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娄雅毓表现的很明显了,撑在桌面上的身子把她与戚东的距离拉的极近,吐气如兰,呼吸可闻,这是人妻的诱惑,让心里深处本就隐藏着某些念头的戚东也招架不住,那红红丰润的两片唇,银白雪亮的两行牙,时隐时现的粉色舌尖,汇集成强有力的冲击,惊滔骇浪怒拍着戚东的心理堤防。
这是个危险的女人,戚东还心存着顾忌,所以他不得不小心应付,甚至在此时此刻想起丁棠和郗秀楠来对抗她,但收效甚微,各人自有各人的魅力所在,任何人也取代不了别人的优势。
“戚东,我现在就想,我要是再年轻几岁就好了,我要是没结婚就好了,我要是早遇见你就好了。唉,可现实总是叫人不如意,戚东,我当你姐姐行不行?”娄雅毓咬着银牙,抛明了心迹,事实上这是她头一遭在男人面前这么露骨的表现自已的心中**和渴求,所以她说话时脸都红了。
戚东咽了口唾沫,他没有朝后闪,没有把两张脸的距离拉大,他盯着娄雅毓的眼,在她渴求和祈盼的眼神中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毓姐,我得承认我是个很正常的男人,你别勾引我啊”
听到他这样说,娄雅毓笑了,这是个好现象,至少他没换上一张卫道人士的臭脸‘吼’自已。
“戚东,在遇上你之前,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得承认,我的婚姻并没有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说难听点,它只是生活逼迫下的产物,也许你认为我娄雅毓是个不守妇道、朝三暮四的坏女人,是,我也不否认,我是个正常女人,我有正常女人需要的一切,但是我家老高不能满足他妻子最基本的要求,他性无能,我里里外外承受的压力极大,婆婆指责我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还来学校闹腾过,公公又说我占着茅坑不拉屎,他儿子是条软鼻涕,我拉什么呀?我能拉出什么来?呜”
看看,这说着说着就哭上了,戚东翻了个白眼,“毓姐、毓姐,我呢,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知道,咱俩合适吗?对不对?你可以不用承受这些,你可以重新再来嘛,问题又不在你身上。”
“戚东,我也没想过要和你有什么结果,看把你吓的,我都29了,就算咱俩愿意,你家人也不乐意呀,我哪敢奢求?我、我就是瞅着你太、太喜欢了,发展成另一种关系不行吗?我会很乖的。”
娄雅毓把这段谈话的中心要点全抖了出来,谈恋爱也没这么摆开谈的,婚外情居然可以这样谈?
戚东倒真不晓得她的家庭背景是这样的,看来娄雅毓的堕落也是长期得不到满足才发展出来的。
面对沉默的男人,娄雅毓加紧了攻势,她就是这么的直爽、直接;乐意咱们就搞,不乐意就拉倒,老娘也不是没人搞,只是想挑个好的,能指望上的,能靠的实的,无疑戚东很合适,有当官的老子,有一定小背景,本身又年轻英伟,又是复旦高才,有发展前途的潜力股,她当然愿意投资了。
“毓姐,在小小的二中,也存在着隐形官场规则,官场中忌晦什么?你心里清楚吧?”
戚东转变了话题,其实是要剖清厉害关系,娄雅毓不是不了解,但多少有点轻视了戚东。
“戚东,这些我也懂,你、你所说的忌晦是、是站队问题吧?”娄雅毓果然很有觉悟。
“嗯,毓姐,在官场里,没人喜欢你同时踏着几条船,这表明你的立场不坚定,谁敢用你?”
娄雅毓默然了,小男人厉害啊,直接就击中自已的软肋了,老娘都表明要给你做情妇了,你还这么不留面子的让老娘站队?自已能跟林音笑划清界限吗?戚东能完全指望上吗?至少现在看,他不如林音笑啊,戚华阳也离开了城区,即便不离开,他又能为自已做点什么?戚华阳会听儿子的?
一时间诸念纷涌,娄雅毓陷进了思想斗争中,戚东这时道:“毓姐,站在十字路口的时候,要多观察,要细细的看,有多少人迷失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这一步踏出去,可能影响你此后的一生。”
娄雅毓银牙咬的紧了,说心里话,她迫切想与这个年轻的拥有小坚臀的男人折腾一番,但这需要押上自已此后的一生,这个代价太沉重了,她心慌了,她胆怯了,是的,她输不起,真输不起。
“毓姐,要是瞅不清路时,那就保持观望姿态,不必急于求成,多给自已一些斟酌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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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96年过去了(第二更求票)
寒假的家长会上,戚东的态度取得了学生家长们的一致好评,自已孩子怎么样,他们心里都有数,正象戚东所说的那样,临阵磨枪,不快也亮啊,何况人家还是复旦高才生,92届满名东陵的文科状元,这让家长们感觉到学校对高三这个垃圾班的重视,什么煤呀炭呀的,两天后又拉来好几车。
戚东制定的全天补课制度是按照他改制建议中的条条框框实施的,比如早晨必须6点入校,晨练40分钟,然后早餐,7点上课,中午不回家,吃学校食堂(饭费自理),下午好几节课,晚上同样吃食堂,晚七点开始自习,至九点结束,全天安排的紧紧当当,一切只为了冲剌97年高考。
丁棠她们其它七个班也补课,不过是每天上午补半天,还按学校的教学大纲走,众多学生们都对5班的改制严教生出同情心,事实上5班不少学生叫苦连天了,刚开始被戚老师激发起来的热情消淡在了一连串无比紧张和压力巨大的学习中,戚东每天不光盯他们学习,还给他们上思想教育课。
有些个准备退出去补课的学生,被戚东单独拉出来进行思想改造,往往教育的痛哭流涕,又表明决心要奋战到底,私下里5班的学生给戚东取了个绰号叫‘撒旦’,传开后成了‘戚撒旦’。
另七个班的老师们对戚东各有看法,有的不屑,有的佩服,有的不置一词,有的说戚东疯了,他每天六点钟肯定在学校操场上守候着他的学生们了,每天亲自领着学生们绕大操场跑十圈,现在学生们渐渐习惯了戚老师的风格,班里再没有焕散的现象,一个个精神头儿十足,学习气氛浓郁,闲谈闲扯的基本没有了,就是下了课也是三五成群、四六结伙的讨论这个题、那个题的。
丁唐这个班长最是累,不光要督促自已,还要督促别人,自从他有了责任,他表现出了惊人的毅力,也许是他长期被自已母亲鄙视产生的另类心理吧,他想通过自已的努力,改变母亲的看法。
2班班主任丁棠目睹了弟弟的变化,她每天早晨和弟弟一起来学校,见证了弟弟这一间段的成长,私下里出了几道题让弟弟解,没想到这小子真不错,三下五除二就做了出来,丁棠心里震惊了,她太了解弟弟是什么水平了,这种进步太惊人了,就因为当了个班长,他就了玩了命的学啊?
这些她都没有和老妈说,有一天让弟弟自已向母亲汇报他的成果吧,也许能给母亲一个惊喜。
偶尔在学校里丁棠也和戚东聊几句,更多时候她只是默默的观察这个戚东,每个夜里的晚自习,5班的学生们都能听到教工楼音乐室里飘荡出来的优美钢琴声,他们知道,是戚老师在弹琴。
是的,戚东在晚自习从来不出现,那是班长和副班长主持的自习,也是锻练和培养学生们自觉性的自习,不需要老师的监督,要靠老师监督的话,那就失去了‘自习’的意义,孩子们懂事了。
悄悄的,除夕来临了,1996年就这样揭过了,初二大早,老妈方晓蓉踏上去北京的列车,年年都要回去一趟,戚东好几年没回去见外公了,今年补课又忙,根本抽不开身,只说明年陪老妈去。
戚华阳不去,多年了,他没去过北京,这是他和老婆之间唯一的隔阂,这个结一直没有解开。
初三开始拜年,就在城区家属院,戚华阳和戚东这天晚上在向国民家吃的饭,气氛极为融洽。
戚华阳暗暗点头,儿子是真的长大了,没想到他和向峰的关系十分厚实了,向国民也红光满面,工园业事件有了结论,挖出了大**,虽说他和李区长不可必免要承担一些责任,但正是在区委正确的彻查决策下才挖出了这条腐根,市委在批评区委的同时,也给予了他们96年度工作的肯定。
“副市长是没指望喽,哈,不过这样也好,我能安安心心在区委再干一年,”向国民爽朗的笑。
戚华阳心下不无感慨,仕途多进一步对一位官员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多耽误一年,想上升的空间无疑要缩减一分,“向书记,在1997年我相信,区委在您的决策领导下能创出新的绩业”
“华阳啊,咱们哥俩也不差几岁,经历了一番风风雨雨,我也看透了不少事,名名利利皆浮云,去日无多,我现在只想替老百姓做点什么,做点实事,等我退下来,没人在背后骂就好喽!”
戚华阳亲自为向国民斟满了酒,“来,向书记,我再敬你一杯,您这海阔胸襟,我打心眼里佩服。”
戚东和向峰陪着两位父亲,向国民饮了,望了戚华阳一眼,“华阳,好好干,你还比我有潜力,才49嘛,还能奋斗十多年,运道一但上来,步子又迈得正,也许就不止十年喽哈”
戚华阳苦笑了,我想也没敢想过,现在才副处,十年间可能跨进省级吗?跨不入60岁就得退。
“戚叔叔,我敬您一杯,以您的一身凛然正气,我看能走的远些,”向峰也很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