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更新慢了,实是抱歉,本说了推迟至六点的,现在早早写完便早早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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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华放下手里紧捏的茶盏,听见了店小二慌慌张张的声音,薄唇即是顷刻勾了笑,看来尔蓝那丫头早已按照自己的吩咐藏好了,算是个机警的。
如此,纵然是有萧家的人在场,没有见到尔蓝,第二日,她便睁眼说瞎话称自己未来品香阁,又何妨?
起身,再次地巡视了白鸾与江掠衣一眼,随后施然步入这间雅阁的侧门,打发了那等在背后肖似自己几分的女子,由此离开。
不过,说实话,今日穿得甚为繁琐,要通过侧门那边的栏杆小心翻下,确是难事。好在早已予了银钱与品香阁的人,既是做得密不透风,又是方便自己脱身。
出了品香阁,早已戴上了一早备好的帽帏,那么愣是哪一个,都不识得自己了。
这厢,品香阁的这间芙蓉雅阁外边,十来个一群的人正与店小二僵持不下。一个要硬闯,一个声称内有贵客,因生意原则,死死不让。
直至雅阁内漫出一声男音:“我便说是自己生得太过于妖孽了,纵是走到哪里,都有那么一群爱跟着自己的人,让他们进来罢。”
因这一句,店小二面上的难色总算是渐缓,亲自为那群人开了门,遂又躬身退下,招待其余客人去了。
然,在大家以为接下来将会有一场好戏要看的时候,却是因眼前的这一幕而吃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
戏,自然是有的。
只不过,这场戏,却是远比他们原先想象的要来得更加精彩
芙蓉雅阁内,着白衣的妖孽男子轻弹了弹自己的衣袖,抬眼斜睨了门口等得迫不及待的一群人,怀里,抱着一个身形比自己娇小些的青衣少年。
青衣少年的眼里盛满了潋滟的光,似娇媚,似崇拜地看着抱着自己的白衣男子,与之相比,白衣男子眼里的魅惑渐退下去,反是青衣男子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勾人的魅惑。
“公子好坏,白鸾明明不同意公子开门将我们示于人前的,怎地还是要让这一群污浊的人进来?”着青衣的白鸾,眯着一双似水的眸,紧盯着江掠衣撒娇,尽管嘴上说的是这群前来抓奸现场的人,但是双眸却是看也懒得看他们一眼。
江掠衣也不再看那群人,只伸出修长的手指来勾了白鸾的下巴:“这不是坏,是为了你好,我江掠衣,可是不希望自己欢喜的人儿同自己偷偷摸摸的,定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清楚。”
闻言,眯眼的白鸾身子兀地一僵,将头侧在江掠衣的怀里,看似娇俏,实是紧贴着他的胸怀,方便细言警告:“你可是想清楚了,此番作孽,回去的时候,该怎么跟良吟解释。”
江掠衣的唇边漫过一丝无奈,遂又压低了声音抚上了白鸾那清俊秀气的脸颊:“我自有思量。”后又扬了声音,“不是最爱吃品香阁里的甜点么?喂你吃可好?”
白鸾听后浑身一阵恶寒,但是面上却是柔媚似水,情深无边。
知道这已是白鸾的底限,为了防止白鸾日后伺机报复,江掠衣便是点到为止,侧脸看向站在门口已然石化不能言语的众人,微微一笑温声道:“怎么,你们对本公子的私事就这么爱打听追踪?现在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众人这才是齐齐地回过了神来,定眼看着江掠衣怀里柔媚的白衣少年,那可是个少年,少年,男的呀
不是传闻说萧家大少夫人与这人有染么,怎地到头来这人压根儿就不喜女人,偏好男色
“打,打扰了。”为首的那个,是萧家的一个管事,本还想着借这次能够立功,届时飞黄腾达便是指日可待。
可想,这一切却尽是那女人在胡说,竟是挑唆了自己来淌这趟浑水
好在趁现在事情尚未闹大,且先收了手,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今日他带人来品香阁的事儿隐下否则,这要是被少夫人知道了,他怎还能有命活下去
萧府这边,文君华回府的时候,已是入夜。
白露悄然无息地等候在萧家角门处,接应了文君华之后,方屏息凝神地报了声儿府上的动静:“一切安好,你那边呢?”
“一样。”文君华的声音很轻,亦是透着点疲惫,想着这次算下来,自己也是欠了江掠衣些许人情,那人不简单,可得想个法子还了,否则,他日因此而被他捏在了手里,可是坏事。
主仆二人行色匆匆静悄悄地一路走来,想来周边都是被白露一早打点过了,并无闲人。
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之后,文君华方松了一颗心,轻轻地将闷在心里的那口气慢慢地呼了出来。
本是为了去澄清那事儿,还彼此一个清白的,现下这般情形,倒真像是自己出去与人**了一般。
白露早为文君华备好了热水一类,文君华也是乏得紧,便顾不上其他,直接进了耳房,等着白露来伺候自己沐浴。
趁着白露伺候自己洗漱的空当,文君华将今日自己那边的情况一一地跟白露提了,末了,不待自己惊奇感慨,白露却是先声夺人:“那人疯了罢,居然会将自己毁成这样?”
文君华起先是暗惊,听白露的口气,像是与江掠衣很熟一般,不过尔后想想,江掠衣算是大有名气的,加之这些时日进出萧府频繁,白露熟悉也属正常。
洗漱完毕之后,白露为文君华换上了常服,文君华头发微湿,踩着轻盈的步子出了耳房,卧室内的暖香令她闻着安心。
“心情就这么好?”萧旁的这一声,显得格外突兀,将室内的宁静全然打破。
文君华没料到萧旁会来,便是睁开了自己微眯着享受的眼,错愕一闪,终是在眼中恢复常色:“你来了多久了?”说罢,已是向萧旁这边走来,却是忽地皱了眉。
“你喝酒了?”闻着萧旁周身散发出来的酒味儿,文君华心下微颤,脸上也是带了些生气的表情,“你伤口才好了些就喝酒,平日里大夫说的话全是白话么?人看起来都这么大了,怎么有时候行为处事却还是任性得像个孩子……”
萧旁本是坐于文君华的软床上,听闻文君华这般训斥关切自己,却是忽然起身,伸出了宽厚的双臂将她给揽住了。从后至前地搂住了文君华那纤细的腰肢,用下巴抵住了她那含着馨香的脖颈:“因为想你了。”
文君华本欲推脱,却因这几个字而怔了神,慢了手里的动作。
含在嘴边的那句“你总是可以为自己找到借口”,却是忽然地变成了软软的一句:“又不是隔得很远的,随时可以……唔。”
尚未说完的话语,即是被萧旁忽然覆上来的唇瓣给掩了下去,他脸上,唇间,舌上,那温热香盈的气息不时地钻入文君华的身体里,每一丝,每一点,都丝毫不落。
她不大舒适地侧仰着头,配合着自己身后那个男人俯下的脸颊,吻得很小心,很辛苦。
直至脖颈微酸,萧旁才是浅笑着放开了文君华,复又重新地搂住了她的腰肢,湿唇早已贴上了她雪白香盈的脖颈。
文君华的嘴角划过一丝无奈,究竟是从何时起,自己已然不再抗拒这个男人与自己亲密接触,甚至偶尔一两回,她已经能够平心静气地接受,乃至于有过一星半点的回应。
人的心,总是在这般不为人知的时刻,悄悄地偏移,悄悄地改变的么?
从耳房里收拾完毕出来的白露,无意瞥见了这么暧-昧的一幕,却是抿着唇真心地笑了,悄悄地在萧旁递过来的眼色中识相地退了出去,并将守在门外的那起丫鬟们也一同给打发了。
萧旁忽然轻轻放开文君华,走到她的面前,复又伸出手来抱住,右手腾出,捧起了一缕她那刚洗尚且微湿的碎发,面色迷醉地说了声儿:“过来。”
牵着文君华那冰凉而滑腻的小手走至雕花镜前,按着她的身子使她稳坐于镜前,拿起了架子上一早备好的白棉巾,捧起她的青丝,开始细细地擦拭。
文君华愕然地看着镜中那个细心体贴的男子,从不知他竟是个如此温柔的人。
“听白露说,你有这么个坏习惯,头发湿着便要梳起,或以直接躺着枕眠,难怪偶有头痛之症。”萧旁一面轻轻地为她擦拭着,一面笑得一脸温柔。
文君华不禁有些看呆,实是无法将之前的那个傲慢冰冷的他,同眼前的这个男人联系在一起。
“唔。”有些沉闷而尴尬地承认了自己这个坏习惯。
萧旁失笑:“你倒是很诚实的一个人。”话毕,眼里却满是悲凉。
如此诚实坦然,不知,会不会老实地告诉自己,她今日何以会出现在品香阁?
他并非有意跟踪这个女人,更是不相信那传得漫天纷飞的谣言。只是……今日碰巧出门,见一群萧家的家丁闯入品香阁,本就心里起疑,恰在不多时之后又见文君华头戴帽帏从品香阁出……
别的人或者认不出那是何人,可是,她那浑身的气韵以及她身上常年会有的一股子冷香,却又怎能瞒过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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