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对于李纯原来说算是可有可无,他本来戴上帽子的目的就是遮掩自己衣服下面的寒冰盔甲,现在寒冰盔甲没穿着,让袁家知道自己的真面目也没有什么的大不了。只不过既然演戏了,那就演到底而已。
不过对于袁家来说,这事情意义极为重大,袁项次又寒暄了两句,就急匆匆地离去,去和自己父亲袁成德汇报自己的观察情报去了。
李纯原等人吃过早饭,袁成易这个胖子也笑嘻嘻地来了:“李先生,您准备好了吗?我带您去首都各地方走走。”
李纯原应了一声,让曹大头跟上自己,狄通魏建忠和李菲菲还有那六个买来的女孩留在这里。然后和袁胖子一起出了这个临时的“家门”。
“李先生,实在没想到您的真实年龄这么年轻,真是年少有为。我像您这么大的时候······”袁胖子喋喋不休,李纯原也听之任之,实际上他很有兴趣,看看袁胖子的这些马屁能够在多长时间内不重复一句。
不过听了半个小时之后,李纯原就明智地让这个家伙闭上了他的鸟嘴,居然半个小时真的没有一句重复,李纯原突然感觉自己实在小瞧了这些当官的脸皮,也小瞧了他们阿谀奉承的功夫,这绝对是一门无比精深的学问。
“李先生,前面就是肖家家族住地,您用不用戴上兜帽?”袁胖子对李纯原问道。
李纯原倒是无所谓,不过想到以后或许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就将兜帽伸手一拉,遮住了自己半个脸,只透过阴影看着前面。还没到肖家,就看见了路边围着的一群男人,还有一个女子的大声叫唤,李纯原倒是有些惊讶:“这女人的体质倒是好的很,整天做这种事情也不怕累死。”
袁胖子嘿嘿笑着看了看:“李先生,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李纯原瞪了他一眼:“废什么话,继续带路!”
袁胖子连连点头,继续向前走去。李纯原和曹大头也照旧跟上。
“且慢。”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李纯原脚步一停,惊讶地回头看去,只见那些男人闪开了一条缝,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摇曳着走了出来,她身材美绝,样貌也并不太差,现在就是刚才放~浪不已的肖家女子。
“我刚才听见有人说李先生,莫非是哪位李家的先生前来观看小女子?”那女人也不穿衣服,就这般直直地赤脚走了过来,倒像是画家笔下一副淫~~靡的油画一样。
袁胖子嘿嘿直笑,边笑边大饱眼福:“肖侄女,你看我像是李家的人吗?”
“咦?是袁二爷?这么说这位李先生是你们袁家的?真是没有意思!”那女人晃悠着白晃晃地身体,挥手叫道,“大黑,二黑,过来,伺候我了。”
两个身强体壮的黑人闻言,连忙挺着自己的东西走了过来,几个人又忙碌起来,一群男人也渐渐地又围了过来。
袁胖子边看边走,差点摔了个跟头,过了一会儿,三人过了肖家,李纯原沉声问道:“肖家和李家看起来关系不错?”
“是关系不错,现在洪家势头最强,肖家李家当初和洪家有一批旧账,现在两家更是一副抱成团的模样,唯恐洪家突然发作将他们给吃了。”袁胖子这般解释道。
原来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也怪不得这肖家的骚~货在“百忙之中”听见一个“李”也要出来联络感情,看来她也没有傻到不可救药,至少还知道现在肖家最弱,不得不讨好着点李家。
李纯原听到袁胖子说肖家李家和洪家有旧账,心中就不由一动,想起了一种可能:“袁胖子,他们三家是有什么旧账?”
“这事情要从洪仁天说起,洪仁天初入首都之时,人人笑他狂妄自大。但是后来他却是借着一些外地散官,整合成了自己手下一股力量,年纪轻轻就已经在首都有了一定的话语权。这些事情说起来也是不可置信,有些人拼搏一生也难以做到这一点,洪仁天一个年轻人,背后没有家族支持,居然已经做到了这一点,让人实在匪夷所思。”
袁胖子看了一下李纯原,见李纯原没有什么不满地反应,就又说了下去:“随后就是美利坚欺上门来的事情,当时开国五十元勋尚有人在世,大家也都是一样看法,这美利坚乃是世界第一强国,船坚炮利,武器出众,又从那国联要了大义征讨的名分,纠结了多国部队,我们哪里会是对手?”
“洪仁天却是不然,他动用了自己手中的种种关系和资源,硬生生换得了出兵的机会,代价就是他在首都的经营全部拱手让人。随后您也知道了,虽然未能彻底战胜美利坚,但是洪仁天却是唯一一个让美利坚受挫的人,这对于当时的洪仁天,对于当时一直被人视为鱼肉之国的华夏,无疑都是极大的胜利。”
“说快点!”李纯原虽然听着热血沸腾,也为那洪仁天的决断和手段震惊不已,但是这袁胖子说了半天不见正题,让他终于不耐烦起来。
“当洪仁天回来之时,迎接他的却是一场华夏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的动乱,洪仁天本来无事,但是肖家和李家却是忌惮他风头太盛,借着这机会,对着洪仁天的手下动起了手。而其他家族也是同样默许了他们的行为。洪仁天的手下爱将罗援朝差点被侮辱到自杀,朱长青投靠了李家······”袁胖子迅速地说明了那笔旧账的过程,并且说出了几个名字。
李纯原听的心内恍然:怪不得罗援朝能做到军区司令这种位置,原来他是跟着洪仁天关系如此密切的心腹,又是忠心不二,因此才有洪家这一大助力死命支持。
一朝看破,李纯原反而有些平淡:罗援朝是这样,其余高官又是如何?看来丧尸未来之前,这些家族便已经将整个华夏牢牢掌控了,那时候他们的势力又是何等的气焰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