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勤奋的小蜜蜂,我天天更,能不能请大家也多多支持我个这个第一次采蜜的小蜜蜂。
谢谢了哦!
鞠躬退场,希望大家喜欢。其实忘记和记得一样痛苦。 ---陈芹
男人是什么,在柳南眼里,曾经是她的全部,因为她说,“陈芹,司城是我见过最帅的男生,比陈朝都帅。”
嗯?可以理解,反正陈芹自己也没觉得陈朝有帅到人神共愤的地步,顶多是掉渣而已。
“听过7年之痒吗?我们就是结婚七年的时候离婚的,刚结婚那会他在机场实习,我还是个伴舞都够不上的乡下人,可我们那时过的很舒服,好像我一直憧憬的也就是这么个日子,饭前我洗米他洗菜,饭后手拉手的散步,每天睡觉前还能摸着对方的脸说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可离婚时,我们早就彼此伤害的千疮百孔,根本没有力气再去想象幸福是什么。”
也许是下意识的吧,陈芹很主动的把自己粉嫩的小手轻轻的搭了上去,柳南的手很软,却很冰,她的冰渗透到自己的手心里,传入心里,冷冷的。
她也就那么半跪在她的边上,好像那种孙子抓着爷爷裤腿耍赖要听故事的孩子,几根发丝柔顺的垂到眼前,孩子气的脸仰头对着她很透彻的眼。
柳南低头看她,顺手帮她把那几根头发拨到耳后,素颜的脸依旧妩媚,“我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喜欢上我的,他只是看过我在他们年终尾牙上唱过一次歌就整天屁颠屁颠的跟着我跑,那时团里的姐妹都和我说,柳南丫头,你好日子到了,有人看上你了。是啊,他看上我了,于是无论我到哪里演出,回来时他只要没航班就一定会再下车后让我第一眼看到他,清清瘦瘦的男生,情窦初开的我哪经得起这么强烈的攻势,没几天,我就沦陷了,我想我爱上了他,那么奋不顾身,彻头彻尾的爱上了。”
“团里人一直认为我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司城父母都是公务人员,家里条件不错,可他们都不知道,司城她妈压根就没拿正眼瞧过我一眼,更别说让我进他家门了。为了爱情,我们都放弃了很多,甚至家人,结婚时我们自己布置的新房,一个锅,一个灶,一把铲子,一床棉被,两个人喝了交杯酒就算成了。后来买了这房子,然后我终于怀上了,你知道那时候的感觉吗?好像天降喜雨,似乎喝白开都是琼露。”
“每次他飞的时候,我会在窗台绑个黄丝带,明知道他看不到,我还是想告诉他,我一直在这里。”
“后来怎么离婚收场?”这话好,甜蜜的开始当然是要甜蜜的结束,可惜那是童话而已。
“后来,”坐在藤椅上的女子一个用力,椅子便一上一下的摇开了,发出一种吱吱呀呀的声音,很单调,很清脆,“后来孩子没了,就什么也没了,其实司城没说错,我太好强,怀着孩子还一直坚持去团里排练,其实我是不想他妈看不起我,可事与愿违,3个月的时候,孩子掉了。”她笑了笑,就是很难看而已,酒醒之后的苍白是那么显著,“那时他妈看我的眼神从陌生到关爱,最后是愤怒,孩子掉了之后,他妈就曾怒气冲冲的跑到团里指着我鼻子说我是扫把星,把司城折磨成那样,就占着他儿子喜欢我,把他们家弄的父亲住院,儿子成天的不回家,谁娶了我注定倒霉。”
柳南越说越快,吸了口烟,有点像电视剧里抽□□的女人,红红的眼睛里透出一种惶恐,脸色刹那间白的如同切片的土豆,薄薄的一层蜡黄涂在上面。
“住了这么久,你该看的出来,我是什么性格,可为了他,我已经改变了很多,每次我看着他愁眉不展的从他家出来,其实我也心痛,夹在我和他妈之间,确实不太是个人干的活。他也会怪我从来不为他改变什么,可我改他妈就待见我吗?如果哪天我和他一起进门,一定是两句话就吵翻了天,那不如永不相见。可惜他是个很孝顺的孩子,我知道,那段时间其实我也挺担心他的安全,你说一个开飞机的人能那么不专心吗?所以我也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想去再造个孩子,我想这是唯一改变那种状态的机会了。”
“我和他闹的最僵的时候,或许是他妈又一次到我们团找我了,不说一句话,就甩了我一耳光子,那一巴掌啊,扇的我直犯晕,我曾告诉自己,三次,我的容忍不是无限制的,所以那次我反击了,很成功的把她瘦不拉及的身子推在地上,为此司城和我冷战了很久,直到我去外地演出,他都没来送过我。”
“那段时候,我想了很多,终于是明白了,爱情真的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已,那是两个家庭的融合,或许是我们太年轻,想的太简单了。不过,上天还是不错的,出去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又怀上了,而且害喜很严重,每次都几乎要把胆汁给吐出来,不过我没敢告诉他,一心一意想着赶回来给他惊喜,我想这次,我一定要好好的安胎,生个小胖娃,然后和他牵着手去他家给两老沏杯茶,说我错了。”
“陈芹!”柳南低声唤她,埋在两手之间的脸却已经如大雨倾泻下的砖瓦屋顶,几条无色的珠帘缓缓挂下。
她有点吓到,在她眼里,她是坚强而个性的,如今面对刹那软弱的她,自己却有点惊慌失措,只是自顾地轻拍她的肩膀,一下一下,倒也不算用力,却依稀能感受那略微抖动的弧度。
其实她想安慰的,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柳南是什么样的女子,她是真的不了解,可是那些被扔在墙角的照片里,那个带点妩媚女生的容颜却是那么清晰。她把她的手搭在一个很清瘦的男子肩膀上,好像要把自己全部交托给这个人的放心微笑。
记得,她永远记得那个画面的美感。
过了许久之后,她终是抬头看她,从两手之间抽出的脸颊已不似刚才那般惨白,甚至还带点红色,那么艳,那么形象,然后她的嘴角微微抽搐。
“我递了辞职报告,我告诉团长,这次我的事业为我的婚姻让路,因为我需要幸福,而女人的幸福永远都离不开一个爱你的男人,我当时就想我终于是就可以大踏步的奔向我的幸福了,只是我到家的时候,竟发现他妈就坐在我家客厅。”
“她依旧像个贵妇人,指着这里的一草一木,说这是他儿子的房子,没我什么事,和你一样,透过那个半掩的大门,我看见了一男一女那些精彩的表演,可我没你那么冷静,那时的我直接推开大门,把床上的女人拎包一样的给拎了出去。”
“然后我回到客厅,指着他妈的额头说,你他妈的想抱孙子想疯了是吗?竟然这么龌龊的让你儿子上别的女人,行啊,你不就想抱孙子吗?我告诉你,我诅咒你,你们司家断子绝孙。”
她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映着黑夜,竟让人有种发抖的惊悚。
“后来他出来了,晕乎乎的醉鬼样,不过不妨碍他很用力的甩了我一巴掌,喝醉了还能护着自己老娘,还真是孝子啊!”她笑,“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太记得了,脑子一片混乱,120的声音由远及近,再看到司城的时候,他埋着头,很邋遢的坐在床头,不用问,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刚好印证了我最后留给他妈的话。”
“医生说我一直有流产征兆,其实是不适合怀孕的,我想就是那一巴掌不挥下来,那孩子我也不会要了,当时就一个念头,离婚,离开这个男人!我柳南没了男人,照样活,照样潇洒。”
白色的烟雾弥漫在周围,呛人的气味在原本就不大的阳台上穿梭,只是吸烟的不是柳南,就见陈芹缓缓的直起身子,眼见柳南说话铿锵有力,跟个说书的一样,把回忆当大纲,而她,半弯的膝盖却因为跪的太久而竟有些麻木,眼里略过一些痛苦的色彩。
柳南说,陈芹,你别用那种可怜吧唧的眼神看我。
然后……
也点了根烟吸上,不过和对面那个小太妹一样的吐吐吸吸不同,她是优雅的将烟抿在两片薄唇之间,吸的时候嘴唇稍稍向中间靠拢,然后珍珠般的鼻子里不一会就缓缓呼出两道细细的仙气。
她本以为陈芹会来点什么评论,感慨之类的,可等了半天,见陈芹还是没反应,就觉得憋的慌,瞬间血脉喷张。
于是又拉高了几个分贝,好像琴声到了激动处就自然的上了几个key,从喉咙里死死的憋出几句话,她说,“陈芹,我说了,你别那种可怜吧唧的眼神看我。”
可再后来却只能无奈的抹了下眼睛,她抽烟,却从不知道吸着别人二手烟的时候,是那么呛人,搞的自己咳的跟和肺炎一样,眼泪,鼻涕通通都出来了。
“算了,我也不知道干嘛和你说这些,有些话我连韩瞳都没说,却这么告诉你,你听过就忘了吧,当我说故事好了。”
“喂,”可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怒视对面的那女的,双手叉腰,真恨不得一巴掌刮过去,“我说陈芹,你到底是听到没有,别跟个聋子一样的杵那!”柳南对着那个只默默吸烟,却没说话跟个自闭一样的人大声叫嚷,好像所有的矜持都已经被磨光,有股子想撞墙的冲动,要不是觉得半夜了这么叫很像猫,她一定不会吼的这么憋屈。
“好!”陈芹答了一句,绕过她的身边走进大厅。
好,她答应忘记所有一切,她的甚至包括自己的。
忘记只是因为无法抹去。
趴在床上,刚才抽的烟味道依旧存在,手机报上说,吸烟已经是人类死亡的杀手。
有时真不明白,明明知道吸一口,离慢性自杀就更近一步,为什么大家还是前仆后继的接过烟茬子,流连与那种烟雾弥漫之间呢!
拖动方向按键,接下去是娱乐新闻,女人是八卦的拥护者,她也好这一口。
头条消息是,“某某女星潜规则......”
没有新意。
往下拉,“香港明星足球队......”
没有自己喜欢的人。
再往下拉,“赤壁开拍进入收尾阶段。”
明星云集,适合她这种只看脸不看剧情的人坐在电影院里虚度青春。
“陈芹,怎么了?”
一阵焦急的声音传来,把陈芹吓的差点把手机甩手了。
房门紧闭,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和几只被蚊香熏的几乎虚脱的蚊子,幻觉,一定是幻觉。
陈芹把背朝床沿上趁了趁,把手机重新拿回手上。
“陈芹,发生什么事情,说话啊。”
陈朝的声音从手机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