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打扫的还比较干净,就是没有人,怪显的冷清的。
我挑了个靠近暖气的地方坐下,将葫芦祖宗正儿八经的摆在了我对面的桌上。
那老板一见,哟了一声,嘿的笑:“这东西有意思,随身还带着个葫芦玩儿?看你年纪不大,还挺有雅致的嘛,喜欢玩这些古韵的东西?”
我笑而不语,接过菜单随便点了两个家常小菜。
我不顾旁人眼光,开口直问葫芦祖宗:“是要啤的?还是要白的?”
那老板闻言顿时一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对面的葫芦祖宗。张了张嘴,像是明白了什么,话到底没出口,只是看着我的眼光多了些探究的意思。
“何苦让别人觉得你是神经病?”葫芦祖宗自然是不能当着普通人的面张嘴说话,在我心底说:“就白的吧,你早些醉了,祖宗就把你扛回去。”
我觉得是这么个理儿,就说:“老板,给我来瓶白酒。”
“好嘞。”老板拿过菜单转身就走了,没走两步又回头瞅我一眼,见我正盯着他,那老板微一怔,换上了个笑脸,扭身又走了。
我恹恹的说:“祖宗啊,我特讨厌现在的自己,开心活泼的劲儿似乎都没了,整个人都是死气沉沉的。”
说着我将手腕递到它面前:“你给我号号脉,看看我还是不是个活人?”
“一边去,你鼻子底下两个孔,喷的是白气还是黑气你自己没感觉啊?”葫芦祖宗朝我翻白眼。
我就探手抹了抹鼻子,是温热的气息,随即放下心来,笑一声:“也对,还活着。”
正说着话,我眼角余光瞄见从后厨又探出两个脑袋,好奇的打量着我。估计是那老板到后厨说了什么,他们都当我是傻子。
我心底有气,掏出钱包往桌上一砸:“看什么看!我有钱付账!”
那钱包是长版的,里面厚厚一摞子的毛爷爷,将包撑的鼓鼓的,好像吃饱了的小涨猪。旁边还露出一层厚厚的边,目测大约几万块,其实我心底也没有具体的数额。
这原本是拿来订购面具,和去付牌匾和图标的后期费用的。
见我不悦,那几个伸出来的脑袋嗖的一下又缩了回去。
“哈哈,别误会,就是好奇你那个葫芦而已……”老板手里拿着一瓶二锅头,上前打着哈哈说了一句,将酒放下,目光在我钱包上一转,就转身走了。
我哼的一声,动手去开酒瓶子。
“财不外露,财不外露,你就不怕被人盯上啊?”葫芦祖宗叹气说。
我敏感的发现在我出事的这段时间,葫芦祖宗突然就身份一跃,变成了一个经常叹气,对我苦口婆心劝导的长辈,不在和从前似的与我对着犟嘴了。
我心里不是滋味,拧开瓶盖,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一入口,顺喉而下,就好像一团大火烧过一般,全身都暖喝了起来。
我拧着眉头,砸吧了一下嘴:“酒果然是个好东西。”
“小兄弟,再好的东西也不能这样喝啊!一口饭菜不吃,小心烧了胃。”老板趴在柜台后面看着我,善意的提醒。
我瞥了那老板一眼:“不怕。”随即又喝了一口。
这不怎么喝酒的人就是没有量,两口白的下去就上了脸,红的和猴屁股似的,身上热了起来。
我顺手脱了羽绒服仍到一旁,搓了一把脸,觉得开始晕了起来。
那感觉飘乎乎的,全身都轻了,仿佛要飞似的。
第二百六十三章 仙人跳
菜刚上来,酒已经剩下小半瓶了。
我不知自己是以什么状态的歪在椅子上,眼睛睁的都费劲了。
葫芦祖宗也让我硬掰开嘴灌了两口,在那老板看傻子一般看我的眼神中,我将葫芦祖宗灌的整个葫芦皮都粉嫩粉嫩的,仿佛不倒翁似的东摇西晃,看上去好不滑稽。
我指着它哈哈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突然咚的一声,葫芦祖宗倒在了桌子上,骨碌碌的就滚下了桌子,掉在了地上。
“祖宗,祖宗……你去哪了?”
我满桌面划拉,一边笑,一边叫祖宗,在别人的眼中估计这样子也就是个傻子或者疯子了吧?
给我端菜的是个女孩儿,不知是不是那老板的女儿。
长到腰际的黑色头发,瓜子脸,杏仁眼,清纯可爱的模样。
不知是我从桌子底下找葫芦祖宗,突然抬头撞到了她,还是她走路不稳,总之她突然腿上绊了一下,手里的一盘子的凉拌菜全都泼我身上了。
我大脑迟缓了,当时没缓过神来,愣愣的看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儿慌了手脚,连忙蹲在我身边拿纸巾给我擦着身上的污渍。
结果却是越抹越脏,最后菜汤渗透了衣服,我才反应过来,带着一股酸辣味,很是难受。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对不起……”
女孩儿一脸惭愧,连连拉着我道歉:“我家里面有一套我哥哥的衣服,是我新给他买的,要不然你先换上吧?算我赔给你的好吗?”
我也没想着要怪她,都是不小心嘛?我也有错。刚要挥手说不必了,人就被她强行拉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出了餐馆。
“去哪儿啊?”我眼神迷茫的四处去看。
冷风一吹来,我顿时浑身一个机灵,全身的燥热顿时被压下,整个人也恢复了几分理智。
没走几步,女孩儿将我拽进了楼道里,进了一楼的一个房门。
她不松手,我就踉踉跄跄的跟着。
可能真是醉的厉害,有一瞬间我竟然将她的背影看成了鲤鱼,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女孩儿回眸一笑:“鲤鱼?你想吃鱼了吗?好啊,换好了衣服我给你做……”
咚的一声,房门在我身后被关上了。
“你先坐在沙发上,我去给你找衣服。”女孩儿把我摁在沙发里坐下,然后转身走了。
我身子一歪,陷在了柔软的沙发内,不知过了几分钟,全身暖了起来,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就要昏昏欲睡。
“小哥?”突然,耳畔有个声音轻轻的喊着我。
我迷蒙的睁开眼,就见“鲤鱼”把手搭在我的脖子上,眼波似水,顾盼生辉,柔柔的声音在耳侧响起,顺带着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酥酥麻麻。
“我帮你脱吧……”她说。
我怔怔的,纳闷今天的鲤鱼怎么看着不一样呢?套头的毛衣被扒了下来,皮肤一接触空气,顿时冷的打了个哆嗦。
紧口的毛衣领撸着我的耳朵和鼻子被脱下,刮蹭的整个人清醒了几分。
我抬眼再去看“鲤鱼”,忽然发觉是个陌生的脸孔,顿时一惊:“你是……?”
女孩儿突然跨坐在我的腿上娇柔一笑,自顾自的去脱着自己的衣服。转瞬就把自己扒的剩个小背心了,然后一个前扑就抱住了我,捧着我的脸就亲了上来。
我大吃一惊,整个人也激灵灵的清醒了,立刻伸手去推她:“你干什么?!”
“别闹了,趁着家里没人,赶紧的……”说着她猴急似的低头去解我的皮带。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警铃大响,一把将她推开,然后摇摇晃晃的翻身到沙发后,惊愕的看着她:“你谁啊!你干什么啊?”
女孩儿被我大力推倒,跌坐地上,后脑撞到了茶几上,砰的一声,接着她就趴在沙发上呜咽起来。
我看着身处的陌生环境,还有这个上半身的衣服都被扒光了是怎么回事?在看那衣衫不整的女孩儿半天都没起来,我慌了手脚,小心地问:“你怎么了……”
“好疼……好像流血了。”
女孩儿捂着脑袋呻吟出来,然后抬起头,委委屈屈,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小哥,你怎么这么狠心呢?醉酒时拉着我亲亲热热,现在清醒了就要一把将我推开,你是想翻脸不认账吗?”
“谁对你亲亲热热的?!”我立刻否认:“我不可能对你那样……”
努力搜寻着记忆,确定是自己和葫芦祖宗吃着饭……后来,后来不知怎么就在这里了,我虽然醉的不像话,但是本性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并不相信她的话。
我说:“你不要信口胡诌冤枉我,我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好好好,你不能,是我胡说,是我把你扛回这里的好吗?快别说那些了,你来看看我的头,是不是撞破了。”女孩儿打断我的话,可怜兮兮的朝我伸出一只手。
我见她好像真的挺痛苦的,估计刚刚一紧张使得力气过大了,我有些惭愧:“对不起啊……”
说着伸出手要去拉她,岂料女孩儿突然使力,拽着我身子向后一沉,我一个措手不及,两个就骨碌碌的滚到了一块去了。
正巧此时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群男人气冲冲的拎着棍棒就冲了进来。
为首的一个干瘦,一侧脸全是青红胎记的男人冲上前,一把抓着我的胳膊将我从地上给拎了起来,朝我大怒吼道:“好啊你个王八蛋,可算让我捉了个正着,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兄弟们,给我打!”
不管不顾,抄起手里的棍子就要朝我脑袋砸来。
我惶然大惊,脚下不稳踉跄着一晃,这才堪堪躲开:“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还解释个屁啊!捉奸在床,有什么好解释的?”说着一群男人抄着棍子来围堵我。逮着个影子就往死削。
我见不是闹着玩的,但真心往死了削啊。
此时酒早就被吓醒了,一个劲儿的在心里招呼着葫芦祖宗来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