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水柔清房间,正要敲门,却听到水柔清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若我是林大哥,才不替那小鬼费心呢......梵溟轩心里暗骂一句:你才是小鬼。当下将耳朵贴在门上凝神细听。却听花想容道:林大哥与虫大师都是侠义心肠,如何能见死不救。再说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水柔清哼了一声:你想宁徊风能安什么好心,在这个时候把这个半死不活的小鬼送来,分明就是算好了林大哥与虫大师不会置之不理。你想想若是为他大耗功力,明日如何去与敌人周旋?说不定这小鬼便是擒天堡派来的奸细……梵溟轩拿定主意后便悄悄出门,他行走尚无大碍,当下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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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点睛
梵溟轩拿定主意后便悄悄出门,他行走尚无大碍,当下寻到水柔清房间,正要敲门,却听到水柔清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若我是林大哥,才不替那小鬼费心呢......梵溟轩心里暗骂一句:你才是小鬼。[奇·书·网]www.WenXueKu.com当下将耳朵贴在门上凝神细听。却听花想容道:林大哥与虫大师都是侠义心肠,如何能见死不救。再说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水柔清哼了一声:你想宁徊风能安什么好心,在这个时候把这个半死不活的小鬼送来,分明就是算好了林大哥与虫大师不会置之不理。你想想若是为他大耗功力,明日如何去与敌人周旋?说不定这小鬼便是擒天堡派来的奸细……
梵溟轩听到此处心头大怒。他对水柔清实是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既想见她,见了面却又总想与她作对。这等心思便是他自己也不甚了了。此时无意间听到水柔清在背后这样说,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当下恨恨地将握在手中的金锁重又放回怀里,打定主意偏偏不还给她,让她着急。叶^子~悠$悠WenXueKu.com
梵溟轩重又回到自己房间,越想越是生气,路过厅前时恰好又听到虫大师对林青说起,若解不开自己的穴道必会为敌人耻笑……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林叔叔为难,灵机一动,忽想到《铸兵神录》中记载有嫁衣神功,可以激发人体潜力。他虽知嫁衣神功对己深有大害,但一来并不知具体后果,二来赌气水柔清看不起自己,心想不如靠自己的力量一举解开穴道,让她吃惊。
梵溟轩想到这里,将心一横,咬破舌尖,按《铸兵神录》中的法门运起嫁衣神功。果觉一股热烘烘的内息从丹田中腾起,在体内左冲右突,似奔流的山洪般直往天灵冲去。这嫁衣神功极为霸道,借着自残引发体内潜力,一旦运功根本不受控制。梵溟轩虽然从小跟着许漠洋学得一些内功,但毕竟时日尚浅,但觉浑身经脉欲裂,不由慌了手脚,害怕起来,一时浑忘了哑穴被封,张口大叫林青。而心念才起,气随意动,那股内息自然而然地便撞开了哑穴……
他却不知嫁衣神功运用不得其法,体内各处经脉本被宁徊风尽数封闭,受不住这突来的大力。^^叶子*悠悠_首发表面看起来似是大有好转,其伤势却是更重了几分。这种情形就如对泛滥的洪流本应缓缓疏导,却被强行堵住各处出口,最后终于冲开一个缺口宣泄而出,虽暂解一时之忧,但岸堤全被冲毁,再建却是大为不易了。
梵溟轩终与林青相认,心头高兴,一时对诸人说个不停。林青与虫大师深知梵溟轩体内变故,只是当他的面谁也不便说破。只得先将此事放在一边,日后再行补救。
明日林叔叔带我一起去困龙山庄,瞧那宁先生会是什么嘴脸?梵溟轩一脸得色,他本定下五日之期,现在不到半日我便解了穴道,定会气歪了他的鼻子。梵溟轩越想越觉得解气,大笑起来。林青却是握着他的手:不要逞强,好好告诉叔叔,你体内可有什么不适么?梵溟轩道:我没事,就像以前一样。梵溟轩嘻嘻一笑:我以后跟着林叔叔,自然不会有人能伤到我,便用不着再使嫁衣神功了。
虫大师脱口叹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你可知这样一来,要治你的伤势却更为棘手了?花想容怕梵溟轩听了此话心中不安,笑道:怕什么,就算现在一时治不好他,景叔叔也有法子。
林青与虫大师眼睛均是一亮。林青欣然道:久闻四大家族中点睛阁主景成像医术天下无双,任何疑难杂症到了他手上,均是手到病除。这孩子此刻体内的情形虽是凶险,但若是得他出手医治,应无大碍。其实他未见过景成像,亦不知是否真能妙手回春,此番话以安慰梵溟轩居多。要知梵溟轩此刻经脉俱损,全凭这嫁衣神功尚未消去的一股内气支撑着,就如当日杜四强运嫁衣神功脱出顾清风之手,事后却定要大病一场。而梵溟轩的情形比杜四当时更为凶险。因为他起初受宁徊风之制,如今强压伤势无异饮鸩止渴,一旦重新发作,非但旧伤不减,再加上嫁衣神功的反噬之力,恐怕立时便有性命之忧。
水柔清拍手笑道:这小鬼真是有运道,我都好久没有见到景大叔了。梵溟轩一听水柔清说话心头便是有气,他亦听许漠洋说起过点睛阁,知道那是四大家族之首,自己若是还要去那里医治,岂不更被水柔清看轻,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别人治。又看向林青,恳求道,林叔叔把那个宁先生抓住,逼他把我治好不就是了。他虽听诸人说得严重,但对林青极有信心,何况现在体内全无异状,对自己伤势全然不放在心上。众人当中反是以他这个当事者最是想得开。
虫大师隐有忧色,对林青道:若要找景成像,时间上未必来得及,解铃还需系铃人!林青苦笑一声,点头不语。梵溟轩是许漠洋之子,他无论如何亦不能袖手。而梵溟轩体内的情形可谓是绝无仅有,现在嫁衣神功暂时压制住了伤势,谁也说不准何时发作,要想及时化去梵溟轩体内的后患,先找宁徊风才是上策。看来明日的困龙山庄之约已是势在必行。
花想容沉思一番,对林青道:宁徊风才听鬼失惊说起这孩子与你的关系便立刻定下此计,而且不需请示龙判官便擅自将我们卷入,这说明什么?水柔清点头道:对呀,擒天堡要对付我们无论如何也应该先请示龙判官,宁徊风为什么自作主张?花想容道:难道擒天堡早就打算对付我们,龙判官已知此事,所以无须请示。众人沉默。
林青眼望梵溟轩,心中记挂着他的伤势:无论如何,明天我们去了困龙山庄,一切便有结论了。
第三百零二章困龙
困龙山庄地处涪陵城西七里坡,依山而建,占地不过十数亩。WwW.WenXueKu.com但方圆百步内的树木都已被锯断,便只有一条光秃秃的大道直通庄门,离得老远便可见到庄前迎风飘扬着五尺见方的一面大旗,旗上用朱砂写着两个血红大字:困龙!
林青、虫大师、花想容、水柔清与梵溟轩一行五人往困龙山庄行来。此刻己是午后,阳光直射下却又找不到一处阴凉可避,令人心头烦闷。只有虫大师仍戴着那顶箬笠,反倒最为凉爽,梵溟轩一路大赞其有-本文转自☆文学库のWww.WenXueKu.com★先见之明,惹得大家笑语不断。
林青与虫大师心有所思,一路上小心提防,却不见任何异常,各自盘算人庄后如何应变。而梵溟轩昨夜经林青与虫大师悉心照料,伤势虽未痊愈,但暂时不会发作。他昨夜对林青等人细述了这些年与许漠洋一起在清水小镇的生活,与几人混得熟了,这一路上就以他声音最大,连一向矜持的花想容亦被他逗得娇笑不已。
水柔清仍是一如既往地与梵溟轩抬杠,梵溟轩却是对她心中有气,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水柔清不知缘故,连吃几个没趣后,亦赌气不言。倒是花想容看出了一丝蹊跷,每每见二人欲起争执,便有意将话题引开。她虽自幼足不出户,但看书颇多,引经据典,一方山水便是一个故事。梵溟轩听得津津有味,更是深得听众看客凑趣之道,不时拍手叫好。水柔清看到梵溟轩兴高采烈的样子反而更是生气,闷头不做一声,倒像是昨日有口难言的梵溟轩一般。
眼见不足百步就要进庄,几人心中不由都有些忐忑,梵溟轩的声音也不由自主放低了些。他们这一路虽是不避行迹地沿大道而来,但毕竟是不速之客,林青与虫大师本料想擒天堡必会派人阻拦,均设想好了一番对答,却不料一路上半个人影也见不到,浑不知敌人会作何应对。叶^子悠~悠
虫大师小声道:我们这一路行来,处处可见明卡暗桩,料想此庄平日定是防卫森严,但此刻却看不到一个哨兵,直让人惊疑不定。花想容亦赞同道:按理说此次会议对擒天堡极其重要,庄外应该有大批庄丁看守方合情理,可为何不见半个人影?会不会是妙手王故意给了我们假情报,教我们扑个空,好让擒天堡与京师三派的结盟之事不被我们打扰?
林青似是对关明月的情报深信不疑:也不尽然,擒天堡一向在川内拥兵自立,和京师结盟毕竟有谄媚之嫌,为避人耳目才不派人看守。如今的情形反而更让我确信擒天堡便在此处与京师各路人马谈判。他见众人脸上均有疑色,笑着解释道:此庄各处岗哨林立,又是修于出人涪陵城的要道上,必是擒天堡一道重要的关卡,平日不可能没有哨兵守卫,现在半个人影也不见岂非更是不合情理?众人纷纷点头,梵溟轩更是恍然大悟般又开始卖弄刚刚想到的成语:这便叫欲盖弥彰吧。