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笨蛋,我只喜欢你,放心。”
“没关系,哼,喜欢别人也可以,我说过。”她转头,看向一边。
“真的?”李牧笑,心中开心极了。
“假的,我也不知道,呼,真是的,为什么总这样?”
“那就不要让我喜欢别人。”
“不行,笨蛋。”
“哪里不行?”
“唉,我也不知道,快到万圣节了。”
“是啊。”
“知道吗?”
“什么?”
“,我买了新的口红,就像血一样。”
“是吗?”李牧笑。
“对,不过这里人好多。”她看一眼四周。
“确实。”
一会。
金恩香和陈思思回来,两人身上传来一股烟味。
李牧正在搅拌铁盘中的酱料和蔬菜,随着下面传来的热度,它们渐渐冒出白烟,辣味扑面而来。
“看起来好辣。”坐在他身边的泰九皱一下鼻子。
“韩国人很能吃辣,你难道不行?”金恩香挑一下眉,露出笑容。
“也不一定,每个人都不一样,不论是什么国籍。”摇摇头。
“一会就好了,对了,李牧,明天你做什么?”陈思思笑问。
“上学,晚上有聚餐。”李牧耸肩。
“和你们班里的一起?”金恩香吃一口小菜,抿一下红唇,眼眸看向他的鼻梁。
“嗯,还有前辈。”李牧停下搅拌的木勺,递给过来帮忙的服务员。
“我也可以去?”看他。
“可以。”李牧笑。
“我也想去。”金恩香笑眯眯地说。
“我也去吧,刚好没事做,今晚我睡你家。”陈思思摸摸光头。
“随便。”李牧说。
今晚不能和做那事,他感到略微遗憾。
“坏蛋。”低声,她似乎看透了他目光表达的意味。
接下来几个人吃完饭,分道扬镳。
李牧带着陈思思回家。
“小子,你家里好像有女人的味道,你是不是带女人过来了?”陈思思的狗鼻子很灵。
“嗯。”李牧从冰箱拿出一瓶果汁扔给他。
“水蜜桃味的,我喜欢,嘿嘿。”陈思思咧开大嘴,喝果汁。
“你最近不忙?”
“还好,该做的也都做完了,一直在忙生意,也不知道回去之后能找什么工作,在这地方生活这么久,回去的话不知道能不能适应。”陈思思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那也得适应。”
“工资没这里高啊,我也没什么特殊技能,所以得多攒点钱,以后的夜生活估计得变成日生活了。”陈思思顶着熊猫眼。
“对身体很好,节奏也比这里慢,我倒是希望回去。”
“靠,你这家伙本来就睡得早,话说韩国人基本上都是晚上开始玩的,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他们的工作时间那么长。”陈思思伸一个懒腰。
电视上正播放sbs电台的丛林法则。
“有得必有失。”李牧笑笑。
“也是,算了,到时候再说吧,不过金恩香真变漂亮了,以前的时候还是个胖子,没想到变成了个美女。”陈思思摸摸光头。
“女大十八变。”
“她会不会喜欢我?”
“不会。”
“靠,不要泼冷水,她刚才一直问你手机号,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招人喜欢了?”陈思思一脸不爽。
“至少比你强。”
“放屁,难道最近流行性冷淡?”
“我才不是。”李牧摇头。
泰九可以证明这一切。
“刚才都不怎么说话,只和你的那只泰迪聊天,也是有一搭没一搭,你这一招欲擒故纵越来越厉害了。”
“我都是很直接的。”李牧笑。
他才懒得玩什么推拉,实在麻烦得紧。
“那你不觉得金恩香很漂亮?”
“还好吧。”李牧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在上面写东西。
嗡嗡。
“,今天谢谢你请客。”金恩香。
“是陈思思请的。”李牧回复。
“哎呀,发错了,哈哈,不过没关系,听说你没有女朋友。”
“有喜欢的人。”李牧说。
“那就是没有女朋友,嘿嘿,知道了,在干嘛?”
“有事,不聊了。”李牧直接回绝。
金恩香没有来信息。
一旁的陈思思酸溜溜地看着他:“靠,朋友妻不客气啊你。”
“第一,她不是你的妻子,连女朋友也不是,第二,我对她没有任何兴趣。”李牧竖起中指。
“放屁,老子才不信你。”
“不信拉倒。”李牧继续打字。
“喂,明明是我请的,竟然感谢你。”
“长得太丑。”
“靠,老子就是没头发,也不至于丑。”陈思思一脸哀怨。
嗡嗡。
“狮子熊,。”是sn。
“什么事?”
“最近不是没有说过话。”
“嗯。”
“万圣节快到了,大妈都乐疯了。”
“看出来了。”
“不过到时候不一定能陪你。”
“为什么?”
“嘿嘿,这是秘密,不过到时候我们可能要回家。”
“回家?”
“对,到时候你可以来我们这,不过要偷偷来,和我决定帮你。”
“这么好心?还有那家伙不嫉妒?”李牧说。
“你说?”
“当然。”李牧说。
虽然他和之间变得稍微融洽,但在这件事情上经常拌嘴。
“还好,还好,她也觉得大妈该适当放松一下。”
“喂,我是放松机器?”
“差不多,至少还算安全,到时候分手的时候估计也不会给她带来伤害。”
“……把我当什么了?”
“这是夸你,下次一起喝炮弹酒,对了,问你个问题。”
“什么?”
“关于恋爱的事情。”
“你恋爱了?”
“倒不是,只是有个前辈稍微表示了好感,但不清楚这种好感,是基于什么发出的。”
“直接问。”李牧说。
“不行,我们之间还没到那种程度。”
“你不是很豪爽?”
“那也有限度啊,这种事情一般是男人先开口。”
“随便。”
“帮不帮忙?”
“好吧,他什么态度?”
“经常捉弄我,平时经常聊天,唔,也约会过几次,不过是和大家一起,唉,有点乱。”
“那我不知道,我只谈过两次恋爱。”李牧说。
“……”
“怎么?”
“也是,我竟然问你这种恋爱白痴。”
“喂,我是有智商的正常人类,我的话就直接问,弄来弄去多麻烦,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
“算了,我还是继续喝炮弹酒、看电视。”
“她在干嘛?”
“正在洗澡,最近她瘦了很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吗?”李牧心虚。
可能是做太多的缘故。
“不过气色看起来很好,也比原先更快乐,自从遇到你之后。”
“哈哈,那是当然。”李牧说。
“不说了,我要喝酒。”
“bb。”
“bb。”
嗡嗡。
“,笨蛋,我刚洗完澡。”
“肯定很香。”
“那当然。”
“一会干嘛?“
“当然要睡觉,记得给我讲故事。”
“嗯。”
“我喜欢你。”
“这是表白?”
“,不是,只是说明一个事实。”
“我也是。”
“喂。”
“怎么了?”
“没有,只是在想我们的问题。”
“什么?”
“唔,以前一直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现在知道了。”
“我也知道。”
“有句话。”
“什么话?”
“越是期盼的东西,越不会来到,我担心它是真的。”
“那就不要期盼太多。”
“只是忍不住。”
“为什么?”
“不知道,你呢?”
“我也忍不住。”
“笨蛋。”
“怎么?”
“喜欢你。”
“我也是。”
“,回到屋子里了,好暖和。”
“被窝里?”
“嗯,正在抱着抱枕。”
“长得像我的”
“嗯哼,明天会是晴天吗?”
“天气预报上说是。”
“果然是真的。”
“什么?”
“我希望明天有雨,它没来,我们呢?”
“我们不一样。”
“为什么?笨蛋。”
“很多人期盼我们不在一起。”
“啊?”
“所以他们越期盼的东西越不会来。”
“,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是一个笨蛋。”
“你也不聪明。”
“啊呼,她们说和你一起过万圣节,或许是想吃狮子肉。”
“那我吃泰迪肉。”
“不可以,我的肉不好吃。”
“吃过,非常香。”
“喂。”
“怎么?”
“希望他们期盼我们不在一起,越期盼越好。”
“我也这么想。”
“亲爱的,我可以这么叫你?”
“当然。”
“如果时间变成一个万花筒,那么可以看到很多的景象,我们会在其中?”
“会,到时候我们骑着北极熊环游世界。”
“,你这么重,它会不会吃掉你?”
“它很有礼貌。”
“明明笨重,就像你一样,浑身上下都是白毛,这样很不方便。”
“太简便的东西并不一定好。”
“就像我们?”
“对。”
“我们难道很复杂?”
“与其说是复杂,不如说是隐秘。”
“这种隐秘的感觉如何?。”
“像是一只来自外星的企鹅绑架食人族族长。”
“切,那是什么?”
“无法叙说的感觉,硬要说出来,食人族族长最后的下场是死亡。”
“外星企鹅这么厉害?”
“厉害得很,毕竟是外星来的。”
“那我们也会死?”
“还好,它不喜欢吃狮子和泰迪肉。”
“你是钟表吗?”
“不坏的钟表,轻巧、准确。”
“希望不会坏掉,。”
“即使撞上卡车也没问题。“
“笨蛋,这个钟表已经锁进我的心脏里了,知道吗?如果坏掉的话,到时候我也会死掉。”
“我会让你一直活下去。“
“,我知道,也相信你,但有希望能够坏掉。”
“为什么?”
“不清楚,只是有那种感觉,也没办法说清楚。”
“傻瓜。”
“记住我,笨蛋。”
“嗯。”
“你理解我吗?”
“说不上理解。”
“只要不误解我就可以。”
“嗯。”
“你很真诚。”
“是吗?”
“对,谈过恋爱的我,和谈过恋爱的你,怎么说呢,总感觉以前的恋爱称不上是恋爱,或许是某种前奏。”
“那我们呢?”
“刚刚经过中央的一部分,只是没有看到结尾。”
“最精彩的部分总是从中间开始。”
“看过泰迪舔碗的情景?”
“没有。”
“很有意思,舌头贴在上面,紧紧地贴住,就像在拥抱什么东西一样。”她说。
“是吗?”
“对,拥抱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我也这么想。”李牧点头。
“喂。”
“嗯。”
“抱紧我。”
“好,抱紧了。”李牧抱紧虚空。
“感受到了你,就像一只大北极熊,很大很大,好暖和,。”
“你的身体很小。”
“笨蛋,我困了。”
“睡觉吧。”
“嗯,晚安,把你的钟表调整好,我会在天空下等你。”
“等我。”
“讲故事。”
“好。”李牧说。
陈思思走进房内打游戏。
他打开唱机,放上愉悦的雷鬼乐,随音乐轻轻摇摆。
“什么故事?”
“项塔兰。”李牧回答。
“,好。”
他开始念。
“……气味中弥漫六千万只动物活动、睡觉与排泄的味道,其中过半是人和老鼠。那气味透着心碎,透着生存的辛苦奋斗,透着令人鼓起勇气的重大失败与爱。那是一万间餐馆、五千座神庙、圣祠、教堂、清真寺所发出的气味,是一百座专卖香水、香料、焚香、新鲜花朵的市集所发出的气味。”
夜色弥漫。
黑夜将城市笼罩在时光的囚笼中,分岔成无数的枝节,每一个地方都有平凡又不平凡的故事,或许是一次平凡的相遇,又或是一场不平凡的邂逅。
只是时间无法回溯,它不停向前,碾过无数的梦想和**,碎成星点般的残渣,只留下一片年轮般的痕迹。
故事起始于邂逅,又会在何处终结?
答案总是不够确定,因为一部分故事的开始并不是时间的开始。
“气味吗?。”
“嗯。”
“你的气味就像香皂。”
“你的像牛奶花。”
“切,那是什么?”
“牛奶做成的花。”
“,困了,笨蛋,继续。”
“好。”李牧继续念。
雷鬼乐欢愉的节奏,让他想起牙买加女郎赤身跳舞的情景,一旁观赏的还有她,两人边喝椰奶,边抽雪茄,讨论女郎左边的大,还是右边的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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