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继续进行中。
胡振海看到乌龟点头表示肯定,他便轻描淡写地说道:“其实,在这个问题上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毕竟那里是我出钱建的,跟社团没有多大的关系,但啊红跟我反映,说不喜欢你。虽然她没有说明原因,但我想你能不能暂时不要去那里,让我慢慢把这事情处理好!”
果然是想剔乌龟的权力。虽然这臭乌龟比较烦人,但还是想想办法帮他,陈耀阳脑中思绪急转,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理会那只越来越上,越来越过份的玉脚。
包龟愣了一下,有些激动地说道:“海哥,啊红真的这样说吗?但今天我们才见过,她对我并没有什么?”
“哪里没有!”陈耀阳抢在胡振海之前说道:“瑶草,已经跟我说过了,她说你们经常上去叫鸡不给钱……”
“乱说什么?”乌龟一手捂住陈耀阳的嘴巴,不敢去看对面的胡振海,更不敢去看他心中的女神周灵。
一手拉开乌龟的臭手,陈耀阳没好气道:“先听我说完好不好!”
乌龟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跟陈耀阳说道:“臭小子,你这不是在害我吗?”
没有理会乌龟,陈耀阳继续向胡振海说道:“我知道红姐她们很不满,才向海哥你投诉,但今天我们已经在还债了!”
“还债!”胡振海疑惑地嘀咕了一句。
乌龟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儿一样,低下了头,正准备接受胡振海的惩罚。
“没错,是还债!”陈耀阳肯定地点了点头:“我跟龟苓膏他们几个昨天去了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教堂,出来后,他们几个不知道发什么疯,始终就是良心发现,说下一次他们去雀楼消费,都会付两倍钱,以偿还红姐她们的肉债,寻求红姐他们的原谅,我想从今往后,红姐她们都不会再向海哥你投诉的!”
胡振海指着乌龟,对陈耀阳笑问道:“你们去了教堂!”
在饭桌下,陈耀阳踢了踢乌龟的一只脚。
乌龟虽然不知道陈耀阳为什么要跟胡振海撒谎,然而对陈耀阳的了解,知道他绝对不会害自己。
所以,感觉到陈耀阳在踢他的脚,乌龟知道陈耀阳是在要他答话,他便伸手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也没有什么?”
“想不到小龟你也会想天主!”周灵笑道,她表面还是和善待人,饭桌下却继续做着不三不四的事。
陈耀阳感到汗颜,他把腿往后缩了缩,算是警告周灵不要再乱来,只是,陈耀阳还是太小看周灵勾引他的决心。
“小龟突然相信天主教,我知道啊耀你一定居功至伟!”周灵夹了一块鸡腿肉到陈耀阳的碗里:“大嫂,奖你吃块鸡肉!”
“这一点都不关我事啊!”陈耀阳干笑着看着周灵和胡振海。
“不错!”胡振海笑着拿起饭碗向陈耀阳举了举:“吃吧!”
“你这小子又矫情了!”乌龟开心地猛拍了一下陈耀阳的后背,差点把陈耀阳拍成个狗吃屎。
在三人算是期盼的目光注视下,陈耀阳强着头皮,把那一块含意暖味的鸡腿肉吃下。
吃完饭,陈耀阳立刻拉着还想赖死不走的乌龟离开。
“你们开车小心一点!”周灵站在门口前,向那一辆一眨眼就飙到远远的白色汽车挥了挥手。
“车技也不赖嘛,这么快就开到这么远!”一边上的胡振海有些惊讶地笑道。
“既然这样,你就让啊耀跟你,我觉得阿耀跟着小龟就太浪费了!”周灵说道。
胡振海没有言语,静静地看着周灵,直看到周灵心里发毛,感觉自己勾引陈耀阳的事情被胡振海知道似的。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周灵强作镇定地笑道。
“你不会是看到啊耀样子也不赖,就叫我让他做手下吧!”胡振海仿佛很随意地笑问道。
周灵心里咯噔了一下,再次强作镇定地笑骂道:“你想到那里去!”
胡振海把目光转回到陈耀阳和乌龟远去的方向,浅笑道:“凭刚才他帮小龟把话拐回来,我就知道他的确不错,但现在我身边已经有很多人了,还是让他跟着小龟锻炼一下!”
周灵偷偷地松了口气,笑道:“我只是觉得他跟着小龟只是大材小用!”
胡振海瞥了眼周灵,便转身走回进客厅里:“你又不是他,怎样知道他是大材,还是小材!”
“女人的直觉嘛!”周灵笑道。
终于把车开离胡家远远后,陈耀阳大呼了口气,周灵这女人太大胆了,他怕事情会被一点都不笨的胡振海发现,才逃跑般地拉着乌龟离开。
他不想这么快又被人轰走,而且现在已经在跟帝帮进行豪赌,如果出了这事,只会破坏早就定好的计划,而且把这事捅到步青兰那里,他更吃不了兜着走。
“好一大缸祸水啊!”陈耀阳感叹道。
“怎么祸水!”坐在副驾驶座上乌龟,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陈耀阳没好气地看了眼乌龟,继续专心开车。
“对了,啊耀你为什么把我叫鸡不给钱的事情说给海哥知道!”乌龟装出一个生气地表情,瞪着陈耀阳。
“我都不知道怎样说你好!”陈耀阳看着车前的景物说道:“胡振海摆明想你不要管旺角,让其他人去管!”
“怎么!”乌龟激动地一手紧捉住陈耀阳右手,这就差点使陈耀阳把车驶到右边去撞上邻车。
“你干什么?冷静点!”陈耀阳一手甩开乌龟的脏手,没好气道:“不知道我在开车吗?”
“啊耀,你刚才说什么?”乌龟继续问道,样子还是非常惊讶。
看了眼乌龟,陈耀阳把目光转回到前面:“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我觉得胡振海突然要你不要管雀楼,就是一个不想你再管旺角的信号,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你是旺角的话事人,他不想你再管旺角,也不会走一刀切政策,会用慢速度要你脱手旺角的重要事业。
意思就是要你的离开是潜移默化,始终短期之内都不会再对你有大行动,至于他为什么不想你管旺角,你自己也应该找到原因,当然这些事情都是我的猜测,你可以当没有听到,毕竟你是他一手提起的,对吧!”
“多谢你,啊耀!”乌龟沉默了片刻,忽然向陈耀阳道谢。
“多谢我什么?”陈耀阳嘴角微扬笑了笑:“我只是说出个人见解而已!”
“不是!”乌龟正视着陈耀阳侧面:“我说的是吃饭时候,他帮我重夺雀楼管理权的事情!”
用眼角扫了眼乌龟,陈耀阳笑道:“你是我老大嘛,如果我不帮你,那我就扑街了!”
“啊耀,到底在内地得罪了什么人!”乌龟忽然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陈耀阳有些疑惑。
“因为我觉得你应该能把这麻烦解决掉。虽然只跟你相处1个多月时间,但我觉得啊耀你很不简单!”
乌龟有些郁闷地说道:“我主管旺角已经有半年多了,但还是有很多人不服我,就拿保护费那些事说起,那些人一直都没有给我好脸色看,但自从你跟了我之后,他们就改变了,第一时间看到我和你,都会先叫你耀哥,才叫我龟哥。
还有小强他们这几个一直都跟我做事的疯子,我叫他们去做事情,如果是不好的,他们都会推三推四,但现在只有你说的,他们都会饿狗抢屎一样抢着去做。
再还有雀楼方面的事情,瑶草曾经说过,绝对不会帮我,还有我的手下按摸,但你这小子太他妈变态了,只去过几次,就把我们按摸公主迷得神魂颠倒,主动提出帮你按摸,最让我不爽的事情,你这小子还敢嫌人家力度不够,柔性不足!”
“用你们香港人的话说,这是样子的问题!”陈耀阳造作地甩了甩不长的刘海。
“……”乌龟一阵无语。
第二天,闲来无事,陈耀阳又陪乌龟和几个兄弟去收保护费。
这所谓的保护费,就是向人张手就拿钱,这些人有开巴士的,有开的士的,有开酒吧的,还有开底下赌场。
陈耀阳觉得向开巴士和的士的人拿钱不好,所以建议乌龟还是多问开赌场,开酒吧的人拿钱,以弥补这个差价。
一开始,乌龟并没有接受陈耀阳的建议,因为谁会嫌钱多,然而,随着陈耀阳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慢慢提高后,乌龟和其他兄弟都少向开巴士的人拿钱,多向开底下赌场的人拿钱,所以,昨晚胡振海说乌龟乱收保护费,并不是无的放矢,当然,乌龟也聪明地选择否认。
“真的要进去吗?前天我们才来过!”乌龟看了眼面前的一幢旧民居,便把目光转到已经是他军师的陈耀阳身上。
在旧民居里就是一个底下赌场,香港并不是澳门,聚众赌博是犯法的,所以一个隐藏在旧民居的赌场,一点都不稀奇,现在乌龟就是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进去,问赌场的负责人拿保护费。
“当然要进去呢?”陈耀阳白了乌龟一眼,带头先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