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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是做什么?”难道她不知选秀是为了逼她回宫的计策?慕言殊继续说道,“你这性子,才听了我要选妃,就这么大的醋劲儿,若真是让我选到了后宫三千,看你不把整个宫城一把火烧了。”
长安被他逗笑,又想着若慕言殊真这样做了,说不定她真会放把火让他好看!
“小七,选秀女的事情全都交给你,你看哪个顺眼,就留在宫里伺候着,那些女子我一个也不要,只要你一人,怎么样?”慕言殊凑在她耳畔,与她耳鬓厮磨,说着。
长安心中一颤,没想到慕言殊竟真会将一切做到这个地步。
“如此大张旗鼓,却一个妃子也不纳,百官那里如何交代?”
听她这样问,慕言殊只是轻笑,然后说道:
“我有皇后一人,足矣。”
“皇后”二字仿佛有一种奇妙得能量,让长安的心底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情绪,极其喜悦。可想到两人此刻在外人看来,还是血亲的叔侄关系,又问:
“那慕丞相那里,该如何交代?”
想起慕赜那穷凶极恶的面孔,她仍是一阵后怕。
“无妨。”慕言殊轻轻将吻落在她耳畔,“小七,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还怕没有名正言顺?”
听他这样说,长安倒是想起当时荣妃与她说的话来了。还记得当时荣妃说,让她给慕言殊生个孩子,这样他就不敢纳妾了。
此刻想来,或许这招真的有用。
两人在长安的寝宫里站了许久,长安毕竟有了身孕,此刻身子比原来沉了不少,久站自然觉得累了,慕言殊便将她抱到了床上,为她解开衣衫。
月光之下,她将他的面容看得极其清楚,便想着自己的身子恐怕也逃不过这皎洁月色,心中难免觉得羞涩。
她这娇憨的模样却让慕言殊的心更加难抑,他为她解开衣衫后,也将自己的外衫褪去。
“小七……”他侧着身子,紧紧抱着她,火热的唤她的名。
长安背对着他,听了他的语气,又感觉着脊梁上顶着的火热坚硬,自然知道他难耐的是什么,只是想着腹中的孩子,便说:
“现在不行——”
慕言殊却仍不放过她,将双臂环到她胸前,轻轻揉着她的美好,还不时摩挲顶端。
心中想着,嗯……是丰盈了不少。
长安被他这样弄,也难耐的娇吟了一声。
“我问过云城了,他说只要我轻些,就没问题。”慕言殊低声与她说着。
长安哪里想到他会为了这事而向云城打听,一时间只觉得羞愤欲死,然而就在她红着脸的瞬间,慕言殊已经熟门熟路的褪了她的亵裤,轻轻从她身后滑了进来。
他的火热埋进她的柔软之中。
四下一片黑暗,只听两人皆是一声低叹。
慕言殊前前后后的动着腰,这个姿势,恰好每一下都顶在长安最敏感的那一处,惹得她全身都颤抖了起来,长安低低的吟哦着,随着他浅浅的扭动起来。
“小七、小七……”
慕言殊一遍遍的唤着她的名,声音极其低沉,带着一丝丝的性感,听起来动人心魄。长安被他弄得极其舒服,身下酸麻,双眼竟然落下泪来。
摸到她脸上一片冰凉,慕言殊却是轻轻一笑,接着加快了频率,与她一起攀上了极乐。
欢爱过后,长安穿过身来将脸埋进他怀里,慕言殊的胸口仍冷硬得壁垒分明,却让她觉得,这是世上最安稳的港湾。
“言殊。”她唤他。
“嗯?”
“言殊……”
她却只是唤着他的名,再不说其他的话,像是将所有要说的,都融进了这一声声的呼唤之中,接着,她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慕言殊看着怀中人儿的睡颜,只觉得今生走到这里,已再无所求。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
有种产前忧郁症的赶脚…
许诺,今生(2)
第七章许诺,今生(2)
翌日清晨,慕赜便得知了长安回到皇宫的消息。他在宫城中布了不少眼线,自然也就知道,长安才回宫来,慕言殊便宿在了云澜殿中。
以他对慕言殊的了解,自然也隐隐想明白了为何慕言殊会突然答应举办选秀,原来他是要通过此举,将游玩在外的长安逼回宫来。
这个他一手栽培出来的男子当真好本事,竟然这样快就学会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初他让长安陷入了不得不离宫的境地,慕言殊却用这样一招将长安带回了自己的身边,当做对他的还击。
慕赜劳师动众,几乎动员了所有的力量筹办这场选秀,即使慕言殊没有心思,他又怎可能让自己的辛苦白费?
当初慕言殊百般不愿,不还是被他逼着登上了王位?
如今,他也必定可以逼慕言殊纳妃才是。
想到这里,慕赜的眼光一阵阴冷,这世上哪个女子都可以,只要对慕言殊以诚相待,他并不介意她的出身背景。
唯独司徒长安不行。
因为她的身体里,流着那□后宫的怜妃的血。
就在慕赜端坐在左相府的会客厅中,听着眼线向他报告宫中之事时,一个黑影如旋风一般闪入厅堂,来人正是慕子贤。只见他向慕赜一揖,说道:
“老爷,一切都已布置妥当,您让安插在秀女之列的女子,也都已经打点好了。”
慕赜轻轻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慕子贤则继续道:“昨日派在宫中的眼线,无意间听见皇上与那司徒长安说话,知道了些秘密,不知……”
说着,慕子贤话音一顿,似乎是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应泄露天子的秘密,可他毕竟是慕赜布在暗处的一颗棋子,无论打探到什么,都应如实上报才是。
慕赜当即说道:“听到什么,如实禀报就是。”
听了他这话,慕子贤便不再犹豫,直截了当的说道:
“司徒长安,有身孕了。”
气氛一下子静了。
慕赜眸色一沉,他沉默了片刻,问道:“是皇上的?”
这问题其实根本不用问,司徒长安与慕言殊,在他的心中早已不是独立的两个人,而是绑在一起的一双人,如今长安有了身孕,不是慕言殊的还会是谁的?
慕赜有些明白了过来,为何慕言殊忍心答应长安的请求,将她放出宫去送到了江南,却没过几个月又用选妃之事将她逼了回来。
原来是因为长安已经身怀龙种。
而这一切究竟是偶然呢?还是慕言殊已经精明到了这个地步,哪怕是在孕育子嗣上,也能做到“蓄意为之”呢?
慕子贤自然点了点头,然后试探着问:
“那这件事,如何处理?”
慕赜想了片刻,想到已过而立却仍无子嗣的慕言殊,又想到司徒长安,他眼中立刻染上戾气,有些冷硬的问:
“你以为凭你的本事,能如何处理?你以为宫妃们排除异己的那一套,能用在司徒长安身上?子贤,你真是太小看皇上了。”
单是他手下的神医云城,就定能保长安与她腹中的孩子无虞。
慕子贤自知失言,便单膝跪地,低头说道:“是属下失言。”
“不,你说的没错。”慕赜的眼中又闪现了一丝狠厉的光芒,就如同当初在无双殿的密室之中,他与长安对峙时的神态一样,接着他说,“你只需静待时机,孩子至少也还得等好几个月才能出世,慢慢等待,总会有机会。”
他神情极其冷。
哪怕这个孩子将会是慕言殊的第一个皇嗣,也绝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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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七,新帝慕言殊大选秀女,上京城中格外热闹。
宫墙之内也许就不曾这样热闹过了,云澜殿中的婢女们格外激动,自从得知慕言殊将选秀的大权交给了长安,她们就开始张罗着要在今日好好为长安打扮一番,让那些初初进宫的秀女们,看看什么才是母仪天下的风范。
长安当时听到“母仪天下”这四个字便连忙啐她们,心想此刻她与慕言殊关系这样不清不楚,她们作为云澜殿的婢女就敢这样口无遮拦,实在云澜殿中向来没大没小惯了。
于是,她便故作恶狠狠的威胁到,谁再敢提她与慕言殊的事,便立刻遣散出宫,将新的秀女换进来。一是与她们开开玩笑,二来,是真的要告诉她们,不能将她与慕言殊的事情张扬出去。
毕竟世人眼中,他们还是血亲关系,更有叔侄的辈分隔在两人之间,哪怕是生了暧昧的心思都是冒天下之大不违,要如何能让世人知道,他们夜夜共宿一处,肌肤相亲,并且此刻她正身怀他的子嗣呢?
云澜殿中的婢女都是极其聪慧的,长安这样半警告半暗示的说了,他们自然就明白了。不过今日盛装打扮仍不能少,甚至有人起哄,说要长安换上准备许久的那身嫁衣。
亲手为长安绣嫁衣的灵珑却立即瞪了那起哄的一眼,说道:
“没事提什么不好,非提起嫁衣的事!”
长安当时满心欢喜的待嫁,如今折腾了几个月,慕言殊登基为帝,他们的婚事却也无疾而终,那件嫁衣光是放在云澜殿中就已经够为她添堵,今天竟然还有人提起这事?
岂不是成心惹她心里不舒服?
那婢女刚才也就是一时口快,心知自己失言,连忙对长安说:“殿下,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多嘴的。”
对此,长安倒是表现得十分淡然,只说:“不过是说几句玩笑,灵珑,你与她当真做什么,我都没有放在心上。”
她话音才落,便听见众人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长安还在怀疑自己刚才的话如何能有这样的威力时,便见满室的宫婢全部匍匐跪倒,口中喊着:“参见皇上。”
“免了。”
只听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
闻言,长安转过头去,看见慕言殊果然站在门口。
她的心当即便是一沉,不知他是何时开始就站在那里的,更不知刚才她们的对话,他听了多少。她向慕言殊福了福身,慕言殊点了点头,问她:
“可准备好了?”
长安眼看时间还没到,料想着人准又是从云澜殿与华懿殿只见的拱门过来的,便想着赶快将他赶回去,只说:“我还没有梳妆打扮呢,你怎么这样着急!”
看她的确还未施粉黛,慕言殊其实并不着急,只是想来看看她,听到刚才她们说的话也是偶然。于是,他对长安说道:
“那我先回去了,你好了派人过来传个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