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峰,借你吉言吧,我也和你父亲一样,多做些实事吧,太远的东西不敢想哦。”
酒过三旬,向国民转望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戚东,“戚东,你在二中折腾的挺好,学校里、区教育局对你搞的特殊补课新制虽然存在看法,但效果很明显啊,坚持下来,把风气扭转一下让他们看看。”
“向伯伯,我会坚持的,不过97年是个大年份,也是个经济不被看好的年份,各项工作开展起来肯定有困难,逆水中行舟更要加上万分的小心,在这里,我也敬您一杯,预祝城区有好的作为。”
喝了这杯酒,向国民扫了眼戚华阳,眼神中多少挟着一丝疑问,又望着戚东道:“经济不被看好?股市好象全面飘红啊,这不正反映国内的经济有好转现象吗?你小子学这个的,好好给我说说。”
“向伯伯,具体我也不说什么了,年前我导师左教授让我写了篇论文,我今天拿了过来,你有时间翻一翻,我的观点尽在这篇论文中,过了十五就给导师寄过去,是发内参还是见报,现在也不好说,不过肯定要引起一论争议的,”戚东起身从挂衣服架子上取了自已外套,掏出了一卷文稿。
当天夜里,向国民就把电话打到戚华阳家,说要和戚东谈谈,结果两个人一谈就是两个多小时。
只能说这份论文给了向国民太大的震惊,其实是戚东预言了97亚洲可能暴发金融危机的论述,前前后后、各种因素都摆了出来,甚至把风暴暴发点都隐晦的分析出来,指明国内要注意通货紧缩。
另一项沾眼球的建议,赫然是谈到了教育问题,但它的立足点却在经济角度上,以扩大内需推动经济的增长,它建议全国高校加大招生力度,其产生的效益就是每年增加上千亿元的消费需求,提前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97金融风暴,指出国家可能要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加大的投资力度,增加投资、剌激消费,无疑是拉动经济快速增长的一剂有效良药,并预言这场金融危机将波及世界。
如此一篇论文要不引起争议那才是怪事,向国民心里能不震惊?他也听戚华阳说过,戚东的导师是国内著名的经济界人物之一,只怕这篇文章见报的可能性不大,上内参引起争论后更难见报了。
自已能提前看到这样一篇论文也算是三生有幸了,“戚东,这篇稿子要发,怕得签你导师的名。”
“嗯,我估计也是,我导师肯定不会让我自已冒风险,正因为有他在前面扛着,我才敢下笔。”
“你呀,你呀,我怎么就把你放在二中教书了?戚东啊,来区委给我当秘书吧,怎么样?”
“伯伯,不是我不侍候您,我真不爱干秘书那活儿。”他直言不讳,向国民笑骂‘臭小子’。
PS:请大家支持一下,推荐票、收藏、会员点击!!!谢谢!!
第二十八章丁棠的父亲
二月下旬,伟人辞世,全国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本来喜庆的日子,却因为伟人辞离蒙上一层阴霾,股市也受其影响出现了波动,郗秀楠惊慌失措的跑到学校找砖家问计,碰巧丁棠也在。
“咋弄呀,大砖家,跌了我可不想跳楼哦。”郗秀楠苦笑着,眼巴巴望着仍含笑的戚东。
丁棠也是凝视着他,但她不好意思用郗秀楠那种口气和戚东说话,这时就默默的看着他。
“正常现象,无需惊虑,很快就会反弹的,我都告诉你了,5月份之前,不用理会它”说着又转向丁棠道:“丁老师,你那支琼XX最好是在2月底斩仓,这支股反应不正常,别恋栈了。”
看见戚东说话时神色的凝重,丁棠心里也是一抖,但是近两日琼XX的确表现的太强劲了,该相信这个冒牌砖家吗?看他煞有介事的正经样,丁棠心里也虚虚的,还是晚上回家和老妈商量吧。
进入二月底,东陵市政府、城区乃至各县,人事动作相当频繁,大换届年就是这样,东陵市委书记王原隆还在省委党校呢,外界盛传王书记回东陵的可能性不大了,这应该是要动的先兆吧。
按照惯例,市委班子的调整在去年11月份就应该定了,但今年东陵情况特殊,王原隆也不知遇上了什么问题,迟迟没有动作,好似给遗忘了一般,其实东陵市委书记这个位置还是最惹眼的。
而在城区,由于工业园事件,向国民连副市长的提名都被取消了,但他这个区委书记没人动得了,区委班子其它成员也有了调动,陆续的步入了自已新的岗位,区长李建设也走了,去古淀区当了书记,副书记傅振祥去汾源县当了县长,郑则林、靳云升给移交了检察院,城区的权力层要大变。
戚华阳的任命也下来了,汾源县委副书记,并被提名为汾源县常务副县长,这次算进了常委。
三月一号,学校开学了,一切步入了正轨,没两天时间,股市发生了又一波震荡,深市琼XX被查出问题停牌,在全面飘红的牛市中,琼XX这匹黑马真的黑了,无数人为之惊恐,波荡异常。
“妈呀,有心脏病的人能经得起这折腾啊?吓死了,小棠,你别说,你们学校那个砖家厉害啊。”
丁棠最终和老妈商量,在二月最后一天斩了仓,心跳不敢玩了,叫人受不了,恋栈下去可能要后悔,结果真是那么回事,琼XX直接就黑了,二月底抛斩的都笑了,现在没脱手的全开始哭了。
丁兆南坐在沙发上微微笑了下,“那个砖家就是戚华阳的儿子吧?小棠,你知不知道?当年戚华阳算是老爸的情敌哦,哈”他说着还朝老婆栾庆华挤了下眼,栾庆华白了他一眼,“瞎说啥?”
丁棠倒是头一回听说这个事,“啊?真的啊,爸,难怪我妈来了东陵这么久,也没找过戚华阳。”
“嘿,陈年旧事了,早该放下了,他们呐,心里还想不通吧,这有什么啊?情场如战场,胜负早分了,还钻什么牛角尖子?戚华阳这个人我也了解,是个倔驴,他不是太倔,当年还真不好说。”
“喂,你有完没完了?当着女儿的面翻我的帐?想当年我也是校花,有几个追求者还不正常?”
“那是,老妈,就是你现在站出去,也是市委的委花,一点没显老。”丁棠由衷的赞老妈。
丁兆南哈哈大笑,揽住女儿的肩头道:“可惜喽,东陵市委的委花要给调进省里去了”
“为啥啊?爸,你和我老妈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咋又把你们分开?组织上怎么考虑的?”
丁兆南苦笑了一下,“这怪不得谁啊,国家有规定,直系亲属不能在同一个系统,虽然各地的这些现象也没完全规避,但你老爸命苦,给人家盯的紧,我要到了东陵,你妈只能走了,唉”
“啊?我说你咋不上班去,原来爸你要来东陵?是不是当书记啊?”丁棠惊喜的问。
“调过来还当市长?省委不腻味你爸也腻味啊,你丫头是不是也该换个地方了?真要当老师?”
丁棠美眸转了转,点了一下头,“暂时不想动吧,怎么着也要把毕业班这期学生送走了。”其实她这时突然想到了戚东,离开二中的话,不是见不到他了?为自已冒出这样的念头,她心慌了。
栾庆华这时道:“老丁,我看是不是和戚华阳他们家搞一次聚餐?你不会有其它想法吧?”
“哈早该这样喽,老婆,我这心胸没得说,对你,我更是十二分的信任,能有什么想法?”
“嘁,现在说的好听,没见当年你盯的我多紧?不说这些了,股市没栽跟头,也得谢谢戚东啊。”
丁兆南浓眉一轩,“嗯,这个小子很有眼光嘛,我得见见他,对了,小棠,你不想离开二中,是”
“啊呀,爸,你瞎想什么啊?我比他大一岁呢,我可没那个意思。”丁棠突然俏脸就红了。
“大一岁?大一岁咋了?妻大一岁,好活一辈嘛,什么时代了你这思想反而落后了?”丁兆南笑咪咪的,“行啦,老爸先把把关吧,至于你恋爱的事,我也懒得操心,听说他是你弟弟的班主任?”
“嗯,爸,小唐有些变化的,我认为还行吧,也许高考能考个中专什么的。”丁棠道。
“唉,甭提了,一提这事爸就心凉,你爷爷把小唐惯坏了,能考上中专我排筵请戚东吃饭。”
三月五号、惊蜇;这天是周三,所有的老师们都在关心时政,关心区政府领导班子的变化,惟有戚东还坐在政教处备课,这几天学校的教员们也听说了关于戚华阳的新任命,汾源县委副书记、常务副县长,这就是个实权派了,表面上汾源县不及城区这么耀眼,主要是城区在市委市政府的眼皮子底下,提拔干部时更多的考虑城区这一块,严格的讲,城区政府所辖企业都是些空架子了。
这是眼下的大形势,这些企业不是频临倒闭的,就是等待破产的,再有就是准备重组的,不光是城区政府辖下是这种情况,各区各县也尽是这些情况,东陵市经济工作处于半瘫痪,欲振无力。
埋首在办公桌上奋笔疾书的戚东暂时忘了身外的一切,受到了区委书记向国民的‘搔扰’,他想清静也有所不能了,向国民给他下了‘指示’,也让他写一篇论文,命题为《区委经济工作指导若干建议》,谁让你小子写什么《跨世纪前的亚洲经济展望》了?这么大的命题你也敢写,小小的城区层面工作又算什么呢?放着这样的人才不利用,我向国民找谁去谈经济?眼下这经济还能谈吗?
另外向国民还说‘戚东啊,有时间请你导师左教授来东陵逛逛,嘿,能听听国际级大师谈经济也是一种享受啊,市里面安排左教授给政府班子成员上堂经济课,这也算是你的一大功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