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次都是我们这边先开始,不如这次就换一下,如何?”宋清扬提议道。
“好啊!有何不可。”那人盯着宋清扬说,语气颇为不屑。
“那开始吧!”陆栖蒙在一旁插嘴。
那人似是很熟练,稍稍准备就放手投去,中了。轮到宋清扬时,气氛也很轻松。宋清扬随手一投,也中了。
接下来的比试与第一次差不多,双方都完美将箭投入壶中。只是到了第八箭时,气氛已经很冷凝,双方胶着着,不肯先行一步,仿佛谁先动了,也就输了。
那人已停了许久,也许只是一会,但对陆栖蒙而言已太久了,她忍不住催促道:“你是不是害怕清扬兄,怎得还不投?”
那人并未理会陆栖蒙,只是淡淡地望了望她。反倒是他的伙伴在对骂陆栖蒙,最后黎疏君也加入骂战的队列。
几人的骂声混杂在一起,无端把之前的氛围给打散了,那人耸耸肩,把箭向前投去。箭在壶内转了几圈,最后稳稳地停下。那人像是活过来一般,长长地叹口气。
宋清扬似有几分不耐,眉已皱起,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松开。来回呼吸几次,他就投了,还好,中了。第九次又是重复之前的情景,不过可惜的是二人都有点发挥不稳,偏了。
最后一次似乎意义重大,原先被打散的那份紧张又回来,加之观战的几人似是意识到这是最后一箭,不约而同放弃吵闹。忽然而来的安静加重了二人的紧张。
宋清扬只觉得他从人间回到天堂,一切都模糊不定,不知身在何处。
那人也有同感,咳了几声,四周看了看,发现不知何时人已多起来。那些人的双眼盯着他的手,盯着他手中的箭,又像是要盯住他灵魂的深处。
冷汗从额头上滑落,手上也是汗,粘粘的。这让他极不舒服。他左右换了换箭,最后停下,像是抱着生死一战的决心往前投去。
人们的视线跟着那只箭,悠悠地划到壶中。他愣了愣,才欢呼。可是没几下,又停了,看了看宋清扬。
宋清扬没什么表现,不过陆栖蒙、黎疏君二人知道他这是紧张快到了极致。陆栖蒙不解,只是看着宋清扬道:“加油!你可以的。”又朝宋清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宋清扬不知道那句话何意,但知晓陆栖蒙在激励自己,一时像是在天空中飞扬。
宋清扬看了看那个壶,静静立着,最后一投,中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么简单,平手。事情没完,还有一场加试。
一堆人走到一处空地,拔出一直悬着的剑。
那人的剑剑身呈黑色,如墨;宋清扬的剑身呈白色,如雪。
二人各站两处,互相行礼。
不待众人反应,二人已聚在一处,接着传来那人沙哑的声音:“在下输了。”
“愿赌服输,不过三碗酒而已,且看我干与你等看。”说罢,径自走向摆放着酒水的石桌,连干三碗,又一一展示给围观的人,果真滴水未有。
俗话说的好,不怕你蠢,就怕你有猪队友。
另二人不想喝酒或是作诗一首,直大喊道:“宋清扬与陆栖蒙是龙阳只好,可惜陆栖蒙更爱楚夫子。”
众人听到这一消息,惊讶有之,疑惑有之,幸灾乐祸有之,不一而同,但都以玩味眼光看向宋清扬三人。
陆栖蒙本就不反对,再加上她是一真真正正的女子,也不觉得要辩解什么,再加上宋清扬二人在旁,定会分辨一二。哪知宋清扬二人也不恼,宋清扬还笑得开心,说了句:“栖蒙才不欢喜楚夫子。”说完就不顾他人理会,与黎疏君以及之前比试之人走了。
陆栖蒙呆住,反应过来时几人已走远,只好跑去追他们。
“清扬兄,你所为何意?”
“无意,说笑而已。”
陆栖蒙盯着他们看,可实在猜不出来,就转移话题,问道:“你与他为何走在一起?”
他们笑笑,那人说“我姓高名桥,我与清扬弟早已听说过对方,只是一直未曾相识。不想今日相遇,还比试一番,不错!”
“原来是这样啊!”
“但是你不是与那二人一起吗?”
“我与他们乃萍水相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