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党委的决定无法改变,那就直接去向徐风澄清关系得了。符植如是想,也是这么做的,会后赶忙来到他的办公室。
县委与县府同处一个大院,常委会上的事徐风都知道,自然知道符植的来意,也对他的态度满意,不过计划没有他配合不行,所以必须安抚他。
等符植说明来意后,徐风摆手说没事,自己并不介意由谁来负责职业技术学校工程,只要能将学校建立起来了就行,因为这是自己提出来的,怎么说也有自己一份功劳,政绩是少不了的,而且自己也没有独吞这一政绩的想法,毕竟这项工程很大,没有大家的共同努力可不行啊。
符植注视他片刻后问道:“徐县,你真的不会生气吗?”
徐风连连摇头道:“符县,这是工作需要,我生哪门子气啊,你要这么认为的话,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可就真要生气啰。”
“呃,不不,我说错话了,徐县,勿怪勿怪啊。”符植一愣后忙摆手道。
“那就担起这份责任,将学校尽快建造起来吧。”徐风说。
“徐县,你就放心吧,我保证不负你的希望。”符植拍着胸脯说。
徐风纠正道:“符县,确切的说是不负娄水老百姓的希望。”
说实话,在符植保证的那一刻徐风突然担心起他来,实不愿他被陆延年利用而成了人民的罪人,所以这一纠正也有提醒的味道,但为了计划得以顺利进行,他的提醒又不能太明显,所以徐风此时的心情是纠结的。
不过,一想到“事在人为”,徐风就释怀了,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只要符植能在这次的事件中有那么一点良知,他就可以给其机会。
当然啰,徐风愿意对符植网开一面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自来到娄水后符植还算识趣,表现也还可以,也有为民之心,善加引导的话也能成为一位为民谋利的好同志。
符植告辞后,徐风叫上临时秘书梁诚和司机老佟继续下乡视察的行程,今天要去的是望水乡,该乡是煤炭产业的核心地带,距离县城有二十多公里,尽是山路,不过目前已经开工修路了。
一路走来,山路上不时出现一群群正在平整路基的乡亲们,徐风也会偶尔停下车来与他们聊上一会,因为他们的工作情况也是其要视察的内容,目的有二,一是看他们对修路的工薪标准是否满意,二是看他们是否会受到不法之徒的威胁,毕竟觊觎煤炭资源的还大有人在啊。
当然啰,能来修路的人一般都是没有受到威胁的,但也不乏受到威胁却不惧的,还有就是虽未受到威胁却听说过的,正是这两类人给徐副县长提供了信息,证实了他的判断,果真存在啊。
这还了得,这是在破坏娄水的经济大建设啊,必须予以严惩,于是徐风在回到车上后立刻给潘龙奎打电话,要他组织警力,根据自己提供的线索秘密侦查,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将那些破坏经济建设的不法之徒一网打尽,而后便将获得的线索用手机发了过去。
走走停停,来到一处山坳坳,车中的徐风忽然听见一侧远处传来谩骂争吵声,再细细一听,顿时脸露怒色,立刻让老佟循着机耕道开车过去,几分钟后看到了一小片农舍,而之前的谩骂争吵也演变成了打架,不过随着徐风这辆车的出现而暂停下来,打架双方全都望向了这边。
双方共有十几人,分成了两拔,人数一多一少,少的一方只有四人,看上去憨厚老实,明显处于弱势,多的一方有近十人,不仅气势汹汹,而且还手拿钢管或棒球棍,明显不是当地老乡,而不远处停放的几辆车应该是他们开来的。
随着徐风下车,人多一方的领头者冲他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不关你们事,奉劝你们赶紧滚蛋,别多管闲事。”态度甚是嚣张,语气异常霸道。
“大胆,你知道这是谁吗?”喝斥对方的是同时下车的梁诚。
“呸,我管他是谁,只要敢管老子的闲事,老子就对谁不客气,小子,还有你,竟敢对老子大呼小叫,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那人指着梁诚骂道。
梁诚气的发抖,却也不忘报出徐风的身份,没想到对方却在稍一发愣后跳将起来,然后用手中的棒球棍指着徐风骂道:“混蛋,就是你这个毛副县长想搞什么政绩,断了老子们的财路,早就想找你算账了呢,没想到今日你反倒自投罗网,兄弟们,给我上,打死这个鸟毛副县长。”
“呼啦”一声,那伙人行动了,挥舞着手中的凶器,叫嚣着“打死他”、“给他好看”等话向徐风冲来。
“住手,要动徐县长先过我们这关。”是另一伙势单力薄的村民大喊,并一起挡在了徐风身前。
“县长,这里危险,我们快走。”是梁诚见势不妙拉着徐风说。
“县长,快上车。”是司机老佟在提醒,同时立刻钻进了驾驶位启动车子。
现场情况确实很危急,但这仅相对于普通人而言,徐风哪会将那些家伙放在眼里,而且这帮家伙还正是威胁村民、破坏娄水经济大建设的不法之徒呢,徐风要找他们都不得,这次遇上又怎会放过他们呢?
但在这之前得保证这些义勇的村民,只见他跻身上前,来到了村民与那伙不法之徒之间,然后转身向村民们竖起大拇指说:“你们是好样的,但还是要请你们先让一让,这事我来处理。”
“徐县长,跟他们没法讲道理的。”
“徐县长,别过去,危险。”
村民们急道并围在了徐风身边,防止那伙人暗算他,徐风再次感动,向他们拱了拱手,然后暗暗将他们推开,再直面那帮家伙说:“你们的勾当我早就知道了,警方也正在搜捕你们,识相的话最好去自首,若是等到被抓,问题可就严重了哟。”
“自首你个头。”领头那家伙喝道,同时将手中的棒球棍向徐风甩来,又快又狠,貌似还挺有准头的,直奔徐风的面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