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汽车开到氰化池边,毛皮递过一把铲给张永弟:“把池里氰化沙铲到车上。”张永弟看到酒鬼给锅里放了三分之二的水,刘康又把锡泊片全部的放进锅里去煮,剩余的人都拿着锄头和铁铲走进池里。
每半小时,酒鬼就加一次水,像是煮棕子一般,煮了三四个钟头,直到锡泊片完全成了糊状,灰灰的一片浮在面上,而则池子里氰化沙也全被铲出,并清洗干净了,每个人都是挥汗如雨,气喘唏唏。
大家都围上锅前,酒鬼等水冷却后,便缓缓不断的倒清水加入锅里,糊片便不断的溢出,直到没有糊片为止,便可清晰的见到金沙沉在锅底。
酒鬼随后慢慢的倒掉锅里的水,最后只剩下一碗水的时候,又倒到瓷碗里,碗里的水再倒掉三分之二,最后倒进小茶杯中,茶杯里的水只剩一点底时,再放进一些白色的粉末,用火夹夹住茶杯,在火上温。温度上升后,白色粉末不断溶解冒泡,不到十分钟,完全消失时,杯底就留下了凝结的一小块金。
酒鬼轻轻晃了一下火夹说:“看起来最少有一百五十克。”刘康笑哈哈的拍手说:“不错,比上次好。”“一克一百,一百五十克就是一万五千,如果除掉开销,二十来天就赚了一万多块,天呀,这钱也来得太容易了,自己收破烂一个月也就四五百块,这……这简直就是暴利中的暴利呀。”张永弟心里一算,有点不敢相信,金矿这行业竟是如此的赚钱。
刘康伸着手臂握拳高兴的说:“老规矩照旧,后天开工,再搞它个七八十克的。”他们都欢呼起来,张永弟问了老变才知道,原来老规矩是当晚庆祝,第二天休息,第三天冲洗矿沙,第四天填充氰化池。
张永弟以为庆祝的方式就是好菜好酒,可以一醉方休。可到了傍晚,酒鬼他们个个笑容满面,身手利索的打扫起房子来,而晚上更是鲜衣着身,竟穿起皮鞋,打起摩丝,喷着老皮的香水,一改往日的邋遢形象。这过年都没这么热闹,尤其是五十岁的毛皮,精神抖擞,现在看起来竟像年轻十岁,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原来,晚上刘康会带女人过来,到时候可以一人一个,温柔销窟,没想到庆祝的方式竟是如此不同。
在老变的催促下,张永弟也穿起了久违的皮鞋,拿起鞋油刷个锃亮,张永弟犹豫的说:“如果我不想要呢?”老吊抢着笑说:“那简单,到时候我帮你解决就行了,大家兄弟一场嘛,你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你们谁也不能跟我抢。”老变顶了一句:“不抢才怪?”老吊挤了挤眼得意的甩甩头,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张永弟拿手指指了一下说:“真受不了你们呀?还有,这里只有五间房五张床,我们八个人,到时候怎么分呀?”毛皮调侃的说:“到时你拿张草席到外面可以边做边欣赏夜色,多浪温呀!”张永弟立即说:“我才不去,我宁愿不做,给你们。”大家又猛笑。
“毛皮骗你的,放心了,到时候酒鬼他们三个留下来,我们自己到招待所去开房。”老皮推着肩笑说,张永弟还是摇头说:“招待所?最差的,一天都要五十块,我现在一分钱也没有,你们去,我留下来就可以了。”老变笑骂着说:“你傻逼,今天是康哥做东,不用你花钱。”
“可我们只有两辆摩托车,怎么拉?我还是留下吧。”张永弟说完,老变敲着他的头说:“平时你那么聪明,今天怎么这么笨,拉姑娘来的车不算呀?”老吊接过说:“破烂是因为精虫上脑了,才变笨了?”老变又抢接说:“处男,人家可是会给红包的,破烂,晚上你不要忘记跟那女人说哟?”
张永弟早听说妓女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嫖客是处男的话,不但不要嫖资,而且还会反过来送给嫖客一个红包,就是不知是真是假?张永弟连忙说:“真的吗?真的白玩还有钱?”酒鬼确切的说:“当然,老吊不是拿过么?”张永弟偏头向老吊。
老吊耸耸肩比起一跟小拇指说:“切,想得美了,哪有白玩还给钱的?只不过是你付了钱,她再回头包个红包给你,妈的,那时候那吊鸡婆才包两块的红包钱给我,亏她还拿得出手,我说她小气,她还要骂我呢?她说她不要吃饭呀?哼哼……破烂,这红包钱,你就不用想太多了,没那么大方的?”老变笑说:“你那时候……”
老吊连忙打断说:“不要说那些了,破烂,你做的时候,不懂就问鸡婆,她什么事都会告诉你?”说着伸手一指:“你们说,是不是?”大家连忙点头说:“是。”酒鬼又说:“破烂,鸡婆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就是了?”老皮用下肘轻轻捅捅了老吊,老吊偏过头偷笑,张永弟看到,疑惑的说:“你们是不是有阴谋?”老吊摆手说:“有什么阴谋?你问一下他们,这都是为你好,唉,如果不信,你要听就听,不听就不听,反正大家现在都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你的。”张永弟是半信半疑,也就不问了。
张永弟对晚上的大餐既期待,又害怕,自己的处男历史是否就决定在今晚?来工地的这段时间听最多的就是荤段子,他们个个以过来人的身份声情并茂向张永弟介绍种种经历,什么“欲仙欲死”“他身不知何处”“爬上去不要命,落下来要你命”之类的感觉,“老汉推车”“倒插蜡烛”“童子拜观音”“风火九重天”之类的招式,“满清十大酷刑”“人与动物”“超级虐待狂”之类的各国A片,张永弟也会听得热血沸腾。
虽说张永弟这两年见惯了人情世故,显得早熟,但对于异性身体的了解,他完全是一片空白。在老吊的“不要为了一枝花而放弃整片花园”的谆谆教诲下,心里更是蠢蠢欲动,毕竟十六十七岁是情窦初开的年龄,是人的一生中最想了解异性的年龄阶段。虽然他脑海底处会浮现冯莉莉音容笑貌,多么希望她能和自己一生厮守,但那只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梦,仅仅是梦遗中自我安慰的对象而已。
老吊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号目标是:在有生之年玩一万个姑娘。
张永弟听了他这个目标都觉得好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一个,都要玩三十年,以男人的体质,能持续每天都来一趟吗?就算一天三趟,休息三天再三趟,如此循环,最多也就能坚持五个月,就是不肾亏,也是腿软的有心而无力?鸡肉天天吃都会让人吐,何况是让你出精血的女人,百人斩还差不多。
秦始皇后宫佳丽上万,可有多少佳丽能得他一夜缠mian,不到百分之一,其余都空守闺房,最后郁郁而终[Www.WenXueKu.com],听听白居易的《后宫词》:“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哪个男人不好色,按世俗的说法,男人最大的自尊和征服感就体现在女人的床上,权力还在其次。
看看明朝的大太监魏忠贤,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又怎样?还不是卷养众多美女同自己虚鸾假凤,香喷喷的可以看可以亲可以抱,就是不可以吃,他的痛苦可想而之。
除了井田西鹤笔下的《好色一代男》里的主人公川之介在六十岁共与3742个女人发生过性关系,哪个男人可以做到玩上三千个女人的?再说,玩女人的最大资本不是身体,而是金钱,没钱,一切免谈。
川之介家庭殷实,富甲一方,从十三岁开始玩,二十岁被驱逐家门,过着乞丐般的日子,如果不是在三十四岁获得八十亿日元的家产,他也不可能玩这么多女人,甚至六十岁以后建船出海去寻找女儿国。就现在淋病梅毒的泛滥的速度,再加上闻名色变的艾滋病,可以有命在七十岁前与一千个女人发生性关系,都可以算是男人尧楚中的尧楚了。
当然,以这种不带真爱感情的性娱乐来评判尧楚,自然荒唐,这,只是说出普通大众男人的一种猎奇和攀比的心态而已。
三十四章
更新时间2005-11-1322:36:00字数:3258
八点半,刘康开着一辆小面包车过来,下来了三个女人,年纪二十五六,相貌一般,酒鬼他们三人连忙上前一人抓住一个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张永弟傻眼了,不由自主的说:“不会吧,这么直接,现在才多少点?有必要这么急干嘛?女人第二天才走,晚上有的是时间呀?”
老变轻声的对张永弟说:“你以为他们只搞一个呀,等下他们还要换女人呢,三个女人他们都会玩的,他们一个晚上五六趟是不成问题的。”“换女人?以前也没听你们说过,那等下过去招待所,你们是不是也会换呀?”张永弟轻声说,老变点点头,张永弟说:“你不觉得恶心呀?他们刚下来,你又上去……”
老变摆着一根手指说:“NO,NO,恶心?哈哈,这也说得出,你没试过不知道,这样不知多刺激,多过瘾,晚上你就知道了,我先跟你换,再跟……”张永弟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摇摇头的打断说:“我不会试的。”变态,绝对的变态,这跟猪狗交配有什么区别,自己竟跟一群变态色棍一起工作。
张永弟又说:“毛皮这么老,能一个晚上五六趟?”老变说:“人家有印度神油,你要不要,我拿来给你?”张永弟立即摇头。
刘康拍着手掌说:“好了,兄弟们,上车,姑娘们已在招待等着你们,擦亮你们的枪,准备战斗。”老皮三人举着手激昂的叫着:“战斗!战斗!”吓了张永弟一跳,这是什么跟什么嘛,战前总动员,一群神经病,看到他们如此娴熟的配合刘康,看来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