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女是不来月事的女人,没错...也是王氏的亲戚之一,那亲戚并不是她遇见的第一个石女,也是举手之劳,谁知道...
在起哄声中,锦苏只能含着尴尬收下了这凉快牌匾,等人一走就让青笋带去灶房当柴火烧了。
“看来弟媳确实医术过硬,青出于蓝胜于蓝,有她为内子医治甚好。”
杜研修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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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纤纤的情况需要开刀,可却不能在夏天动手
本来就不是无菌环境,而且更没有任何夏日降温措施,非常容易感染,可以趁着这几个月调理身体,能不开刀是最好的结果。
董纤纤虽然和杜研修听得一知半解,但都知锦苏的好意,两人的眼眸中都有希望。
我们如此投缘,不如你做我的干女儿,长安那地方都是人比人,以后有我们,没人敢轻看你。”
她这么说完全出自于善意,锦苏婉拒:“夫人,子林现在已经是四面楚歌,还没恢复侯位,要是再得你们助力,恐怕某些人会不安。”
董纤纤何等通透,笑道:“你年纪虽然小,但看事很通透。”
在长安可是太子党的天下,枪打出头鸟,要多给了锦苏这个身份,恐怕是祸事不是福事。
锦苏笑着给她按摩身体,道:“如果恢复得好,或许不需要开刀也能怀上。”
董纤纤也不扭捏,笑道:“你说的话我都信,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你就做孩子的姐姐。”
说笑了一会儿,她又道:“你是打算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和子林一块走?”
锦苏愣住了。
温子林要走?
董纤纤看两夫妻平时关系好,奇怪道:“难道你们没有商量这事?”
锦苏含混道:“我还没想清楚……”
既然是由着别人告诉她这个消息,锦苏心里很不适滋味。
从董纤纤房间里出来,青笋正在捣弄院子里的草药,叫了锦苏几声,正主都置若罔闻,像是游魂似的飘进了屋里。
这些天温子林总是欲言又止,她还以为是关于董纤纤的事,没想居然是这扬。。
原来,他是想走……
可是,上一次他要走,自己也没说什么,为何这次他不肯坦白?
难道他是想带自己走,但不确定她愿不愿意?
还有,他要去哪里,现在温子林的身份只是个流犯,长安肯定有诸多势力要他去死,去了不是找死么?还是说有另外的计划。
锦苏越想越多,头疼得要爆炸……
不一会儿,世子奔跑而来,小脸绯红,“娘,将军教我一套新的拳法,你要不要看。”
温子林文举世无双,但要论武比不上陈景遂以及杜研修,两个男人都有各自的武功套路,世子是个小武痴。
“学会了也不许去欺负小伙伴啊。”锦苏打起精神强笑道。
“放心,我还一起教他们。”世子跑得小脸红扑扑的,“这只是第一层,听说练到七八层后就已经是顶尖的高手……”
他呼哧呼哧跑进来,先有模有样的耍了一套,然后扑进她的怀中寻找表扬。
温子林净了手进来,看到锦苏没有笑容,于是呵斥道:“你娘每天辛苦很累,起身自个坐好。”
世子噘着嘴从锦苏身上挪到椅子上。
“是不是累着呢?”温子林取代了世子的位置,俯身查看锦苏的情况,“脸色很差,我去给你弄点冷水洗脸。”
锦苏侧脸躲过他的触摸。
温子林这才明白过来,她是在闹脾气。
两个人相处久了,也知道对方闹脾气的表现,温子林示意世子走开。
世子有些不安,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小心翼翼道:“娘,是不是因为我把泥蹭你身上了?”
锦苏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伸手摸摸他的头,道:“跟你没关系。”
温子林了然,那这通脾气是针对他了。
他道:“你去外头陪着阿花玩去。”
世子嘟囔着道:“阿花老是在树上,不知道是我玩它还是它玩耍哦。”
说完嘟着嘴巴出门。
“为什么生我的气?”温子林看着锦苏道。
锦苏阴阳怪气道:“谁说我生气,我哪里敢生气!”
温子林抓着她的手,皱眉轻声道:“生气就说,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
他宁愿有事床上解决!
锦苏用力甩开他的手:“果然啊,你这都要走了,我连话都说不得,一说你就生气。”
温子林心虚,随即道:“我想说,只是还没找到机会……”
“每天晚上大把的机会。”锦苏咄咄逼人。
她甚至在反思,是不是温子林怪怪她太粘人,所以不愿意说。
两夫妻最重要的是坦诚,不然就是搭伙过日子,想起来就生气。
“是我的错。”现在的温子林已经进步了很多,知道和生气的女人不需要讲逻辑,只需要认真道歉,专心悔过,并且再做个保证。
锦苏扭过身子不理他。
温子林道:“事情是这样,皇帝对我向来不错,但身边有太子以及蒋秀英把持,如今要想个办法让我再回名利场内,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戴罪立功,而且立的是谁都没办法取代的功劳。
如今草原蒙古族日益强大,却不想打仗,而是想和朝廷贸易往来,皇帝自诩中原霸主,不可能与马背上的小族贸易,如果我能让蒙族族归顺,将能正大光明的回去....你在不在听?”
“知道了。”锦苏道,“你去吧,我就在这里。”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这也不是第一次?”锦苏按下心中酸涩道,“我和世子,还有青笋都在这。”
在温子林的行李,不管锦苏身边有多少人,只要他不在,那么锦苏都是一个人。
“男儿志在四方,就像上次说的,我这次也等你三年……”锦苏没骨气地道,“你要是死了,残了,变丑了,咱们就合离,反正我现在有钱有本事,再找第二春。”
温子林终于忍无可忍狠狠在她头上凿了个爆栗:“再敢胡说,信不信剥了衣裳打!”
锦苏低头,掩藏住内心的不舍,起身就要走,不然又该哭得像个傻子。
温子林的心,瞬间酸软。
温子林叹气,又把人拉回来,看着人的泪眼道:“要哭就在这儿哭,还要上哪去,而且此次糯糯也要走。”
锦苏忽而停止了抽噎,红着眼睛盯着他:“王爷派人来接他?”
“不,他要进京为质。”温子林道。
“他应该有说过,如今王爷只有他一个儿子,应该如此。”温子林艰难地道,“虽然身为质质子,但他聪慧,又在你这里学了人情世故,所以能应付得来。。”
那股暴风雨的气息,任谁都能够感觉得到,按理来说,双方不可能就这样一直安静下去才对?然而,如今的情况就是如此,
温子林将锦苏和世子之间的温情看在眼里,可是他别无选择。
杜研修来时带来了消息,从长安那里传来的一条消息却让得温子林不得不离开。
身在长安的温,遭到了不明势力的进攻,虽然温老爷子无碍,但却异常愤怒,甚至被气的病倒了。
温老爷子病倒了,温家少了主心骨,整个温家上下也乱作了一团,。而且,不仅仅是温家,和温子林关系很深的张家同样遭到了不明势力的攻击,情况和温类似,
虽然张家老爷子没有被气的病倒,但是长安城里面一股无形的硝烟已经在蔓延了,温家和张家,这都是和温子林关系很深的家族。
对方,摆明了是想把和温子林有关的一切都除掉。
温家老爷子一直支撑太子党,甚至不惜一切和儿子反目成仇,最后却还是被当成了棋子,温子林要趁着乘着整个温家没有倒台前回去。
正哄着锦苏,杜研修又带来了消息,这一次温子林没有避讳锦苏。
“哼,想逼我永远回不到长安,这些家伙还真是处心积虑啊。”温子林一脸冰冷,在这边他没有动静,对方终于忍不住有了新的动作,对长安的温家和张家下手,以此来逼迫温子林现身。
“这很明显是想逼你来长安,不过我这边有了新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了一下?”杜研修说道。
“将军但说无妨?”温子林揉了揉额头,眼下对方虽然在长安有了新的动作,但是依旧还是没有暴露出什么,不过听到杜研修说完后,温子林冷冷一笑,道;
“我说这些家伙怎么会布这么大的局,原来如此,他们这一招引蛇出洞,兵家用得不想再用。”
杜研修说道;“这次为了弄到这个消息,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现在情况已经渐渐明朗了,你准备怎么做?
”“我这些天就走”
温子林要进长安,这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要知道,现在的长安可算得上是西厂的大本营,龙潭虎穴。
“温叔,究竟是什么情况?你现在进京,这个决定很不明智。”世子皱着眉头说道。
能让温子林做出去长安这个决定,这里面不是和女人有关,就是和亲人有关了。
”温子林说道;“长安的温家和张家遭到了攻击,虽然这些家伙暂时还没有下死手,只是为了把我逼进长安,但是如果我不去的话,这些家伙绝对会来一次狠得,外界的人都知道我和温、张家的关系,一旦这两个在政坛上显赫的家族没了,对我来说绝对会是一种打击。”
“不过你这样贸然进京很危险,眼下长安就是一个龙潭虎穴,去了就等于是自投罗网。”
“这可不见得,太子党这一次的野心很大,他们想要吃下的可不仅仅是我而已,就我一个人入局,他们还不会收盘,这张网这么大,总的多捞几条大鱼吧。”
温子林冷冷一笑。
“你的意思是……”杜研修等人纷纷皱眉。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温子林冷笑道;“既然他们野心这么大,就看他们的胃口是不是也这么大了,肠胃太小,早晚会被撑死。”
“好,我支持你回去长安,这边我已经安排妥当,不过你独自一人在长安也千万要小心,这对我们来说会是一场硬仗,而你,是这一战的关键所在。”杜研修平静的说道。
“放心,太子党不会这么早就对我下手。”温子林道;“我离开之后,大家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时机到了,我会通知你们。”
听到温子林这话,杜研修等人都能感觉到,即将展开的这一战,将会是他们和的大决战,这一次,不会再像以前那般,而是一战定输赢。
“好,我支持你的决定,听说你爹这次病的不轻,去了长安,千万别让你爹死了,那老家伙一旦翘辫子了,整个温家都会四分五裂,这次他们对温和张家动手,可不仅仅是在逼你进京,对我同样如此。”
温子林说道;“我知道,这是一场大较量,到时候你可不能缺席了,长安外有王爷作为后盾,安全方面,足以得到保证了,我们的战场在长安。”
温子林无奈的看向锦苏,让她一同听,就是想说明外面局势有多危险。
长安向来是达官显贵聚集的地方,权势多了的地方,注定了人心险恶。走错一步,说错一句话,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锦苏本来想说,你一个人进去太危险了,但是,嘴唇动了动,却又将话吞入腹中,她没有什么本事,没有自信跟着去。
温子林也迟迟下不定决心。越是和她接触,越是和她灵魂靠近,他越发是想带她一同进京。
锦苏跟他在一起,不求名分,不图利益,全心全意的对他好,这个年代,能找到这样一个女人,温子林觉得是自己祖坟冒青烟。
温子林还想说什么,却被锦苏打断,锦苏转过头,看着温子林说道:“我很幸运我能遇见你,真的。我一直认为这是老天爷赐给我的最好礼物,现在能和你在一起,我就非常满足了,所以我决定,去长安,但是不和你一块。”
接下来的事是家事,杜研修和董纤纤很识相的离开。
“什么意思?”温子林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