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常说我长不大让他不省心呢,是不是啊老公?”顾月白身子偎过去,感觉到他身子放松了下来,不禁微微一笑,可他看她的目光依旧冷冰冰的,透着寒气,而且还伸手推开她靠近的身子,沉声说:“这里是公众场所,注意形象。”
顾月白心里有些难受,可他并没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样……不就好了吗?
三个人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可齐灼华和腾静姝是什么段位的人?两人点的饭菜很快上来,腾静姝客气地招呼顾月白叫,顾月白说自己刚刚吃过就作罢了,两个人只当她是摆设,吃的香,聊的欢,偏偏说的都是金融商业之类的话题,在顾月白听来很是深奥晦涩难懂。
顾月白忽然对自己很生气,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眼巴巴地过来自讨没趣?
看一眼齐南天的座位,已经空了,估计他们已经进客房休息了。
再看一眼齐灼华,注意力都在腾静姝和食物上,心里不免气闷,终于逮住机会问他身体好了没?他也只是淡淡瞟她一眼口气生硬地回了两个字,好了。
顾月白便乘机含笑告辞,说想早点回家休息,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云海酒店。
藏在这里他们应该看不见了?顾月白安静地立于廊柱的阴影处,不一会儿便觉得全身的暖气逐渐消散没了,忍不住哈气暖着手,来回活动双脚,凌厉的寒风阵阵吹过来,真是冻死了,冻死了。
感觉等了好久,齐灼华和腾静姝才出来,腾静姝上的是齐灼华的车子,看样子他是要做绅士把她送回家了。
直到车子扬长而去,顾月白才转出阴影处站了出来,小脸已经冻得通红,四肢都冻僵了,她目光追随着他的车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呆站了好一会儿,一回头却见齐南天站在门口脸色阴郁地看着她,边脱下身上的外套边叱责,“不想让腾静姝知道你们闹矛盾没住一起?你这点段位,怕人家早就看出来你们不和了。”
顾月白缄默不语,快步走入酒店,外面真是冷死了,似乎连心都有点被冻结了。
齐南天嘱咐她进客房赶快泡个热水澡,否则,要感冒生病的。
早就学会了一个人照顾好自己,今天把自己冻着纯属意外,她一定会好好地舒服地泡澡,洗去一天的疲累。
可是,脑海里怎么也挥不去他看着她时的冷漠,还有他对腾静姝的注视,说不上含情脉脉,可是最起码是重视的,而自己……他压根在故意忽视她。
想到他这么晚了还要送美女回家,心里又是一阵不自在。
把身体弄得暖烘烘的才穿好厚厚的棉睡衣出来,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拿起手机无意识地就拨出了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多少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想打给他,可心中总在犹豫,怕他心有芥蒂不肯原谅她。
初见面时,她已经跟他说对不起了,可那时候他烧的迷糊不清,恐怕压根不记得而且并没回应她,今天偶遇时表现出的冷淡,愈加让她的心不安起来。
不知怎么的,通话键就摁了下去,那边很快接通,有浓重的呼吸声传了过来,低沉地喂了一声,顾月白发觉自己居然紧张的说不出话,这个是她新办的号码,他应该不知道是她,她该怎么开口?
还未等她说上一个字,那边已然不耐烦地挂断了,顾月白看着通话时间,才七秒而已,她只不过犹豫了七秒他都不愿意再等?
深呼吸一口气,重新拨打过去,这次不等他先开口,她便急急地说,“是我,顾月白~”
对不起亲们,上午有事没有更新,发迟了~
正文第196节等你回家
深呼吸一口气,重新拨打过去,这次不等他先开口,她便急急地说,“是我,顾月白~”
那边悄无声息,连呼吸声都没了,顾月白惊疑地看了看手机屏幕,通了啊,怎么没声?只好狐疑着问,“你在吗?”
“在!”几乎是立刻的,低沉的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无形中,像有一只大手拂过顾月白紧张的心,奇异的平复了下来。懒
“你在哪里?做什么?”顾月白轻声问,悄悄地屏住呼吸,希望不要听到他的身边有女人说话的声音。
“在家,在等你回来,回来我身边。”
他的语气依旧冷淡毫无一丝温度,顾月白却忽而眼眶发热,怔怔的说不出话,许久才哽着嗓子歉然地说:“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不该不说一声就离开你,不该不顾你的感受……你原谅我好不好?”
那边冷淡的没什么反应,似乎还在生气。顾月白的掌心微微地汗湿,许久等不到回答,自顾自轻笑了一下,“不早了,晚安。”
慌忙挂了电话,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想着齐灼华明明在等她回去,可又不打算原谅她,不知他心里到底怎么想?那个腾静姝一看就是跟他一个世界的人,温婉尔雅又能力卓著,两个人在一起,说不出的登对。
反复思量,终究是觉得自己气短,所以反过来深刻地审视自己,从学习、工作、到感情,她自认一直认真对待,用心经营的,无论哪一项都是力求做到做好,都有认真地付出,既然这样自己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虫
现在这样,只能往前看,一直一直努力了。
这个年,季烟过的最凄凉,大年三十晚上,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过来的。
季秋和白叮叮陪她到十点就各自回家陪伴自己的父母了,想起爸爸妈妈依旧不准她进家门,心里便忍不住痛苦难受,每每看见身边躺着的宝宝,明明是那么可爱,可细细端详他的鼻子嘴巴明明有着方正的影子,心里不禁阵阵发寒恶心,便再也无法平心静气地对待他了。
可是,她能拿自己的亲骨肉怎么办?掐死他饿死他?她做不到,做不到,可是,就这样一直痛苦下去吗?甚至不敢正眼瞧孩子的脸?
初十这一天,季烟自己决定出院,她特意看白叮叮不在才做出的这个决定,自从白叮叮受季秋所托,始终把她当亲姐姐一样照顾,看得出来,白叮叮是个好女孩,而且也很认真的在对待她和季秋之间的感情。
她觉得身体好了,不需要住院了,所以,要出院。父母不要她了,只有弟弟帮她,可是……她不能像个废人一样,只能增添别人的麻烦,心,好痛好苦,却说不出一句怨尤的话。
正要抱着孩子走出病房,半个月不见的丁健却走了进来,他消瘦了很多,下巴隐约冒出胡渣,一双狐狸眼有些无神,一眼看见季烟抱着个孩子,一下子愣在当地。
他嗫嚅了半天,才说:“你要出院吗?”
季烟木然点头,面对丁健,心里涌出说不出的滋味儿。
“那个…方正用来威胁你的视频已经全数被我亲自销毁了,你以后不用担心了,而且方正也不敢再来骚扰你。”
丁健白着脸说着让季烟无比难堪的话,半天,季烟脸上挤出一抹难看的表情,涩然说,“谢谢!”
在这个世界上,她最不愿把自己的难堪被两个人看见,一个是她深爱的齐哥哥,一个是深爱她的丁健,而如今,他们两个都清楚地知道了,看到了,让她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丑陋展示在自己最在乎的两个男人面前,叫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道谢完了,季烟无话可说,便抱着孩子欲与丁健擦肩而过,手腕却猛地被他扼住,他睁大眼看着她,沉痛地唤,“季烟妹妹~”
季烟心中莫名一痛,怔然看着丁健,只听他说,“你跟着我吧,让我照顾你,就像以前一样,你还是我的季烟妹妹。”
季烟忽而笑了,笑得悲伤,笑得哀痛,她把儿子举到丁健的眼前,大声问:“你能接受得了他吗?你不是看过那视频吗?这个孽种就是那样来的,我就是那样被方正欺辱了整整半年,你不介意吗?”
“呵呵~你介意,我知道的,否则不会自从上次匆匆一面就不再来见我,这半个月你大概也很痛苦吧,在徘徊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我是不是?”
丁健被人戳中痛处,身子猛然一震,满眼痛苦地看着脸色惨白的季烟,喉中哽塞,发不出一言。
季烟笑,笑得癫狂笑得肆意,然后抱着孩子踉跄着往外走,丁健下意识抓住她,“季烟妹妹!”
季烟蓦然甩开他的手,毅然决然开口,“我不要……不要你给的同情怜悯也或是其他,丁健,别为难自己,也别为难我。我们注定不可能。”
说完,再无一丝留恋地转身离开,那一刹那,眼泪流下来,心,瞬间沧海桑田。
她爱的人,不爱她,她不爱的人,爱她。爱过,恨过,伤害过,都只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是,齐哥哥……最痛最爱还是你,在闲暇之余,你可曾想过我念过我?
季烟妹妹一步一步地走远了,丁健一下一下捶着墙壁,心痛苦地揪起来,头砰砰地撞着墙壁,轰隆作响,他受不了忍不住,猛然转身跑出去抱住季烟,连同孩子一起抱住,哽咽着说,“季烟妹妹,我爱你,别走,我们在一起。”
季烟彻底愣住,从未想过丁健爱她如此至深,只是……她毫不留情地推开他,心里在滴血面上却笑了起来,“你过得了你那一关,可是丁健哥哥,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脏了你明白吗?不单单是身体,是心,心啊,所以我不配,不配拥有你,我说了我们不可能,所以请你放手吧,别再逼迫自己了。”
闻言,丁健颓然倒退,季烟深深地看他最后一眼,漠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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