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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和平利用喝茶的机会,思考了一下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回答,如果照实话说呢,那就会把副省长卞培秋给抛了出来,如果不实话实说,就不能对这件事情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包和平作为一个省委副书记,虽然不至于怕了卞培秋那个副省长,但是卞培秋后面站着的那个大人物,却不能不让他忌惮三分。看来这件事情只能实话实说了,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有穆书记在,像他那么强大的背景,又会去怕谁?
“穆书记,经过我的了解,产生这些问题的原因主要还在于省政府那边。卞培秋同志几次在全省医疗机构会议上的讲话我也看到了,里面有很多与省委精神不相符的观点。特别是他关于财政再有钱也不能无休止的补贴下去,以及医院即便是不能做到盈利也要保住不能亏损的讲话,我认为是很不恰当的。”
穆国兴点了点头,他非常明白现在一些人的做法,上边抓的紧了,下面这些人还能想出对策来,如果抓的不紧,或者说口子稍微的松一松,下面一些人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医疗系统出现的这些极不正常的现象,与卞培秋的讲话有直接关系是毫无疑问的。
走回到办公桌,穆国兴按响了召唤铃,对应声走进来的郑伟说道:“郑秘书,你找一下卞培秋同志在医疗工作会议上的讲话稿,越全面越好。”
一般的情况下,对下面助手的讲话,穆国兴是不会太在意的,因为省委常委会上的决议都已经传达到下面去了,虽然基层的干部不一定知道,但是像卞培秋这样的副省级干部却一定是能够及时掌握的。正是由于这样,穆国兴才没有让郑伟把这些讲话稿送给自己看,在他以为,下面的这些助手也是能够按照省委的指示精神办事的,却没想到,一个地方没有注意到,就出现问题了。
郑伟很快就把卞培秋的讲话稿找了出来,穆国兴越看越生气,看了几份之后,随手把它扔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和平书记,你讲的很对,我看医疗系统出现这些问题根子,就在卞培秋同志的这些讲话上,这个同志怎么能这样做呢?这明显的是与省委关于民生工作的方针是背道而驰的嘛。”
包和平点了点头:“医疗卫生这一行,原来是邬志雪同志分管的,自从吴雪龙同志重新对副省长的工作进行了分工之后,就把这一块交给了卞培秋,也许他刚接手这方面的工作还不是太熟悉,这才出现了这些失误。”
穆国兴也知道包和平是在有意为卞培秋开脱,虽然他不明白包和平为卞培秋开脱的原因是什么,但他也能感觉到包和平对卞培秋还是有所忌惮的。
“如果是因为这方面原因的话,那倒还是情有可原的,不过卞培秋同志这个做法是很不可取的,省委的决议他也应该知道,他怎么能置省委的指示精神于不顾另搞一套呢?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是否和他谈一谈。他分管的工作出现了问题,还是应该由他本人负责纠正过来吧。”
包和平也明白了穆国兴话里的意思,穆国兴让他和卞培秋谈一谈,实际上就是在给卞培秋一个机会,以穆国兴的强势作风,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背着他另搞一套的,不要说卞培秋只是一个副省长了,这件事情就是出在吴雪龙身上也是绝对不行的。
这倒不是因为牵扯到穆国兴个人的权威问题,更是对省委威信的极大破坏。民生八条是经过省委常委集体讨论研究通过的,而这又是央三令五申要求各个地方党委和政府必须要做到的,省委也是在执行央的指示精神。卞培秋如果能够自己改正过来还好一点,否则的话,他的下场也就令人担心了。这实际上就是两种不同的施政理念,在一个领导班子当出现的又一次碰撞。
包和平回到办公室想了一下,打通了卞培秋的电话:“培秋省长,我有些工作需要和你谈一谈,你看咱们是不是约个时间在一起聊一聊啊?”
包和平对待卞培秋自然是要客气一点了,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都是副部级的平级干部,更主要的是卞培秋的背景还是很厉害的。这个时候还是要讲究一下谈话的艺术性,否则的话,闹僵了对谁都不好。包和平现在非常不希望再看到省里出现什么不和谐的音符了。
当天晚上,包和平和卞培秋在一家酒店里见了面,现在官场上已经形成了一种奇怪的现象,如果非正式的谈话,必然要选在一个吃饭的场合,叫边吃边聊。一来这种场合显的不是那么很正规,双方即便是在讲话当出现一点偏差,也好有个借口挡过去,另外在这种场合也显得两个人的关系亲切一点。
两个人的车几乎同时达到了酒店大堂的门口,在这一点上就要看秘书和司机的配合来了。可别小看领导的司机,在这个时候就显出他的本事来了,见什么人应该提前或者是准时到这都是很有讲究的,早了晚了都不好。所以有人戏称司机是掌握领导路线和方针的“四级干部”,这句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波和平和卞培秋下车握手,并排向包厢走去,路上不时有一些人热情的向他们两人问候着,但问候的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对卞培秋的,虽然包和平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但从他们的行为举止上来看,这些人也绝对不会是体制内的。
副书记和副省长来吃饭,饭店自然是不敢怠慢的,两人坐下一会,菜就流水般的端了上来,到了他们这一级的领导干部,讲究的是食不语和涵养性,特别又是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更是要暗自较量一下谁能沉得住气。
“包书记,你今天约我来有什么事情要谈?”卞培秋终于沉不住气了,先开口了。
“呵呵,我这几天看过了你在医疗口会议上的几次讲话,有些问题想和你探讨一下。”
卞培秋左边脸颊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这是他在特别关注某一件事情的时候,常有的表现,一般了解他的人都会注意到他的这个动作。
“请包书记指教!”
“我在你的讲话现有两个论点,一个是财政再有钱也不能再无休无止的补贴下去了,另外一个就是,医院即便是不能做到盈利,最起码也不能亏本。这两个提法不知道培秋省长是怎么想的?”
卞培秋松了一口气,他早就知道有人会问这些事情,也做好了准备,此时好不打哏的说道:“哦,包书记要和我谈的是这件事情啊。这件事情能很容易理解,现在我们省的财政虽然有了明显的好转,但是,花钱的地方也实在是太多了,比如说我现在还分管着扶贫的工作,这又快要到年底了,好多的贫困户需要我们政府去帮助他们度过难关,所以就要从各个方面挤一挤。自从改革开放以来,医院也逐渐失去了他的公益性,向着商业化运营了,所以我认为,他们不应该再享受到财政补贴了。”
说到这里,卞培秋仔细的看了看包和平,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道:“我的第二个观点也是根据第一个观点来的,既然医院现在已经实行商业化运营了,那就像做生意一样,现在企业经营不好,还要破产倒闭,医院的经营出现问题则是因为他们的行业特殊性不能这样做,但是让他们自负盈亏应该是能够做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