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眼镜,你在犯一个说谎者常犯的错误。在动舌头之前你应考虑一下人类的思维习惯。谁都晓得,世上根本不存在什么活着的死人或死了的活人。你收回你的鬼念头吧。”那人说得头头是道,几乎无懈可击。
“或许,道士先生,我当时得了一种古怪的疾病,”我近似哀求,“放我出去吧。”
“不。你这一说,我更坚信你是一个鬼,而且是属于不太聪明的那一类。因为你的马脚越露越多,我问你,眼镜,一个正常人办不到的事,一个病人怎么能办到呢?”
“哎哟,我的天啊。”我大叹一口气,说,“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曾经死了,但现在不是又活过来了吗?耶酥,”我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耶酥当年也发生过这种情形。”
“谎言,那全是谎言,哈哈,”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大笑起来,接着边笑边说,“难逍你想做笫二个耶酥?”
第七十节插件(6)
更新时间2011-12-252:11:02字数:1424
我终于又咆哮开来:“臭道士,闭嘴。你污辱了我妈妈的信仰和我。好,我不想出去了,我死后会变成鬼魂来找你算帐。”
严密的逻辑和炙人的论辩筑起了一道坚固的高墙,将我返回故里的愿望弹回,我的心重重的跌落到死之幽谷的最底部,并准备听天由命,任生命重又枯萎,直至如一阵风,消失踪影。
我彻底绝望和安静了。
内外两个世畀都阒无声息;此时连秋风也收住了奔跑的脚步。
人们渐渐有些不安起来,轻微的骚动在人群中开始。
“眼镜,”我母亲突如沉寂的火山复活,喷出一连串意外的风景,“你活了,你真的活了,我想清楚了。我们的神是万能的,是大慈大悲的,而你又是神圣和伟大的化身。所以你的复活是情理当中的事情,如果不是这样,那只能责怪我。因为我曾是多么的软弱,竟无法理解我们的神的旨意和用心。眼镜,”她抡起了开棺的铁锤,“乓乓”的敲着,“稍等一会,你就可以自由了。”
结早可想而知,我终于站起来了。
没有眼镜的帮助,我算不上一个聪明的先生。我站在离地半米高的空中,感受着朦胧灯光下的一切。
这是一个阴暗恐怖的深夜。高大的祠堂犹如一副更大的棺材盛装着几十具有几千年历史的木乃伊,在他们四周陈列着道教的色彩凄凉的图画。
在木乃伊群的中央有两个特别的个体,他们博冠峨带,衣饰与众不同。
“一个站着的巨人,”我想,“同时又是一个高大的魔鬼,大概这就是众人对我的印象。”
为大家的神经着想,我撕掉裹在头上的那部分棉花,询问我眼镜的下落。
妻子的手触到我大衣的下摆,他手中举着一样东西,我伸书接过,一看,正是我的所求----眼镜。我戴上了“我智慧的加热器”,以温热的目光重新审视了一番四周。
满脸迷惑和麻木的村民围住两位道士先生。注意:是道士先生。而后两位么,则是一身正义与威严。其中一个手执铜钹,另一个☆文学库のWww.WenXueKu.com★斥握钢戟.戟尖挂着三个铃铛,而且他还有两撇浓厚而悠长的黑须堵住他的鼻孔遮住他的嘴巴。其风格酷似他所信仰和为之服务的宗教所具有的悠久历史和丰富内涵。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下,我知逍他就是我最大的敌人。
在种种表情中,最令我感到欣慰的是三个女人的。她们像三位女神,站在我的左右,愉快而激动的仰视我的灵魂。我迎着她们的目光,幸福的笑了。
这时,几小时前的秋雨在我身上产生了作用,我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便在三位女神的搀扶和众人的拥护下回到了家中。
在经过两位道士先生身旁时,我再次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并发现其中的那位胡须先生打了一个了不得的激灵。
我胜利的又朝身旁三位女神露出了微笑。她们分别是我的母亲、妻子和“居里夫人”。
省去一切烦琐的细节,因为有许多是不言自明的。回到家中,我换回了人的服饰,重又以正常的我的面貌出现在人们面前。他们已不再惊疑,而是个个露出了单纯的喜悦的笑容。
我命令将一切丧亡标志加以无情的销毁,白幡素纸一律换成鲜活的红色,并留住所有亲友,因为我要将丧宴变成复活喜宴,希望各位为我今后的健康干杯。
在一个没人的角落,我悄悄吻了一下我的初恋情人--那位被我称为“最初的听众”的女子,并对她说:“生前没能做的事情,我死后却做到了。”
她笑了,说:“不是你生前没能做,而是你不敢做。”
“为什么?”
“因为,你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眼镜是在我们分手以后的事。”
我品评着她的话,觉得我的这一吻并没有十分浪费。
ps:第一卷到此结束,接下来是第二卷“成功是硬道理”,谢谢各位的支持。点击数突破了五千,推荐数也将近一千了。有这样的成绩,我很欣慰。我原本知道,我的小说口味可能太重,许多读者是不能接受的,但我真的是用心在写,写的都是真实的人生。
第一节洗头
更新时间2011-12-2313:31:30字数:2285
那年,巫霞出去打工,我精力充沛的在家死守着自己的精子。我的同事刘凤山的年龄至少大我十五岁,他老婆多少年了都在外面打工,他老人家自己呢在家乡的穷乡僻壤的中小学上班,越上越不成老师的样子。人说,学高为师,身正为范。刘凤山是顶了他老子的替,不是真刀真枪抢到的饭碗,学识不高,而且从不主动追求上进;他慢慢迷上了赌博和玩女人,在身正方面重度的缺乏。
有一天,刘凤山领着我走进一家发廊。刘凤山推开玻璃门,熟稔的和里面的人打招呼。发廊女老板高贵的坐在沙发上,神态悠闲,刘老板,你来啦。这位是谁啊?我的一位同事。洗头吧?洗是要洗,刘凤山看看店里的小姐,只有一位,怎么洗啊?小刘呢?在后面。我去把她叫来。小刘,洗头。从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不洗,我不舒服。老板走进去,一会儿,小刘出来了。老板说,开始洗吧。刘凤山坐下来,那位一直在前面的小姐做好了开始工作的准备。我却站在原地没动。洗吧,刘凤山说。我还是没动。洗吧,说好了是我请客。我坐下来,那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所谓的刘小姐也慢慢的在我的头顶上动起手来。
我看着她一副幽怨的神情,说,算了,不洗,她不舒服。我知道,小刘的这样子决不是由于身体不舒服而致。洗吧,洗吧。但从小刘的声音里我还是听出了她些许的不愿意。
我极隐忍的扯下被披在肩上的白洗头巾,但小刘一把按住我的肩头,不容置疑的重又工作起来。我的这个头洗得很是沉闷。我闭着眼睛感受着小刘那女性的温柔施加在我的头上。我的神经一阵阵的抽搐,原本洗头是这样的舒服。不过,这小姐的态度也太令人难以猜测。
刘凤山在另一张椅子上说,飞鸿,按个摩吧。我沉默着,瞪大眼睛看着刘凤山。没什么,按个摩。要么,我请客,二十块。但是,如果要来大的,我不包。
我羞答答的拒绝着。再往后,我开始在镜子里端详小刘的容貌来。其实,打第一眼见到她起,就觉得她不错,体态略带丰满,眼神和说话声郁郁中含着怜楚。
头洗完了。刘凤山将我和小刘推进包间。所谓的包间就是从店中用薄板隔出来的一小方天地,这方天地小得呀,只容得下一张小床。小刘把门闩从里面搭好,说,躺下。他便躺下,小刘挨着我坐下,拉起我的手,开始按摩了。我的神经被这女性的手弄得痒痒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扭了扭。
小刘说,你以前没有按摩过,是吧?我轻轻的嗯了一声。其实,我不会按摩。我是乱按的。我不理会小刘的自言自语,突然问,你是哪里人?湖南人。我接着问,结婚了吧?结了。结了婚,为什么还出来做这个事?没有办法啦。家里做房子,欠了人家钱,要还。那你老公不能挣钱吗?他没用的,他没有事做。你这样出来,你老公知道你是做这事吗?不知道。小刘说着说着便伤感起来,声音有点潮湿了。
我拉住他的手,小刘,你不适宜干这种事。你心里是不愿意的。小刘再也忍不住,眼泪不断的流了出来。我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把她抱得紧紧的,端详着她的脸,说,你很漂亮。(我现在想,我当时是真的觉得她漂亮,我的赞美是发自肺腑的。但我又怀疑也有可能是我几个月没有解决生理问题的原因,不是有句话说,三年没碰过女人,见到母猪都觉得是天仙吗?)小刘似乎开心了一些,反问我,是吗?我给出肯定的回答。小刘嗤嗤一笑,可我孩子都有几岁了。我问,你多大年纪?二十六。啊,你呢?二十五。我比小刘小一岁。你戴眼镜,很斯文,是做什么的?老师。我说就是嘛。结婚了吗?结了。你老婆呢?在外面打工。你肯定很想她,是吗?可你不该来这种地方。我反问道,是吗?以后啊,你要来,一个人来,别跟刘凤山一起。我说,你讨厌他吗?讨厌死了,你看他,色迷迷的。到这儿来的人,有许多我都讨厌。乡下老头子,六七十岁,脏兮兮的,裤头上尿都有;还有没结婚的,小孩子一样;还有些流里流气的,我都尽量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