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春盯着自己,张永弟笑着点点头。
他们走出宝聚楼后,丁仔说:“我刚才真的怕他们把你留下来。”张永弟说:“你不是说没人敢闹事,怎么他们还这么大胆?”丁仔说:“他们可能认为你一个人好搞定,在厕所里打你几下,应该没什么事,不过,没想到你这么猛,他们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哼哼哈,我回去跟他们说,他们肯定都不相信你一个能搞定三个。”老吊说:“他呀,经常是一个搞定三个的。”丁仔说:“不是吧?”老吊又开始了吹捧起张永弟的事迹……
张永弟下午四点半回到场部,正好看见刘康开着摩托车,“康哥。”刘康说:“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他们呢?”张永弟说:“他们过夜,我回来看矿。”刘康说:“上车吧,我送你回去,今天买了几套衣服?”张记弟说:“也就两套。”刘康说:“你的户口搞定了,户口本明天就过去拿。”张永弟叫着:“搞定了?”父亲办了十几年的事,都没办成,康哥竟只用了半个月就搞定了,内心一片激动,眼眶湿润了。
刘康点头说:“不过,是班包镇青田村的。”张永弟轻轻抹了一下眼睛,说:“青田村不是老黎村么?”刘康点点头说:“你的民族上面是黎族,本来是想让他搞汉族,但汉族很难办,你又说过无所谓,我也就办了。”张永弟心里想着:“我是说农场或农村的户口都无所谓,不是说民族的无所谓,唉,算了,有了总比没有强,难道真想做黑户呀,自己一个汉人转眼之间又成了黎族的,父亲泉下有知,会怎么想?自己跟黎族的还是真的有缘。”
张永弟笑着说:“谢谢你了,康哥,我真的不知说什么好。”刘康说:“谢什么,明天你跟我去班包镇照相,把身份证也搞下来。其实搞黎族的也是有好多好处的?”张永弟说:“好处?”刘康笑着说:“就是生两三个都不会犯计划生育呀,不用罚款,如果去读书,还有什么加分之类的。”张永弟笑了起来,又说:“可我一句黎话也不会听,也不会说,人家一问不是完蛋了。”刘康说:“这个呀……你就说你从小一直生活在外面就行了,要么去跟明智他们生活一个月,学一点黎话。”张永弟点头说:“跟他们生活就免了,康哥,怎么还没搞赌档,都过一个多星期了。”刘康说:“本来想搞了,听说要换所长了,等几天再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道理张永弟还是懂的。
第二天,张永弟拿着褐色的户口本时,忍不住热泪盈眶,父亲梦寐以求的东西终于实现了,可父亲却没有机会看到,从今天起,自己就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了。
七十一章
更新时间2006-1-1321:17:00字数:3144
半个月后,第二批的氰化沙又出池了,赌档的事也不搞了,因为班包镇的派出所换了新所长。而这次庆祝,刘康带来的是另一批姑娘,又是张永弟先挑,在同女人的恣意狂欢中,身下女人的面庞变得极为模糊,脑海出现的是符小兰的面庞,仿佛透射着幽怨的眼神,张永弟打个激灵,兴趣顿无,翻身让女人吹完萧便倒头就睡,不让女人碰他,对于失去的爱情,能有几个晒脱的起来?
张永弟展转反侧:“都二十多天了,为什么还忘不了她?为什么心里还是感到难受,她到底怎么样了?自己是不是懦夫呀?不管怎么样,应该过去看看,死心也要死得彻底一点?”爬起来点上烟,女人说:“哎,怎么了?”张永弟没好气的说:“没什么,你睡你的。”
笃笃的门声响起,张永弟穿上裤子,打开门,见到老皮,张永弟说:“怎么?想要来换呀,不要想了?”老皮摇头说:“不是,下面有人抠妹仔,他们到后面厕所去了,可能要在那办事?我们过去看看?”
楼后十五米,还有一排办公室,尾角拐弯处有个男厕所,露天的,只十五平方,三面砌着尿遁,专门用来小便的,对面楼从高处往下看也看不到,晚上除了凌晨放哨的保安,基本没人会来,而现在才十点钟,如果在哪办事,的确是方便。
每个人都会有偷窥的yu望,尤其是年青人,张永弟说:“那不叫老吊他们?”老皮摆手说:“不用了,人多了,容易让人家发现,等会我去跟门卫的老头借个手电筒,你在下面等我。”张永弟点头说:“那你去吧,我先穿衣服。”
两人蹑手蹑脚的向后院走去,没有灯光,靠月光照路,张永弟轻声说:“厕所那头只有一道围墙,如果爬上去,里面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到我们了?如果爬上房子,声音是容易响的,他们肯定知道,再说,如果楼上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是贼呢?围墙外面的那一棵木棉树是最好的,不过,等我们跑到那边,人家可能已经做完了,这还怎么看?”
老皮笑的说:“我们慢慢的靠近,然后直接走进去,打开手电,不就什么都看清了?”张永弟摇头说:“这样太缺德了吧,如果是认识的,搞得多难看?说不定还会吓得人家阳萎?”老皮轻笑的说:“会来这里打yezhan都是年青人,和我们好的有几个,哎,说不定是瘦青呢?搞得阳萎不是……”张永弟也不反对的笑笑。
两人按原计划进行,贴着墙,听到里面男人低声说:“老婆,怎么样?舒服么?”张永弟一听,是面包的声音,老皮忍笑突地走进去,张永弟想抓住他时,一束灯光已直照地板上两具光溜溜相叠的身体,面包惊慌失措的倒在一旁,眯着眼睛看,女人“呀”的尖叫起来,又立码闭嘴,两人低着头手慌脚乱抓起地上的衣服挡在身前,张永弟跑进去抓过手电筒关掉,拖着老皮走出去,老皮大笑的说:“面包,原来是你呀!哈哈哈……”
面包他们穿好衣服出来时,女孩子披头散发衣裳不整的低着头先跑,面包尴尬不堪的说:“是你们呀?老皮,破烂,帮个忙,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老皮笑着说:“你还真会选地方呀?不错么,有本事哟,能抠到这幺小的一个黎妹?”张永弟捅捅老皮,点头说:“放心了,我们是不会说的,你还是先回去吧。”面包点头说:“多谢了,那我先走了。”张永弟递着烟说:“老皮,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不要搞得面包难看,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老皮说:“知道了。”两人倒回走。
门卫老头跑过来,老皮说:“手电给你,谢了。”老头笑哼哼的接过说:“有这种好事你也不说,还骗我说钱包掉了,你这小子?他们真的给你吓坏了?”老吊跟老变这时光着膀子走过来,老吊叫嚷着:“老皮,破烂,你们正牌不够意思,有戏看就自己来?哎,那男的和女的是谁呀?”老头接过说:“就是包顺兴那个仔,那女孩子就有点看不清?是谁呀?”张永弟一听,“坏了,这事掩是掩不住的了?”老皮说:“我们也没看清那女的。”张永弟说:“走,回去再慢慢说,姑娘还在等我们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两天时间,面包的“风liu韵事”便传遍了全农场,引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面包老爸打他个半死,嘲笑的言语目光也让面包自动离开农场,到老家农村去,他也不再读书,玩了半年时间,考上了兵,总算可以避开了人们的视线,而面包也从此患上了阳萎,吃药无用,口齿难言,忍气吞声的五年后,终于在心理医生的治疗下,才雄风重起,不然真得怨老皮和张永弟一辈子,说不定还会脑热报复。
伯仁不是我杀,却因为我而死,对于面包默然离去,张永弟愧疚不安,坐在氰化池上无精打采,老皮拍着肩说:“破烂,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只要去打yezhan,难免就要给人家看的一天?”老吊笑的说:“就是,像老皮都有给人家看过?他不是也活得很好?”张永弟颇为惊讶,老皮笑笑的说:“给人家看有什么奇怪,人脱guang了不就是这样,比小时候多几根黑毛而已,又不是让人家拿照相机拍下来,到外乱发,农场有几个都是给人家偷看过,没什么的,也就丢一下面子,过段时间就好了。”
还真是轻描淡写,脸皮极厚,张永弟说:“有这么多么,我只知道林正一个被人家看过而已。”老皮说:“那是你不知道,龙仔,莲花,康哥都给人家看过。”张永弟说:“康哥也有?”
老吊接过说:“有,大白天的橡胶林里面搞,给熟人看到了,不过没向外说,就没多少人知道。”张永弟说:“康哥这么大胆,那龙仔和莲花呢?”老吊说:“龙仔是在香蕉地里面,那时候下毛毛雨,他就让女人抱住他腰,站着做,最少也有二十分钟,真牌是猛,可能只有你才能跟他比?”张永弟捶过去说:“去你的。”老吊继续说:“莲花是在灯光球场的厕所里面,这是老皮看到的,但像拿手电筒照的,面包还真是第一个,也亏你们想得到?”
老皮又说:“哪天出去打yezhan,碰到面包这种情况,就大声骂,这样人家还不怎么笑,可能还会竖起拇指头说你牛逼?你越不当回事,就没多少人会说,面子越不会丢。你看,像老吊什么时候都怕人家说他*子,每次说他,他不是都要脸红发火,你越怕,人家就越说,那样就更丢人,人家说我的时候,我还会再把详细的过程说出来,你看现在有谁会说我,会笑我?”
老吊挠着头点上烟说:“我们又没有你那么厚的脸皮?是不是,老变?”老变☆文学库のWww.WenXueKu.com★点头说:“就是,好像老皮都没有脸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