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社恐真少爷重生后掰弯了校草 第5章 江修

  ·

  另一边。

  钟时丘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等下,他怎么觉得这里的气氛有点微妙?

  钟时丘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说:“大佬,等一下,所以你们俩是认识的吗?”

  梁近微一挑眉:“我认识他。”

  随后,他靠在容昳的书桌边,垂眼看他,似是等他说什么。

  钟时丘微微一愣,那意思——梁近微认识容昳,所以他们到底熟不熟?

  可能,容昳不认识梁近微?

  那安唯问他俩关系干什么?

  钟时丘更加迷茫了,顿了顿,试探着,小声说:“刚刚有个女生问我你和容昳是不是很熟,我说,不熟。”

  梁近微挑眉,他问:“是吗?”

  “那个女生挺漂亮的,是我以前的同班同学。”

  钟时丘补充道:“而且我觉得,她是不是喜欢你?”

  梁近微没说话,目光却转向容昳。

  梁近微视线落在容昳侧脸上,目光微顿,看着他。台灯把他的侧脸显得轮廓清晰,小绒毛都看得见。

  容昳慢条斯理放下手中的一本书,看一眼梁近微,但却没有说什么。实际上是什么情况似乎也不重要了,他收回视线,垂眼,继续看书。

  “没。”梁近微这才回答:“不是那种关系。”

  那杯热可可还放在桌子上,容昳伸手,捧起来,尝了一口。

  触感还是热的,很甜。

  梁近微在一边略微靠在柜子上,垂眼看他。

  容昳一边翻了一页书,一边发出轻微的声音,白皙的指尖又翻过一页。

  梁近微轻轻一哂。

  他记得容昳喜欢甜的,刚结婚那时候,他喜欢在大衣外套里放巧克力,有次保姆把他的衣服拿去洗,忘了把兜里的东西拿出来,整个洗衣机的衣服都遭殃了。

  他只是靠在洗衣机边,垂眼看,唇角轻轻弯起一个弧度。

  从没想过容昳这样冷冰冰的人,其实喜欢甜食。

  随后,他收回思绪,把自己的背包扔在了床上,洗漱去了。

  ·

  洗漱完,六点半左右。

  容昳吃完晚餐,回到教室上晚自习,他写了一会儿题,又拿出那本闲书翻了几页。

  晚修结束大约有10点半了,一群学生从教室门口走出来,执勤老师也离开了教室。

  容昳带着一本书,拉开椅子,准备离开了。

  走到一半,执勤老师恰好看见他,对他招招手:“容昳,来一下。”

  说完,看人手不够,又看向了他身边的男生,说:“那个穿外套的高个子男生,也过来一下。”

  容昳走向教室前门,把手机放进兜里。

  梁近微站起身来,也走过去。

  晚修下课,前门人很多,容昳不知想什么,在门口停顿了一下。

  很快,人群散去了。

  梁近微在他肩上轻轻抵了一下:“走了。”

  容昳于是走在不远处的前方,两人离开了教室,走在凉爽的走廊上,夜色静谧温柔,梁近微下意识走去,想和他聊聊天。

  但当他目光触及容昳安静、冰块一样的侧脸,又打消了这念头。

  他原来高中就是这样的性格?

  太安静了。

  执勤老师是他们班教物理的女老师,她带着两个学生走到办公室,把一沓卷子递给容昳,说:“来,这是周末作业,还有,练习册,明天早上发下去,辛苦你们了。”

  她把厚厚一摞练习册分成两部分,一部分递给容昳,让他抱着,剩下的递给梁近微,让他们回去休息了。

  外面凉风习习,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往外走,昏暗的夜里,台灯亮了一盏,没什么人了。

  容昳胳膊上抱了作业册,还有试卷,看起来很多,上台阶时往下歪了一下,像是要全散到地上了。

  梁近微走过去,轻轻帮他扶了一下。

  容昳停下,任由他扶正了,随后,继续往教室走。

  梁近微抬眼看他背影,轻轻笑了声,又走在他身后进了教室里。

  很黑,人都走完了,他打开门前的灯,又走去把作业册放在了桌子上,看向容昳,“很晚了,先回宿舍,一会寝室要锁门了。”

  容昳低头,在一个小本子上记着什么,是几行字。

  本子记着周末作业。

  梁近微在他身旁看着他,略微抬起眼睛看他认真的神色。

  容昳放下本子,抬眼。

  两人视线碰了一下,梁近微似是好奇,在他身边问:“你都是多久说一次话呢?不会闷?”

  容昳:“不会。”

  说完,他就离开了,似乎不打算和他说太多。

  梁近微也离开教室,顺手,帮他关了教室的灯和电闸,又锁了门。

  教学楼笼罩在夜色之中,容昳下了楼梯,独自走在一片灯光照亮的林荫道上,他看向路边的一对高中生情侣,在下面散步的样子。

  容昳不由就记起,从前,他念高中时,下了晚修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也是经常看着梁近微和某个长发女孩出现的身影。

  他们的样子,很般配的。

  容昳移开眼睛。

  到宿舍楼下时已经很晚了,宿管阿姨正准备锁门,见他们,又把门拉开。

  宿舍里闹哄哄的,下自习半个钟都不消停下来。

  许多屋子里亮起灯光,明亮,似点点星火一般飘在夜空中。容昳上楼,他们的宿舍号341,在三楼的位置。

  容昳走了进去,在柜门前背对室友,又换上了自己的睡衣。

  他皮肤是真的白,光线暗的地方,愈发显白。

  看了一会儿,梁近微走进了宿舍,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扔在了上铺的位置,看他一眼,问:“你洗过澡了?”

  容昳看他一眼,“嗯”了声,就往自己的床铺爬上去。

  他伸手去攀,睡衣往上滑了点,一截白生生的皮肤裸露出来,脊背骨骼分明。他似是上去的太急,不知怎的,停顿在原地,伸手去碰自己足踝的位置。

  他抽筋了。

  梁近微走了过去,轻声说:“松手。我抱你下来。”

  容昳一怔。

  冰凉的皮肤上有温暖的触感。

  身后的人修劲有力的手臂揽着他的微凉的一截细腰,轻描淡写地抱他下去了。

  容昳僵了僵。

  他伸手去调整抽筋的位置。

  一只手也去帮他,却被他轻巧地躲开了。

  梁近微弯腰,看着他,眼底似有淡淡笑意,但很淡,甚至看不分明:“怎么了,这么躲着我?”

  ·

  他这声疑问,像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容昳看着他看过来的视线,没说什么,但脚踝的位置还是难受。

  梁近微安静地看着他的神色,伸手,修长手指握上了他细白的一截足踝,白皙的手指微微用力,替他揉了一下。

  容昳今年不过18岁。

  脚踝纤细,但弧度很漂亮。

  触感冰凉凉的,被他握上去后,逐渐染上温度。

  .

  寝室里,很快剩下两个室友也回来了。

  除了容昳和他,还有之前见过面的钟时丘、以及另外一个戴着眼镜的小个子男生,余晗。

  他本是去隔壁宿舍走动的,听说梁近微在他们宿舍后,就回去了。

  看见梁近微后,有点开心地看了一下新舍友。

  宿舍之前走了一个,人很少,来了新舍友还是这位转学生,听说又是一个学霸,以后可以问问题的人又有了一个,还是大佬。

  几人和他打招呼,随后,又察觉到容昳和他之间某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令人好奇,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梁近微个儿很高,外套脱了,冷气下头发有点湿润。神色极淡,总给人温柔又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就很容易有存在感。

  喜欢他的女孩子多,也是有道理的。

  他收回视线,把自己的东西放在了寝室的桌子上,问:“今天卷子好多,你们作业写完了吗?”

  钟时丘摇摇头:“没,太难了。”说完,他看看安静不出声的两个大佬。

  梁近微随意从桌子上抽出一张卷子,垂眼看了下,轻描淡写问:“这张么?”

  余晗眼前一亮,连连点头:“是,这张好难的,我就写了一半写不动了。”

  梁近微把卷子递给他,目光清澈:“你要?”

  他写完了。

  余晗眼睛睁大了,愈发开心:“谢谢,谢谢了。我就看一会儿过程。”

  梁近微淡淡“嗯”了声。

  余晗看一眼容昳。

  容昳坐在床上,靠着墙,看一本书。

  容昳说了句:“这张卷子明天不收,你慢慢写。”

  梁近微靠在座椅上,看着容昳,轻声问:“你这么快就写完了?”

  容昳翻一页书:“你不也是。”

  梁近微挑眉:“我们不一样。”

  容昳抬起眼睛,清冽的眼眸无声看他一眼。

  他们的对话,总像是夹带着什么情绪的,看起来,就是不像普通的朋友关系。

  ·

  要熄灯了,容昳垂眼看一下。

  梁近微也洗漱干净了,上床睡觉。

  床位一共四个,他的床铺恰好在容昳对面的位置,隔着两个并排放的高高柜子。

  容昳点开微信,看见原本的四人宿舍群里在讨论。

  余晗:

  -“@CY-,大佬,你和他关系怎么样?”

  钟时丘:

  -“害,我问了,他们好像很熟,又好像很不熟,我也很懵。”

  出国的那个也在宿舍群里冒头:

  戚其:

  -“谁谁谁?宿舍又有新人了吗?”

  容昳看着他们的问题,回了句:

  -“不算熟,他应该不太记得我吧。”

  余晗&钟时丘&戚其:“?”

  这是什么意思?

  容昳补充:

  -“关系不太好。”

  这下几人都懂了,钟时丘@了容昳,问:“他微信号你有吗?再建一个宿舍群吧。”

  戚其:

  -“新群?你们不要我了吗?哭了。”

  钟时丘回了个二哈表情包:

  -“出国润了的人不要在高考生面前哭,谢谢。”

  很快,新群建好了,容昳拉梁近微进了群,放下手机。

  他整理了一下上铺的被子,靠在墙上继续看书。

  梁近微似被他的微信消息惊动了一下,掀起眼睫看容昳。

  他进了群,群里都是欢迎的表情包,他回了句,又合上手机,也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书。

  洗完澡后梁近微穿了睡衣,那件衣服,翻领的黑色睡衣,纽扣解开了一枚,他修长手指翻开一页书,黑发上往下滴水。

  容昳抬眼看他,又记起他们婚后第一天同居时,也是这样的情景。

  那时容昳和他来到婚房,放好了自己的行李,已经是晚上了。

  保姆把主卧收干净了,书房还没好。

  他们两人站在空空的、但因为亮了灯而显得温馨的婚房里,气氛安静极了。

  容昳没有和另外一个人睡一起的经历。

  但又没有多的房间了。

  梁近微就脱下了自己的大衣外套,挂在了衣帽架上,冬季,玻璃窗上结满了透明的冰雾,从室内看去外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清冷。

  但卧室有暖气,很暖和。

  梁近微靠在床上休息了会儿,倏尔抬头看他。

  容昳指尖微蜷缩。

  就听见梁近微问:“你热不热?”

  容昳靠在床边看楼下的雪,侧脸白皙,鼻尖还有点红红的,他收回目光,看着梁近微,摇了摇头。

  梁近微轻轻瞥他一眼,说:“去洗洗睡了。”

  容昳似是不理解,回头看他一眼,见他靠在床边休息,长指搭在鼻骨眉间,并未有其它的意思。

  他于是脱去外套,去了浴室,隔着磨砂玻璃外面似乎也看不见什么,他很快就洗干净了,换好睡衣出去。

  梁近微正靠在床边,已经打开了笔记本工作,看得专心,修长手指敲击键盘发出轻微声响。

  见容昳出来,他目光随之落在了容昳身上,挑一下眉:“等一下,容先生介意吗。”

  容昳合上雪白浴衣的领子,低头系带子,见他这么问,抬眼看他,却不言。

  水珠从睫毛上滚落,从下颌往下滴。

  容昳想,他问的,应该是“介意一起睡吗?”

  他没回答,只是走去床边,掀开一角钻了进去,有些僵硬地躺了下去。

  他这些许僵硬的防备落入梁近微眼中。

  不知多久,容昳听见身边人窸窸窣窣起身的声音。

  梁近微嗓音清淡:“你先睡。”

  他的笔记本还放在床上,工作页面没有关,但,手机带走了。

  不少许,容昳听见不远处传来聊天的声音,梁近微的声音显得轻松温柔,不似对他的客套感。

  他听见了少许的几句:

  “嗯,是叫容昳。”

  “我和他?本就不太熟,结婚了也不知说什么。”

  ……

  更多的话他就听不见了。

  又或许是不愿再听。

  容昳的手臂遮在了眼皮上,白净的下颌被灯照亮,他不由想起一个事情。

  比如,梁近微虽然有很多绯闻,却没有一件是和他有关的。

  别人都看得出的事情,到了他这里,却总要在心里抱有几分期许和庆幸,多少是昏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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