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宁也突然窜出来,几响密度惊人的枪声,枪枪打在对手的手臂上。
“白朗宁,奇$%^书*(网!&*$收集整理照头打。”解超大声呼叫。
那几名伤臂大汉,有的已取出尖刀,不要命地扑上来。
白朗宁迎上去,一掌劈落当先扑来的大汉手中尖刀,抓住对方衣襟,一声暴喝,硬把那大汉朝十尺外的解超拧去,嘴里叫着:“要打头自己来。”
那大汉正好毫无偏差的落在解超身边。
解超举起枪柄,狠狠在头上敲了一下,那大汉哼都没哼一声,就已昏死过去。
这时第二名大汉的刀已被白朗宁踢落,身子像火车头似的冲过来。
白朗宁借势一送,那大汉收势不住,直向解超冲去,身子还没站稳,解超的枪柄已敲在他脑袋上。
“白朗宁,再来几个。”解超高声大喊。
第三个第四个接连飞了过去,解超身边又多了两个伴,四个昏睡的大汉,正好给他做了个堡垒,增加他不少安全性。
“再来,再来。”解超连连催促着。
白朗宁打得起劲,也想再来几个,可惜那重大汉已被他锐不可当的威势镇住,一个个连滚带爬的退了回去,白朗宁既不敢冒险追上去,也不愿再补他们一枪,也就任他们去了。
左首几个人早被解莹莹干掉,其他人乖乖伏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白朗宁见解超危机已解,也不再恋战,边退边喊着:“下次再来吧,我要回去照顾你那宝贝妹妹去了!”
“好,快滚。我掩护你。”
又是一阵密密的枪声,子弹在白朗宁耳边头顶乱窜,正当他冲到解莹莹藏身的墙角处,脚下突然被一条软东西格了一下,一时难以收步,身子直翻出去,还好他精于柔道,脖子一缩,双手用力一拍,身子四平八稳的仰在地上,总算免去了狗吃屎之灾。
白朗宁翻身伏地一瞧,原来方才那软东西是解莹莹故意伸出的玉腿。
白朗宁涵养再好,也不禁恼火,恨声挖苦说:“解莹莹!如果真喜欢我睡在你身边,尽管随时来找我,用不着明摆着脸孔暗施手脚。”
解莹莹气得把脚一跺,委委曲曲说:“人家怕你被枪打中,好心救你,你怎么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等会我告诉哥哥,叫他评评理。”
白朗宁一听蛮有些道理,火气登时平了下来,听说她要告诉解超,不禁有点发急,匆匆爬起来,赶上去笑脸说:“莹莹,是我错怪了你,请你原谅,千万可别对你哥哥说啊。”
解莹莹看他那付急相,忍不住噗嗤一笑,回身拼命开枪,再也不理会他。
饼了一阵,枪静止了,远远传来车子发动声,显然对方已经撤走。
快枪解超大步冲出来,见解莹莹好好站在那里,才放了心,大声对白朗宁说:“白朗宁,我解超又欠下你的人情债了。”
解茔莹即刻说:“一点不欠。”
白朗宁怕惹麻烦,忙说:“对,一点不欠,一点不欠。”
解超个性刚强,人穷骨头却硬,从来不愿受人滴水之恩,有几次白朗宁无意中替他解围,他总是想尽办法偿还回去,虽然有时过于不讲道理,但恩怨却分得清清楚楚,所以他听了妹妹的话,不以为然责备说:“大丈夫恩怨分明!白朗宁替我解围,又受我之托照顾你,我们怎能不感谢他?”
“他骂人家嘛!”话是对解超说的,眼睛却瞟看白朗宁。
解超怔了怔,哈哈一笑说:“一定是你不听话,想逞能去救我,对不对?”说话的神态,好像哄小孩子一般,由此可见他平日对妹妹的宠爱。
白朗宁一旁连使眼色,解莹莹狠狠白了他一眼,恨声哼了哼,算回答哥哥的问话,也算对白朗宁的示威。
白朗宁生怕节外生枝,急忙开口问:“解超,方才围攻你的是那一路人马?”
解超摇头说:“我本来想去飞达找你,忽然听到枪声,不久冲出几个大汉,其中一人还挂了彩,我正在奇怪什么人吃了豹子胆敢向你白朗宁挑战,突然酒馆追出两个人,先后缀了下去,我因一时好奇,也跟踪下来,没想到连人家是那一路还没摸清,自己反被包围了。”
说到这里,望了望白朗宁,奇怪地问:“枪都比过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对手底细么?”
白朗宁摇头说:“那人不是我伤的。”
“不是你?”解超惊疑的问:“除了你谁还有在千钧一发中取对方腕子的把握?”
“丁景泰。”
“哦,”解超点了点头,说:“那就难怪了。”
解莹莹一旁问:“那人难道不知对方是丁景泰吗?”
白朗宁笑着说:“人家是专门去找丁景泰要太平山下四把枪那名号的。”
解莹莹满脸不屑的哼了一声说:“自讨无趣。”
从神态言词上看来,解莹莹对太平山下四把枪的枪法,怀着无比的信心和崇敬。
解超突然充满敌意的瞪着白朗宁,问:“白朗宁,你跟丁景泰勾搭上了?”
白朗宁心想,又来了,脸上笑了笑,乾乾脆脆回答他:“放心,我如要找四把枪其中一人联手,一定先来找你解超,免得人家骂我白朗宁势利。”
解莹莹插嘴说:“不怕穿不上裤子么?”说着,手掌在短裙上摸了一把。
白朗宁想起那块小纱罩,一阵心跳,紧紧闭着嘴巴,连哼都没哼一声。
解超冷笑说:“我解家太穷,拉不起你这种硬角,以你白朗宁的身手,到那里都有得混,我劝你千万不能入他中环帮,免得吃冷枪。”
“吃冷枪?”白朗宁吃惊的问。
“不错,一对一我解超没必胜把握,用不着冒险逞英雄,暗杀你却有点自信,我四海帮得罪不起帮大人多的丁景泰,可没把你这孤孤单单的一把枪看在眼里。”
白朗宁叹了口气,把枪往怀里一瑞,回头就走。
“白朗宁,我用车子送你回去吧?”解莹莹有点不忍心的呼喊着。
白朗宁却头也不回,就好像没听到一样,脚步跨得更大更快,恨不得背上长出翅膀,赶紧离他们远点,免得惹上无妄之灾,做了他们勾心斗角的牺牲者。
(四)
白朗宁回到家里,已经快天亮了。
他小心朝身后察看,才摸索着踏上一条“咿呀”作响的楼梯,伸手插进玻璃早已脱落的空窗格,扭转门锁,把房门推开,闪身切进房里。
一路上越想越气,回家把一肚子怨气都发在衣服上。
脱一件甩一件,甩到什么地方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把衣服甩光了,好像气还没消,抬脚把房门“碰”地一声踢紧,连身子也懒得冲洗,气呼呼就想往被里窜。
突然一声尖叫,把白朗宁吓得翻身滚到床下,匆匆忙忙爬起来找电灯开关,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门户。
电灯一亮,白朗宁四周看了看,一点不错,正是他住了几年的老窝,只是床上的被子鼓了起来。
“白朗宁,你这人太不懂礼貌了。”声音从被里传出来。
白朗宁被骂得楞住了,心说:人到倒霉的时候,什么事都能碰上,侵占了自己的床,还敢骂自己没礼貌。
他正想走上去,掀开被子跟那人理论一番,忽然发现床头挂着一套笔挺的警察制服,不禁软了下来,大声说:“你们警察怎么也不讲王法?占了别人的床位,还敢骂人家没礼貌,成什么话?”
一阵银铃似的娇笑,慢慢从被角露出一个红的像苹果似的脸蛋来,当她看见白朗宁那付凶神像,急忙又缩了进去。
“白朗宁,快把衣服穿起来。”
白朗宁随手抓了件睡衣穿上,怨声说:“你不在家里睡觉,跑到这儿来干吗?”
“找你呀。”
白朗宁笑着说:“想不到你张佩玉也热情起来了。”
张佩玉翻身坐起来,抓过上装住身上一披,说:“别想的太美,我是为公事来的。”
“公事?”
“嗯。”
“我们之间会有什么公事?”
“别忘了,我是警察,你是流氓,说不定我是来抓你的。”
白朗宁立刻凑上去说:“那就拜托你快点把我抓起来吧。”
张佩玉急忙往后缩了缩,说:“别不正经,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谈呢。”
白朗宁只好在一旁坐下来。
张佩玉整理了一下头发,摆起一付警察面孔说:“今天下午,侯先生突然派车把我接到他的办公室。”
“接你去干吗?”
“理由是谈话,实际上我一句话都还没说,他就狠狠的打了我一顿官腔,你说过不过份?”
“太过份了,那老家伙怎么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张佩玉白了他一眼,继续说:“后来我实在气不过,便把我带去的一袋资料狠狠摔在他的桌子上。”
“什么资料?”
“警方机密,不宜泄露。”
既是警方机密,白朗宁当然不便追问。
张佩玉笑了笑,又继续说道:“他打开那袋资料一看,立即眉开眼笑,态度马上变了,不但狠狠的夸奖我一番,而且非要我借调到他们组里去不可。他说像我这么有灵气的人,留在警署简直是在暴殄天物。”
白朗宁噗嗤一笑,说:“你答应了吗?”
“我当然不肯答应,你也应该知道我对他们那种蛮不讲理的单位,一向都讨厌得很,可是……”她瞄了白朗宁一眼,“可是后来他竟把你搬出来,他说你正在替他办理一件案子,叫我做你们的连络人,你想既是你白朗宁的事,我能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