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红娘”的“红”字,是繁体的样式,跟“联系”的“系”一般。
回信到我手,主要议题的答案我们已经说过,虽然那部分很让我不痛快,什么“也许将来我会对你说我爱你”,简直杀人不用刀,我当时真是“恨煞红娘不用工”。我没有红娘,要勉强点说,我的红娘就是中国字加中国制造的圆珠笔和中国制造的信纸。
在那之余,我却庆幸我没有爱上一个弱智的女人,日本婆额头突出如卵石,聪明得很,她在回信的末尾写出了那则字谜的正确答案。
现在想来,那时我却并不太聪明,我当初在我老爸的笔记本上发现那则字谜的时候,可是没有任何思索的过程就猜出了答案,现在,一个女孩子在信纸上写出来了,依据这个就能断定这个女孩子就一定是聪明的吗?逻辑性不强。如果我本人就不聪明的话,我能猜出的谜语被某人猜中,甚或被某人猜中之前是经其深思熟虑了老半天的话,那就不能证明任何问题了。
可事实是,我想不到那么多。我就觉得猜中了它的那人是了不起的,下定决心要爱她一辈子的。一辈子的纠缠,也就从那倒霉的字谜那里加深了一层。
颜面在前,屁股在后。热脸对人,被窝里的冷屁股谁也看不到,除非做老公老婆的摸到了,触觉神经才会给你个信号。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笑是人际交往的润滑剂。真他妈的不错,有道理。
第二十七节恋爱美学
更新时间2011-12-1413:39:57字数:1572
我一直被日本婆的笑脸所迷惑,因为当我们这对狗男女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日本婆的嘴像被天狼撕裂了一般,笑得灿烂得不得了,让心上人看得胆战心惊。干嘛胆战心惊?笑得很难看吗?不。胡说,既然是最心爱的女人欢喜的笑,哪有不喜欢的道理。我是幸福得胆战心惊,就像贪污的校长常年能捞到肥羊而常年处于癫痫状态一样。比喻是粗俗点,道理是一样的。话糙理不糙么。
花好月圆,相约树下,是恋人幽会的正宗。可惜,有时花好月却不圆,月圆之夜却又是女子性激素分泌旺盛之时,尽管花再好也会视而不见。在一个不知花儿好不好,但明确的知道没有月亮的雨夜,日本婆来幽会我了。
真是一个绝妙的时间。
天上没有月亮姐姐没有星星妹妹更没有太阳公公,只有如针如纱的蒙蒙细雨在空中不紧不慢不密不疏不冷不热不阴不阳的纺织着,就如织女的巧手在恋人的头顶制作一幅柔曼的水墨绢画。
山没有,只有水泥的街道,水有,但不是潺潺的溪流,人声不再入耳,入耳的都是天地间最美妙的歌,车轱辘碾过街道的水泥,咕噜咕噜变成了咪多咪多。咪多是什么?是音乐简谱中的两个音符,对不起,我不是小瞧你的音乐素养,我只是告诉你,在那夜,我只能捕捉到一切类似于音乐的声音,即使不是音乐,我也能神奇的转化成音乐。
我有个姨妈,她(他)本是个女性,可是后来,她患了面瘫,吃了很多药厂生产的医生卖的东西,睡一晚醒来,就发现上下嘴唇的边上都长了厚如春草的黑色绒毛--男性称之为胡须。
姨妈一发声,把我们都雷倒在地,总之,我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花了他们九十九分钟灌热水掐人中扎干针,我才缓缓从鬼门关悠悠的走了回来。
姨妈欲将再度开口说话,我姨爹一把捂住她的嘴,嘘了一声,说:“求求你,别说了,飞鸿的神经脆弱,你就饶他一命吧。”
我听了这话,有点差异:“姨爹,我姨难道要谋害我不成?”
“哪里?哎,家门不幸啊,以后,你就会慢慢明白的。”
我花了两年时间,最终才适应了我那个姨妈的变成了男声的嗓子。我真的为自己感到骄傲,我居然能听她连续说上十句话而没有内脏崩裂,奇迹啊奇迹!更奇迹的是,后来,我想,反正我也不可能不认我这个姨妈,至少我们一年还要见那么几次面的,见了面我也不可能封了她的嘴,用针线缝上用胶布缠上用臭袜子堵住都是极不人道的,所以,我就索性鼓动自己何不将她刺耳的声音在我的内心里转化成美妙的音乐声呢?
再说远点,我很多同事走在校园里唉声叹气,我问他们原因,他们说现在的学生难教现在的工资应付不了现在的高物价,我就说叹气有什么用,埋怨有什么用,工作得不痛快就走出去么,要么就不要叹气。
实际上,我就是这样坚强的享受着并不是十分美好的许多的事物的。
那晚一样,但更进一层的是,那晚的事物,我原本就觉得很美好,一切的一切,都是上苍给我的恩赐,迷蒙的雨丝喧腾的市声橙黄的路灯,更有丰满的女人。
日本婆和我一路走着,从我的校门走出,走完一条下坡路,转弯向右,走完好长好长的横马路,转个圈,又回来,再调头,又走了一遭。两个人,像两辆充电很足的自动玩具车,沿着铺设好的轨道不停的匀速运行。唯一不同的是,电车是冷冰冰的钢铁,而这两位是两个活物(活宝),活物中的雄性成员口才超好,长长的旅途上铺满了他充满活力的机智而且幽默的废话,在我的废话之上,铺的是厚度相当的银铃般动人心魄的一层笑声,这笑声的制造商是个雌性活物。
如果霍金(量子力学的创始人?)能站起来,请让他给我们设计一件能称量废话和笑声的长度和重量的仪器,造好了给我,我便可以告诉你,那个**的我的废话有多长,那个可爱的日本婆的笑声有多重。不要问我太阳有几颗,我会告诉你很多,很多。不要问我爱你有多深,我会告诉你,你猜,你猜。
我一直在让日本婆知道一个真相:我爱日本婆,很爱,很爱。可是,到死,日本婆也不会真的参透一个真理:一个男人真的可以爱一个女人很深很深。
日本婆说:“飞鸿,你回去吧,我要回到我姨妈家去住,太晚了,她会担心我的。”
第二十八节女孩的铅球
更新时间2011-12-1414:29:20字数:1248
我眼冒欲火的说:“就这么走了,还没聊够呢。”
“够了,我们聊了很久,路也踩了很长,雨也淋了很多。”
我低头看看手里的伞,笑了。伞一直在我手里拿着,可愣是没有打开过,雨一直在我们俩头顶上下着,可愣是没有让我们俩害怕过。
我笑了,日本婆也笑了。那个笑成了他们一生的幽默。幽默有时涂脂抹粉,成了滑稽。滑稽可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尤其是对当事人而言。
日本婆第三次来我学校,是第二次专门来看我的。那晚月朗星稀,六月末夜里的凉气罩住我们。我们俩面对面,不敢靠近,站在操场的一角,胡侃海聊。
我说:某某,你跟某某是好朋友,她也在市里读书。
日本婆说:是啊,她在市里的幼儿师范读书,我在市里的卫校读书,隔得不远,经常见面。有一天晚上,她拉我去公园玩,我以为是干嘛呢,原来是去偷看人家谈恋爱。
日本婆说完,对我来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笑。
我对她那个笑,到现在也没有参透其中包含的意思。我一直没有牵过她的手,搂过她的腰,亲过她的嘴,摸过她的胸,操过她的逼,所以,当时,看到她那个隐晦的笑,我不知所措。
是的,我很想对她实施以上各项活动,但是,我更怕犯错,这种错一犯,就没有挽救的余地。
我讪笑一声:是吗?你们怎么那么可爱!其实,我想说的是:你们怎么那么淫荡!
我接着说:素英,某某因为她爸爸是校长,所以做人一贯张扬,读初二的时候,她就把日记给我们的语文老师看,全班那么多人,就她一个人有那种胆量。班主任看完她的日记,都会很暧昧的对她报以一笑。我常常想,她的笔记本里,是不是写满了她作为一个早熟少女的心思。那是很神秘的事情。你还记得我们班里的那个拐子吗?有一个晚上,我跟拐子睡一起,他告诉我他跟她有一腿。他说,他去过她家几次,而且都是在晚上。他还说,有一次,她还背着他过沟呢。有一次,她爸爸在家碰到过他,他说,她爸爸似乎很赏识他。真是的。
我说完,发现日本婆低头看着她自己的胸脯,她的胸脯像顶着两个铅球。她咧嘴笑,从她豁开的嘴里,我看到两排白花花的牙齿和牙龈明晃晃的对着我。我觉得她的性感之中她的牙齿有很大的功劳。
但功劳最大的还数她的胸脯。
初三的时候,我们虽然不相往来已经有些时日,但我还是时不时的关注她的情况。
跟我同姓的一个男同学,在元旦将来的日子里,展示了一番他的表演才能。他站在讲台上,扮演一个古时的店小二,肩上搭一条白毛巾,右手举到面前,掌心向上,假装托着什么,嘴里吆喝着:“客官,你的酒来咯。”吆喝得非常响亮,尾音悠长,很有点意味,惹得满堂的喝彩声和掌声。
我在鼓掌的同时,看了日本婆一眼,发现她的眼里在那个时刻放出了异样的光芒,可惜,那个光芒不是射向我的,而是那个演员。那个演员虽然不高,但壮实,而且脸盘周正,五官搭配合理,总之看上去顺眼。说句公道话,他的眉宇间还流动着一股妙不可言的灵性。他虽然不会读书,但也绝不是一个愚笨之人。他的表演很成功,他的脸上喜气洋洋,我发现他的目光停留在日本婆的身上足足有十秒钟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