两次经历了张学力的神奇,不由得他不相信,再说刚才那一幕大家都见了。他想张学力不承认肯定有他的原因,也只得作罢,下令队伍清理现场收队,但还是盛情邀请张学力晚上到区政府参加这次剿匪的庆功会,哪知张学力仍不大理睬,只懒洋洋地对胥义琼说道:“都是一家人呀八百年前都是一家人呀他们固然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杀了他们何偿不是一段孽缘呢?胥干事,别说我张少爷疯,得闲时通知你胥氏的胥仁天胥大先生来给这几个罪有应得的土匪做场超度吧,以免他们阴魂不散,找到我光杆倒也不怕,如果找到你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可就不妙了”一番话让本就惊魂未定的胥义琼直打哆嗦。
……
第二章邀请
超度当时那会没做,因为作为坚定的无神论队伍是不会在意张学力这一通疯话的,当然后来还是做了,那是后话。但当天傍晚可又发生了小小的怪事。
因为剿匪顺利,木拓区政府与边纵剿匪中队当晚联合在政府大院召开了一个简单的庆功会,为此,区长兼队长的刘中华特意让人在食堂准备了十几桌饭菜,用以犒劳英勇的将士们,甚至还破例从老乡家整了两小坛酒来。可当大伙开完会到食堂准备开饭时全傻眼了:十几张桌子的碗里盛的全是的青草树叶,那两大个木甑子里装的也全是冰冷的黄泥巴,有人打开那两个小酒坛,倒出来的全是无色无味的清水。一找工作人员,全在伙房灶前烤火,都说饭菜和酒是如数上齐了的。这下没辙了,本来那个艰苦的年代,庆功会是小事,大家盼望的可就是这一顿过年都未必能吃上的宴席,却被彻底搞砸了,有人怀疑是炊事员们集体贪污了,可食材是大家眼看着搬进厨房的,且此时菜香犹在,而大院外围有战士站岗,也均证明没有任何人员出入,所以最后只得来了个不了了之。
但张学力这边就不一样了,那天下午他大摇大摆地背个背篓走在街上,背篓里装满了青草树叶,他见到曾帮过他或者熟识的乡亲就邀请他们晚上去他家吃饭,说要感谢这些天来乡亲的接济之恩,但说好要自带饭碗和筷子……。
大部分人都应邀而去了,虽说他们知道张学力早已是穷得叮当作响,但想终究是旧识,何况很多人当年还是靠种他张家的地过日子呢于是到了饭点时张学力在木拓街尾的那间破屋就挤了几十个前来“赴宴”的人。
张学力家里也没个像样的桌椅板凳,就地上东一堆西一堆地铺了几块芭蕉树叶子,他招呼来人围在一堆堆叶子前,还叮嘱千万不要动那些芭蕉叶。来人也不介意,就都或蹲或坐在地上,按他的吩咐围着那些芭蕉叶,大家都觉得张学力虽然穷,却也还算讲究,知道铺上些叶子来摆放菜饭。
可接下来慢慢的大家就坐不住了,因为他们只见张学力在招呼人,却不见他生火烧饭,不是明明说好来他家是请来吃晚饭的吗,怎么却连口热水也没见到呢于是有人就开口调侃了:“小少爷,你把我们叫来,我看根本就不是来吃饭,而是因为白天你被枪子吓着了来给你壮胆压惊吧”“是呀,张少爷,你请我们的晚饭就是喝风吧”“少爷不会是断粮了,暗示我们抬点狗饭来的吧”“哈哈哈……”“……”
面对乡亲善意的嘲讽和质问,张学力只是摆手傻笑,口里大声嘟囔道:“安静安静嘘,吵不得,吵不得呀还有,我不是少爷,我是疯子张疯子,不,我是花子张花子,花子可是比贫农还穷的人呀对,我是花子”。一番话逗得大家笑声不断……
有人接着问道:“那张疯子,哦不,张花子,我们可以开饭了吗”众人看着张学力略带害羞的神态,又报以一阵哄笑……
“呃,等我问下灶老头”看来这张学力倒知道顺着话杆子往上爬呀。不过他却还真的走到那泥巴胡乱打造的冷灶头前,一本正经地一辑,恭恭敬敬地道:“灶君,可否开饭了,您看乡亲们都还等着呢”
众乡亲都转头看着他,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不过那冷灶头可不会真的回应他,但张学力却不在乎,还侧耳认真地听了起来……
但渐渐地乡亲们就不安静了,因为屋里竟不知何时飘来了阵阵菜香……。莫不是这张学力安排人从外面把菜饭送过来了?大家各自猜问着。
就在这时,张学力呼了一声:“揭开芭蕉叶,大家开饭了”,众人回过神来,纷纷打开铺在地上的芭蕉树叶子,一下就被眼前的景像惊呆了每堆叶子盖着的,竟都是整整八大碗冒着热气的菜肴,有肉有鸡蛋甚至还有一碟炸花生米……。那时的日子可真是苦呀,谁家舍得这样吃呀,很多时候过年也是吃不到这地上的一摊子菜的,于是人们可不管他什么三七二十四四九五十七的了,赶紧动筷大快朵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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