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霜,你来得蛮早的嘛,沐少爷去参加篮球赛,要晚一点来。”其歌这次一进404,发现为霜已经在了,不知道这一个多星期她翻译得怎么样,反正自己是磕磕绊绊,里面很多地方都不知所云,“你什么时候翻译好的?”
“这周三。”为霜说得很简单,只看着旁边的图门清。
图门一直在看着自己翻译的那沓纸,自从为霜进来,他就在床上,连躺着的姿势也没换过,为霜朝他借看看翻译的内容,清只淡淡说了句,“等他们到齐的。”
“你翻译的给我看看。”为霜伸手就向其歌要。
“好的,等等。”其歌马上从包里掏出来那本厚厚的纸,那些纸已经被揉搓得皱皱吧吧的了,纸角起卷,纸面发黄,看上去好像还被水泡过,“嘿嘿,发生了点事情,有点惨不忍睹了。”
“给我,我先看看。”图门说着腾一下起来,就把纸从其歌手里抢了过去,“我先审一审。”
为霜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没说什么,只斜斜眼瞄了瞄图门,图门看了看她,嘴角微微一笑,其歌的那沓纸看也没看就放在了床头,“三儿呢,他什么时候来?”
“本来他要跟我一起来的,中途让沐少爷拽过去当候补了,虽然邹迁个头不够,但据说他弹跳不错,三分也挺准的。”其歌说着做了一个后仰投篮的动作,“嗖!”
“那你怎么不去?”图门倒是很好奇这个跟屁虫怎么突然独立起来,“你不是挺喜欢看热闹的。”
“我本来想找为霜一起去,到了502门口转了一下又转出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她也许已经过来。”其歌说着原地转了一圈,指着为霜,“结果她真的在这儿,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瞧瞧,沐少爷打篮球挺帅的,尤其是假动作,绝了。”
“你去看吧,你们男生不是都挺喜欢篮球的嘛,我在这儿等你们。”为霜转身对图门说,还凑过去紧着要拉图门起来。
图门一抽手又躺回了床上,“我对篮球没兴趣,如果是台球我还勉强想去欣赏欣赏。”
“你想看也来不及了。”听着声音就在门口,公羊沐踱着方步晃晃地进来,后面跟着邹迁,迁的左脸眼角明显一块青紫。“打完了,想看等下一场吧。”
“不会吧,这么快。”其歌探头仔细端详着邹迁的伤,“怎么弄的,叫你去打球,也没叫你去打架啊,还挂彩了,疼不?”说着伸手就去按那块青紫的地方。
“疼的。”小迁推开其歌的手,揉了揉脸,“快什么快,都一个多小时了,你说让为霜来一起观战,连影子都见,就猜到你们跑到这儿来了。”
“大家都到齐了,就把翻译的东西拿出来吧。”为霜很关切的样子,“快点吧。”说着就要拿邹迁的包。
公羊沐看了看为霜,仔细上下扫了一番,为霜盯着他,“怎么了?”
沐眼神一变,很严肃地说,“孟为露,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把为霜藏到哪里去了?”
“说,说什么,我是为霜啊,你搞错了,我不是为露。”为露一脸慌张,手不知道往哪里放。
图门凑到为露的跟前,“你原来就是孟为露啊,长得倒是很像,但还是差很多。”图门指了指刚刚为露做的椅子,“你一进门我就看出你不是为霜了。”
“为什么?因为这椅子?”为露自觉得扮得为霜已经装得很像了,没想到图门清说她进门就识破了,既然这样,就干脆表明身份,“从这个椅子就知道我是孟为露?我才不信。”
“进我404的人,没一个敢碰这里的东西,只有你一进来就坐下,不是到你是不懂行情呢还是真的胆子大。”图门阴笑了一下,“我是用蛊的,知道这椅子的意思吧,说吧,为霜在哪里?”
为露觉得形势不对,转身就要往外逃,“不用逃了,你中的是蚀心蛊,一个时辰内没有解药,你知道有什么结果吧,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了。”图门拍了拍椅子背,声音低得可怕。
“好吧,我带你们去见为霜。”孟为露说着想外走,其他四人也陆续跟了出来。
在距离502寝室门口大约两米的时候,“你们等一下。”为露做出乩卜的手势,“乾坤回天,干归上,坤归下,日月回转,重倒阴阳。”眼前之境分成若干棋盘之格,前后交错,上下倒转,犹如魔方一样横竖转了九转,地上冒出一个乩盘,转了转落在为露的手上,眼前的502寝室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有过什么变化,“好了,可以进去了,她就在里面。”
“哦,我知道为什么我刚才来这里转了一圈就过了那么长时间了,原来如此。”其歌看到为露这个乩盘阵,觉得蛮有意思,只得研究研究。
“我的解药呢?”为露看看表马上就要到两个小时,心里一紧,慌得很,“给我!”
图门头也没回,摆了摆手,“根本没蛊,骗你的,我的蛊可不是什么人都下的。”说着就走了进去。
四人一进门就看见为霜躺在床上看书,悠哉游哉地,嘴里还哼着小曲。
“你倒是轻闲,外面天下大乱都不知道。”邹迁走到床头,夺过为霜的书,“《洗冤集录》?电视里演过,这个我知道,是宋慈写的,嘿,真有这东西啊。”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为霜看到他们四个全到齐了,“真全,不是到图门那儿回合么?现在才十点,你们也太着急了吧。”
“什么十点,现在都下午三点了,为露给你布了个乩盘的阵法,好像是乾坤阵法中的一种,挺神的。”其歌说着竟然有那么点崇拜为露的意思,“你翻译得怎么样了,还看起来《洗冤集录》了?”
“早翻译完了,在我包里。”说着为霜就伸手取包,竟然没有,“怪了,没了。”为霜有点纳闷,想起刚刚他们说为露给自己布了个乾坤阵,不觉地生气起来,狠狠念了句“气凌旋蛮夺。”只见一张张纸从门外飞进来,整齐地落在为霜的手中,“弄我?这不就有了,给。”
“为露那边,你想怎么办?”公羊沐觉得孟为露现在是个大隐患,不除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