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可不会傻站着等你刺他,反守为攻拽着大网去撞南宋士兵,一转眼的功夫,又被拿方铁盒子的收去了几个,骑马的南宋大将见此,心里是那个气呀,两腿一夹,双手把大刀一横,照着大网直奔而去,手起刀落,大网没事,自己手里的刀却被大网挡的七零八碎,马头也裂成碎块,心道不妙,飞身下马,朝出来时的石壁狂奔而去,一头钻进石壁中消失了,剩余的士兵看见头头逃命去了,没一点犹豫,跟着钻进了石壁。
整座城池又回复到宁静,城内的八个人像没事人一样,收拾一下,便各自回到石屋睡觉去。
悬在半空中的眼镜他们,刚才一幕看的是真真切切,心说,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就刚才大网捉鬼的方法,他们想也想不出来,也知道这些个人不是好惹的,可又不死心,见那些人没有安排守夜的,便悄声落下来,藏在最不起眼的一间石屋里,倒要看看他们耍什么花样。
转眼天空微亮,那些人陆续出来洗涮做早饭,吃过早点,其中三个人在南宋士兵出没的石壁处勘察一番,非常专业的用手钻在石壁上打出几个孔,给里面装上炸药,准备妥当,按了下手里的遥控,石壁被炸出齐齐的一个方口,露出一个幽深的洞来。
眼镜三人也不敢出去,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确定外面没人了,才敢出去,见石壁上留下的方洞,知道那些人下到了里面。
酒坛子心里那个气呀,一看那些人的装备和炸的方洞,更有制服鬼魂的办法,就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绝对是冲着宝藏来的,不然一切都说不通。
这些个人是谁?他们是怎么知道这山谷中别有天地?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搅得三人脑子一阵混乱,心里颇为不服气,凭什么人家吃肉他们喝汤。可三人现在也不敢进洞,怕的是进早了被人家发现,手里也没个远程武器,空手抓子弹,简直就是屁话,除非是不要命的,敢用自己的一身肥肉接子弹。
三人在洞外唉声叹气一番,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提心吊胆的相互跟着,进了方洞。
第七章 蛇皮松林
一路上酒坛子还不可思议的想着那些人是怎么做到的,把似有似无的东西装在方铁盒子里,老感觉像在做梦,梦里被人抽了一个大嘴巴子,还一边骂着:让你丫不相信存在的真实性。你说,世界上真的有鬼魂么?
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啪”的一声,酒坛子直接撞在洞里凸出的石条上,两眼冒金星,额头疼到了牙床上,差点没晕过去。这时才发现,这条通道和上次出城池的通道一个样,到处设有机关,要是心不在焉的在里面走,不吃亏才怪。
酒坛子也不是什么圣人学者,还是老实走路,风骚做人吧。通道不是很长,三人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眼前却是一片原始森林。太阳正挂在当空,林内却非常的凉爽,嫩绿的草地,随风瑟瑟做响的树叶,偶尔能听到鸟鸣或几声动物的叫声。树木多是粗大的蛇皮松和水柏子,远看似乎密不透风,走进去却错落有致,树与树之间有较大的空间。
这种蛇皮松(学名白皮松),树皮白、带斑点,在太阳下反射光线,待得久、看的久了,眼睛便感觉干涩生疼,头脑渐渐发晕,在林子中就越容易迷路,当地人进到林子里,都是依照树皮上的反光点来判断方向,所以不容易迷路。可眼镜三人,却是第一次进到蛇皮松林里,根本没有什么丛林经验,越往里走,越判断不出方向,加上没有水喝,肚子也咕咕的叫唤,没多久便迷了路,在树林子里打转。
没多久,三人便坚持不住,躺在林子里望着天空,祈祷着奇迹会出现,越是白日幻想肚子越饿,酒坛子侧头问大胡子道:“腰里还有馒头没?”
大胡子嘴上问候酒坛子他母一下,坐起身想要给他两拳,却忽然感觉似有似无的声音在林子里回荡,竖起耳朵仔细听,却怎么也听不清楚。看了看眼镜和酒坛子,觉得他们好像没有发现,便起身往周围寻找。
声音在空中似有似无,无法确定方位,于是大胡子眯着眼睛,凭感觉在林子里寻找,也不知找了多久,大胡子只是在原地转着圈儿,根本找不到声音的方向,三百六十度几乎都是音源,转的大胡子都想吐了,天旋地转的,栽倒在地上,懒得再爬起来。
眼镜和酒坛子在一旁看着大胡子瞎转悠,酒坛子心里就想,这家伙那根筋不对,绕了几大圈,一头栽倒在地上,他演的是那出呀?该不是迷惑我们,自己个偷吃吧?
一想到吃,酒坛子三步并两步冲过去,满身找大胡子藏着的吃的,最后终于被他从大胡子的上衣兜里,找出了两粒葡萄干,兴奋的喊出了声。
眼镜也好奇大胡子的行为,便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保持点体力,别折腾光了。”
大胡子微微一笑道:“你睡过女人么?”
眼镜和酒坛子同时一愣,却听大胡子陶醉的说道:“白皙的皮肤像挤出的奶汁一样甜香,柔软的发丝跟德芙巧克力广告中的那样,如丝般嫩滑,你的双手呀(大胡子坐起身),如溪水般萦绕在山林之间,我赞美你,我歌唱你……”
酒坛子摇摇头拉着眼镜退开几步问道:“这家伙该不是真的少根筋吧?听他胡言乱语的,不会白天里做春梦吧,要这样,可就真的太夸张了。”
话还没说完,大胡子夸张的跃起身高声朗诵道:“美兮,乐兮,吾之陶醉兮,侬腰细如柳,又服侍人兮,共赴巫山,啊,女人兮……”
大胡子突然睁圆眼用手指着前方,脚步凌乱半退着,嘴里吐着白沫,嗓子颤抖恐惧道:“女人,女人,女人……”
酒坛子被他吓的不知所措,以为大胡子突然中了邪,急切的上前,用拇指掐住人中,像呼唤晕过去的小孩似的,嘴里念叨着:“回来佬,回来佬,我家小岳回来佬,神仙恶鬼别挡道,我家小岳回来佬。”
掐住人中半天也不见好转,却见大胡子裤裆里顶出一个帐篷,全身上下也抽动起来,牙齿上下磕着,酒坛子怕他咬断舌头,顺手抓起地上的一根东西,用劲塞在大胡子的嘴里,吆喝眼镜快想办法。
喊了半天也没见眼镜回应,回头一看,却不见了眼镜的踪影,气的酒坛子大骂眼镜不仗义。手却没闲着,怕大胡子抽过了气,使劲按着身体,却一点也不见效果。
看着大胡子抽动的样子,酒坛子心像被细麻绳猛勒一下的疼,先前大胡子在他心里的不是,跟刀疤算计他们的事,都成了过眼云烟,比起现在,没有什么能比救大胡子命的重要,心里始终把他当自己的兄弟,就算他永远背叛,大胡子在他的心里也永远是自己的兄弟。
酒坛子忍不住大声的哭了出来,刚掉了几滴眼泪,猛然想起背包里还有瓶童子尿,忙翻腾出来,从大胡子嘴角倒了进去。
没有什么比童子尿来的更快了,也不知道流到胃里没有,就见大胡子先停住了抽动,慢慢的抬了一下眼皮,猛的自己用手拿掉嘴里的东西,骂了句:“狗日的野婊子,下次老子干死你。”说完长出了口气,缓缓的睁大眼睛对酒坛子道:“你奶奶的,敢给我喝尿。”
酒坛子一见他清醒了过来,先前的悲伤一扫而光,扶起大胡子半靠在树上道:“你丫,下次抽风提前告诉我一声,免得老子白掉几颗眼泪。”
大胡子虚弱的用手碰了碰酒坛子,动情的道:“好兄弟,哥哥我记着你的好。”
酒坛子笑笑,转变话题,奇怪的问道:“你丫,抽得什么风?”
大胡子闭着眼,缓过气后道:“哥哥我刚才差点被女人搞死了,幸亏你的童子尿及时,不然今天真要做风流鬼了。”
听大胡子这么说,酒坛子想起刚才大胡子的裤裆那顶起个大包,便下意识的往大胡子的那地方看了一眼,软是软了,倒好像有点残留,便问大胡子怎么回事。
第八章 干尸
大胡子这才原原委委的说了起来。
原来,大胡子模糊听到一种声音,而这种声音却只能凭着感觉才能听到,于是他闭着眼仔细听着,越听越觉得有一个女人,细声细语在他耳边拂动着,似春风轻拂、似细雨拂面、似绵绵的小溪、似冬日里暖暖的火炕,这种感觉一点点的从丹田的地方,慢慢沁入到心房,像女人似香的温柔,撩动着大胡子心底的欲望。大胡子经不住诱惑,内心沉积的冲动涌了上来,他仿佛看到一个女人在远方朝他招手,扭动着芊芊细腰,不停的对他微笑着,又似乎在他耳朵轻语着,那种语调像极了南方的楚语,忍不住跟着吟唱起来。
最原始的欲望,一个女人,不对,是一群的女人,围着大胡子载歌载舞,白皙柔软的手指撩动着大胡子最原始的欲望。这种欲望是男人渴望证明自己的冲动,更多时候它不是性,是雄性体内分泌的荷尔蒙,是男人需要行动证明的冲动。
这种冲动驱使着大胡子追逐一群的女人,并用自己的双手剥去女人的伪装,那些女人似乎在疯狂着,似笑、似哭、似高潮后的愉悦,使大胡子突然冒出想干那事的冲动。然而,那些女人似乎看出他的内心,嬉闹着回首着往林子里面跑,像电影画面中的慢动作,一点点勾引着大胡子,而大胡子完全沉浸在这种欲望中,嘴里无意识的吟唱着楚歌,却眼睁睁看着女人的离去,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女友,仿佛看到他睡过的小姐们,仿佛看到兰花,仿佛……
是的,林中女人的背影,确实能给人一种喜悦和悲伤,大胡子仿佛看到女人回眸一笑,于是,大胡子真的看到女人缓缓的转过身,一张妖魅的骷髅脸,瞬间贴在了他的脸上,感觉嘴里有什么蠕动着,猛然从嗓子里进入到体内,又隐约感觉到女人软香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肌肤,如春蚕抽丝般吞噬着他原始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