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呃”
村民和梁诚他们先是一声惊呼,接着便愕然,只因那根来势汹汹的棒球棍居然被徐副县轻轻松松的抓在了手中,一点伤都没受到,这太神奇了啊,就连对面那伙人也为之惊愕,瞪大着眼睛紧盯着徐风,一时说不出话来,不过脸上却写满了不可思议。
众人发愣徐风可没有,趁着这当口,他提着棒球棍上前就给那伙人每人的大腿上都狠狠的敲了下,随着一连串的惨叫响起,就见那伙人倒地一片,并纷纷抱着被敲打的大腿一边叫痛一边满地打滚,可见徐风那一棍的力道直达骨髓里了。
还没等村民们惊醒过来,徐风就掏出手机给潘龙奎打电话,让他立刻带人过来抓人,直到这个时候村民们才回神,无不用惊叹的眼神望着他并围在其身周,既是在等其吩咐,又似在防止那帮家伙突然跳起偷袭。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后,那种直达骨髓里的痛楚也过去了,那帮家伙纷纷颤颤巍巍站起来,忽闻徐风哼的一声,紧接着便见他冷厉的目光扫来,顿时吓得又跌坐在地,有的抱头,有的抱腿,连说饶命、不敢了。
徐风喝道:“饶你们,哼,难道你们没听见我刚才的电话吗,老实给我原地呆着,等着警察过来。”
一语提醒梦中人,但起到的却是反作用,只见那位带头大哥忽地从地上蹦起并大叫道:“我们不能进局子,兄弟们,给我起来,灭了这个鸟毛副县长,出了什么事有老板顶着。”
这话似乎给了其他人鼓舞,纷纷站起身来,可是却发现带头大哥并没有带头,只听其大呼小叫却不见行动,有这么做带头大哥的吗,所以其他人都没有冲动,目光全都聚焦在他的身上,眼神怪怪的。
带头大哥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咋呼声一停,喝问他们傻站着干嘛,怎么还不动手,可那帮手下谁都没吭声,更没有行动的。
带头大哥很生气,抬掌就要扇跟前的小弟,却发现他们满眼惊恐的望向自己的身后,立感不妙,想回头却来不及了,脖子被一只犹如老虎钳的大手夹住并提起。
经历过短暂的腾云驾雾后,带头大哥听到“嘭”的一声,随即一阵剧痛袭遍全身,脑袋嗡嗡作响,双眼也冒着金星,这状况他很熟悉,是遭遇重击后的反应,不过这次是被人提起砸在地上而已。
昏昏悠悠中,带头大哥听见徐风一边拍手,一边喝斥小弟们老实点,谁敢乱来这就是榜样,自己被当成榜样了,躺在地上的样子肯定很惨,带头大哥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气血攻心下昏厥了过去。
随着其他不法之徒蹲地抱头,梁诚、老佟和村民们终于松了口气,上前高喊徐县长神勇,徐风赶紧按手让他们打住,然后向村民们询问这帮人的来历,获悉他们背后的老板居然是原县委书记牛敢当的外甥,徐风心说:果然牛系还有“余孽”存在并一直在暗中作祟啊。
而后徐风又问道:“乡亲们,那像今天这样的事多不多呢?”
村民们说有不少,徐风哦的一声后又问道:“那乡里面知道吗?”
村民们说知道,他们就曾向乡里面反映过遭遇威胁的事,也正因为如此,今天才会遭到这伙人的报复,徐风皱了皱眉头,再问道:“那乡里是怎么反应?”
村民们说乡里面说是会向上级反映情况,徐风扭头问梁诚,可曾在县府听过望水乡反映这一情况,后者摇头说没听说过,徐风点了点头,又问村民们是什么时候向乡里反映的,他们说是三天前,徐风一边点头一边说知道了,请他们放心,县里一定会处理这些不法分子的。
就在这时徐风的手机响起,是潘龙奎打来的,说他们已经进入山区道路了,不过山路难行,而且还在修路,所以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赶到目的地,徐风说不急,不法分子已经被自己制服了,都很老实的等着呢,叫他们注意安全。
结束通话,徐风又对那帮小弟训话,说:“希望你们到了警局后能如实交代自己的问题,最好能够检举揭发,这是你们减轻罪行的唯一法子,记住,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哟。”
那帮小弟虽低着头,却无不用余光偷看左右的同伙,显然他们对徐风的话心动了,却又存在两种担心,一是怕同伙告密给背后的老板,二是怕被同伙先检举揭发而错失机会,心里面纠结的很呢。
徐风怎会看不穿他们的心事,咳了一声后说:“你们要放下心理包袱,你们背后的老板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因为我们警方已经开始了对他们的调查,你们的供述只不过是证据的一小部分而已,起的作用是增加他们的罪责,即便没有你们的供述,也不会影响到对他们的定罪。”
稍作停顿,徐风接着说:“我想你们还担心自己的供述会不会因为落后于同伴而错失检举揭发的机会吧,这一点你们大可放心,只要你们在警方接下来的调查中坦白了、交代了,不管先后都算你们主动检举揭发,有立功情节,态度决定一切,知道吗?”
“是是,我明白了。”
“徐县长,听了您的话我就放心了。”
“对对,放心了,到时一定积极配合警方的调查。”
那些小弟们纷纷应道,徐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大手一挥道:“既然你们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有改正之心,那就先起来吧,别蹲着了,站着或坐着舒服些。”
“谢谢徐县长。”那些小弟大喜道,而后就地一坐并捶打着大腿,看来刚才他们蹲的够累的。
这时,梁诚走到徐风身边,指着兀自昏迷的带头大哥不无担心道:“领导,那家伙不会有事吧?”
“没事,他只是暂时昏过去了,等会警察来后给他脸上淋些冷水就行。”说话间,徐风走到那家伙身边,抬脚一撩将之翻了个身,就如在拨弄玩具般。
折腾人!这是大伙儿一致的认识,那些小弟们更是暗自庆幸躺着的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