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传盒的渊源
邹迁刚刚出门,其歌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瞄着为霜,嘴里还发出吱吱的声音。
“怎么的你?”为霜挺不忿他这种表情。
“你唬傻小子吧,阴阳学堂根本就没毒家,你哪儿编的?”其歌蹭了下鼻子,“我可背了两个多星期的百家谱。”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图门轻轻哼了一声。
为霜看了看宋织,又看了看图门,只是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你笑什么?”其歌看到为霜这不名之笑,还有图门那句飞来一句,心虚起来,“沐少爷,我……他们……,到底笑什么啊?”
“笑你半瓶子晃荡,当当当。”公羊拍了拍其歌的肩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最初是只有毒家没有医家的,毒家在发展中逐渐分离出医家,后来医家不断壮大并开始排斥日渐衰退的毒家,最后把毒家反并为内,发展到现在就只剩医家了,这也是当代医家中有的科目研究毒的主要原因。”
公羊沐刚刚说完,其歌就盯着图门,“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进了医家!”
图门见其歌矛头反转,不屑地说,“想什么呢你。”
“他是用蛊的,就坚决不会用毒。”宋织觉得其歌这小子真是一知半解瞎掺和,“就像你用符不能布卦一样,纯技阴阳相克你总学了吧,我记得这个可是礼学堂的课。”
“这个,这个,我知道,不过……”
“不过他逃课,纯技基础他的成绩是乙下,烂得很。”沐一句揭开伤疤,让其歌没个借口找。
“你们不用都拿我当靶子吧,这不是欺负小孩嘛。”其歌自觉形势不利,竟“以小卖小”起来,“听听听,三儿回来了。”
“我回来了,这个传盒,这里,这里。”邹迁一边往404里跑一边指着怀里的传盒,“快吧,我火速来回。”
“八里外的人都知道这是传盒。”图门清语气嘲讽中还带着点无奈,伸手就把外面包裹着的布扯了下来。
邹迁把传盒放在桌上,“看,不过可千万别弄坏了,这个是问小迈借的,是要还的。”
“小迈?邹迈?这个传盒是他自己的么?”宋织疑惑起来,“传盒本来是秦始皇焚书坑儒时候,各家躲避这场灾难都隐姓埋名,为了等局势过去以后得以确认身份才用纯技炼出九十九个传盒,到了汉朝才用它来判断纯技,如果这传盒是他的,他是不应该借给你的。”
“为什么?”
“因为你是可能成为玄学士的人。”
“他绑架这个玩意儿的时候,邹迈还不知道他的纯技是咒呢,知道的时候已经要不回去了。”其歌首先爆料,“没想到落得个正着,四个全中。”
“为什么不能借给玄学士?”为霜早就听说,但却不知缘由。
“传说玄学士可以用传盒改变纯技成为其他学士,而且技艺提高比原本的学士要迅速的多。”图门清用指头点了点传盒,“所以,其他五学士就定了个不成文的规定,凡玄学士禁止靠近传盒,不过现在不像以前那么计较什么学士的了,这禁忌也就不太守得牢靠了。”图门随手一拍,传盒下面流出一些液体,还散发着清凉的气味。
“嘿嘿,一看就知道是蛊。”邹迁瞟了一眼公羊沐,“哥们,一样的吧,真准。”
“误传,都是误传,纯技是人与生俱来的,怎么可能说改就改呢?其实另有原因,刚刚说最初做了九十九个传盒,但现在有眉目的传盒不超过二十个。”宋织看了看这个传盒,食指轻轻滑过上面的木质纹路,目光中多了一份怜惜,“大约在明末清初,一批玄学士要另立学堂,连偷带抢搜集了大约五六十个传盒,却在逃离阴阳学堂的途中发生了内讧,这些传盒都被烧掉了,所以,之后不仅玄学士地位从六大学士之首落到了第五,众家也千方百计阻止玄学士接触传盒,可没资本再烧它五六十个了。”宋织讲得很轻松,但众人挺起来心里倒有点不是滋味,大家都是玄学士听到这种事情不免有些为之害臊,其实另立学堂倒不计较,怎么还起内讧,真是没水准,丢人啊。
“老太婆,它跟逆文碑阵有什么关系?”邹迁直切正题。
“我警告你,不要叫我老太婆,你这个猴子。”宋织一听“老太婆”三个子就有点冒烟。“这阵跟传盒当然有关系,而且还有密切的关系。”说着她把传盒放到了碑阵上,顿时传盒上方的小孔立就有烟冒出来,“看,有烟,说明这紫色的一层是由诀引起的。”
“都是冒烟,为什么不是咒?”其歌就是有点不信邪,“咒也冒烟啊。”
“但两侧没反应,说明只是用嘴的纯技,而立逆文碑的都是玄学士,只用嘴的就是诀了。”宋织转身看了看为霜,为霜正听得入神,根本没发觉大家都在等着她,思维竟倏地停了一下,不知所以起来。“我,我嘛?”
“不是你还有谁?诀姐,上吧。”其歌紧着推了推为霜。
“什么诀姐?”为霜上前看了看碑阵,又瞧了瞧传盒,依旧是一脸茫然,转头无辜地看着宋织,“这个,怎么弄?”
“石字诀究诀试试看。”
“哦。”为霜念了句“石痕雅追穷。”紫色地光芒开始旋转起来,小漩涡似的光圈一个个紧挨着,在蓝光的映衬下迷离万分,幽幽旋旋得竟有点像尘世外物得样子。“气趁逆滂权!”为霜这句剥诀几乎是喊出来得,一声出去,这逆文碑阵紫光大作,还发出尖锐的崩裂声。
“完了,是不是碎了?”其歌只听声音却看不清碑阵,心里慌得很。
“放心,这不是好了么?”宋织朝着碑阵努努嘴,令人惊讶的是面前的衡陵逆文碑阵则是完全陌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