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因为芹菜现在的不争气而弃坑啊,读者们,你们相信我,芹菜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是白痴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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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顶着锅盖,不怕大家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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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爱情里,总是一个伤人,一个被伤。 ---腾震
“没问题!”腾震在电话里很爽快的答应了。
晚上7点,悦华酒店,A1包厢。
刚一看到黎夏,陈芹立刻从大厅边的沙发上站起来,跟个招财猫一样的挥了挥手,她是特意在楼下等她的。
腾震和陈朝,柯辉,已经先一步上楼。
一见陈芹,黎夏也赶忙跑了过去,高高的鞋跟在光滑的地面上嗒嗒嗒的奏响。
这里,挂灯精致高垂,玻璃油亮,仿佛四处渲染着它的豪华。宽敞的大厅里,天花板饰有淡淡的图案花纹,凹凸有致,装在天花板上的灯球总是能随时射出明亮柔和的光线,照在澳洲进口的羊绒毛毯上,那么和谐,那么耀眼。
黎夏顺利的将手搭在了陈芹肩膀上,调侃道,“丫头,你这两年赚的好啊,都能请姐姐到这么个五星级的吃饭了,够奢侈。”
“你觉得可能吗?”陈芹歪头看她,一介平民,身上的衣服不会超过100,夜市里买的。
想想也不太可能,可这大理石的砖头不正被自己踩在脚下来着,她回以一个疑惑的眼神。
“我是跟着出来混吃混喝的!”陈芹言简意赅的解释自己出现在这的理由,“你不是住在附近嘛,有好吃的怎么能少了你呢?”她半推半就的把一头雾水的黎夏拱进了电梯。
酒店生意很好,人很多,刚一进去就被分隔两端,所以她们没什么空间说话。
她狐疑的瞪着她,她却回了她一个很无辜的微笑。
登的一声,到了。
25楼,从人满为患到最后在空中胜利会师。
陈芹拉着黎夏,高跟鞋和大理石胡乱的踏出一曲不怎么和谐的乐章。
“陈芹!”黎夏拉着一张脸,在门口一把甩开,怒瞪。
“警告你,我好不容易抽身了,你别给我一潭平静的湖水里扔石子。”
这么个高档场所,她是请不起,可有人请的起啊,其实早该想到,她这个脑子早就被门夹死了,这个地方,她也来过,X市的圈多大啊,怎么绕都绕的到,A1,就是他经常来的。
黎夏一下甩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就往外走,走,走,才不和一个脑子被门夹的脑淤血的人说话。
可脚是出去了,手还是没能甩开,她终究是记起,她是跆拳道的高手,一手下去能劈好几块砖,那怎么不把自己脑门给劈了,她特鄙视的看着眼前那个素颜的女生。
下午讲的话真如大江东去,一瓢也没留下。
就见她憨憨的低下头,抓着自己的衣角,做错事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样子,几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倒垂的脑袋,就像自己桌子上的那株滴水观音,翠绿黯然,手一摸,就如同经过洗礼般的抚摸着自己的指尖,淡淡的,却那么清澈。
她倒也没说不放她走,就是拽着人家,死活不松开。
就在两人对望之际,门倒是率先打开了,“我刚想去找你!”陈朝面容可掬的出现在门口,可一见面前杵着的两个人,随即变脸。
门内,陈朝高大的身材站在中间,竟显得门框的狭小。
门外,陈芹低着头,等听到开门的声音,却只能干巴巴的看着他的脸,由一脸灿烂,到瞬间的黑清,那种表情,仿佛是要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看来真的闯祸了,几年没感受过这种架势的陈芹,也只能把头低得跟低了些,有点像鸵鸟,把自己深深的压在脖子下,直到脑瓜被醍醐灌顶似的被往后推了一把,有点站不稳的往后倾,却立马被拽了回来。
淡淡的薄荷香,熟悉的体味,曾经,她也是那么无数次的扑到在这样一个近在咫尺的胸怀里,陈朝,和他的生活似乎在两年前从未分开过。
打从小时候起,他经常在她的眼前晃悠,似乎大院子里,经常是他爸甩着鸡毛掸子使劲吼着,大声叫着,“死孩子,你还跑!”
那时她在软趴趴的草地上,对着那幅一跑一追的画面咯咯的笑,老妈就曾经说过,那时自己就喜欢跟在陈朝屁股后面跑,踉踉跄跄的,肥嘟嘟的和熊猫一样。
后来,陈朝的爸爸消失了,陈朝不再那么皮,他开始住进了自己的家。
打雷的时候,她跳到他的身上,把头埋进了他瘦弱的怀里!
看到老鼠的时候,她趴在他背上,闭着眼说,叔……叔。
那时他总笑她,叔叔还没回来呢!伯伯倒是在呢!波波是前院刘秘书的孩子,9个月,经常在陈芹家玩,而此时,那小屁孩正躺在床上,咯咯的朝自己笑。
笑,笑头,她狠狠的捏了那胖嘟嘟的小脸,立马红了一圈,那天,她差点被老妈给揍死,因为波波的脸和钟无艳一样,红了一边。
再后来他上大学,他离开,他毕业,他回来,自己站在站台边,蹲在锈迹斑斑的铁轨边上,把头埋进了大腿内侧,他却一把把她抓进怀里,摸着她的发丝,说着,快了,4年,很快的。
就如同这两年,很快的,弹指一挥间,她已经不是那个凡事只知道找他的小女生了。
把手轻巧的放到自己胸前,不需要多用力,因为原本就抱的不紧,只要稍稍轻轻的一推,把身子往后一挪,他和她就可以隔开一段距离。
陈芹笑,“哥,黎夏,我的大学同学,很久不见了吧!”
是很久不见,自己不上庭的时候就看不到,见她次数越少,就表示自己的钱赚的越少了。
陈朝黑着一张包公脸,就好像被下午那场突然的暴雨给劈了一样,皮笑肉不笑的,“黎夏,怎样,我刚又接了一个二奶的案子,这个你们也接吗?”
就见黎夏突然楞住,略微有点惶恐的动了一下胳膊,立刻换了个严肃的表情,“什么案子能赚,我们就接什么案子!”
“是吗?”陈朝一个华丽的转身,把两个女人独自留在门口招蚊子,自己随意陷入沙发里,好像要没入一样,白色的衬衫,白色的沙发,相得益彰。
陈朝和腾震一人一边的坐着,两个烟灰缸,两个很慵懒的男子,吸着烟,眯着眼,抖着那几厘米长的烟灰。
陈芹和黎夏坐在中间,转动着黑珠子,没人说话,就都这么坐着,那造型有点像某洗发水广告。
沉默,打造窒息之美,只是憋的人难受。
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大学图书馆里安静看个两个小时没问题,这种坐着发傻的态度更不是问题,不就放空吗?双眼平视,曾无焦距状态,两肩膀随意的放松,眼睛任意方向下垂,要不是下巴连着脸,估计都掉了。
最后还是柯辉最沉不住气,起身对着墙壁上凿出的一个红点,很用力的按了下去,没一会,就一个女服务生开门。
“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吗?”
“你这有没有镜子!”
啊?估计以为听错,又问了一次,“你说需要什么?”
“镜子!”
“你要镜子干嘛?”陈芹是第二个打破沉默的人,歪头看着柯辉,“我包里有化妆镜,要干嘛?”
“给你们照照镜子啊,不然还以为各个人中龙凤,其实是里外一个德行,上西天取经那个。”
旁边的服务员一听,露出一口白牙,很漂亮,在吊灯下越发的像漂白了一样,不过一下便闭上了,估计是被沙发上的某人吓到,站的很拘谨。
顺着她眼眸的方向,便可以很顺利的看到某人那副要把人干掉的表情,倒也不是说脸上有多吓人,反正没吹胡子瞪眼睛,还是白白净净一张脸,只是就是让人感觉冷,好像三月里来了场大雪,让人忍不住拉高了衣袖。
陈朝把烟灭在了烟灰缸里,起身,直接坐到了餐桌上,“吃饭!吃完该干嘛干嘛去!”语气听不到什么感情,就是有点平平仄仄平平仄,好像白开水,平淡无味。
“不吃了,陈芹,你不是说哪个地方的白果很好吃!”
嗯!白果是什么?
想了半天,哦,那家粥店。
“陈朝,那我们就不妨碍你们了,我带陈芹兜风去了!”腾震也把吸了半截的烟灭了,顿时空气变的无限清新。
没有二手烟的世界就是好,离那个肺黑又远了一步。
还没等陈芹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腾震拉到了大门边上,再回头时,陈朝的脸已经绿的和什么一样,明显很气愤。
关上门的时候,陈芹仍心有余悸的回头望了一眼,雕龙刻凤的大门,有人说关上一扇门,只是为了推开另一扇窗,只是窗下的人永远不是和你平行的,你若不低头,就永远只记得那个门外的身影,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