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一阵树的数量越来越少了,怎么回事啊!我们那里还需要树呢!”
“新元啊!你们公司的小区有多大,我也知道,再用,也用不了几千棵的树。为了你,哥已经得罪了几家要买树的公司,差不多就行了。”
被大哥点出了其的猫腻,郝新元脸有些挂不住了,急忙解释:“大哥,我这不是为了儿攒家底吗?我家那混蛋小,除了知道花钱,啥都不会干,总不能等他结婚的时候,我一分钱也不给他吧。你看….”
“好了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你不要再想着倒卖树木了,传出去,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拿自己这个二皮脸弟弟没办法的郝新全,无奈地说,“下边的人也不容易,你就让他们也喝点汤吧。新元,听说你在万方公司里闹得挺凶的,是吗?”
“没,没有的事情!我可听黄总的话了!哪个王八蛋在大哥你面前说我坏话了?妈的,知道了我捏死他!”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郝新全无奈地放下电话,心苦笑不已。有这么个弟弟,他除了自叹倒霉外,也没啥法。不管,老娘就打来电话,哭哭啼啼的;管,自己的名声被他连累,想再上一步都不容易。
“孙处吗,我是郝新全,新元的事情麻烦你了,我心里记着呢。我和他说了,不会再过去拉树了,你有什么需要应付的事情,就全权处理吧。”
“哎哎,好的好的。再见局长。”放下电话,园林处副处长孙风涛满脸苦笑,“我全权处理?妈的,没等老下手,下边那些王八蛋都把树偷着给处理得差不多了。”
吃人嘴短。天天吃瘦猴请地孙风涛,明知道树木少了许多是瘦猴勾搭他的部下搞的鬼,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毕竟,被瘦猴搞去了,他点点这件事,表示自己知道了却没出声。瘦猴还承他的人情,可那个郝新元,仗着自己是局长的弟弟,拉了好几千棵树。屁的表示都没有,见了他,连搭理都不搭理他一下,让他很是不舒服:妈的。没有郝局长,你算什么东西!
“郝新元,他怎么来了?”
满心郁闷的孙风涛,来到工地,无精打采地陪着公路局的几个领导聊天,突然看见郝新元的身影。
郝新元把吉普车横在道上。堵住了一辆往外边拉树木地车。蛮横地喊道:“妈地。你们是谁家地车。不知道这些树都是老地吗?停下停下。把树给我卸了。不然老削死你们这些王八犊!”
“你还真把城建局当成是你们家了!”孙风涛心苦笑。站在那里不动地方。想看看郝新元地笑话。
这里是公路局地地盘。若不是因为有树木需要园林处迁移。他们根本插不进这块地盘。偏偏这郝新元是个混球。不知道大小。走到那里都是骂骂咧咧地。一副老天下第一地姿态。
站在不远处地公路管理处处长窦凯旋、副处长袁学法都愣愣地看着郝新元。心说这谁啊。这么嚣张!
“这是我们家郝局地弟弟。诸位包涵。包涵。”
“哈哈。老孙。你们城建局真是……哈哈哈哈!”
看着孙风涛无奈的眼神。窦凯旋心满是幸灾乐祸的想法。索性不出面干预,就等着看郝新全的笑话。
“你谁啊!好狗不挡道!给老让开!”
司机就是个干活的。哪里管你是哪个郝新全的弟弟。他也不知道郝新全是谁。他们干的活儿是计算班次的,多拉一车地货,都多挣一车的钱,哪有功夫和郝新元计较。
“你敢骂我?知道我谁吗?我是你大爷!哎呀,你敢打我!”
“打得就是你!你这条挡道的狗!”司机昨晚和老婆打架了,一肚的火气都没地方发,遇见了郝新元,可算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了,一顿暴打,把郝新元打到路边的沟里去了。
“坏了!怎么打起来了!”孙风涛隔着有些远,见前边动手了,玩命地往前跑,也没来得及拦阻。
“住手!你想干什么!”
看见孙风涛,打得起劲地司机知道这是管他们领导的领导,没敢说什么,嘟囔着说:“他说他是我大爷,我不削他,对不起他。”
“新元,怎么样,没事吧。”孙风涛顾不得其他的,急忙把郝新元从沟里拽出来。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郝新元,破口大骂司机:“操你大爷的!敢打老!你等着,老找人平了你!”
“哎,新元!别闹事!有话好说!”孙风涛急忙喊,却没得到半点的理会。郝新元开着车,呼啸着离开了,估计真是找人报复来了。
刚刚赶过来的瘦猴听说这事,大骂司机:“你脑进水了!知道你打得谁吗?城建局局长的弟弟!你小,就等着被人收拾吧。”
司机也是一时的火气,完了就清醒了。听瘦猴一说,当时就慌了,站在那里心里瑟瑟地。
“孙处,你看这事….”
“我怎么知道?我还不知道怎么和局长解释呢!”不搭理满脸赔笑地瘦猴,孙风涛犹豫着,不知道这电话到底是打还是不打。打的话,局长嘴上不说,心里肯定生自己地气。可不打的话,一旦那个混球带人过来,闹出人命来,事儿可就大了。一咬牙,孙风涛抢过瘦猴手里的大哥大,跑到山顶给郝新全打去电话。让他失望的是,秘书说:“局长去市里开会了,午才能回来。”
“坏了!”孙风涛匆忙跑下山顶,心里祈祷那个混球,可千万别闹出事情来。
“老孙。别急,等我找老板过来,就能压住事情了。”
“你们老板?就那个小年轻,他能压住什么事情?”年已四旬的孙风涛,潜意识就瞧不起秦寿生这样的年轻人,觉得他有这样的成就,肯定是背后有人支持。他却忘了,哪个成功地人的背后没有人支持呢?
“靠,我老板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还不是处长呢!”瘦猴扯天说谎。把秦寿生说成一个在道上混了好几年的大混,说收拾郝新元一点问题也没有。
“瘦猴,侯德方兄弟,说句实话吧。他就是被打死,我也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他在我这里出事了,局长那里我可就不好看了。再说了,你老板想在建筑行业混。总不可能一点也不跟城建局打交道吧。得罪了我们局长,有什么好处?”
“那咋办?那个主儿的德行,明显是一副欠抽的嘴脸。我是不会揍他,可总不能让他把我们的人打死吧。”
“太他妈的气人了!”孙风涛嘴里吐出一句脏话,气哼哼地到车上生闷气去了。
“城建局局长的弟弟被咱们地司机给打了?”听到这个消息,秦寿生苦笑一声,对罗胜利说,“认识郝新全吗?”
“认识,有些交情。”
“咱们的司机把他弟弟给打了。”
“那个混球。也是该打!”显然,罗胜利认识郝新元,而且对他的印象不算好。
“该打,也不能咱们的人打啊!这要是不摆平这件事,以后干活,与城市建设有关地工程。咱们就别想干了。”
“没事,我和你去看看,他要是敢闹事的话,我抽他。”
“拉倒吧,就您这个岁数,别被人给抽了。那小是个混球,爹妈不认的主儿。您是公司的宝贝,就老实在家呆着吧。我去工地看看,把事儿给平了。到时候。您和郝新全说说。别让他记恨咱就行了。”
“把事儿给平了?怎么,你要打架啊?”
“我闲地啊!我去看看。能说和说和,赔点钱就行了,也不用您拉下老脸去说情。”
秦寿生匆匆赶往工地,心有些生气:“你都占了那么大的便宜了,还不放手!真以为希望市是你家的?你要是闹,老陪你闹闹,看到时候你怎么收场?城建局局长,嘿嘿,那又怎么样?”
郝新元开着车,风驰电掣地往东山工地开去。他的车后面,两辆坐满了人的面包车紧紧跟随。
有大哥撑腰,一向没吃过亏的郝新元,竟然被一个司机给打了,他哪里能咽下这口气?找了一个平素相好的道上混的哥们,联系了二十来个三山五岳人马,坐车就要来找场了。
看看工地就在眼前,郝新元对坐在他车里的一个一脸彪悍地男说:“小刀,看见人了,叫兄弟们使劲打,打坏了算我的!”
小刀嘿嘿一笑:“元哥,只要钞票足,兄弟们打打人肯定没问题。
前边突然开来一辆奔驰车,横在大道间,吓得郝新元一个急刹车,远远就停下了。后边两台面包车的刹车不好,一台撞一台,扑通一声撞上了吉普车,把郝新元顶得晃荡两下,前边撞到方向盘上,后边撞到座椅上,撞得头晕眼花,肋骨生疼。
小刀更惨,一个前扑,脑袋撞到挡风玻璃上,起了一个大包。
“**!想死啊!”
后边的面包车里也是乱成一团,被吓得够呛的混们怒火冲天,破口大骂,一个个冲出面包车,拎着凶器,就要找那个罪魁祸首算账。
看到那辆崭新的奔驰车,混们都有些胆怯。他们都是在街头巷尾混地小混,打打架、欺负欺负老实人啥的,没问题。能买得起奔驰车的人,可就不是他们能惹起的。听说,这车蹭一下就得上千块的修理费。混们互相看看,没人敢上去砸车,嘴里都骂骂咧咧的:“你眼瞎啊!怎么开的车!找死啊!妈的,信不信老砸了你的车!”
奔驰车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两个人猿泰山般地大汉。两人带着墨镜。脖上挂着拴狗链一般粗细地金链,一身黑色西装、黑衬衫、黑皮鞋,和香港电影里的黑社会一个德行。两人手上,一人拎着一根棒球棒,好像是金属做地,散发着清冷的光芒。
“你....啊!”
一个小混刚一开口,一个大汉飞起一脚,直接把他给踹沟里去了。
“**!弟兄们,打!”
小刀刚喊了一句,另一个大汉当头一棒砸来。小刀手里杀鸡用的刀直接就飞了,胳膊也折了。
“骂了个逼的,都给我上!砍死他们!”
小刀嗷嗷大叫着,可后边的混没一个敢上的。这两个人长得太那个了。和猩猩一样,估计十个八个人也打不过他们。而且看他们的身份,不是普通人。他们是来打群架,挣点小钱地。不是来拼命的。
“还有哪个,上来试试!”两个大汉叫嚣几句,见混们被这场面吓得腿肚都转筋了,不屑地摇摇头,显然为没人和他们打架感到遗憾。
“老大,摆平了。”一个大汉弯下腰,神态恭谨地把奔驰车后门打开。
车里面出来一个同样一身黑衣,但扎着大红领带,嘴里叼着一根和老二一样粗细的大雪茄的青年。
“噗”。青年吐了一口浓痰,一手夹着雪茄,不屑地看看这些混,溜溜达达地来到他们身前,用冷酷地眼神打量一番,一把拽住捂着肚。没来得及退后,独自站在前边的郝新元,冷冷地说:“是你想抢老的树?带着人来干什么,想动我的人?活腻歪了!”
“我,我….”郝新元被吓得魂不附体,牙齿打颤,在嘴里咯咯作响,说不出话来了。他也混过,但不是真正地那种在道上混的人。属于半混不混的那种人。最怕这种一身杀气的混。
看见郝新元吓的奶奶样,青年很不屑。一伸手,把他扔到沟里去了,盯着那群小混,冷冷地问:“胆不小啊!敢和老手下的一狗一熊动手,你们老大是谁?”
“我们老大?”混们左右看看,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们都是小混,连老大都没拜过。
“大鸡、疯狗、三炮,说出一个和你有关系的,老放过你们。不然的话,今儿你们就留在这儿吧。”
“我认识大鸡哥。”捂着脑袋的小刀灵机一动,小声说,“我....我是大鸡哥地小弟。”
“大鸡!”青年愣了,脸色一冷,“大鸡的兄弟我都认识,怎么没见过你?小,你要是敢骗我,老整死你全家,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大哥,你不认识我就对了!我,我是大鸡哥小弟的小弟啊!”心里发虚的小刀强撑着,心说,回去了老就跑路,把现在躲过去就行了。
“妈的,大鸡的兄弟?算了,看在大鸡地份上,我饶了你们。都滚吧!”
“你!”秦寿生指着也跟着溜走的郝新元说,“你不能走!你留下,老请你吃饭。”
“我!我不饿!”郝新元哭丧着脸说,“大哥,大爷!我,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再也不敢闹事了!你饶了我吧。”
“怎么,不给老面是吧。”秦寿生脸一沉,刘大憨一个上步,直接把郝新元给拎起来。
“我去我去!”郝新元急忙说,“兄弟,你也是干建筑这一行的,大家都是同行,别这样!我哥是城建局局长郝新全….”
“靠,老弟,刚才你可是差点吓死哥哥了。”坐在饭店里,郝新元瞪着醉醺醺的眼睛,憋屈地说,“我都差点尿裤了。”
“老哥,是兄弟不对,兄弟向你赔罪了。来来来,喝了这一杯酒,兄弟送你个礼物,保你不再记恨兄弟半分。”
“啥礼物,啊!”郝新元嘴里流着哈喇,看着门口站着几个风骚无比的女人,呆呆地说,“这就是礼物。”
“大哥!”几个女人一声娇媚的呼唤,直接把郝新元的骨头给喊酥了。
“大妹!”郝新元嘴里发出**的喊声,直接把一个女给搂在怀里了,手也不老实地动着。刚才,实在是吓坏了他。他迫切需要在女人身上发泄,让自己雄风再起。
“老哥,你忙。”秦寿生搂着一个小姐,坏笑着说,“兄弟有事,先走了,到时候联系,啊!以后有啥事,别亲自动手,告诉兄弟,我帮你摆平。”
见郝新元有直接上马的想法,秦寿生很善解人意,带着部下就离开了,给郝新元留下自由地空间。
“呢,你地钱,好了,我还有事,以后再找你。”
“生哥,你咋这样呢!你摸也摸了,抱也抱了,把妹的心思都吊起来了,现在,你又要走!嗯,你弄俺一下吧。求求你了!”在大娘地女人,秦寿生的人气最高。不但因为他的人讲究,还因为他一直没有动过除了大娘以外的任何一个小姐。这让这帮小姐心敬佩的同时,也多了很多的不忿:不信搞不定你。大娘的小姐们私下设了个赌局:谁能拉秦寿生**,大家伙凑钱,给她买一台车。
只可惜,任凭这个小姐如何的腻歪,诱惑,秦寿生还是没上钩,扔给她两千块钱,把她打发了。
脱去黑衣服,换上一套比较素雅的西装,再把墨镜摘了,秦寿生整个人的气质立刻就变了,由一个满身杀气、痞气的大流氓成了一个静、温和的年轻企业家。
董震和刘大憨也脱下衣服,摘下那个压人的金链,恋恋不舍地放起来。这一根链值好几万,难怪连不怎么在乎钱的刘大憨都眼红了。
“好了,别看着眼睛都不会转弯。这东西放老这里放着,你们俩谁娶媳妇了,这链就归你们了。”
“老大,俺明儿就结婚。”刘大憨憨厚的话逗得董震和秦寿生都笑了。
“老板,那个郝新元真不是个东西!痞气十足,看着就想捶他几下。”董震揣摩着秦寿生的心思,净说他喜欢听的话,“要不是老大不愿闹事,我一定帮老大弄死他!”
秦寿生果然愿意听,笑着说:“是啊!要不是他有个好哥哥,不用咱们动手,别人就捏死他了。方正房地产的老板估计也是看在他哥的份上,才给他安排一个副总的位。不然,就他那个德行,干个办事员都不够。咱们毕竟是做生意的,和气生财,吓唬吓唬他就行了。”
秦寿生看不起郝新元,但却不好招惹他哥,只好用这种方法化解和郝新元的冲突,同时获得了他的好感,不让郝新全记恨他。为了一个不成器的郝新元,得罪了一个局长,不值得。
“老板,你刚才太威风了!”董震拍马秦寿生,“要不是我知道底细,我也会把你当成黑道老大的。那个郝新全,估计吓得都尿裤了。老板,以后我们还是叫你老大得了。”
“滚!”秦寿生笑骂董震,“老挣钱都来不及呢,还他妈的当黑道老大,闲的啊!不过,奶奶的,当黑社会的感觉就一个字,爽啊!”
“嘿嘿,老板,你这个形象,泡妞最灵,保证没一个妞能逃过你的手心的。”
端午节快乐。兄弟们,端午节虽然月票不翻番,可大家也别忘了投啊!还有四天,俺能不能冲过两百大关,就看大伙的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