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昨天给自己放松了一下,去逛街了,回来很晚了,一大早更新,希望大家见谅,还是保证一天一更,看文愉快。
别问我陈芹为什么总伤害陈朝,因为接下来她也会吃点苦头呢,咱陈朝可不是小男人。
(*^__^*) 嘻嘻……,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知道前面文速很慢,希望你能接着看下去,精彩在后头。总以为,我们的缘分不该停留。 ---黎夏
隔日,中午。
公司天桥对面的“我佳咖啡”里。
陈芹坐在那张靠窗的位子上,低头把玩着桌子上摆着的粉红色玫瑰。
这是朵真花,花瓣娇艳欲滴,含苞待放。
外面的雨依旧下的像模像样,掐指算算,连着今天,x市已经一连下了4.5天的雨,梅雨时节雨纷纷,这样的天气里,雨,总是让人感觉累赘。
早上出门刚换的裤子,还没走几步路就已经湿了,粘粘的裤脚粘在小腿上,咯的人难受。
而那种沉闷的氛围更加让人感到一种叫做困的思维。
想来好笑,昨天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个不小心竟拨通了陈朝的电话,那厮还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迷迷糊糊的语气里带着份无以复加的担忧。她想自己要是再糊涂一点,把他的声音当幻听,估计他就真的抓着钥匙出门了。
这就是陈朝,永远认为自己长不大,虽然自己几百次几千次告诉他,我,陈芹,现在外号陈小强,他还是把她当陈病猫,梳着杂毛抓跳瑵,不亦乐乎。
窗外,雨声越来越大,甚至用上了一种肆无忌惮的脾气,广告牌吹得刷刷的响。
雨啊,雨啊,你就别下了,你说你在天上笑看风云的,有啥想不开的呢?陈芹抬头,看雨水顺着透明的玻璃窗缓缓落下,歪歪扭扭,流下一道道不太笔直的像滑滑梯一样的线路。
一个撑着蓝色太阳伞的女生突兀的出现在了那些模模糊糊的玻璃窗后,挥着手,雨水沿着伞边滚落,“陈芹!”她嘴巴一张一合的叫着这个熟悉的名字。
将食指朝大门方向比了比,那女生便轻快的绕到另一边。
她叫黎夏,陈芹的大学舍友,早上刚上班的时候,她就接到了这个和她上下铺三年的女生电话。
很自然的,她又一次被劈头盖脸的骂,反正那些词大概都脱离不了白眼狼,见异思迁,没心没肺之类的用词,背都能背下来了。
眼见那个熟悉的脸庞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跟前,陈芹指了指正躺在桌子上的手机,“小姐,你不是说15分钟后到吗?整整迟到了快1个小时。”
她的大学外号—蜗牛,果真不是白取的。
黎夏哎了一声,双脚成功插入桌子与沙发的缝隙,端坐在对面,“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这条路那么塞,改天我和政府投诉下,以后单双车号行驶吧!就怕政府也不同意。”
她仔细打量着面前的那个学生妹模样的人,等,让她等1个小时算什么,她老人家可是等了她两年,才把这小白眼狼盼回来。
嘿嘿,她无私奉送一抹很讨喜的微笑。
还是和以前一样,自己做错事了就喜欢抓衣角,而她呢,总是把笑当武器,好像嘴巴一扬,嘴角一翘,自己就变无辜了。
“我给你点了摩卡,可惜都凉了!”陈芹指了指黎夏面前的咖啡,“再叫一杯吧,还是摩卡吗?”
“我很久没喝摩卡了!”黎夏低下头,银勺子在精致的杯中绕圈,一圈圈的划开,再一圈圈的恢复。
“等1个小时很久吧!”她突然抬头看她,精致的凤眼微微抬起。
“可比起我等了你两年,不算长了吧!”
哎!一杯摩卡还是没能堵住她的哀怨啊!好吧,是的,她不该不说一声就走,难为这个女生了,用膝盖想都能猜到,自己走后的那个烂摊子有多大,无端失踪的舍友,学校不找她好好了解一下才怪,或许爸妈和陈朝也都巴望着从她那打探到自己的消息吧,毕竟她只带过她回家。
“对不起哦!”
“不接受!”
这!陈芹叹之,“黎夏,我知道两年前是我不对,我不该铺盖没卷就走了,也不该把你留在那让一群人恶虎扑羊似的对待,可是我真的需要冷静。”
黎夏把脸一转,拿后脑勺直逼陈芹,“屁话,你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冷静什么,你要冷静非得跑的不见人影,你要冷静一定要把关心你的人通通堵在门外,你要冷静就能那么自私自利。”
说到激动处,口沫横飞,倒是有点像回到大学时,那三年,宿舍里就他们两人整日的唇枪舌战,随让这两人都是辩论队的精英呢,一日不辨,好比香港脚奇痒难耐啊,所以很多人说她们的感情就是吵出来的。
煮出来的,那时她们异口同声的反驳。
如今,保持沉默。
陈芹安静了好一会,才又开口。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我怎么可能当一切没发生似的继续回学校,对着你,对着他,对着所有人,你认为我能安然处之吗?”这根本不可能。
看上去是无忧无虑的人,真遇到事情,就如同打了结的绳子,并不是说解就能解的。
她与他相处的时候,刻意隐瞒自己的家庭无非是想要爱的纯粹,可没想到,最后还是毁在那里。
她也曾恨过,是吧,是很恨却又不能恨,所以才会选择离开。
爱的彻底才被伤的最深,人鱼公主的传说终究是以伤痕累累做为结束,只是她选择沉入海底,如果注定必须疼痛,那就让自己疗伤。
“开玩笑,陈芹,你认为你爸,你妈,你身边所有爱你的人通通加起来都抵不过一个他吗?我还没预见他那么有价值。”
“你知道当时陈朝来宿舍时候的模样吗?原本帅气的脸布满了青湛色的胡须,慢慢的把你的被子卷起来,看着你的杯子要发会呆,整理你的书轻拿轻放,还有你那盆破吊兰,他捧的和宝贝一样。陈朝是什么人,不是咱们学校那些有事没事装清纯的男生,可他为了你……”黎夏冷哼一声。
陈芹紧紧的咬着嘴唇,没有搭话。
她向来不待见邱备,总认为他不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人,可她就是认定了。
大学时,她是上铺,自己是下铺,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钻在一条棉被下讨论男人,其实范围很窄,一个邱备,一个陈朝。
黎夏总说陈朝的鬓角很男人,可自己看了十几年,愣是一点没发现。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黎夏喜欢陈朝,那个周末他来学校接她去吃饭,黎夏看到了,所以有了一见钟情的说法。那时她也曾鼓励她追,暑假的时候带到家里玩,她是自己第一个带回家的同学,随时随地的制造机会给他们,总觉得自己红娘简直是当的不亦乐乎,直到某一天陈朝恶狠狠的警告她,他的事,少管。
那天,他喝了挺多的酒,说话的时候,酒气撒的她衣服上全是,他的酒量很好,所以她没真正见他喝醉过,只有这次,他是真的醉了,醉着醉着就不知道把她当成了谁,一双用力的抓着她的肩膀,口里直喃喃,我喜欢你。
从此,她便很少再插足他的事情了,不过她还是会告诉黎夏,陈朝是个很好的男生,别看他有时挺凶,可真爱上了,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像保护你那样的保护心爱的人吗?黎夏问她。
不知道,她摇了摇头,或许是会更加的疼爱吧,又或者,想到这,心里突然泛起一种不爽。因为他说过,保护自己是他的责任,于是她坚持认为,这是哥哥对妹妹的誓言,因为另一种保护,该由另一个去完成。
可另一个最终还是给了自己一个很童话的结局,不是吗?
“那现在呢,想清楚了吗?现在对着我们能安然处之,不会胆战心惊,懂得运筹帷幄了是吧!”她向来伶牙俐齿,当了律师助理后,功力更加长进。
陈芹嗤笑,“至少现在,我能在这里如此淡然的和你讨论。”
两年了,人总是必须长大。
“很好,最近过的怎样!”瞧她一脸倦容,两块黑泥搭在眼皮下,黎夏竟有些于心不忍,本来她想更强悍的,掐蛇7寸的功力自己还是有的,毕竟自己律师界悍妇的名字可不是白来的,可对她,终究下不了手,语气明显弱了下来。
俯过身来,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很尖,不像以前有双下巴,摸的时候很有肉感。
她笑嘻嘻的拍下她的手,“喂,你不要这么暧昧好不好,公共场合!”
她记得她以前也是很喜欢摸自己的下巴,一边摸还一边说双下巴是命好的人,嫁人非富即贵,生娃智勇双全,那时的她总被逗的咯咯笑个不停。
“你最近有和我哥联系吗?”她终于将话题引入现实,过去的就过去了,将来的才是未来的。
“没有,你走了之后,他隔一段时间就会找我一次,当然,每回都是关于你的,就是问问有没有你的消息,可惜每次都让他失望而回,最近很少了,他不联系我,我也不敢联系他。”
“你们都是政法队伍的,难道不能经常见面吗?”
“那种场合,说的除了案子就是案子,而且我们不同律师行,说多了,不是有串供嫌疑?”
陈芹呵呵一笑,“我回来了,你就有机会了。”
“机会!”黎夏歪头看她,“你是说你要给我制造机会?”
这个女人脑壳被门夹心了吗?
“陈芹,你两年干嘛用了?不是修身养性,沉淀自己吗,现在怎样,是大脑抽搐了?陈朝想什么你不知道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只是!”
“你只是还没把脑袋从门缝儿里拽出来!你要想试验一下伤人能伤到哪种地步,也不需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回到X市后与黎夏的第一次见面就在这句略带人身攻击的骂声中结束了,因为陈芹接了个电话,小秋在那头心急火燎的说快,人手不够,急需用手。
挂下电话的时候,黎夏便立刻推说自己也要去法院,她就是这样,替别人着想的时候总是往自己身上揽,就怕你难堪。
于是又说了几句话,就此分道扬镳,约定择日再聚,拍手击掌,颇有侠客意味。
看黎夏走路飞似的冲到对面,才觉得一切恍如隔世。
我许你一个冬天,只为待见来日春至燕衔泥。
却不知春到夏往,独留空庭西风习习黄花瘦。
犹可见秋日雨飞,我心明月向你曾许他日见。
不记得哪里抄来的,不过却记得清晰,原本是想着收到第一封情书时用来表达郎情妹意的,结果当时竟只激动的抓着黎夏的手说,20年了,俺终于不是尼姑庵里的实习生了,我,陈芹,有人爱了。
想着就觉得好笑,文绉绉的。
“小白,小白,……”
楞了一会,才发觉是自己的手机,在包里摸了半天,终于搜到,来电显示是黎夏的。
“黎夏!”她问的有些疑惑。
“陈芹!”
嗯!
电话那端似乎吐了长长的一口气,“其实我不想说的,可我必须告诉你,是陈朝和我说你回来的,好吧,我承认我还爱他,可他不爱我,那年暑假在你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一个人喝醉后说的话,都是最真实的。所以,你回来,我真的高兴,为了你,终于能看开了,也为了他,终于能正大光明的给自己一个机会,遇上那么个痴情种,我甘拜下风!”
“嗯!”明知道她看不到,却还是努力的点头。
“好啦,别站在那跟个雕像一样,快回去吧,既然回来了,记得多联系,2年,我们都等你等的很辛苦。”
“知道了啦!”
知道爱情来之不易,只是爱情并不是用一颗心去感动另一颗心那么简单,但要两颗心同时蹦出火花,又是多么的难啊!
挂下电话的时候,才觉得鼻子有点酸,把头一仰,踩着5寸金靴,往那个供我吃,供我住,供我吃喝玩乐的地方,前进!前进!前进!
人靠啥生活,不靠爱情,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