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童灵雅会偏激地选择自杀,柳心媚被吓了一跳,立刻把短刀缩回来,然而动作还是迟了一点,童灵雅的脖子还是被割破了,不过伤口不算深,并没有割破气管,所以只是快速流血,暂时不会危及性命。
陈耀阳眼睛睁大一下,立刻扑向童灵雅那里,只是两个柳家影子侍卫并没有让他这样做,迅速伸手把他拦住。
“我曹你妈!”见不能及时去救童灵雅,陈耀阳立刻向柳心媚破口大骂,同时挥拳打向那两个该死的影子侍卫:“你这个臭妓子,臭变态,你为什么要咬住我不放,你他妈.的,以为老子我是你的收藏品吗?为什么要我一定娶你过门……”
两个影子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主,受了陈耀阳几拳后,也做出反抗,把陈耀阳一把扔飞回去。
崔玉慈还没有从童灵雅的自杀事情中回过神,不过看到陈耀阳的身影在眼前再一次掠过,她出于本能反应,立刻大叫一声:“白莲!”
收到命令的白莲,以惊人的速度出现在陈耀阳身后,刚好扶住往后飞的陈耀阳,然后一手搂住陈耀阳脖子,一手捉住陈耀阳的一只手,不让陈耀阳再去送死:“冷静一点,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些人当中,至少有一个是十大影子侍卫!”
“我管他妈是十大影子,还是二十大影子,你放开我!”陈耀阳拼命地扭拧着身体,血红着双眼,犹如豺狼一样死死地盯着柳心媚。
柳心媚杏眼微微睁大,不禁后退了半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陈耀阳这副吃人般的恐怖样子,而且最让她伤心害怕的是,陈耀阳想要吃的人是她。
“冷静一点,你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崔玉慈走到陈耀阳身边,看了眼还被人捉住的童灵雅和她那被鲜血染红的脖子,低声说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快点把灵雅救出来!”
“耀阳,不要理我!”童灵雅流着泪水,向陈耀阳摇了摇头。
“笨女人!”陈耀阳向童灵雅突然破口大骂,立刻把童灵雅吓呆了。
距离陈耀阳比较近的崔玉慈也被吓了一跳,耳朵突然出现短暂的蜂鸣声,可想而知陈耀阳的声音中带上多大的怒火。
“你是不是疯了,难道我在你们这些笨女人眼中,就是这么没用吗?”把心中的怨怒吐出来后,陈耀阳强制性地大呼口气,把心中的怒火压下来,然后扭了扭还被白莲捉住的身体:“白莲放开我,我已经很冷静了!”
白莲也知道陈耀阳已经冷静,然而没有立刻放开他,而是看向一边上捂住耳朵的崔玉慈。
崔玉慈瞥了眼陈耀阳一眼,继而点了点头,示意白莲可以放开陈耀阳这个疯子。
得到解放的陈耀阳,先是再看了眼脖子还在流血的童灵雅,才看向柳心媚这个已经被定为恶毒的女人:“柳心媚马上放了小雅,不然不要怪我不念昔日的情义!”
看了眼童灵雅,柳心媚紧紧握着刚才她差点就想扔掉短刀,使得心中愄惧的陈耀阳的情绪减少一大半。
柳心媚挤出笑容在有点苍白的脸上,笑看着陈耀阳:“我为什么要听你说的,你不要忘记……”
“不要逼我打你!”陈耀阳忽然走前一步,举着右手。
至少距离陈耀阳有二米的柳心媚,条件反射地立刻伸双手到面前,头微微低下,做出一副格档的姿势,充分表明了她是害怕陈耀阳。
教堂里的来宾差不多都站起来围观这一场更大的闹剧,突然传出流血事件,现在再传出男人打女人,最重要的是男的可能是一个自不量力的小白脸,女是一个女强人,巨大的反差,正是最引人注目的要素。
“心媚,我不知道你今天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但你这样做实在是太过份了!”诸葛策也顾不得那么多,站起身恼火地看着柳心媚:“快点放了那个女的,她看起来快不行了!”
柳心媚慢慢放下双手,看到陈耀阳杀气腾腾地瞪着自己,柳心媚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并不禁后退半步,然而心里庞大的怨恨,使得她不想向陈耀阳低头。
看了眼脸色比她更苍白的童灵雅,柳心媚紧紧地握着短刀,毫不示弱地看着陈耀阳:“如果你想我快点放了她,就快点按我刚才所说的去做!”
“柳冲你这个老不死,还不快点制止你这个疯女儿,你们柳家今天这样做,到底有何目的!”崔玉慈走到来宾席前恼火地大喊。
“不用叫了,柳老头没有来!”坐在前排的欧阳嘉绩善意地提醒,不过立马引火烧身了。
“你们今天来这里到底干什么?是看我出糗的吗?你们实在是太过份了!”崔玉慈冷眼扫视着欧阳嘉绩附近的那些十大家族成员:“既然是这样,我的婚礼不再需要你们这些不安好心的人,你们都快点给我消失,不然就不会怪我心狠!”
“就算你赶我们走,我们也走不成!”欧阳嘉绩指了指教堂那一扇紧闭着的大门,再指了一下柳心媚身边的那十多个影子侍卫。
“你们想逃,有谁能拦到你们!”崔玉慈冷哼一声,大声地向所有来宾说道:“所有人都给我听住,限你们一分钟之内……”
“玉慈算了!”陈耀阳大声打断崔玉慈的话,他目光怨恨,紧紧地盯着柳心媚。
“耀阳,对不起!”童灵雅梨花带雨,十分内疚地看着陈耀阳。
柳心媚还有点苍白的脸上露出仿佛是胜利般的笑容,她手中短刀指着童灵雅的脸。
因为有上一次的教训,柳心媚害怕童灵雅还会乱来,还有害怕陈耀阳那吃人般的眼神,所以她才没有把短刀架在童灵雅脖子上,只是指着童灵雅的脸,也想着童灵雅再敢乱来就最好不过,这样就可以把童灵雅的脸给毁了。
“柳心媚,我跟你之间的关系从今天起一刀两断,以后再能见面,就不再朋友,而是仇人!”陈耀阳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柳心媚心里一震,表面却面不改变色,冷笑地看着陈耀阳:“不要再废话了,你老婆身体里的血快流干了!”
冷冷地再看了柳心媚一眼,陈耀阳转过身,先向诸葛策歉意道:“对不起,你就当我再欠你们诸葛家一次!”
陈耀阳这样一说,立刻引得十大家族所有成员,都把目光转到诸葛策身上。
诸葛策没有辩驳,只有苦笑应对。
“我司徒耀阳之所以能活到今天,全因为诸葛家所赐!”陈耀阳大声说道,立刻吓倒那些知情人士,而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人,却对陈耀阳口中的诸葛家表示赞美,正所谓求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尽管他们都知道事情绝对没有他们想象那样简单。
“但他们只是出于善心,而不是冲着利益而来!”陈耀阳继续大声说道:“为什么要我们司徒家的命运,要听从你们这些所谓的仲裁者的话去走,天理何在,你他妈.的都是狗屎!”
陈耀阳说最后一句话时,只盯着柳心媚一人。
“我们就是天理!”
教堂的大门突然打开,诸葛年华和西门锋都带着各自的七八个影子侍卫走进教堂里。
看到诸葛年华出现,诸葛策感觉自己有点头疼,喝骂道:“你又来凑怎么热闹,快回家去!”
“爸,你放心,我不是来给你麻烦,而是来帮你解决麻烦!”诸葛年华向诸葛策投出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带着嚣张气焰走到柳心媚身边,不屑地看着陈耀阳:“你这个死剩种不要把我们诸葛家拖下水,我们诸葛家当年并没有放你走,是你自己命大而已!”
看了眼突然出现的诸葛年华和西门锋,陈耀阳不屑地笑了笑,继而把目光转到童灵雅身上,看到童灵雅苍白的脸色,陈耀阳紧握着拳头,冷冷地看着柳心媚:“我已经照你所说的去做了,你还不放开我老婆!”
“为什么要我们放了你老婆,今天就是你跟你老婆的死期!”诸葛年华冷笑道。
“柳心媚!”陈耀阳声音增高了几分,一字一句地恨声道。
柳心媚轻咬着牙,紧握着那把短刀,毫不愄惧地看着陈耀阳。
“什么?以为发狠,我们就怕了你吗?”诸葛年华不屑地看了眼陈耀阳,然后顺着陈耀阳的目光看向柳心媚。
皱眉想了想,诸葛年华嘴角慢慢扬起,露出一抹含有深意的笑容,不过这笑容很快就消失了,随之而上是一副大仁大义的样子:“这样吧!你跪下来,跪下来向心媚磕三个响头,我们就放你老婆一马,如果是一个男人就为自己所犯下的错,做一个弥补,不要连累女人!”
“年华你疯了吗?”诸葛策差点被诸葛年华气死了,脸色有点涨红,圆瞪着眼睛。
“耀阳,对不起,你不要做傻事!”童灵雅哭道。
“陈耀阳你不用理会……”崔玉慈也劝道,然而她只是说了一半便没有再说了,而是睁大了眼睛。
“啪”的一声,陈耀阳一下跪在柳心媚的面前,头垂着,咬着牙低声道:“司徒家已经消失了,此时的我是叫陈耀阳,并不叫司徒耀阳,只是代表着个人,并不代表司徒家的全部,司徒家列祖列宗,给你们蒙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