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永凌怕失去我?
会是这样吗?雅歌的心里有些乱。
见此,轩辕永凌干脆将她搂抱在怀中,异常温柔地叹道:“雅雅,我的雅雅,你知道吗,有了你,我才有了拼下去的勇气!”
雅歌僵住。
长这么大,从来没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从来没人将她看得这么重,就算是顾小志也没有。
她动容,可又不能给他任何回应。
只好狠了心,微微推开他。
顾左而言右:“你今天是怎么了,正事不做,尽胡言乱语去了。”
她太过羞涩,轩辕永凌还是不想逼她太多。
有些事情,只能慢慢来了。
他在心里叹气,然后自信地笑道:“事情不已解决了嘛,你真以为我不信你啊!”
“呃?”雅歌气恼,这男人竟然一早就有了全盘的计划。
可他竟然——“你故意的?”
轩辕永凌半点也不谦让,复又搂紧了她,笑道:“是啊,我喜欢看你上当的样子嘛。”
“你......疯子,我懒得理你!”这屋里的气氛太过暧昧了。
乌雅歌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挣扎了开来,风一般的冲出了房间。
身后,轩辕永凌爽朗的大笑与宠溺的眼神,跟随了她一地。
直到雅歌的背影完全消失,才见他收了笑,握紧了拳头,恨恨地道:“昏君、妖后,孤不会让你们如意的!”
京城·皇长子府邸·掌灯时分。
“主子,皇后娘娘又着人来催您进宫了,您真不打算去了吗?”侍女乔儿悄无声息地进得寝室来,语气不免担忧。
屋里没点灯,只有月光透过窗户,射进屋来。
依稀见得寝床上,张郑娅猛得揭了绣花锦被,朝她喝道:“你要本宫说多少遍,本宫身体不舒服,无法进宫!”
连一个青楼女子都不如
乔儿吓得脸色苍白。
低头呆立一旁,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见此,张郑娅才稍稍收了怒气。
将身子半倚着床头,语气变得柔和起来:“乔儿,殿下回来了么?”
乔儿依旧不敢抬头,语气更加为难:“回主子,殿下他......定是有事去了,您别太担心!”
“有事,他能有什么事儿啊?”张郑娅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失望的笑容。
说:“又是去了万紫千红楼了吧,本宫真不明白,一个风尘女子罢了,值得他白天夜里的守着吗?”
她的声音凄凉,满面的奈何之意。
乔儿不禁难过,劝她:“主子,您别这样,殿下他......他只是一时糊涂,主子您这么为殿下着想......”
“为他着想有什么用!”张郑娅打断了她。
酸楚地笑道:“在他眼里,本宫所做的一切都是多余的,如今他这样没日没夜的往青楼里钻,不就在嘲笑本宫:连一个青楼女子都不如嘛!”
“娘娘,”乔儿听主子这样伤心。
遂抬了头,打抱不平起来:“既然您知道殿下与谁在一起,何不......”
这种话,乔儿不敢说出口。
但张郑娅明白,乔儿的意思是:何不除了那女人!
摇了摇头,张郑娅似自说自话般。
道:“除了一个冷忆如,还如李忆如、宋忆如......如果他的心已不在本宫身上,那这天下的每一个女人都可以叫忆如!”
乔儿便迷茫了,小声问:“可是主子,您究竟是怎么想的,真的要放任殿下与那个叫冷忆如的青楼女子胡来么?”
“我是怎么想的?”张郑娅也在问自己。
答案,她终究没跟贴身侍女说。
只是过了一会儿后,对乔儿道:“乔儿,殿下不回来,本宫这心里空空的,什么事都不想做。你去回了落雁吧,就说本宫昨夜着了寒,病得不轻,待明日一早进宫请安!”
我不会去毁了你留恋的那些小花小草
“是!”乔儿应了,退下。
张郑娅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半倚在床头。
黑暗中,心头百般不是滋味。
文祺,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明白:在这个世上,唯有我张郑娅才是最爱你的女人,也唯有我张郑娅才能给你最大的幸福!
我不会去毁了你留恋的那些小花小草。
因为毁了她们,只会让你离我越来越远。
我会在这里等,等你回到我身边,等你全心全意地只爱我一人!
皎洁的月光,照出张郑娅满脸的泪水。
她闭上眼,开始细细地回忆与他初遇时的美好记忆。
凤寰宫。
听得落雁的禀奏,张皇后发了火,东西砸了一地。
“这俩人真是越来越不将本宫放眼里了,本宫等了她一天,她竟然敢称病不朝?”
落雁胆战心惊地,一边跪地去捡地上的瓷器碎片,一边劝道:“娘娘息怒,也许皇长妃是真的病呢?”
“病什么病啊?”张皇后立马否决。
吼道:“本宫还不了解她,还不是为了皇长子!事前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如今又无故变卦,若误了本宫的事,看我如何收拾她!”
见此,落雁只好专心捡瓷片,哪还敢再替皇长妃说话?
“不好了,皇后娘娘,不好了......”
恰在此时,一身形矮小的太监急冲冲闯了进来。
“该死的奴才,你不要命了!”
就这样撞在张皇后的气头上,也不知该谁倒霉了。
小语子吓得不轻,可也没忘记此行的目的。
忽啦一下在皇后面前跪了。
上气不接下气地禀道:“皇后娘娘,多总管让奴才来......来告诉您,皇上他......他......”
“皇上?皇上怎么了,快说啊?”
一听是皇上,张皇后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
又见小语子跑得这样急,她以为真是皇上出了什么事了。
所以,也跟着急了起来。
老皇帝临幸殿前宫女
小语子大力吸了一口气,答道:“禀皇后娘娘,皇上他......他临幸,临幸了殿前宫女翠儿,还要封她为婉贵人,多总管怕您生气,所以......”
“荒唐!”皇后听不下去了。
基本上,后面的话,她也不必再去听了。
轩辕琉澈临老入花丛,这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
只是,对一个宫女不仅封了贵人,还赐了字,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何况,是个‘婉’字。
张皇后不自觉得忆起了那个名字:郦淑婉。
“摆驾!”当下不再多想,张皇后必须前往文德殿了解情况。
一行人伴了凤驾,浩浩荡荡地至了文德殿。
多喜乐第一时间迎了出来。
“多喜乐,你是怎么回事,眼皮子底下还能被人得了手去?”
一见多喜乐,张皇后立即将他拉至一边,低声斥责。
多喜乐有苦说不出,此时只得解释说:“娘娘息怒啊,这奴才......奴才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皇上说有些饿,奴才便出去传膳,这一回来就......”
“事到如今,你还推卸责任,我问你,皇上怎么又能......”
有些话,自然不必说得那么透彻。
但多喜乐听得懂。
当下为难地答道:“这些日子皇上为太孙妃所惑,茶饭不思,那些药......皇上不愿意再服了!”
“什么?”皇后气不打一处来:“笨,皇上不愿意服药,他总要喝水、用膳吧,你不会加进去啊?”
“啊?”多喜乐一怔,遂赶紧认错:“娘娘骂得对,老奴这脑子,还真是蠢笨不堪了,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到!”
皇后瞪了他一眼,也不好再责怪他。
于是问:“好了,本宫问你,皇上睡下了么,那被临幸的宫女如今在哪?这‘婉’字是怎么回事?”
多喜乐便答:“皇上让婉贵人陪寝,已在里头睡下了,至于......这婉字,因为翠儿以前是......德妃.......”
你不是很讨厌他吗
多喜乐吱吱唔唔,不敢再说下去。
“什么?”皇后却听明白了,当下不由得既惊又怒。
正待发作,多喜乐瞧出苗头不对,立马先一步阻了她,道:“娘娘,夜色晚了,这些事不如明日再说吧?”
皇后气煞,可是又无可奈何,只得恨恨地随了他。
回宫的路上,那些往事不期然地又缠绕了张皇后满身满心。
大坝的闸口终于彻底卸下。
符桑不愧是在张皇后手底下待了三年的人。
面对斧城所有的官兵乡绅,他举起手中的令牌,说: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担心皇太孙此行不顺,遂赐了令牌,命符桑前来相助!
末了还说:侵占郭筑房地一事,纯属误会!
百姓自然不会信他的。
是轩辕永凌站出来,意外地替他解了围,说:前日的拦闸,也是一场误会,上乡镇的官员是怕下乡镇的蓄水渠道没清理好,怕漏水,所以才暂时拦下而已,如今,一切已检修完毕,再无须拦水了!
百姓的欢呼声中,乌雅歌看了轩辕永凌,眼神极尽怀疑:“你不是很讨厌他吗,那怎么又帮起他来了?”
轩辕永凌冲他眨眨眼,凑近她道:“看在他及时醒悟的份上,我救他一命!”
雅歌微微移开身子,对他无话可说。
从昨夜开始,她便开始担心另一件事。
斧城的事算是告了一段落,那么接下来——
她与轩辕永凌是不是得准备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