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滨心道,他是谁?何故大家看到他都如此害怕?再回头看丁灏,只见他额上已是汗珠点点,适才练功倒不见他出半滴汗。
“你们这些龟孙子!快叫沈皓清那老婆子出来见我!”胖子喝道。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回答。僵持了片刻,还是徐滨开口道:“师父在后面练功,不想被人打扰,请问阁下是谁?”
胖子朝他看过来,徐滨估计他是在朝自己瞪眼睛,但是他在此人的脸上找了半天才找到他眼睛的所在,这真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小的眼睛。
“呵呵,看来沈皓清最近又收了新徒弟!日子过得倒是悠闲!就让我看看她这新徒弟功夫如何!”胖子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一只手已朝徐滨抓过来。徐滨知道来者不善,立刻朝后一让,想躲开,可谁知那只手却似罩住了他似的,无论他怎么躲都躲不开,眨眼的工夫他前襟的衣衫就已经被揪住,接着,他就感觉自己被朝上一提,扔了出去。在他前方有根木头柱子,他本以为自己一定会扎扎实实地摔在那根柱子上,可谁知,他在半空中时,有人在他臂下轻轻一挑,就这样,他竟安安稳稳站在了柱子面前。
“甘傲天!你欺负些无名小辈,不觉得可耻吗?”那是沈皓清的声音,不高不低,传入耳膜却是一阵生疼。
徐滨已站定,但他仍觉头晕目眩。
就听甘傲天粗声粗气道:“我只不过想看看师妹的功夫近日可有长进。”说罢,不由分说,一掌便朝沈皓清的脑门打去。
徐滨心想,原来这就是人称神仙手的甘傲天。怪不得皓月说他是猪猡转世,甘傲天长得还真的跟猪有几分像。
“你是吃饱了撑的!”沈皓清喝了一声,身子一斜,先躲过一掌,随即长剑一挥直攻甘傲天的下盘。甘傲天笑道:“好一招孤雁南飞,可惜跟几年前比也差不多,师妹最近怎么没长进啊?”
沈皓清朝后一仰,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大家散开,小心伤着!”她喝道。众人忙四散逃进各自房间,将长长的走廊让给了这对师兄妹,徐滨也躲进了走廊尽头的一张桌子底下。
沈皓清道:“你那招如虎添翼,也使得一般,师兄这几年恐怕是喝酒喝得太多了吧?喝酒伤身啊!”说话间,长剑又是一挥,直刺过去。甘傲天一掌迎上,两人在半空中,一来一去拆起招来,动作之快,匪夷所思,看得徐滨心潮澎湃,目瞪口呆。
只听那沈皓清问道:“你此次来,到底何事?该不会特地来跟他早些年就离开了蓬莱岛了,因为他杀了自己的老婆,这也是多年前的事了。最小的青木师叔,他是最先离开蓬莱岛的。他在江西的红筹寺落脚,后来也不知怎的,人就不见了……”丁灏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隔了会儿才道:“你入门时间短,有些事,以后就会慢慢知道的。”说罢又站起身,拿起剑,跳开了两步,“来,我们还是接着练,这次你要集中精神。师父说过,把心关住了,招式自然就水到渠成。”
“好!”徐滨振作精神,挥剑正欲迎上去,却听门外走廊里一阵喧哗,“师兄,外面好像有事。”他道。
丁灏也听见了,“我去看看。”他丢下这句便出了门,徐滨也跟了出去。
他们来到走廊上,就见师兄中一个名叫大道的,像是受了伤,正捂着胸口在地上打滚,另两个师兄围在他身边,急切地问:“你怎么啦?”
大道不说话,只是指着外面,慌乱地比划着。
徐滨和丁灏正准备冲出去看个究竟,却见一块大石头从外飞入,把墙上砸了个大窟窿。待那大石落在地上,众人更是大惊失色——原来那是另一个师兄,此时已满脸是血,不省人事。再抬头往外望,就见一个五短身材的矮胖男人大步跨了进来。
“沈皓清,出来!沈皓清,出来!”胖子仰着头大声嚷嚷。
众人见是他,无不朝后退了三四步。
徐滨心道,他是谁?何故大家看到他都如此害怕?再回头看丁灏,只见他额上已是汗珠点点,适才练功倒不见他出半滴汗。
“你们这些龟孙子!快叫沈皓清那老婆子出来见我!”胖子喝道。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回答。僵持了片刻,还是徐滨开口道:“师父在后面练功,不想被人打扰,请问阁下是谁?”
胖子朝他看过来,徐滨估计他是在朝自己瞪眼睛,但是他在此人的脸上找了半天才找到他眼睛的所在,这真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小的眼睛。
“呵呵,看来沈皓清最近又收了新徒弟!日子过得倒是悠闲!就让我看看她这新徒弟功夫如何!”胖子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一只手已朝徐滨抓过来。徐滨知道来者不善,立刻朝后一让,想躲开,可谁知那只手却似罩住了他似的,无论他怎么躲都躲不开,眨眼的工夫他前襟的衣衫就已经被揪住,接着,他就感觉自己被朝上一提,扔了出去。在他前方有根木头柱子,他本以为自己一定会扎扎实实地摔在那根柱子上,可谁知,他在半空中时,有人在他臂下轻轻一挑,就这样,他竟安安稳稳站在了柱子面前。
“甘傲天!你欺负些无名小辈,不觉得可耻吗?”那是沈皓清的声音,不高不低,传入耳膜却是一阵生疼。
徐滨已站定,但他仍觉头晕目眩。
就听甘傲天粗声粗气道:“我只不过想看看师妹的功夫近日可有长进。”说罢,不由分说,一掌便朝沈皓清的脑门打去。
徐滨心想,原来这就是人称神仙手的甘傲天。怪不得皓月说他是猪猡转世,甘傲天长得还真的跟猪有几分像。
“你是吃饱了撑的!”沈皓清喝了一声,身子一斜,先躲过一掌,随即长剑一挥直攻甘傲天的下盘。甘傲天笑道:“好一招孤雁南飞,可惜跟几年前比也差不多,师妹最近怎么没长进啊?”
沈皓清朝后一仰,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大家散开,小心伤着!”她喝道。众人忙四散逃进各自房间,将长长的走廊让给了这对师兄妹,徐滨也躲进了走廊尽头的一张桌子底下。
沈皓清道:“你那招如虎添翼,也使得一般,师兄这几年恐怕是喝酒喝得太多了吧?喝酒伤身啊!”说话间,长剑又是一挥,直刺过去。甘傲天一掌迎上,两人在半空中,一来一去拆起招来,动作之快,匪夷所思,看得徐滨心潮澎湃,目瞪口呆。
只听那沈皓清问道:“你此次来,到底何事?该不会特地来跟我比试的吧?”
“师妹聪明。”甘傲天突然将沈皓清的剑按在墙上,低声道:“你可知青木的去处?”
“青木?”沈皓清脸色一变。
“你可见过?”
“青木失踪多年,我怎会知道他的去处?”
甘傲天嘴一咧,却没答话。
沈皓清观察着他的表情,紧接着眉头一皱,朝后一跃,退出两三步的同时,伸出左掌朝前一推道:“师兄住手,可否借一步说话?”
“说话?我可没耐心跟你说。我只想问你,青木在何处?”
“师兄何出此言?他失踪多年,为何过去不问,今天却来问?莫非……”沈皓清低头沉吟片刻,忽然抬头,目光森然地盯着甘傲天,“莫非过去这些年,他一直在你那里?”
甘傲天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推开其中的一扇房门,把沈皓清的两个弟子吓得连连后退。他大掌挥去,拂开他们,张望了一番,又走了出来。沈皓清见状一脚朝他后背踢去,甘傲天回身抓住她的脚,朝空中扭了两下。沈皓清被他这一扭一翻,眼看就要失去重心,但见她长剑脱手,朝甘傲天的咽喉刺去,甘傲天立即放手,但脖颈处还是擦出一条血痕。
“哼!当年定是你把他的弟子抓住了,以此要挟他,迫使他用自己跟你交换,不然凭你,是抓不到他的!怎的,如今他逃跑了?”沈皓清道。
“哼!他本来便是蓬莱的人,回蓬莱理所当然!”甘傲天喝道,又倾身上来。沈皓清却朝后一退道:“你以为他在我这里吗?”
“不在你这里,又在哪里?上个月,我徒弟看见你上过蓬莱岛!自你来过之后,青木便不见了,我不来找你找谁?”甘傲天大声道,一掌又挥来。
听了这话,沈皓清先是一愣,本欲挥剑上前,但马上又改变了主意,她躲过他的掌风,说道:“上个月?上个月我一直待在李庄,从未离开过,我几时到过蓬莱岛?你徒弟莫不是眼睛生疮,连人都瞧不清楚了!”
“你休得耍赖!让我先在你这里搜一番。若真的没有,便算你说的是实话。”甘傲天道。
这时,丁灏打开屋门嚷了一句:“师父,不能让他搜!”
另一个师兄也叫道:“这不是蓬莱岛,他凭什么搜?”
徐滨听到别的师兄也是个个义愤填膺。
甘傲天喝道:“不让搜也得搜!不服气的且来尝尝我这神仙手的滋味,我保管叫你脑袋变西瓜,稀里又哗啦!”
众人均都敢怒不敢言,眼睛都看着沈皓清。
沈皓清倒笑了起来,忽而收了剑,退出几步道:“好吧,既然二师兄一定要来搜,那就搜吧。我在里屋喝茶,等你搜完了,若有什么结果,只管来找我。”又对众弟子道,“大家都到后殿去运气,不得吵了师伯。”
“弟子遵命。”众人答应道。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徐滨看见甘傲天气呼呼地朝沈皓清喝茶的内屋走去。丁灏在他身边小声道:“他一定是什么都没找到。本来嘛,我们何曾离开过这里,去过什么蓬莱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