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弟见桌上放着一本《拳皇》的漫画,在封面顶上写着一行字,那字体大小飘逸,笔画猷劲,赏心悦目的拿起看,“黑色的夜晚敲裂我空虚的心,罪恶的邪念把我拉向了黑色的深渊……”张永弟默看了两遍,才问:“这是你写的?”彭海明摇头说:“我哪写得出这么好的字?借来书就有的,也不知谁写的,这话还写得挺好听的。”刘玲上前说:“写了什么?”念出来后,便说:“我还以为有什么,切,无病呻吟,空虚寂寞,自然就找乐了,看他多找几次小姐,看他还说不说罪恶?假正经。”吕银凤接过说:“有点文化的男人都是这样,敢做又不敢当,还爱那些乱七八糟的借口来安慰自己。”
张永弟笑说:“你还真是一杆子打沉一船的人。”刘玲说:“难道不是吗?你看看,来找我们的除了有钱的老头子,剩下的都是他妈的什么大专本科的,有一部电视说得好,读书人最虚伪的。”张永弟摇摇头,想不到一句话引出这么多以偏概全的牢骚,难道她就不想自己弟妹上大学?但这话懒得说,便转着话题:“海蛇,今天她们两个我帮人家订下来了,今晚来找她们的,就给我推了,还有,佳静有事,跟我请了一个月的假,我批了,有没什么问题?”彭海明摇头说:“没问题,这里本来就由你作主,不过,这样收入就更少了。”张永弟说:“少就少一点,就是再少,也不会亏待你们的,放心好了。”彭海明吸烟讪笑说:“我们做小弟的哪有什么,主要是永哥……”
这时,老吊走上来打断说:“李朋他们来了。”张永弟点头说:“银凤你们下去,就按计划进行,小心点,不要漏了马脚,周所应该也安排好了。”彭海明忙问:“永哥,怎么回事?”张永弟笑说:“就是整一个厂的经理,本来还想请你吃饭,但今晚我要走,就下次吧。”
崔友旅馆在兴建路,张永弟和李朋坐在相隔不远的小卖部,看到三零三房的灯关了又开,重复三次后,李朋拍着手掌说:“搞定了。”张永弟说:“我上去叫陈队下来。”说完掏出手机给周建党拔了电话。
陈胜益跟着张永弟走进小卖部,李朋递上红牛说:“陈队。”陈胜益看到吕银凤也从楼上下来,看了这面一眼,招了一辆摩的往另一头走了,陈胜益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感觉自己被耍了,恼怒的说:“破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张永弟递烟说:“陈队,别生气,她现在去彩凤楼等你。”
这时,一辆警车带着三辆巡逻车开了过来停在楼底,三名干警带队直入旅馆,陈队心一收:“查房,丰言?”忙掏出手机,张永弟淡淡的按住他手机说:“不用打了,丰言死定了。”陈胜益心直缩,醒悟的说:“我知道了,原来是你们设局。”张永弟说:“丰言得罪了人,没办法。”李朋接过说:“走吧,陈队,我送你到彩凤楼去,你不说,他哪知道?”陈胜益冷冷看一眼说:“有你们的。”一把甩开手走了。
七八对男女鱼贯而出,三对还穿着厂服,看着丰言低头垂脑的爬上车,李朋揽上肩说:“大功告成。”张永弟见到刘玲望向自己时,脸上微额轻点,露出微笑,李朋又说:“为了整丰言,把那几对开房的打工仔搞进来,也是过意不去。”张永弟接过说:“唉,过不意不去的是刘玲的笑容。”李朋轻推着说:“怎么,想帮她们了?”张永弟摇头沉默,李朋拍拍说:“你不是要送巧艳到医院么,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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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零章
更新时间2009-5-416:45:12字数:3537
张永弟敲着门,李汉龙打开门笑哼哼的说:“来了,进来坐。”张永弟点头递烟说:“又要待上一段时间。”李汉龙接过说:“哪个出来混的不是这样,不过,你怎么都算半个老大,像以前我们,出了事,都只能往家里跑去吃白饭,无聊得很。”张永弟知道他说的是钱,含额点头笑说:“马马虎虎而已。”李汉龙坐下说:“这次没带马子过来?一个人不怕寂寞?”张永弟笑问:“你说我们这种人还能寂寞么?”李汉龙大笑说:“也是,像你一表人才,随便都能抠了?”张永弟心说:“如果巧艳过来,那还真是快乐似神仙。”打量房间一眼,便问:“你老婆不在?”李汉龙说:“十点半下班,还有十分钟就回来了,呢,你们的租房的钥匙,下午我已经帮你打扫过了。”张永弟接过钥匙说:“多谢了。”
李汉龙说:“还用这么客气么?”顿顿又说:“破烂,想问你个问题?”张永弟见他略有犹豫,笑说:“有什么问题,问就是了,还当我是外人呀?”李汉龙手指转动着烟问:“破烂,你会找个小姐当老婆么?”张永弟摇头说:“肯定不会了,怎么问这个……”恍然大悟的又“喔”一声,李汉龙说:“就是李朋那傻逼,上次你走后,他跟我说了他的事,给我臭骂了一顿,他也冲我发了一顿脾气,真他妈的像小孩子一样,你劝劝他吧,如果给他老爸知道,还不拿猎枪把他给嘣了。”张永弟笑说:“他现在脑正热,给他一点时间吧,你是过来人,知道恋爱的人都是盲目的啦?”
李汉龙又说:“前几天他给我打电话,有想出来混的意思,又给我操了一顿?他家就他一个男的,出了事,两个老的怎么办?当时他是听了,但我又怕他不死心,破烂,帮个忙,如果他想跟你,你就拒绝他。”张永弟说:“他没有跟我提过,他说他也不想待在勇唐了,想换换地方,可能过一个星期就走吧。”李汉龙说:“如果是这样就好了,你是开车过来的吧。”张永弟点点头,李汉龙拿起桌上的报纸说:“看了今天的‘X报’没有?”张永弟摇头说:“没有,怎么了,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伸手拿来了过来,李汉龙笑说:“又有一个避察的摩的撞车死了,从你们那严打开始,已经是第五宗了。”张永弟笑说:“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提醒我,如果让治安仔拦到,就不要硬逃?”李汉龙点头说:“你明白就行了,反正一辆车也就几百块钱,冒那险不值得,这里车太多了。”
张永弟心里却想:“只要有一点机会,谁会傻傻让他们扣?”拍他肩说:“知道,多谢了。”视线转回报纸后又拍着说:“嘿,又有几个贪官下马了?”李汉龙说:“现在报纸三五天都能见到贪官落马的,唉,现在这社会,谁有权不贪?为什么现在大家都说清官越来越少?就是社会太多的腐败现象,大家都习以为常,说得不好听一点,是已经麻木了,你看,中国一年要斩多少贪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看看一个厦门远华走私案就牵出了近三百名的贪官,连公安部的副部长李纪周都给拉下马了,现在赖昌星一家还躲在国外,害怕人家引渡他回国。”
说到这,李汉龙停顿又说:“中国为什么老是要评十大警察,十大检察官,十大什么之类的,就是要典型,一是宣传政府清政廉洁的脸面和反腐的决心,有功必赏,有错必罚;二是唤起百姓的心中的共鸣,相信没有几个人看了这些人的先进事迹不被感动的,大家对政府就更加的信任支持。”
“不过,话又说回来,哪个朝代没有腐败,现在中国的百姓的生活比起以前,还算是可以了,没有战争,没有饥饿,没有动乱,每个人只要肯动手,起码都不会饿死,大家都羡慕美国三权分立,说中国太专政,一党独大,应该学人家美国。其实说这些话的人都是不经大脑说的;中国三千年的专政,使中国人的奴性已深深的渗入骨髓了,这是中国国情,为什么俄国革命城市包围农村的战术能取得胜利,到了中国给王明博古一用就失败了呢?反而让*把位置倒一倒就成功了呢?国情不同,看看现在的台湾,同样是中国人,*国民党斗得死去活来,他们够民主吧,却搞得台湾乱七八糟,经济下滑,嗯,说远了。”
张永弟摆手说:“不会,我听得很爽,我都不知道你这么有文化?”李汉龙摇头说:“我有屁文化,初中都没毕业,这些还不是听朋友说来的,听多了就顺口说了呗,卖弄卖弄。”张永弟一笑,然后站起来说:“不说了,我先过去了,明天再过来。”
张永弟走上楼,身后传来“永哥。”的叫声,张永弟转身,吕银凤提着纸袋正轻跑过来,张永弟眉头一皱说:“你怎么在这里?”吕银凤答非所问的笑说:“我已经等你一个多小时了,我还是第一次等人等这么久的。”看着她脸庞的欣喜和手里的纸袋,张永弟心由顿悟,轻微的摇头说:“你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
吕银凤笑容攸收,面容凄淡,像瞬间被暴雨摧残盛开的花朵凋落在污浊的泥水中,残脏不堪,纸袋脱落倒地,袋口掉出了条黑裙,眼泪酸糊迷痛而出,突然破口而出:“上班,上班,为什么我就不能像小静一样休息呢?你能帮她,为什么就不能帮我呢?难道让我和你的一个朋友好上,你才会帮?”说完蹲下来呼呼大哭。
张永弟脑子一大,下午才跟她们说好,自己有心无力,只能先帮一个,她们也没说什么,怎么现在她就这样?难道……语气冷淡的说:“怎么,想用你的身体的来求我?别浪费时间了,快点回去。”吕银凤仰起头嘶声反驳说:“我不是,不是,我喜欢你,喜欢你。”她的直白轰得张永弟怔然不已,声音又低沉下去:“你不知道,我跟别的男人时,满脑子都是你,你去WD市时,总想打电话给你,听听你的声音,可我不敢,我知道自己不配,可我多想你能对我有一点点的好,我不想对你有什么嗜求,只想好好跟你过几天,只想留给自己一点美好的回忆而已,难道这样做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