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出了很严重的毛病,因为他居然已经有过一次恋爱的经历(你要知道,他还年小我一岁呢),虽然依现在的他的言行看,他根本不像是过来人;当然,我更是一个“门外婆”,只是用我的直觉来判断他的。
不能说他百无是处,也不能说他的疯子性格把他的可爱之处全部抹煞。我虽不能当着他的面称赞他,以免他产生误解,但我也必须在心里承认他的优点,那些好像颇具独特风味的优点。
可我必须声明,我不可能爱恋他。
因为我还只是一个小孩,他也是;我不能过早的奉献爱情,至少现在还不能。
我需要一个真正爱我的人来爱我,不然我会担心付出的将会得不到回报。
他说他因我而失眠,他还因我而动情的念了这首诗,但我不能轻易信了他。谁知他是不是见异思迁,玩弄感情的人呢。
我还必须声明一点,他除了疯狂,似乎还有点儿放荡,有点儿风流。这样的人我能不能拿他作靠山呢,他的肩膀是不是永远只庇护我一个人呢?
但这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我只相信命,命里安排我晚一点恋爱,晚一点结婚,我就只能绝对服从。
我还有一个观念,绝对是大众化的观念。这观念只要大众化,你就不必花更多的时间去琢磨它的正误了。一般人认为,像我这样的女孩子最好别去爱一个比我小的男孩,自然,如果,比我小的男孩对我产生爱恋与我也是不能理解的。
即使我现在就产生了爱情(当然,这种可能是万分之一的),也不可能是对他。他只是一个较为固执的弟弟罢了。我可是长于他的姐姐哟。
从一切角度去考虑,我不可能爱恋他,他说他爱恋我,那只能说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如若他还要说他爱我(我不能辨其真伪,或许他真的实有其爱吧),我便打算说一句最不中听的话:
“你根本不可爱!你是个无知的小孩。”
在我恋爱季节到来之前,我不爱别人,别人也别想爱我。
那首诗,是我申飞鸿从哪里看来的,诗的内涵深深的打动了我,我错以为就是我自己写的,自己反复诵读了多少遍,读着读着,心痛了,泪流了。那是一个寂寞的夜晚。
第二天,我把那首诗念给了我的快乐的师姐阿玉,她意义不明的笑着,后来告诉我有一个算命先生告诉她,她嫁的人比她大,而且是行政单位上班的人。呵呵,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当晚,我便模仿了我的快乐的师姐阿玉写了上面的一段文字,似乎自嘲的意思很浓。
第一节惠特曼的传人
更新时间2011-12-251:13:02字数:1418
日本婆跟我拍拖两年,主动到过我家一次,被动的也来过一次。主动的那次是第一次,她卫校实习的时间是在外地度过的,我师范毕业开始在小学上班的时候,她实习完回家,不知是想我了,还是怎的,居然不打招呼的跑到我家来了。
招呼是很难打的,那时我们没有电话,更别提手机。那时没有手机,只有个别万用户举着砖头一样的大哥大炫耀,座机电话也少得可怜,书信往来周期长。
被动的那一次是最后一次。
主动的那一次,我带她参观了我上班的小学,攀登了我村后的高峰(?),瞻仰了高峰上的庙宇,日本婆就是在那座破败的庙宇里给一个小孩扣上了敞着的衣领,也就是那个小小的动作深深的打动了我。我是不是一个极易被打动的人?是的。所以,我是一个多情的人。我的**精神不是乱来的,我是因情才**的。**不是目的,享受爱情,才是我的追求。
我像美国诗人惠特曼,我不惮于承认自己热衷于男欢女爱。我曾自画像,写了篇简短的像诗的东西:
惠特曼的传人,也吃,也睡,也思男女情。
像一阵狂飙,来势猛,去时也凶。
似不定的飞鸿,春南来,东北往。
拉掉发毛,光秃秃,其实,瘦弱弱的,经不起雨,受不得霜。
却爱:
凝两眼忧郁,想迷惑的难题,酷似无上的智者,至高的英豪。
上得了山,下不了坡。
却喊:
“我爱宏伟的母亲--高山与崇阿;
她雄健,她思虑,暴风烈日她何尝有惧;
她温和,她慈祥,我有幸是她唯一的仁子。”
为什么借高山来呐喊,我不甚明了。大概跟那次日本婆的拜访有关,谁叫她那次的拜访留给我的记忆就停留在我村后的高峰(?)的顶上呢?
那座高峰上的庙宇多少年都是我难解的心结。我甚至设想我的晚年到那里去度过。
我在纸上袒露心语:
巅尖,矮宇,道者,红旗。
巍巍的高度,扁扁的宽,笑的脸,何样的心谷?
貌,闲闲。独上独下,有朝者施予。
可否,让一席铺位,共享霭霭云雾?
可否,纳一方陌土,共建营营心屋。
我将那间破庙当做自己灵魂的归宿,成为心舍,幻想日本婆老了的时候也愿意跟我一道到那里享受那宁静的生活。
然而,当日本婆残忍的将那封最后的通牒送来(所谓通牒,是她抄袭来的一首诗,标题叫“如果真的爱了”,我当时很惭愧写不出那样好的文字来,后来发现真相,原来日本婆连分手的信都是书上的,觉得可笑),我接过通牒,一读,浑身发颤,把通牒在蜡烛火焰上点燃,坐在一旁看我烧完我的自尊的有两个人,一个男性朋友,一个女性朋友,那女性朋友就是我的快乐的师姐阿玉。
我后来爱上了我的师姐,爱得死去活来,曾经我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便写了一封信给她,只是没有寄出:
我只想诉衷肠于你,现今我的一切都在某个人的思想的影响之下;或说,每时每刻我都在考虑着一件事,思考着一个人。我,由于上述困扰,简直无法正常寝食。又由于睡眠和饮食的紊乱,至少我有理由猜想此时我本身的形容是何等的憔悴与枯槁。其实,我真实的感觉是:在事业上我是身强力壮,精力充沛的,在感情上我是体弱多病,忧心忡忡的。
如果这种状况持续而且严重发展下去,如果由于这折磨人的思想继续而且茁壮滋生于体内,如果体魄的健壮执拗不过灵魂的飘浮不定,如果最终我会在年轻的时候弃世而去,那么,我问你一句话,请用“会”或“不会”做出最明确的回答:“你会哭吗?”仅此而已。我的其他的亲人(包括父母)的啜泣我都不会给予太多的关注,既然注定他们的流泪是理所应当的,只有你的眼神,我会给予全身心的体会。如果上述的假设成立,我只有一个值得自己重视的心愿,那就是要知道你是否会哭,为我而哭。
我信中的所说的我为之神魂颠倒的那个人就是我的快乐的师姐阿玉。
第二节有人骂我是贼
更新时间2011-12-251:14:31字数:880
日本婆跟我提出了分手,师姐又拒绝了我的求爱,我受到双重打击,我整天低垂着头走路。
一天,走在大街上,突然有人大骂我贼。我无须回头,就知他是谁,一个无赖、青牙獠齿的丑八怪。他的名字,我却无心理会。
我正面直进,没有回头,尽管他的脏言秽语充斥了整个空间。因为我天生不怕人骂,不怕人骂我贼。
人人都转过身,扭过脸,对我睁大了眼。“哇塞,好一张厚不可刺的脸!”
我不怕,我无须使自己改变,于是,我更挺起胸,抬起眉,以致双眼望着天。
人们愈看愈怪,我弥演弥烈。
“吔,嘿!”
我撒腿就跑。
因为我身后有持棍的警察在追。
可我不是贼。
这天是个噩梦开始的日子,我并没有真的遇上警察,警☆文学库のWww.WenXueKu.com★察不会管我的私人感情。我遵守公民道德和国家法律追求我所喜欢的女人,警察要来管我,那是他吃饱了撑的。
我是在心里憎恨自己吗?我为什么把自己比作一个贼呢?我没有偷过人家一针一线,除了那次少年时的瓜地事件,而那次瓜地事件不见得是真的,我只是根据我那个儿时的伙伴讲述记写了那次事件的始末。
现在,我到了三十四的年纪,哲学了一些,终于明白当时为什么会白热梦般的把自己幻化成贼。原来,那时,我就觉得,我的一生将会在偷人的龌龊事情中度过许多时日。人都偷,还不是贼吗?
直到省教育学院的第二个学期,我才从混沌中苏醒,混沌是日本婆和师姐造成的,我在新的人生阶段遇到了新的女人,贵妇人气质的迪振,慢性子梅巧,我的荷尔蒙重又汹涌澎湃的起来。
我给自己的热情加油:
你,一位爆发于心底的冲浪者
不畏风黑浪高
勇敢的飞上人生的顶峰
你惬意于机体的活力
你骄傲于攀登的高度
在人生滑向谷底之时
你也技巧的随之而降
却不因此而感到
自身的卑微
无所谓的打击
也是搏浪者的考验
况且
人总站在生活之上
尽管它的浪潮
汹涌不定
你,一位生在大漠里的艺术家
天生就有豁达的胸怀
面对古道西风
也会吟出千古人物的诗行
不让生命之轮
有一刻的停歇
对世俗的欲望却
无所追求
言神之言
行强者之行
仰观浩渺的天宇
也自觉心胸
容之而绰绰有余
这是我在寒夜的凌晨两点,趴在寝室的昏暗灯光下,用热情燃烧的一首小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