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真的很美,油头粉面,尤其是那肌肤令得多少女子都失了颜色,步态妖娆,颇有几分闺秀的样子,三人行头着装风格大异,引得不少人开始瞩目。
马芙看到这三人后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这些天来,她最担心的便是三生门的人来搞事,世界事便是这样,你越担心什么,偏偏就会发生什么事。
扰了箫剑生的破境倒是小事,反正也不熟络,关键是马祖交代的事没有办好,这比任何事都重要。
三生门不像其他门派,凡事都有个度,但三生门没有,他们门内鱼龙混杂,什么样的恶事丑事都做的出来,从来不按常理行事,烧杀抢夺,强抢民女,投靠官府,强买强卖等等,强盗做的他们也做,马匪做的他们还做,总之就是行事肆无忌惮,从不将江湖规矩放在眼里。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鱼龙混杂之地,却吸引了无数的三道中人去投靠,这几年发展的可谓如日中天,处处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有三生门的人在活动,让人倍感头疼。
马芙冷笑着主动走了过去,将三人的去路挡住,然后看着三人问道:“诸位行色匆匆莫非有事?”
三人离着马芙很近才停下,其他两人互相阴阳怪调的笑了起来,美男子轻轻的揉了揉自己光嫩的脸,又看了眼马芙光洁的脸蛋,眼中微微生出些嫉妒之意,轻柔笑道:“吆,这不是马家小姐吗,你比传说中的更水嫩一些,不知施了谁家的胭脂?好给花妖介绍一下。”
马芙瞪了眼叫花妖的美男子,没好气道:“阴阳怪调,不男不女,有事说事。”
花妖温婉笑道:“马小姐这话就不对了,你说谁不男不女,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男人,要不要让你验证一下。”
花妖说着话,一边走一边就要动手解裤子。
马芙略微显得有些尴尬,随即冷哼一声,警告道:“这里不是你搞龌龊的地方,再前一步试试。”
随着马芙皱眉的同时,手中忽然多出一柄无锋长枪,黝黑的无锋枪近近的指着花妖,长枪之上属于七境的气息荡漾开来,令得周围的气机微微凝滞。
花妖装作吃惊的样子,娇柔作态一番,笑道:“这么年轻的小娘子就已经七境了,难怪马家这几年目中无人呢,原来是后继有人啊,听闻马家擅使无锋枪,花样百出,花妖今日倒是想开开眼,要不要咱们也下个赌注,只要不是以身相许这种天大的事,花妖都可以答应的。”
花样百出,四个字眼像一柄刀一样刺疼着马芙的心,登时间,马芙脸色绯红,但就在她即将释放怒气的一瞬间,还是考虑到了大局,叹息一声,将眸光投向其他两人。
同时,马上偷偷的感知了一下箫剑生的变化,只希望他早点醒过来,长这么大她都没受过这般的窝囊气。
就在这时,无常道人呵呵笑道:“其实三生门与马家一直在圣人域这块风水宝
地和睦相处了数百年,两家历来没有红过脸,我想今日也不会,马姑娘是聪明人,应该能猜到我们哥仨此行的目的,我们三人受三位门主重托,请那小子回三生门做客,所以,马姑娘根本犯不着这般动怒,这事马姑娘你看如何?”
马芙摇头道:“他去与不去,本姑娘做不了主,但这要等他醒过来,但若是现在恐怕不行。”
马芙紧紧的裹了下手中的长枪,开始偷偷的聚势。
花酒和尚一直没有说话,但不影响他暗自偷窥马芙的身材,那双眼睛看似迷迷瞪瞪,实则非常毒辣,尤其在女人身上的功夫,旁边的两位加起来都不及他冰山一角,他能通过白裙猜到他的身材如何的纤细,甚至能通过她的一言一行,想到将这个女子摁在床上叫唤出什么样的声音。
花酒和尚看似清清淡淡在马芙饱满的胸前一扫,心里早已是暗流涌动,他偷偷摸摸的咽了口口水,忽然笑道:“马家小姐,贫僧忽然有三个问题要问,不知可否一一作答。”
马芙见花酒和尚开口,分外警惕起来。
她虽然对无常道人和花妖了解的不多,但对花酒和尚听闻可是不少,这和尚既信佛陀,又抛不开俗世的诱惑,却拥有一身金刚铁臂的本事,可以说是刀枪不入,早已传闻此人进入了佛修的金刚大乘境,实力堪比祖境,是个辣手的主。
而且,马芙还听说过,花酒和尚早年寻觅江湖,一直在找一位衣钵传人,最后还真被他找到一位不论是性格还爱好都相近的主,本想放开手倾囊相传,不料,那叫花九天的徒弟在一次采花时被人击杀。
还有一事,马芙记得很清楚,江湖传闻花酒和尚与黑暗角域来往甚密,花酒和尚除了修行佛家典秘,同时还在修行灵主教义,如果这事是真,三生门自然可就问题大了,私自勾结黑暗角域,天下间没有几个门派有这份胆量。
马芙本不想理睬,但本着拖延时间的原则,冷笑着说道:“本姑娘倒要听听,请说吧。”
花酒和尚冲着眼前娇艳若滴的马芙单掌施礼,微微笑道:“传闻,那箫剑生在奉天王朝乱杀一顿,使得无数的人葬身于他的手里,他身上的血早已充满了污垢,最近贫道又听闻他杀了奉天王朝驸马都尉的亲弟弟,这般心狠手辣之人,马姑娘当真愿意帮?”
马芙面无表情回道:“口说无凭,一家之言,是与不是,本姑娘会慢慢了解,与你花酒和尚无关。”
“好个口说无凭。”花酒和尚淡淡一笑,说道:“那箫剑生出自无极宫,马姑娘可知此事?”
马芙轻轻点了点头。
花酒和尚说道:“最近江湖传闻一事,无极宫早已离经叛道,与黑暗角域勾结一起,无极宫的余党董家便是最好的佐证,早年剿灭灵主一战,董家便有不战一事,马姑娘不会不知此事吧?”
马芙再次点头。
确实,她也听闻过这事,不知是真是假
。
花酒和尚笑的越来越盛,“贫僧听说如今董家一脉已经潜入圣人域天府城,现在正是剿灭的最好时候,马家不应该将心事放在那里吗?”
马芙没有点头,脸色寒冷道:“马家行事,还不需要三生门指手画脚,何况这事本姑娘也无法做主。”
花酒和尚叹息一声,摘下腰间的酒葫芦灌了几口,这才喷着酒气说最后一个问题:“马家享誉天下,我三生门自然也不差,莫非马姑娘肯为一个不相干之人,看着马家与三生门翻脸?”
马芙脸色渐渐变白,她下意识的看了眼箫剑生,暗自咬了咬银牙。
看到这一幕,花酒和尚突然提高嗓门说道:“马姑娘莫非中意上这小子了,才寸步不让,贫僧可听说了,你与那窦家小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果这事传入窦家,窦家的脸面将置于何处?厉害关系,马姑娘深思过没有?”
渐渐的,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嬉笑的,微怒的,冷笑的,事不关己的,各种众生相令得马芙心越来越寒,她忽然有些六神无主,更不知该如何作答,如果放任这些人,势必会搅乱箫剑生的悟道破境,如果继续这般僵持着,她能猜到这三人马上就会动手。
马芙突然开始质疑马祖的用心,几天前,马祖与那箫剑生的意志还水火不容,但突然之间为何要让她护道。
就在这时,远处人群中,有人笑道:“马家姑娘,既然做了便承认了吧,别人或许不知,但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这几天马姑娘一直不曾离开箫剑生左右,若非中意,谁信。”
忽然,马芙的身体晃了晃,身困体乏,多日不眠不休,这一刻全部涌了过来,她假装听不到背后人言,看着花酒和尚冷笑道:“本姑娘还是那句话,有事等他醒过来再谈,否则免谈。”
花酒和尚忽然神色哀伤起来,近近的凝神着马芙的眸子,声音悲切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果贫僧要为那惨死的徒儿报仇,马家总该讲一次理了吧?”
马芙轻轻笑着摇头:“你那徒弟作恶多端,早就该死。”
话音刚落,花酒和尚忽然脸显冷漠之色,同时身体之外开始有金色光芒绽放,如一朵朵金色的花朵绽开,仿佛就是一个古老沧桑的枯木,忽然将要枯木逢春,随之,花酒和尚大踏步向前,誓要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冲开马芙的阻挡。
铁树开花,马芙眼前遽然一亮,随之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不敢直视那绽放的金色花朵,同时,手中无锋长枪枪尖忽然抬离地面,猛然上扬,如她的手臂延长一般,做了一个铁臂当道的蛮狠招式,就在众人努力睁大眼睛,等着好戏登台之时,石像之下传来低低一声笑:“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便有什么样的弟子,花九天那淫贼确实是箫某杀的,正如刚才马姑娘所说,他死有余辜。”
与此同时,马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将挡着的道让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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