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毫无回应,这才反应过来葫芦祖宗被我灌醉了。
我这下大悔,没事找什么借酒消愁,现在被人误会,八张嘴也说不清。
我东躲西藏,那些人砸坏了茶几,敲碎了花瓶,也毁了电视。最后胎记男一脸痛心疾首的大叫:“都他妈住手!这小子怎么和猴子似的上蹿下跳,再打下去我这家都毁了!”
我躲在阳台气喘吁吁的说:“误会,真是个误会。我刚刚就在楼下吃饭……”我猛然想起是她把凉菜扣我身上,然后带我来换衣服的。
我心中大喜,脑子总算在关键时刻清明了一点。
我立刻解释说:“不信你去问楼下餐馆的老板,我在那吃饭,这姑娘给我端菜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我的衣服。她说带我来换一件干净衣服……”说着我将眼光投向那个女孩儿,希望她出面来解释。
结果没等女孩儿说话,胎记男却勃然大怒:“胡说八道!我女人什么时候去餐馆端过盘子?更不可能带你回来换衣服。一定是你喝多了强迫她的,是不是!”
我瞪大眼睛,转头看向女孩:“你说……”
结果那女孩突然发了疯的扑倒在胎记男人的脚边,抱着他大腿就哭喊大叫:“大宝诶,对不起啊大宝呀……我不是有意要背叛你,是他喝多了非要逼着我的……”
“你说什么?”我踉跄着后退一步,不敢置信:“本末倒置!胡说八道。”
还没见有人睁眼说瞎话说到这个程度的:“你不要信口胡诌,我们可以找餐馆老板对质……”
话没说完,我又猛的反应过来,他们不会是一伙的吧?
事情前因后果在浑浑噩噩的脑袋里连成了一条线,渐渐我清明过来,这不会是中了传说中的仙人跳了吧?
没错,那女孩儿之前脱我的衣服,又强行来抱我,拽着我滚在地上的时候恰巧门就开了,被人“捉奸在床”。
这一系列的事情,哪有那么巧的?显然是被人算计了。
我反应过来也不再解释了,气急反笑,好一个步步连环套,起因怕是我拍在桌子上的那个厚厚鼓鼓的钱包吧?
葫芦祖宗说的果然没错,钱不外露,惹了一身骚。
要是我真的是个好色之人,中了他们的套,那就是百口莫辩了。他们这是打定主意往我身上泼脏水,所以现在就算我全身是理,说了也是白说。
“这没你的事了。”胎记男将抱着他大腿的女孩踢到一边,指着我的鼻尖阴森森的说:“小子,你胆子不小啊,谁的女人你都敢碰,这事……”
“我没碰。”我强调。
“你当老子是瞎了吗?没碰,刚刚怎么滚到一块去了?”胎记男说着挥起了棍子就又要朝我打了过来。
我猛的抬手拦下,因着被设计而有些发怒:“现在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你想怎么着?”
“赔钱!”胎记男也不废话,直入主题。
他挥手指着满屋狼藉说道:“屋子里的破损你要全部承担,睡了我的女人你当白睡?还要给我精神损失费、名誉受损费、误工费、车费、伙食费……”
“我要不要连出殡费一并给你?”我阴沉沉的问。
我的话难听,胎记男却突然变的嬉皮笑脸起来:“行啊,你要是有这心,我就一起算上。初步估计,给你打个折扣,就十万吧。”
我哈哈仰天一笑:“好个狮子大开口。十万?你白日做梦呢吧?”
男人挑眉:“你给咱们就私了,不给……”说着挥了挥手里的棍子:“我自然有法子让你妥协。”
“我是第几个受害者?”我看向那个女孩儿。
女孩儿偏头不看我。
男人沉脸怒喝:“少废话!快点!”
酒精还没完全散去,在脑子里发酵,我撸胳膊往袖子,朝一群男人勾勾手指:“那来吧。”
“你想打架?”胎记男皱眉。
第二百六十四章 教训
“我想出气!”话落,脸色一沉,挥起一拳就冲了上去。
胎记男猝不及防之间被我一拳掀倒在地,痛叫一声,大怒:“给我打!”
七八个男人反应过来,人手一个棍子全都往我身上招呼着。这要是一般人,那绝对是在劫难逃。
可我是谁?我不是一般人!三拳放到一个,两脚踢倒一双。
适才不还手,任他们满屋子追,是觉得有误会。这会儿明白了道理,我发怒了,动起手来麻溜利索,很快解决了过半的人数,吓的胎记男和那个女孩儿撒腿就往门口跑去。
我抄起一旁的花瓶摔在了门上,砰的一声,土壤和玻璃碎片四溅,刮过女孩儿的肩膀,他顿时尖叫一声。
我翻身堵在门口:“今天谁也别想出去。”
胎记男咒骂一声,拉着女孩儿往回跑。
立刻有其他人围了上来,我突然发觉,身体黑化之后,似乎战力上也有所提升?不知是和普通人打架显出来的,还是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脑袋发热,眼睛发热,四肢都在叫嚣着。觉得心里脑袋里藏了一团火,我急需一次发泄,这些人就正好撞枪口上了。
很快,打手们都被我放倒在地。
那胎记男冲进厨房,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拿着水果刀,谨慎的看着我:“你别过来!”
我晃了晃因着酒精原因略微眩晕的脑袋,冷笑一声:“你不是要出殡费吗?人不死哪来的出殡费?”
说着我脚上勾起一个木棍踢到半空,抬手攥住,猛的朝胎记男抽打而去。
女孩儿尖叫一声,吓的抱头鼠窜。胎记男胡乱挥舞着菜刀狂砍,我应付自如。
就在一眼没照到的时候,先前逃走的女孩儿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噗嗤一声对我后背没柄而入。
我只觉得后腰剧烈一痛,滚热的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我皱眉回头,就见那女孩儿猛的抽出了匕首,一脸惶然惊恐的看着我。
我闷哼一声,脚下踉跄,捂着腰跌在地上。伤口撕裂了一般的疼,疼得我想发狂,忍不住就低低嘶吼起来……
我额上青筋蹦跳,体内突然生出一股奇怪的力量,全部涌向了伤口的位置。我心下一惊,立刻冷静下来去感受……
“怎么办,我,我杀人了吗?”女孩儿见我不动了,抓住那胎记男,紧张的要命。
胎记男的声音也在发抖,却安慰她说没事:“死不了人,给他点教训,看他还嚣不嚣张……”
我挺着身子咬着牙,那疼痛一阵一阵,从强烈的痛到麻木,渐渐的竟是感觉不出什么了。
我心中诧然,在刀口处一摸,满手的血,皮肤却已不知在什么时候愈合了。
我立刻翻身站起,那一男一女见状吓了一跳,离我老远:“你,你怎么又站起来了?”
我不理他们,一头冲到卫生间,拿着花洒用冰凉的水冲干净了后腰,只见皮肤上光洁无恙,不见刀口。我心下明了,那股力量……一定又是那朝天珠在我身体里作祟。
那一男一女也看到了我后腰的伤口愈合了,见到此景却是大吃惊,不敢置信,看到我仿佛见鬼了似的。
“你,你怎么会这样……”
“皮肤……自动愈合?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摆出一副冷酷的笑容,努力的控制着体内四处流窜的那股力量。忽的,我觉得眼瞳一阵针扎般的刺痛,紧接着世界在我眼中仿佛变了个模样。
无比清晰,无比透彻。
“啊——”女孩儿指着我一声惊恐的大叫:“你的眼睛……”
我回头看了一眼镜子,果然,我的眼睛变了,皮肤下的血管不安的跳动,激化的血液在极速涌流,开始黑化。
我用全部的精力去控制着那股力量,发现有些艰难,但也不是不能做到……是不是说,我可以控制着自己是否黑化?
暂时先抛开这些,我大步走向那一男一女,阴沉着嗓音说:“你们看我这样,是人?还是鬼呢?”
一步步逼近,女孩儿一步步的后退。
那胎记男原本被吓傻了,这会儿见我逼近,吓的嗷的一声大叫,转身撒腿就跑。
我迅速移动,一闪身就到了他的面前。猛的一拳打在他的胸口,胎记男痛呼一声弯了腰。我抬起膝盖用力上顶,嘎嘣一声,不知是不是胸骨骨折了。
胎记男躺在地上一声声的惨叫,我一步步的靠过去,蹲在他的身边:“现在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愚蠢的人,总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点惩罚对你来说只能算是轻的了!”
说着我抬眼看着那个吓傻了的女孩儿:“年纪轻轻,不要学人坑蒙拐骗。如果没有这事,单凭外表你还是个清纯可爱的人。”
“我,我……”女孩儿张口结舌,一脸震惊的看着我,语无伦次。
我说:“今天就算了,别再有下次,我断然不会手下留情。”
说罢,我来到沙发上,拿起女孩儿事先说为我准备的那件衣服,穿整之后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我不知我是第几个受害者,显然他们经常这样合伙玩仙人跳。
我没心情去做那些替天行道的事,打了人,发泄了一顿,也发现了身体里的那股力量并不是让人绝望的,算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我抬手抚上双眼,静默了一会,双手在放下的时候,眼前的世界又恢复如常,那黑化的状况也逐渐退下。
我有些雀跃,看来方法可行,需要多多练习才是。
我回到“缘来”餐馆的时候,那老板见我安然无恙的走进来,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