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来宾再一次哗然起来,感觉今天的这场大闹剧实在是太精彩了。
崔玉慈睁大眼睛,小嘴微张,一时说出不话。
你也有今天了,诸葛年华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西门锋没有感到太惊讶,还是脸带着淡淡的笑容,可以说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造孽了!”诸葛策一下子瘫坐地椅子上,一手包住低下的额头。
端木龙牙似乎也看不过眼地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耀阳快点站起来,妈妈说过,我们司徒家从来都不会向任何人屈服、低头,你这样做,想妈妈死不瞑目吗?”童灵雅大声哭道。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陈耀阳冷冷地看了眼柳心媚,便“啪”的一声,额头重重地敲在地上,地上是铺有红地毯的,然而还能敲出声音,可见陈耀阳磕头的力度有多大。
“放了她!”柳心媚轻声地向捉住童灵雅的影子侍卫说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陈耀阳身体前俯,依旧头顶着地毯,尽管听到柳心媚终于肯放过童灵雅的好消息。
“心媚你要去哪里!”诸葛年华转身追上柳心媚。
“接下来事情,照原计划去做,不要再乱加主意了,我很讨厌!”柳心媚头也不转,依旧径直走向教堂门口。
愣了一下,诸葛年华笑道:“好的,我一定会照原计划去做,你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
看到柳心媚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教堂门口后,诸葛年华转过身,脸上的笑容也随即消失,铺上了一层阴霾,他走回到已经站起来的陈耀阳身前,冷声道:“谁允许你站起身,重新给我跪下!”
看了眼已经被几名影子侍卫送去医院的童灵雅,陈耀阳冷笑地看着诸葛年华:“以为现在我还要怕你吗?”
“还以为自己有叫板我的能力吗?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死、剩、虫,一、个、废、物”诸葛年华最后的话说一个字,便伸右食指用力地点陈耀阳的胸膛。
“点够没有!”陈耀阳阴沉着脸,笑问道。
“我、就、是、点……”诸葛年华继续说一个字,便用力点了一下陈耀阳的胸膛。
病猫被逼急,也会有可能变成老虎。
“去你妈.的!”陈耀阳右拳猛地打在诸葛年华左脸上。
诸葛年华眼睛圆睁,嘴巴张开,头不受控制地侧向西门锋那边,同时不禁地低沉呻吟一声,唾沫腥跟随着声音从嘴里飞出,飞向西门锋那边。
西门锋立刻侧身躲避,然而还是被诸葛年华的唾沫沾到衣服。
诸葛年华稳住身体,捂住左脸,继而摆正差点被陈耀阳打歪的脖子,瞪着陈耀阳:“你敢打我,诸葛家的影子侍卫听令,立刻给我把这个废物往死里打!”
“诸葛家影子侍卫听命令,立刻给我把诸葛年华捉回去!”同一时间,诸葛策大声命令道。
诸葛家的影子左看看诸葛策,右看看诸葛年华,最后还是把诸葛年华围住。
诸葛年华的贴身影子侍卫,低声说道:“主人,我们还是快点回家,不要让家主难做!”
“爸,我是在帮家族解决麻烦!”诸葛年华捂着脸,一下转过身,不悦地看着诸葛策。
“你不是在为诸葛解决麻烦,而是在给诸葛丢脸!”诸葛策声音虽然平淡,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然而是个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怒气。
“诸葛家的影子侍卫为什么还不带诸葛年华回去,都想违抗我的命令吗?”诸葛策再次发话,使得那七八个影子侍卫不敢再犹如,立刻把诸葛年华扛到肩膀上抬出教堂去。
“你们干什么?放我下地,我自己会走……”犹如烤猪一样被影子侍卫抬着走的诸葛年华,手舞足蹈,大叫大喊。
“你两个同盟都走了,你还有同盟吗?”陈耀阳紧握着拳头,微笑地看着西门锋。
“不要会错意,我只是来参加你跟崔小姐的婚礼,不是来捣乱的!”西门锋苦笑着摆了摆手。
“如果是这样就最好了!”陈耀阳笑看了眼西门锋,便把目光转回到身边的崔玉慈身上,苦笑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司徒家死剩虫,看来不能再跟你结婚了!”
“无所谓,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不是过去的你!”崔玉慈再一次搂住陈耀阳的手臂。
“你……”陈耀阳有些吃惊地看着崔玉慈。
“虽然这是一个失败的婚礼,但还是让我们把它办完成!”崔玉慈拉着陈耀阳走向原来的位置上。
“不要傻了,你这样做,等于在跟九大家族作对,你的好意,我知道了,多谢你!”陈耀阳感激地看着还对此时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他,不离不弃的崔玉慈,同时慢慢把手抽回来。
“白痴,我是在救你!”崔玉慈紧紧地抱着陈耀阳的手臂,不让他抽回去:“你认为没有我的保护,你能安全走出这个教堂吗?现在诸葛策都不能保你,只剩下我了!”
“你这样做,不是等于把江家推到风浪尖吗?你不是在帮我,而是在自杀!”陈耀阳没好气地看着崔玉慈,然而他心里却有点感动。
“不要忘记,我们现在还是合作的关系,如果你死掉了,我也不会活得太久!”崔玉慈淡笑道。
听到这一席话,陈耀阳不禁回想起在大山里,跟崔玉慈掉进井里的事情,陈耀阳笑了笑,低头轻吻了一下崔玉慈的额头:“笨女人,多谢你,就让我们再一次共同进退吧!”
“你老婆才是笨女人!”崔玉慈脸红红的白了陈耀阳一眼,还是忍不住笑意笑了起来,让崔玉慈有所不知的是,她此时的笑容是多么的甜蜜,多么的喜悦。
“你现在也是我老婆,所以也是笨女人!”陈耀阳牵着崔玉慈的手,走回到原来位置上,示意躲在一边的上那个老者过来,继续做他跟崔玉慈婚姻的见证人。
“崔玉慈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还嫌不够丢脸吗?”江少岩火气冲冲地带着几个江家长老会成员,走向崔玉慈和陈耀阳。
“今天是我大婚!”崔玉慈冷眼扫视着冲过来江少岩和教堂里所有来宾:“我不想在我婚礼上再次见到鲜血,闹剧已经结束了,所有人都给我滚出这里!”
“看来动真格了!”端木龙牙苦笑着站起身,率先离开了。
“本想着待会能喝一杯喜酒,看来现在没有机会了!”欧阳嘉绩也站起身离开。
随着他们两人带头离开,十大家族中的其它成员家族的人也离开了,他们仿佛触动了多米诺骨牌效应,教堂里的来宾都识趣逐一离开。
“我们长老会现在一致勒令你,停止所有一切危及江家利益的行为,回去开会!”江少岩不屈不挠道。
“现在你是江家家主,还是我是江家家主!”崔玉慈冷冷地看着江少岩。
江少岩脸露惧色,不禁地后退半步,不过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使他继续以长辈的身份去批判崔玉慈:“你是江家家主又如何,我们是江家的长老会成员,你之所以能成为我们江家的掌陀人,都是因为由我们选出来,如果你做出危及江家利益的事情,我们长老会就有权利监管你,如果你不知悔改,我们还有权力弹劾你!”
还没有离开教堂里的来宾,看到又有闹剧看,都停下离开的步伐,或坐回下来继续舒舒服服地观看。
只是,当他们看到白莲一手拧住江少岩的脖子,以惊人的速度撞飞几个人,把江少岩暴力推出教堂里后,这些还想观看闹剧的来宾都立刻站起身,加快速度离开了。
“你们几个都需要我派影子侍卫送你们出去吗?”崔玉慈淡笑地看着那几个圆瞪着眼睛,傻站在原地的江家长老会成员。
“不用、不用,我们自己会离开!”那几个江家长老会成员,慌忙地摆了摆手,便立刻转身快速离开。
“你们真的要结婚吗?”诸葛策脸色有点疲惫,淡笑地看着陈耀阳。
看了眼崔玉慈,陈耀阳笑着点了点头:“她手上已经戴上我们司徒家女家主的象征,从她戴上这个象征时,她就是我们的司徒家的人,直到死去那一天!”
崔玉慈有些惊愕地看着陈耀阳。
“我可以坐下看完这个仪式吗?”诸葛策淡笑地看了眼崔玉慈,最后把目光转回到陈耀阳。
“对不起,不可以!”陈耀阳笑着摇了摇头。
诸葛策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随即变得苦涩,他再看了眼陈耀阳,便转身慢步离开了。
“对不起!”陈耀阳看着那个有点伛偻的背影轻声地说了一声,转回头,笑看着崔玉慈:“老婆,我们快点把还没有完成的事情办完吧!我已经等不到耐烦了!”
“你指的是哪种事情!”崔玉慈狐疑地看着陈耀阳。
“当然是这种!”陈耀阳双手忽然张大,一把抱住崔玉慈,紧接着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崔玉慈的小嘴。
崔玉慈眼睛睁大,身体迅速僵硬起来,不过她很快便反应过来,迅速伸手去把推陈耀阳,然而奇怪的是,崔玉慈推了几下陈耀阳的胸膛后,她的双手慢慢滑到陈耀阳的后背上,竟然抱着陈耀阳。
诸葛策转过头,看了眼在十字架之下热吻的男女,他笑了笑,转回头走出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